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3章 恢復記憶2

第153章 恢復記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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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恢復記憶2

第153章 恢復記憶2

宮裡犯了錯的宮女太監都在那裡做著宮裡最髒最重的活,淪為宮中最最低賤的奴隸。稍有不慎,宮裡任何人都有權打罵。生了病也沒人理會,任其自生自滅。死了就往井裡一丟,沒人再記得誰是誰。

雲離落衣著華貴,即便這裡的人沒幾個見過皇上,但見衣著也知非富即貴,紛紛跪下行禮。他一一走過那些參差不齊的宮人,好像在尋找什麼,也似在感念什麼。

他走遍整個奴巷,好像一無所獲地無比失望地離去。

他又去了韶華宮,那裡現在林楹惜住著。一見皇上來了,高興的跟什麼似的,不想熱臉貼了冷屁股,雲離落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望著院子裡的那顆梧桐樹發呆。

“楊姐姐也過來了。”林楹惜見楊晚晴和蓮波站在宮門口不進來,趕緊迎出來。

“皇上什麼時候醒來的?怎麼感覺好像怪怪的?”林楹惜壓低聲音問楊晚晴。

楊晚晴只壓低聲音跟蓮波說話,“聽說這顆梧桐樹是殘月早年入宮的時候栽種的。”

“是。那時她是雲意軒的妃子,就住在韶華宮。”蓮波低聲回道。

“聽說在二十年前亡滅的長樂國,梧桐樹寓意相思。”楊晚晴輕輕說。

“皇上來我這裡,經常望著這棵樹發呆。”林楹惜悻悻說。她知道雲離落的心不在她這裡,反倒也不想去強求,自討沒趣,索性回了屋。

雲離落又默默離去,這一次去了朝華宮,那裡現在沒人住著。夏荷卻在這裡打點一切。自從殘月被道長帶走,她也沒地方去,便要求來這裡住著。

夏荷一見雲離落,怯怯的。見雲離落進了殘月原先住的寢殿,她便守在外面不敢進去。

雲離落環視一圈屋子,還是殘月在時的佈置,絲毫不變。桌案上,有一張沒寫完的字。

“比翼雙飛”,只寫了前面兩個字。

他提起筆,剛勁的字跡,揮灑如龍,將這副字補完。

夏荷在門口看到他一一撫摸過殘月用過的器具,捂住嘴,淚如雨下。

“皇上這個樣子……實在讓人心疼。”楊晚晴也落下眼淚來。

蓮波垂著眼瞼,默不作聲。許久,刻意揚高几分聲音說,“梨園的地窖裡屯了很多新鮮的梨子,想必是你家娘娘住在梨園的時候,屯下的。”

夏荷哽咽著點頭,“是。娘娘說……皇上到了冬天嗓子不好,梨子可以潤喉。”

雲離落忽然就像觸電了一般,匆匆離開朝華宮,直奔梨園。

楊晚晴擔心他出事,緊緊跟著,蓮波卻是有意阻止。

在梨園門口,楊晚晴看到,一直鮮少有人來的梨園,庭院打掃得毫無雪跡,屋子也不似無人住的破敗殘冷。正納悶,雲離落一把推開門,卻是愣在門口,許久沒有反應。

“皇上看到什麼了?”楊晚晴就要進門去瞧一瞧,被蓮波抓住手臂。

“不要打擾他們。”

“他們?他們是誰?”楊晚晴一頭霧水。

“你猜猜。”蓮波富有深意一笑,賣起關子。

見蓮波這樣笑,楊晚晴只能想到,那個能賦予雲離落靈魂的人就在這裡。“你是說……殘月?”

蓮波笑而不答。

只聽屋裡傳出雲離落的一聲驚呼,“月兒!”

雲離落衝進屋去,便再沒出來。

蓮波笑著對楊晚晴說,“我們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讓小郭子帶些人來這裡伺候著就行了。”

楊晚晴也忍不住抿嘴笑了。忽覺胃間一陣翻騰,捂住嘴一陣乾嘔起來。

雲離落闖進梨園時,殘月正臥在榻上翻看碧芙在時的書。

書上落了厚厚的灰,已看不出什麼名字。書頁也因常年潮溼粘在一起難以分開。瞧著那些破碎難以拼接的書頁,像極了被雲離落傷得零碎的心。

“月兒!”

雲離落無比激動的一聲呼喚,望著眼前無比真實的人,恍惚間如置身夢境般虛幻。

手裡的書掉在榻上,他站在門口,背對陽光,她看不清晰他的模樣。只知道他在看著她笑,那笑清明透徹,不帶一絲雲霧。

她甦醒時在十天前。聽說他亦病了很久,昏迷不醒,心裡惦念卻一直沒去探望。她怨他的不相信,也怨自己無用,又失了他們的第二個孩子。

如今見他氣色還顯憔悴,心裡也心疼,但還是狠心轉身背對。

“月兒……”他又低低呼喚一聲。

殘月的手緊緊攥在一起,拉過身上的被子蓋上。門敞開著,吹進來的風很冷。

“月兒。”他的呼喚在身後低沉如發自心扉,喚得殘月心頭一陣震顫。

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多年前,她就喜歡他喚她的名字,經常這樣要求他,然後雙手托腮坐在他身邊,一聲聲答應著,心裡滿滿都是甜的。

“月兒。”他的呼喚多了些低柔的纏綿。

殘月心頭一酸,趕緊閉上眼,遮住眼底盪漾的水霧。

他從後面抓住她微顫的肩膀,聲線溫柔得好像春日裡柔軟的陽光,“月兒……真的不理落哥哥了?”

殘月身子一顫,更緊抓住拳頭,眼睛也閉得更緊。

雲意軒死時說了那樣的話,他已認定她和雲意軒有染。若再摒棄一切嫌隙再度與他重歸於好,那些早已存在的裂痕,會因一些小的瑣碎,一而再再而三狠狠傷她的心。

最好的辦法便是不理不睬,心如止水,忘卻一切痴情。

她做不到,便拼命做到。

他望著她倔強的背影不再說話,只在坐在榻邊,含笑望著她白皙的側臉……她的眼睫毛長而翹,因雙眼緊閉而微微顫抖,似蝶翼欲飛。小巧的鼻尖微透粉紅,想是強忍眼淚所致。嬌柔粉嫩的脣,一排潔白如玉的貝齒咬得泛起一條好看的白痕。

他無聲笑著,脣角是最完美的弧度,連那對陰鷙冷漠的丹鳳眼裡也噙滿忍抑不住的笑。

殘月可以感受到他火熱灼燙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耳邊輕輕浮蕩他撥出的氣息,心裡有點癢癢的,似羽毛拂過。

他不說話,她也強忍著不理他。

時間一分一秒靜靜流淌,屋裡屋外一點聲音都沒有,只能聽到炭爐裡的炭火噼裡啪啦的聲音。

這些日子,都是蓮波悄悄照顧她的起居,還算細緻用心。白日裡想睡就睡,不想睡就坐在窗前看著乾枯的梨樹枝在風雪中瑟瑟發抖。雖然枯燥無趣得乏味,也算平靜順舒。

就在殘月險些睡著時,他飄忽的聲音,輕輕傳入耳畔。

“月兒,落哥哥答應過你,待登基為皇,便立你位後,與你攜手共賞江山如畫。”他薄涼的大手握住她柔軟的小手。

殘月猛然一顫,恍惚的意識瞬間清醒,霍地睜開眼。

清晰的耳畔,再沒有他方才說話的聲音,回頭怔怔看向他蘊著溫柔笑意的目光,心海盪漾久久無法平息。

他微抿著的薄脣,脣角微微上揚,似從來沒有張開說過話。

就在她失望的以為又是做夢時,他緩緩開口,“雖然有些遲,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殘月的眼裡有晶瑩的東西閃過,眼前他俊美的模樣竟漸漸模糊,看不真切。顫抖的雙脣,說不出一個字來,只能更大地睜著雙眼,不想當下只是一場易碎的夢。

“不要哭!我不喜歡你流淚的樣子。”

他一把擁住她單薄的身子,緊緊地,恍若要將她融入他的骨血,與他合二為一,再也不分開。

殘月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一顆顆滾落,砸在他玄色袍子的肩頭。

“你……是月兒的……落哥哥?”她啞著嗓子,聲音很低很低,口氣極不確定。

“一直都是。”他心疼地抱緊她顫抖的身體。

“你胡說!你已經忘了月兒了!關於月兒的一切,都不記得了!”殘月哭著嗓子喊,揮起拳頭,捶打他的後背。力道不大,卻捶痛了他的心。

“再也不會了。發誓,再也不會了!”

雲離落抓著殘月的肩膀,狠狠吻上她哭得水潤的脣,霸道地探入她的檀香小口,吞下她的全部聲音,連帶滾落在脣角的眼淚也一併吞入腹中。

味道鹹澀,卻格外甜美。

他瘋狂而纏綿的深吻,吸光了她全部的怨忿,連帶心底的陰雲,也一併驅得煙消雲散。

這一刻,她的天空,萬里無雲。

即便被他吻了不知多少回,可面對他的熱情,依舊羞澀得像個初經世事的少女。還帶著病態的面容羞得緋紅,窩在他狂跳的胸膛,小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襟。

“落哥哥?”她嬌羞地試探呼喚。

“嗯?”他的答應那麼自然,那麼輕柔,讓她幾乎以為是在做夢。

她一口啄上他薄削的脣瓣,他痛得哼,濃眉微蹙,她開心地笑了。

“會痛,不是做夢,對麼?”

他的舌尖舔過脣上血痕,勾起脣角,壞笑著又一口含住她香美的脣,舌尖的血跡融到她口中……

“嚐了我的血,自此我們再也分不開了。”他緊緊抱著她,滾熱的吻蔓延向她白皙的脖頸。

“我早就與你……再也分不開了。是你……是你一再把我推開。”她嘟著麻木的嬌脣,似嗔似撒嬌地抱怨,細碎的輕吟輕易溢位喉口。

他的吻僵滯微許,隨後更加狂熱霸道,似要將殘月揉碎在他懷裡。

“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把你推開。”他鄭重的口氣,恍若發誓。

殘月緊緊抱住他寬厚的肩膀,身體在他的撩著下早已滾熱,想到還很不適,扭捏著低下頭,臉頰紅透,“今天……可不可以……不要?”

他望著懷裡羞答答的她,笑起來,笑得心口顫顫,震得她心亂如麻、

“當然可以。”寵溺地捏了下殘月尖巧的下巴。

“你……真的是……月兒的落哥哥?”她抬起美麗的水眸,還是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他眉心微皺,“如何證明?”

殘月一把解開衣領,露出她白嫩肌膚上的牡丹刺青。殊不知香肩半露,正是男人的致命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