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28章 燕公子

正文_第28章 燕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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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8章 燕公子

第28章 燕公子

晌午,茶館內並不是很多人,三三兩兩分開而坐,你一句我一句的閒聊著,角落裡坐著一個身穿青衫的年輕人,長相很好看,只是右邊的臉色又一道猙獰的疤痕,如彎月一般倒掛在他的臉上。

男人懷中抱著一柄劍,盤腿,面無表情的打坐。

茶館外走過來兩個勁裝短打的男子,對視一眼,筆直的朝角落裡走去。

“這位公子,我家主人有請。”其中一人抱拳說道。

男人低著頭喝茶,好似沒聽到一般。

來人有些不岔,神情染上不滿,又忍著脾氣繼續道:

“這位公子,我家主人有請!”

男人依舊沒動。

“豈有此理!”

給臉不要臉!來人怒了,拔出劍朝人刺去,這是軟的不行想來硬的,只是,他卻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尖峰在脖頸一寸處停下,動手的人頭上冒出冷汗,手上的劍還沒完全出鞘,對方的速度太快,他竟連面前這青衫的男子何時拔出的劍都沒看清楚。

“滾!”

青衫男子薄脣中吐出一個字。

兩人不敢在向前一步,卻也不敢放他走,殿下派他二人來請人,人若不請回去便無法覆命,他二人的小命可就不飽了。

此時,一道清朗的聲音自茶館外傳來,兩個勁裝男子面容一收老實的站到一邊讓開了門口的路。

“追魂刀,無影劍,在本殿下看來,燕公子的無影劍似乎更勝一籌。”

一名錦衣公子輕搖紙扇慢吞吞的走進茶館,在青衫男子的對面坐下,小茶館被數十個彪形大漢把守住,看官們見此都遠遠的繞開,茶館老闆和夥計被請了出去,此刻小茶館裡只剩下了青衫公子和那後來的錦衣公子。

青衫男子從懷中摸出幾枚銅板丟在桌上,起身欲離開。

“燕行雲!”

身後錦衣公子的怒喝並未能讓青衫劍客留步,幾名彪形大漢堵住他的去路。

怒劍拔張,雙方之間都感受到了濃郁的殺氣。

“不想你的人死,就讓他們讓開!”青衫劍客掀了掀眼皮說。

錦衣公子冷峻著臉,眉宇間竟與那沉默寡言的青衫劍客有幾分相似,他幾乎咬牙切齒的說:

“表哥,你我多年不見,你就要冷臉相對嗎,姑母若是知道你我兄弟間這般怒劍拔張想必也不會開心……”

青衫男子終於轉過了身,目光平靜如死水的看著對方,他說:

“我母親是梅園的大小姐,如意粥坊的大當家,怎會是大齊的堂堂長公主你大齊太子殿下的姑母,殿下的姑母懷安長公主此刻應在駙馬府才對,殿下的表哥也並燕行雲。”他的語氣無悲無喜,彷彿世間再無任何人讓他放在眼裡。

這個人竟如他的劍一般無情。

隨著燕行雲的話落,錦衣公子,也就是齊國的太子殿下終於變了臉。

狹長的鳳目微微眯起,斯文俊美的臉上爬上怒容。

半響後,他冷哼一聲不在給對方好臉色,眼角上挑半是肯定,半是試探的問:

“本殿下今日來也並非全是找你敘舊情,只是聽說你在找什麼人……”

“不關你的事。”

燕行雲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轉身欲離開,他並不想與皇家的人沾上一絲一毫的關係,尤其是面前這個男人。

“若是我知道她在哪呢?”男人陰險的勾起脣角。

看到對方僵住的身形,鳳眸中閃過冷笑,慢條斯理的把玩著手中的扇子,故意賣起了關子。

燕行雲依舊冷著臉。

“你的條件。”

“我要你幫我殺一個女人!”

什麼樣的女人竟讓齊國太子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後快?

換做是別人一定很好奇,但是燕行雲卻是半分波瀾都沒有,好像聽到的只是隨隨便便的一句話。

長孫玄收起眼底那抹陰狠,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怎麼不問,為何要你殺一個女人?”

燕行雲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消失在茶館。

長孫玄嘴角的笑慢慢收攏,俊美的臉上爬滿猙獰,一雙眸子帶著陰毒望著離去的男人眼底是揮之不去的厭惡,好似被髒東西粘上了一般,手上微微用力生生將茶杯捏了個粉碎。

他嘴角勾起一抹陰冷嗜血的輕笑,嘴裡無意識的呢喃:“歷千殺,你的女人若是被殺了,你該怎麼做,這次不管死的是你或是燕行雲,對本宮來說都是好事一件,燕行雲,本宮可是等著你的好訊息,你可千萬不要讓本宮失望……”

然而,齊太子如意算盤打的噼裡啪啦響,卻忘了有一種人天生不按牌理出牌,他忘了女人是這世上最善變的生物,他也忘了像燕行雲這樣無心冷漠的人怎會受人脅迫,在不久的將來,當齊太子憶起今日才意識到是他送給了對手一個強大的幫手,那時一切已經晚了……

雲國百姓皆知,內閣首輔沈莊沈大人是皇帝欽點,兼任禮部尚書,當今八皇子的老師,六部直屬皇上,六部之首為禮部,沈莊坐擁百官之首,左手翻雲右手覆雲,大權在握,其品性不正,手段毒辣,殘害忠良,朝官若有不從,其下場奇慘。

有人說他是作孽太重,才正直青壯年便白了滿頭青絲,沈莊年僅三十五,長相俊美,至今未娶親,也有謠傳他喜好男色。

晚風吹過,夜涼如水。

面前這座豪宅深處卻傳來女子與孩童嬉笑玩鬧的聲音,少女的聲音悅耳如清泉叮咚在淒寒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突兀,引得路人頻頻朝宅內窺探。

沈大人尚未娶妻,後宅並沒有女眷,這女子的是從何而來的?

沈府內。

水榭內站著一個人,衣帶飛舞,墨髮揚起,妖豔,美,也很冷。

月下的美人有著月神一般清冷的光輝,妖冶的容貌,孤傲的氣質,神祕而危險的氣息,亦正亦邪,恍惚間給人一種妖神降世的錯覺。

歷千殺抱臂站在木樁上,清冷的目光幽幽的望著遠方,在他的身側還站著一個人,身著官服,未戴官帽,滿頭白髮的青年負手而立,看似等候多時了。

距離水榭不遠,小亭內燈火通明,兩個小姑娘圍著一個小姑娘正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講著什麼,那個胖嘟嘟的小丫頭不時驚歎出聲,驚訝的張大嘴巴,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會兒又露出可憐巴巴的委屈像,表情也為時生動了些。

那個瘦小瘦小的小女孩一直木著一張小臉,好似天生不會笑一般,只偶爾睜大眼睛或一個抿脣的動作表示她也有在認真聽。

那個中間被圍著的小姑娘坐在輪椅上,時而叉腰趾高氣昂,時而雙手在空中比劃著,小臉上的神情張揚而絢爛,那是最純真的年紀才會有的表情。

看了半響,白髮男人收回目光,挑起嘴角狀似閒聊一般,說出口的話卻帶刺:

“那個丫頭的腿不會是你打斷的吧?”

畢竟,傳言大夏的殺神是個吃人肉喝人血的魔鬼,打斷人腿這種事應該很家常便飯……

歷千殺目光沉沉的望著遠處的景色,聽到此話面色不改,半響才不鹹不淡的補了一句:

“你這沈府很窮嗎,連飯都不給人吃飽?”

說完,意有所指的把目光放在亭子裡那個瘦乾的小孩身上。

沈莊一愣,隨即低笑出聲,俊瞳抹過異采,那是一種久違的興奮,好像千萬只小蟲在撕咬,讓興奮不已的同時又心癢難耐。

沈莊這人性喜挑戰,讓他感興趣的事感興趣的人,都難逃他的手。

心癢難耐到血液都開始沸騰,這種狂熱就是上次把一個清廉的大臣扳倒都沒品嚐到的滋味。

面前這人……

怎麼能讓他不興奮……

歷千殺,歷千殺,與他為敵一定件有趣的事情,不是嗎?

沈莊低垂著眉眼,修長白淨的手指在扇骨上一寸寸的撫摸而過,眸中的精光一閃而過。

“本官,只是覺得有趣罷了,一個丫頭,腿腳不良於行,在亂世,這樣的人只會是拖累,而你,不僅沒殺掉她還將人護的好好的,連大齊太子的耳目都能躲過,能讓歷千殺你這般另眼相看的人,本官也很好奇呢……”

但其實,沈莊不知道的是,這一路上利用反追蹤引開追兵,混淆敵人注意力的人,正是他口中的廢物。

涼亭中的於端端鼻子一癢,打個個噴嚏,皺皺鼻子暗罵哪個小賤人在罵她。

沈莊**裸的話讓邊上的男人輕微的皺了下眉頭,抿脣不語,一方面惱怒對方逾越了,同時這段話也說中了他的心事,當初生氣於端端羞辱了他,所以綁了她還以顏色,欺負她,囚禁她,她想要自由,想要逃,他偏不放人,他歷千殺的東西就是毀掉也不會施捨於人,同樣,他的人,就算是死,也是他的鬼!

他的人,容不得他人肖想和一分染指!

男人的眸中染上火光,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冷笑:

“本王也很好奇,沈大人這樣不近女色的人,何時改了口味……”

何時呢?

那天,只是覺得無聊,看到一個有趣的小東西,便順手拐了回來罷了。

沈莊怔了怔,回憶起不久前的一段插曲。

兩個男人目光對視,暗潮洶湧,最後不是為何莫名其妙的大笑出聲,一場對話過後,他們的關係依舊不清不楚,但有些東西卻在無形中起了變化。

歷千殺,沈莊,這兩個男人太過想象……

他們同樣強大無所畏懼;

他們並非心善之人,人生如戲;

他們信奉權利至上,主宰著數以萬計,乃至整個七國的命運;

他們同樣有別人不能觸碰的逆鱗。

這樣的兩個人若為對手,不久的將來這天下將不再安寧,一個殺神,一個佞臣,這二人足以讓整個大陸顛覆毀滅。

然而,這樣的兩個人若為知己,便是惺惺相惜,生死之交。

一念,生死兩間。

兩人何其聰慧,哪能看不破這些,只是都不願說破罷了。

沈莊走之前,突然停下來:

“明晚的宴會想必會很有趣,厲兄覺得呢?”

他這一句不知是提點,還是何意,不等對方回答,一攏官袍走出了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