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幾多歡喜幾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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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幾多歡喜幾多愁
劭子衿急忙推開洛欣悠,同時身體急速倒懸,藉著後滾翻的力量,一腳踢開了快如閃電的飛箭。
緊接著,龍吟笛已躍然掌心,附脣輕吹,一曲震天謠瞬間劃出一道無形的樂痕,沿著地平線向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潛於暗處的三個仙將不得已只好跳入明處,虎視眈眈地看著劭子衿,其中一人竟是歲乙真人!
“老朋友,我們又見面了!”歲乙真人氣定神閒地衝劭子衿打招呼。
劭子衿聽後止住了笛音,穩穩落地,將洛欣悠圈到身後保護起來,才冷冷道:“勞煩真人回去告訴仙帝,我劭子衿的藥包,他老人家最好不要惦記,當心,我對曾經的誓言出爾反爾。”
洛欣悠雖不明白這出爾反爾是什麼意思,但這三個仙將卻都心知肚明,尤其歲乙真人,曾親歷過那場曠古混戰,更是極少數親耳聽到過劭子衿對仙帝起誓的人之一,是以當聽到劭子衿說若是惹毛了他,他會出爾反爾時,歲乙真人立即耷拉下臉來,安撫道:“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想來仙帝定也知道,僅以我們三人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傷你和玄鳳分毫,是以他也不過是想在魔尊面前挽回點顏面而已,你又何必如此較真呢。”
劭子衿冷哼一聲,語如冰刀划向三人:“如此甚好,玄鳳的神力你不是已經見識過了,還不快滾!”
歲乙真人其實更忌憚洛欣悠傍身的誅魔劍,而且,他又不是那種能洞悉一切的神仙,根本不曾察覺誅魔劍不在這裡,只當洛欣悠還未祭出誅魔劍就是了,是以趕緊擺擺手,帶著另外兩個仙將踏雲而去。
直到三人消失在茫茫天際,劭子衿才猛地噴了一口鮮血出來,漾了一地殷紅,駭得洛欣悠一陣心痛。
她趕緊扶住即將倒地的劭子衿,焦急問道:“怎麼會這樣?”
他扯動紅紅的脣角,傾吐出一片熟悉的氣息,吞吐在洛欣悠的耳畔:“魔尊給我餵了鎮魂丹,雖能暫壓奪魂引,但卻不能催動真氣太久,否則,有筋脈爆裂之險。”
洛欣悠後怕極了,咆哮道:“那你剛才還運氣奏笛,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他揚脣輕笑,淡淡道:“剛才情況緊急,我一時忘了嘛,怎麼,洛藥包你終於肯聽我說話了?”
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噘嘴道:“屁,明明是你欠我一句解釋,怎的到了你嘴裡,反倒成了我蠻不講理?快說,你那日為何與那女魔頭廝混一夜?還有,你今日又是如何擺脫那女魔頭的?又怎麼會知道魔尊會帶我上天池?還準確無誤地把我救走?”
劭子衿眨眨眼,揚眉反問道:“你這麼多問題一股腦兒丟出,我記都記不過來,又怎麼回答你?”
洛欣悠剛想反駁一下,卻被他伸出的修長食指給堵上了嘴巴,“噓,此地不宜久留,魔尊一定發了瘋似地找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避一避吧。”
說完,不等洛欣悠拒絕,他已然把龍吟笛遞給了她,淺笑道:“我不能御笛,你來!”
她沒好氣地接住,扶他一起站上去,這才蹙眉怒問:“去哪兒?”
“滄寂海。”他答得那麼幹脆,乾脆到令洛欣悠突然一陣空白,直緩了良久才緩過神來。
“終於……等到這一日了?”她不可置信地側過頭看他,隨即不安地問道:“可是,你的蠱毒,還有奪魂引,怎麼辦?”
他輕輕颳了她的小鼻子一下,暖暖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我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你難道沒有
信心在一個月內,幫我找到解除奪魂引的辦法?至於蠱毒,有你這個藥包在,暫時取不出,應該沒關係吧?你說呢?”
她認真想了想,好像也只能這麼做了,於是便點點頭,答道:“只好如此了。”說完,俏皮地衝劭子衿擠了擠眼,揚聲道:“大藥罐子,扶好我噢,要加速嘍……”
語畢,龍吟笛如翔龍貫空,咻得一下朝著東方急速駛去。
同一時間,人界,沐國,殿坤殿。
慕容澈正坐在一張棋盤前,蹙眉解棋,流雲便直接略過丁公公的通報,徑直走了進來。
“陛下,恕流雲唐突,有要事稟告。”她語調急,呼吸更急,竟像是一路奔跑而至,是以如此氣息不穩。
慕容澈放下剛剛拿起的棋子,抬頭看著流雲,厲聲道:“准奏。”
流雲抱拳作揖,沉聲道:“已救出了劭子衿,成功擾亂了魔尊的計劃,如今,劭子衿已帶著洛往東邊去了,臣推斷,他們二人定是準備回滄寂海。至於魔尊那邊,陛下大可以放心,不出三日,他一定會發來密函,同意與陛下結盟。”
喜怒一向不形於色的慕容澈聽了流雲的回稟,難得地輕笑出聲,抱緊雙臂讚許地看著流雲,朗聲道:“這次任務你辛苦了,朕許你告假一月,去找尋自己的親生妹妹,你可想去?”
“這……”流雲欲語還休,她等慕容澈許出這句恩賜等了太久,可如今她終於等來,卻反倒不知如何自處了。
“怎麼?你又不想去找她了?可朕明明記得,你曾提過,這是你此生最大的心願。”
很難得,一向寡情的慕容澈竟然敞開心扉與流雲暢談起了心願。幸福來得太突然,這令流雲更加難以消化,立即俯身行禮,恭敬道:“臣叩謝陛下隆恩,感謝陛下將流雲的心願記掛在心,可眼下正是大業鑄成的關鍵時期,流雲雖不才,但願留在陛下左右,為陛下略盡綿薄之力,還望陛下莫要嫌棄流雲無能。”
慕容澈平素裡雖更愛聽逆耳的忠言,但偶爾聽一聽順耳的馬屁聲,他還是很開心的,當即便屈身扶起了流雲,剛毅有力的大手順勢扣住了她的柳腰。他把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令她如被點了穴般,不敢妄動。
“朕記得,小時候你和洛關係最好,朕對洛好的時候,你總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雖心有不悅,卻從來都不敢上前與她一起分享朕,你告訴朕,你有沒有恨她?有沒有恨朕?有沒有後悔從未跟她爭過?”
流雲的鼻子忽然一酸,年少的往事歷歷在目,她何嘗不恨洛欣悠,何嘗不後悔沒有上前與她爭?她也愛慕容澈,甚至比曾經的洛欣悠還愛,可慕容澈的眼睛裡卻從未容得下她,她只能當他們倆身後一個卑微如塵埃的存在,直到此時此刻,慕容澈那麼用力地擁著她,她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陛下……”
慕容澈伸手覆住了流雲的脣,然後把她攔腰抗在肩上,慢慢走向了凌亂的書桌。
他伸出另一隻手推掉滿桌的奏摺,把她輕輕放倒在上面。
流雲緊張地連呼吸都忘記,她本能地閉上了眼,感受著他的大手在身上游走,他低低的耳語聲柔柔響起,像一個咒,讓殺人不眨眼的流雲瞬間僵住。
“你是朕的暗影,更是朕的女人,過去是,現在是,將來還是!總有一天,朕會重新擁有你,就像當初朕還不是皇帝時那樣。到那時,讓我們一起並肩直到天荒地老吧,洛……”
正專
心御笛帶劭子衿疾馳的洛欣悠忽然打了個噴嚏,劭子衿貼心地取下自己的外衣,輕輕披在了她肩上。
洛欣悠剛想拒絕,就聽劭子衿略帶責備的聲音暖暖傳來:“洛藥包,你要是受寒了,可就沒人照顧我了,所以,你還是乖乖把衣服披好。”
其實,我一點都不冷,打噴嚏說不定是有人在罵我。她很想這麼說,但礙於劭子衿好不容易這麼赤果果的關心她,她只好強忍著笑意裝作小有不悅地點了點頭,隨即又把衣服往身上拉了一拉,感受著衣服上殘留的劭子衿的體溫,默默傻笑。
與這兩人的溫馨甜蜜不同,此時此刻,魔尊花弄影正氣得像團熊熊不熄的烈火,所過之處,沒有誰能倖免,均被他的憤怒氣焰灼得內傷外傷不斷。
尤其,沐白已在他的魔爪下奄奄一息了,但無人敢上前求情。
沐白的身邊,倒了一地的黑衣人,俱都口吐黑血命喪當場。那些女侍也好不到哪裡去,都只留一口氣懸著,若再多挨一掌,必定立赴黃泉。
花弄影冷冷俯瞰著跌坐在地的沐白,厲聲道:“本尊最後再問一遍,劭子衿是如何逃走的?”
沐白搖搖頭,艱難發聲道:“屬下……不知,這裡被下了天羅地網,本可以高枕無憂,就算是一隻蒼蠅飛入或飛出,也難如登天……”
啪,又是一掌劈向了她的後背,她被這巨大的掌力拍倒在地上,口中再噴一口觸目的鮮血。
“你不知?你非但不知劭子衿如何跑的,何時跑的,竟連誰幫他跑的都不知,你說,你該不該死?”
沐白悽慘地揚脣笑了笑,面如死灰般看向花弄影,低聲道:“沐白早就該死,若不是主尊不準沐白一死的請求,沐白怎會還有命多活這麼些年?懇請主尊,賜沐白痛快一死。”
花弄影很想成全她,但他又有些於心不忍,畢竟沐白為他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況且,她對他的情,他並非一點都感受不到,遂大手一擺,絕情道:“你想死?本尊偏不遂你願。自今日起,你不再是本尊的人,拖著這身散骨,自生自滅去吧!”
魔尊已下令,她又怎敢不從,踉踉蹌蹌地爬起,連滾帶爬地走了出去,一點點越走越遠……
另一邊,洛欣悠御笛載著劭子衿行了好久,終於肯承認有些力不從心,再這麼狂馳下去,大概還沒看到滄寂海的沙灘,她就要因為真氣枯竭而命喪天上。
“劭子衿,已經進入水域很久了,想來若是魔尊想追殺我們,大概早就出現了很多次,如今咱們平安進入了水域,是不是意味著他沒空搭理咱們,那咱們是不是可以改御行為步行?”洛欣悠小聲問道。
劭子衿忽然輕輕一笑,惹來洛欣悠一記白眼:“我好心御笛,你倒好,這是在嘲笑我沒本事嗎?”
劭子衿低頭就是淺淺一吻嵌上她的額頭,她慌亂地別開腦袋,有些心神不寧。
他寵溺地揉亂她的發,淡淡道:“我是笑你太可愛,其實我早就想勸你收笛改為步行了,只是看你那麼認真、那麼努力地御行,實在不忍打斷。你呀,真是……”
“真是以小女子之心度了你謙謙君子的腹了,對吧?”她眨眨眼,沒好氣地接上了話茬。
他再次寵溺地揉揉她的發,以老子教育孩子的口吻淺淺道:“孺子可教也!”
兩人收笛落地,腳還沒站穩,突然,一頭咆哮不斷的猛獸突然躥了出來,獸頂那一雙鋒利的獸角,直插洛欣悠的後背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