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我不要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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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我不要自由了
千迴百轉,是每一個人都要經過的心境吧。安洛錦都覺得,她是要千腸萬轉了。敵情未除,她才不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棄梁大人於豺狼虎豹的窩穴裡,被她們吃到骨頭渣兒都不剩一點兒。她自小就是有著俠肝義膽的,好歹也是和梁大人青梅竹馬這麼過來的,怎麼會忍心看著他往火坑裡跳呢。善良如她,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嚴肅先生,他的腿怎麼樣了?”安洛錦探頭,問向嚴卿然。
嚴卿然挑眉,抬眼掃過樑卓這個時候的面部表情。梁大人,咱把石膏拆了吧。本來就是點兒小傷,用不著興師動眾。您不就是想要洛兒的身邊,只是圍繞著你這麼一個男人嗎?那直接去追啊,你不說,人家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智商高到上天那種地步的梁大人,遇見愛情的時候,卻是完全讀不懂正確的釋義。嚴卿然不由得搖頭,表示不解。
見梁大人絲毫沒有開口要解釋的意思,嚴卿然將兩隻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訕訕地笑。“那個,不用再上石膏了。咳,回去再修養一段時間,就,就沒事兒了。”嚴卿然不自然地撇開眼,唔,這株植物,生命力還真是旺盛啊。和窗外的林木,遙相輝映。蓊蓊鬱鬱。只是,他已經決定要將它物歸原主了。嚴卿然挑起的嘴角,意味不明。光彩橫生。
安洛錦跳到嚴卿然跟前,露出璀璨的笑,“用開藥嗎?”既然不用打石膏了,那麼,應該是有相關的藥物治療的吧。
嚴卿然瞪了梁卓一眼,嘴巴就只是用來吃喝的嗎?開口講話會長痔瘡嗎?“不用,靜養就好。還有,要注意右腿不要太用力,但是允許做適度的康復訓練。”洛兒啊,只要你好好的待在他的視線裡,他的傷是會不治而愈的。想到這兒,嚴卿然又想到了那個笑起來明豔動人的女子,她說,她是蘇小年。嚴卿然嘴角的弧度,明顯的擴大。宛若星火燎原一般的趨勢。
“哎,嚴肅先生,你是在想你心愛的姑娘嗎?”安洛錦的眼角閃著戲謔,就連眉梢上都是翹著壞意的。那個人,是蘇小年吧。安洛錦眨眨眼,沒錯,那個人,確實是蘇小年。嚴肅先生想念著的那個人。
嚴卿然乾咳兩聲,面露尷尬,眼角斜過樑卓,管管你的女人,一點兒都不知道矜持這兩個字怎麼來寫。
梁卓撇嘴,帶著幸災樂禍,分明就是在說,多管閒事不是我的作風,既然你有膽子想人家姑娘,就應該有承擔被惡作劇的勇氣。噙著妖孽一般的“萬種風情”。嚴卿然有被惡寒到。
他氣結,法制社會不是提倡戀愛自由的嗎,他沒有必要向梁大人申請的吧。“植物,植物,我在看植物。”嚴卿然乾笑,拇指和食指一同用力,掐著自己的眉心,梁大人,你的小青梅,向來都是這般的直白嗎?還是我家小年溫婉可人。只不過是一面之緣,嚴卿然就把蘇小年定為自己的所屬物了。當然,這份所屬,並不是附庸的意思。而是他所向往的,歸屬感。這樣的一個女子,是他一直都想要的。終於,是遇見了呢。所以,那麼多年以來的所有的等待,其實都是有價值的。因為等待,是最美好的。有著不滅的希望。
安洛錦瞅了一眼辦公桌上的小植物,植物嗎?嚴肅先生,你不要再掩飾了,你的眼睛裡呈現出來的物象,明明就是蘇小年。不過,我安洛錦向來都是再好心不過的了,既然你不說,那麼,我也就不方便揭穿你了。這可是原則性的問題。
不過,當婚的大男,遇到適嫁的姑娘,哪一點兒不合適了?再合適不過了。蘇小年,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是你的牽線紅娘哎。安洛錦的目光,在植物和嚴卿然之間,來回的移動。話她可以不說,但是揭穿那份曖昧的成分所在的戲份,還是要做足了的。
“年兒,想必最近定是懷春了吧?”安洛錦在電話的這一端,一副賊笑的模樣。八卦處處生,不挖怎會有。
蘇小年正在給蘇煜遞玩具的那隻手頓了頓,嘴角**,額頭黑線縱橫。
“呶,呶,呶,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安洛錦繼續添油加醋,這種事,她再在行不過了的。要是想得到完整的八卦資料,誇大的言語是必不可少的。另外,捕風捉影也是十分必要的。當然,把沒的講成有的,是激化被八卦者說出心聲的重要存在因素之一。
“好啦好啦,你不就是想要知道嚴卿然嗎?”蘇小年一陣氣惱。
魚兒上鉤了,太沒有挑戰度了。“名字記得蠻清楚的嘛,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安洛錦狠狠地咬了一口蘋果,說話的時候都是含混不清的。
“就是你知道的那樣嘍。”蘇小年如實回答、。“上一次你也在場的,我們可是連電話號碼都沒有留的。”蘇小年的語氣裡,帶著略微的悵然。
唔。好嚴重的進度,還停留在彼此的幻想之中,根本就沒有進入現實。“聽你的語氣,很失望的樣子。”安洛錦繼續挖掘事態的嚴重性。兩廂情願嘛,最有
愛了。
“媽媽,是錦錦乾媽嗎?”蘇煜的聲音傳進安洛錦的耳朵裡。“姑娘,我乾兒子在叫我。”安洛錦側躺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
蘇小年回頭對著蘇煜,“明天就帶你去找乾媽,現在我和你錦錦乾媽有事兒要講。”
“蘇小年,你這是在變相的支開我乾兒子,然後打探嚴肅先生的訊息嗎?”安洛錦將嘴巴里面的蘋果,故意嚼得聲音很大。蘇姑娘,你也是有八卦點的人了。
蘇小年一陣窘迫,小錦,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直白。至少,留點兒空白給我吧。她撓撓自己的發頂,這個動作,還是在安洛那裡抄襲來的。“安洛錦。”咬牙切齒,完全是一副被惹怒了的小獅子的模樣。當然,這是蘇小年極少才有的情緒。而通常的情況,都是被安洛錦給撥弄起來的。
唔。小獅子炸毛了呢。安洛錦輕笑。“好啦,不開你玩笑了。”安洛錦換上鄭重其事的表情,“我們來說正事。小年,你覺得嚴肅先生這個人怎麼樣?”她緩緩地開口,帶著隱約的幾分興奮。不錯,這個答案,雖然她早就知道,但是,還是想要讓蘇小年親口講出來。
“還好啦。”蘇小年忸怩地說道。“可是,小錦,你是知道的,我……”蘇小年接著開口。
安洛錦急忙打斷蘇小年接下來要說的話,是的,她是知道的,只要是蘇小年一張口,她幾乎就能夠猜到下一句話要講出來的是什麼。蘇小年想要說的話無非就是,她有小煜。有小煜怎麼了,小煜可是人見人愛的。嚴肅先生要是真的想要和小年一直走下去,那麼小煜的存在,根本就不是關鍵。相反,要是兩個人之間真的存在堅不可擋的愛情的話,是應該愛屋及烏的。要是嚴卿然會接受蘇煜的存在的話,那麼,他肯定也是會成為一個好父親的。這不管是對於蘇小年,還是對於蘇煜來說,都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蘇小年,你覺得小煜是你的累贅嗎?”安洛錦假裝生氣。
蘇小年被安洛錦的這句話驚到了,累贅?怎麼會,她從來沒有這麼想過的。她可以不要愛情,但是小煜,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下的。“小錦,你知道的,我從來都沒有把小煜看做是我的累贅。他從來都不是。”
“那麼,你還在擔心什麼呢?”安洛錦步步緊逼。小年,你總是想要事情都到了順其自然的地步,再去選擇恰當與否,可是,你應該知道的是,這個世界上,更多的事情,是需要自己去創造順其自然的機會的。
蘇小年詫然。小煜從來不是她的累贅,那麼,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可是,我還是……”蘇小年看著窗外的夜景,失落的開口,“小錦,我還沒有做好準備。”沒錯,她是對嚴卿然有好感,卻沒有到達非他不可的地步。她準備好了接受幸福的降臨,可是,依舊是沒有辦法準備好自己的心。她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她的良人,不確定他有沒有準備好接納小煜的心。
一直以來,她都是在看著他人的景色。看著他們各種姿態,呈現在她的面前。她也是會有著各種心境的生出的,可是,那些終歸都是他們的呀。現在,她也做了他的風景。她不知道的是,這道他眼裡的風景,可以持續的時間是多久呢?那些不確定的因子,阻擋了她的前進。並不是她有多怯懦,只不過是,不想要受到絲毫的傷害罷了。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幸福是要靠勇敢去爭取的。還差那麼一點點,只是一點點了。能夠讓她勇敢下去的那一點點。可是,很多的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的,有著一個獨特的火候和分寸,而現在,蘇小年所差的,就是那一點點。而已了。
我們不確定的事情那麼多,要是連可以讓自己勇敢的心都沒有準備好的話,未來的因素,確定不下來的就是會更多。
其實,幸福也是一樣的。我們可以計較,可以羨慕,甚至是都可以去妒忌。然而,最重要的就是,那些都是別人的。不是自己的。就算它們再美妙,也終歸都是陳列在我們面前的一個標本罷了。那個標本,就算是再華麗,也不過是我們看到的一個表面罷了。
“高粱。”安洛錦倚在門框的位置,對著正在批閱檔案的梁卓開口。不得不承認的是,他認真起來的模樣,是可以減少幾分妖孽氣的。加分。
安洛錦雙手撐在書桌上,“我在和你說話哎。”說話的時候,一字一頓。刻意的強調的意思。
“在忙。”梁卓並沒有抬頭,冷淡地語氣。
聽在安洛錦的耳朵裡,就是不耐煩了的意蘊了。很好,她就喜歡居高臨下。安洛錦伸手,食指挑起梁卓的下巴,拿調謔的眼神看著梁卓。“爺,妞兒在和你說話呢。”
梁卓看著安洛錦的眼神,漸次深邃。就在他要開口之際,安洛錦迅速地收回自己的手指。
“那個,我,其實,就是覺得今天天氣不錯。”安洛錦訕訕地笑。然後揉揉梁卓的細碎的頭髮,順便拍
了拍。咧開嘴角,露出明媚的笑。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義無反顧的調戲梁大人呢。感覺,還不錯。安洛錦內心一陣偷笑,尤其是在看到剛一開始, 梁大人抬起頭時候的懵懂。
他記得,之前養過的那隻小狗,她也是用了同樣的動作的。所以,她這是?
“陰天。”梁卓坦白今天的天氣。雙手抱胸,眼角流露出意味深長的含義,他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是要玩兒什麼小把戲。
唔。不揭穿不可以嗎?安洛錦心底那隻炸毛的小獸,開始嗷嗷直叫。“我記錯了,天氣預報說的額,是明天。明天天氣很好。”
“所以呢?”接著發問。
所以嗎?她怎麼知道所以是什麼,不過是胡扯的罷了。梁大人,你這個人呢,缺點就是太認真,這點兒小事兒都要計較起沒完。“沒有所以。”安洛錦攤手,這個世界上,沒有答案的問題多得緊。沒有就是沒有,幹嘛一定要給那些問題編造出所謂的正確的答案,缺憾也是一種美,懂不懂?懂不懂?懂不懂?
梁卓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然後呢?”
嗨,三字先生。所以都沒有,哪裡來的然後。“也沒有然後。”安洛錦繼續攤手。梁大人,事情發展,一定要有後續嗎?要是這樣的話,電視劇拍起來豈不是沒玩沒了了。要一直拍到主角、配角,以及各種打醬油的演員之後的,子子孫孫都沒有辦法收尾的呀。所以,為什麼我拋給你的話,就是一定要有接下來的再續發展呢。老古板,一點兒都沒有情趣可言的老古板。懸念,懸念都不知道嗎?
梁卓只是淺笑,只是盯著安洛錦,並不說話。
安洛錦被他盯的直發毛,“所以,然後,你想要知道什麼?”安洛錦一臉的防備。
“不知道。”梁卓學著安洛錦的樣子,攤手示意。
沒有才創新意識,安洛錦看著梁卓做出的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動作,心底又出現了一隻鄙夷的小獸,發出嘲弄的笑。在安洛錦的目光觸及到梁大人的眼角的時候,像是被什麼灼手的東西燙到一般,雖是細微,但是安洛錦還是看到了梁卓眼角的皺紋。安洛錦心底生出的詫異萬分,原來,就算是像神一般的梁大人,也是會老的。安洛錦怔怔的看著梁卓。說不出一句話。她想,原來一直停留在過去的那個人是自己,原來時間是真的在不住地往前走的。就連梁大人的臉上,都是被歲月刻上了印記的。那麼,還有什麼事情是完全不可能的呢?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一下子就生出了這麼多的感慨來。是時間太久了嗎?所以,很多的事情,才是會有著這樣的開始和結束的。安洛錦看著梁卓,十分認真地說道,“梁大人,有件事情我想要告訴你。”
梁卓被安洛錦這樣認真的表情嚇到一跳,所以,是很嚴肅的事情嗎?不然,她怎麼會是有著這樣的神色。梁卓的心底,也是不由得一驚。他點頭,示意安洛錦接著說下去。
“我的實習工作還沒有結束,所以,我不要回去。還有,你不要整天都是擺出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模樣,我哪裡招惹你了。”她看著梁卓的眼睛,鄭重其事。就像是小時候,入團宣誓時,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那般凝重的表情。那麼,這是第二次了。理由是,不想離開他的身邊嗎?是不是,他可以這樣理解?
“你要表達的意思?”梁卓問道。有些話,她沒有說清楚,他就不想那樣自以為的接受。他,想要得到的是,明確的答案。而不是,一味的推脫。
安洛錦繼續剛剛雙手撐在書桌上的動作,目光灼灼的盯著梁卓,“我、要、繼、續、留、在、這!”已經說得夠直白了,梁大人,你和我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智商也是會下降的嗎?
良久,安洛錦見梁卓都沒有說話,不由得又重複了一遍,聲音更大,語氣更加強烈。
梁卓氣定若閒的掏了掏左耳,爾後緩緩地開口,“我知道。”風輕雲淡,就像是在討論天氣一般。和安洛錦的表情,完全是形成了極大的反差。是的,我知道,你說你不要離開。你說你要留下。這些,我都是已經聽到了。而且,是全部聽到了心裡去的。安洛錦,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才講出來了這句話,但是,請你記住你說的這句話。不管是什麼時候。
“所以?”梁卓繼續用自己慣用額反問語氣。
安洛錦定定地看著梁卓,“所以,我不要自由了。”
是,所以,我不要自由了。那些所謂的自由,若是真的要依靠我們的生疏來換取的話,我是真的寧可不要的。因為那些,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自由。要知道,自由是一件可以讓人開心的物什,可是,你給的這份,卻是無論如何都讓我開心不起來。因為它的分量,原來一點兒都不重。所以,她根本就是沒有必要,因為那些不重要的因素,去忽略掉自己眼前的這個重要的人。
那樣的話,該是有多麼的划不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