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碧海雲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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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碧海雲天1
玲瓏鬆了口氣,他雖未作出來,但是方才那付神情,彷彿真的是隨時可以離去一般,她不敢再以任何言語激之,便道:“既然沒到那個時候,你總也該對得起太子妃吧,她一姑娘家,今兒獨自拜堂,受了多少委屈,太子若不勸慰著些,別是你想開了,她倒想不開了呢。”
太子煩亂嘆氣:“可我不認識她。”
“不認識,便是相負的理由?”玲瓏尖銳道,“是你一開始就把人家棄如蔽帚,人家可沒半分對不住你地地方,你的心事終難成,不是太子妃的過錯,難道這結果卻要她來承受?”
“……”太子無言以對。
“你看看你,重情重義都是做出來的。”玲瓏低低的聲音,涼涼地說,“遇到大事,這可不是顯現無遺?假正經,偽君子,才是我那太子哥哥的本色吧?”
“玲瓏。”太子苦笑看向她,話中有話,含骨帶刺,任誰也聽得出來,偏生這時沒法回駁。
玲瓏估計這樣一鬧,他的脾氣算是發過了,太子和太子妃倒底是否和好,是否恩愛,說白了她是半點也不關心,總不過是完成皇帝交代的任務罷了。
“父皇說,你酒醉,也該醒了。”她硬梆梆地道,“我瞧著你也確是醒了,太子殿下,趁醒地時候仔細想想罷,做君子,是否就能遷怒於無辜的太子妃?”
“玲瓏,你成長很快。”他低聲道,風涼月動,水底影子一輪輪映上來,都是她的笑臉,他出了一刻神,又道,“我也希望你,報復,仇恨,請勿再遷怒無辜的外人。”
玲瓏自知所指,這話聽不進去,那女子真的就無辜?她有心要做濟王妃,難道就沒有生出更為急功近利的主張?痴情人眼中看出來地人,自是樣樣都完美,可惜,那佼佼潔白地蓮花底下藏著爛透了的根,太子,只是看不穿而已。
“哼。”她最後答覆他地,便是響於鼻間的一聲冷笑。
轎子抬出東宮,月斜向西。
玲瓏坐在轎子裡,便不免昏昏沉沉,直欲朦朧睡去。
這一天太子大婚,萬萬料不到最累的竟是自己。
代拜天地,勸太子,說得口乾脣裂,太子到了書房死活就不肯動了,她又趕著到洞房安慰新婦,當然還是說太子酒醉無法起身,太子妃且請安歇以待明日,至於明日怎麼樣,總和她無關了罷?
大半天奔走忙碌下來,渾身骨酸得很,金枝玉葉,就算這半年多來稍事風霜,也還是不能習慣。
轎子抬得很穩,偶然有微微地傾斜搖晃,坐在裡面,時間長了,好似回到不久之前坐慣了的船上,神智漸漸模糊起來。
她做了一個夢,很奇怪的,她既未夢到日常掛念的人如郭易鑫母后,也未夢到常常回去的那座荒涼冷宮,而是在她一個全然不識的地方,到處是參天大樹,森森的有陰冷之感。
她不象是在走,倒象在水上飄似的,掠過一叢又一叢的密林,追逐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個人,他背影高大,暗黃色的大氅在風中飛舞,這個人大踏步朝著前面走,速度極快,無論玲瓏怎樣趕,都始終離他有一大段距離,始終隱隱綽綽地只能看到一個並不相識的背影輪廊。首發
她焦急起來,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追趕他,反正心念裡有著固執的認定,是一定要追到他,其人如風,很快就要消失在莽莽密林之中,她想再不出聲就遲了,忍不住大叫:“喂,等一等!”
那人聽聞呼喚,停下了腳步,並且慢慢地轉過身來,玲瓏一口氣奔上去,望著他陌生的臉發呆,說是全然陌生,又不盡然,他是那位秦安右谷鑫王倉央?阿爾丹,一個和她有著約略相似地身世的失勢王子。
只是自己怎會見到他?玲瓏不禁深深地疑惑,未經三思的話突口而出:“你不是回國了嗎?”
阿爾丹不語,向她一笑,露出白生生
的牙齒。
玲瓏驚得往後退卻,渾身冰涼。
“公主,美柔公主!”
阿爾丹的聲音在很遠很遠地地方傳來,一根針似地鑽入她腦海。她捧著痛楚欲裂的頭,慢慢地醒過來,愣怔不明。
遮蔽不見天日的密林,濃郁的參天大樹之下,男子披著大氅,雙肘互抱笑咪咪地看著她,黑暗中面目混沌不清,只有雪白的牙齒明晰可見。
玲瓏倏然而驚,這正和夢中所見一模一樣,連那個人,也是一模一樣,他是倉央?阿爾丹,秦安右谷鑫王,一時之間如真如幻,她反而糊塗起來,倒底她是醒了,還是在夢裡?不對,就算在夢裡,也不該無緣無故夢到這個相對而言很陌生的男子,可便是醒了,她難道又該身處於密林、見到這名男子嗎?
“你……”她開口,語音裡透著驚慌,“你是何人?這是哪裡?”
“哈哈哈!”笑聲驚起一串飛鳥,倉央阿爾丹無肆而放誕,戲謔道,“公主不認得我了?你的記性可不謂好啊!”
玲瓏愈加戒備,極力保持著鎮靜:“阿爾丹王子,你不是回國了嗎?何以去而復返?”
“唔!”阿爾丹笑咪咪地首肯,“這句話聰明一些了,我是去而復返。順便,把公主請出來了。”
玲瓏顫聲斥道:“倉央阿爾丹你好大膽!秦安不過是我大夏臣屬之國,竟敢如此對待本宮!你可知這京師重地,本宮一旦失蹤,你也日夜休想得以安寧!”
阿爾丹兩手一攤,狀若無辜道:“我知道啊,但是我請公主出來,也是不得已,公主若不跟隨在下,那麼在下的麻煩或許就更多了。”
玲瓏驚惶重陽,然而有一件事逐漸浮上水面,自己被這個人所劫持是確然無疑地了。
秦安和大夏正在通力合作期間,按理根本不可能發生這麼荒謬的事情,倉央阿爾丹既做下這大逆不道之事,說明有意外的情況發生了,這件事可大可小,小,則關乎事涉局中的她和阿爾丹的安危前途,大,就可能關乎兩國的相交前途了。
她想來想去,終歸猜不出阿爾丹的用心,一定是她完全不知道的事情,導致此意外,但她既然不知情,又為什麼要將她牽涉在內呢?不過料來以自己的身份,阿爾丹劫擄了她,最多是要利用她,不敢對她如何的,所以當務之急,是要把這其中地關鍵搞清楚。
思量既定,神色便緩和下來,道:“右谷鑫王,你我也算故人,有什麼話,你不妨開門見山地說出來吧!本宮若可以有所助力,自會酌情相助,若是不合情理之求,右谷鑫王你也當知,這裡終究是我大夏京都,凡事三思而後行。”
這番話說得義正辭嚴,滴水不漏,倉央阿爾丹怔了怔,笑起來道:“公主好一張利口,在下甚服。”
他停了一停,想是在斟酌開口,但是思忖有頃,仍是笑道:“在下唐突請你來,倒不為請公主為難,只是有件重大的事情,我不清楚公主在這裡面擔當了什麼角色,沒奈何只得鋌而走險,但如今你先不用預聞,如果那件事對出來,竟和公主無關,那麼我自會完璧歸趙且向公主陪罪,如是有關,那……到時候再說罷。”
世上事,都怕模模糊糊摸不到底,兩面三光,如今只看見刀子面上的鋒芒,連對面物體是個什麼形狀都看不出,只有叫人徒自不安。玲瓏恨得咬牙,忽見那可惡的人走近前來,她便勃然變色:“你幹甚嗎?滾開!”
阿爾丹笑著不作聲,解下大氅披在她身上:“你是不是冷了?”
確實冷了,這秋涼地晨風,又是穿梭於林間的,比別處更冷些,她穿得是單衣,從一醒來一面說話就一面止不住在發抖,寒冷、驚慌和懼怕等等揉雜在一起,她竟未察覺為何而抖,直到阿爾丹這件披風上身,陡感一暖,便緊緊拉著捂緊了身子,阿爾丹身形高大,這件披風更是飄飄
蕩蕩寬大得很,玲瓏由是把小半張臉也一併藏在裡面。
這是她由小到大的習慣,遇到不能理解的令她害怕的事情,頭一個想到的,是把自己深深地隱藏起來,藏匿在黑暗之下,悄悄觀察他人,近來久已不曾如此,但是乍逢危險,她還是情不自禁地這麼做了。
“走吧。”阿爾丹說了句,把她攔腰抱起。
玲瓏驚道:“不可放肆!快把我放下來!”阿爾丹嗤之以鼻:“把你放下來,國公主嬌滴滴的,咱們得走到幾時啊,那可壞了我的大事。”
玲瓏窘迫不堪,與陌生男子接觸,這非是頭一回,但慕名貞給她暖陽般地感受,和他在一起很自然,包志清卻如大海般浩瀚無邊,她偎在他懷中只有仰望的心念,而倉央?阿爾丹,這個有著古銅色面板、笑容如陽光般燦爛的男子,她從初見就感到他陽光爽朗的外表底下,藏匿著的某種黑暗……與她相仿的黑暗——他們是同一類地人,於是她從不敢輕易地靠近。未料終有一日他們還是發生瞭如此緊密且危險地關聯,這個人,將會帶給她一些生機,抑或是會把絕大的危險帶給她?
他身上有著草原地氣息,清新而微微帶著野性,帶著她走得很快,彷彿縱馬賓士般的極速,兩邊的樹木象是深黑色的幕布,不停的掠過去,玲瓏不能再看了,緊緊閉上眼睛。
是頭暈,或者也是倉央阿爾丹做了什麼手腳,玲瓏又一次迷迷糊糊地人事不醒。
那是一條冗長而枯燥的長路,阿爾丹在樹林裡行走,起先頭頂上晨曦的光芒呈淺淺灰色,這縷灰色逐漸轉亮,密密層層的樹葉裡,金黃色的陽光不斷灑入。
密林中一大塊沼澤地,望之無路,沼地的中央矗立一座小小的石頭房子,形狀北圓南方,陽光斜照在斜頂房上,倒也簡樸可愛。由密林的岸邊通向沼澤深處,是一條彎彎曲曲的石子道。
阿爾丹幾縱幾躍,透過這條石子道,首先進入方形的南邊屋子,裡面簡置著床具被褥等物,他把玲瓏安放於這張**,拉上被子,才輕輕地走到另半間圓形屋子中去。
此時天光已然大亮,但乍進這半間屋,如潮的黑暗頓時將阿爾丹身形吞沒在內。
與這潮溼的黑暗相匹配的聲音響了起來,說得是大夏的語言:“你來了。”
“是,先生。”阿爾丹也仍然用大夏語回答。
“你把那位公主也帶來了。”那人低沉地道。
“是的。”阿爾丹道,“我們算是運氣好,這幾天公主周圍守護異常嚴謹,且偶有不明人士出現,未敢輕舉妄動,幸而太子大婚,公主最遲出宮,我躲在她的轎子內,好容易才把她帶來了,估計這個時候,公主失蹤的訊息也可能傳開了。”
“有不明人士出現……”那人考慮的是阿爾丹前面所提及地這句話,“是否辨明來歷身份?”
“我怕打草驚蛇,沒有著意打聽,先生。”阿爾丹恭敬回答。“不過據我猜測,那些人很可能是出自縱橫組織。”
“縱橫?”那人低低道,“他們在保護公主。”
“不。”阿爾丹簡潔地否定了這個假定,稍頓,才道,“先生,據我觀察,縱橫極有可能監視著美柔公主。”
“哦?”
“理由和我們是一樣的,公主出海以來,大力促成兩國通關,並且在修建貢道主權這方面傾向於海上霸主包志清,她和包船王發生過什麼事情?達成何種協議?前次密林遇刺,如非包船王及時出現美柔公主性命不保,包船王是否在暗中保護著她?那麼又為何要保護她?”
“沒錯。”那人緩緩道,“這些正是我要求你把美柔抓來的理由,我猜想不出,這位國公主和包志清之間有什麼瓜葛,包志清太難對付,稍一差池我們將事不成而反遭殃,我必須杜絕這個可能性,那麼,就把國公主先握在手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