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切原vs凱賓×傻瓜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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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切原vs凱賓×傻瓜犧牲
擊球的聲音中壓抑著不耐和厭煩，逐步逐步影響了凱賓的動作和情緒，也開始影響到了我。
站在那裡的，本來應該是越前龍馬才對……難道劇情出現改變了嗎，還是說劇情就是這樣嗎……
那龍馬肯定會出場……如果這場比賽是按照劇情來走的，主角不可能不出場。
只是，中途會有改動嗎……跟切原有關的劇情，我所知道的都被我改動過了，切原的實力，很有可能也有所提升、或者下降……
就在我陷入思考的時候，凱賓瞬間發生鉅變的氣息把我的注意力拉回了球場，正好看見切原的回球在凱賓的腳邊快速旋轉，而且凱賓愣在那個地方，球就這麼從他身邊繞了過去。
“利用了左撇子的視覺死角嗎。”寒淡淡地說。
“對於普通人而言卻是很湊效呢，”墨看著那顆彈到場外的球，“不過對凱賓應該無效才對。”
我盯著切原，用網球的方式對他們解釋道：“在擊球時給球加上右旋，然後從場地的右邊打出斜線球，左撇子會反射性地跑向右邊並準備反手回球，而帶了旋轉的球在反彈的同時會迅速左轉，對於視線變得狹窄的左撇子而言，球就好像消失了一樣。”
但是，這招應該不起作用的。凱賓曾經受過這方面的訓練，他不會、也不能被這招絆住腳……好像是、幻影回球是吧。
同時，切原也十分優秀。練就這樣的新招數，不僅需要行動力和紮實的基礎，更需要判斷力、想象力、計算能力（你確定海帶君真的用這種東西嗎←▁←）和堅定的意志力，也足以看見切原心中那個必須達到的目標了。
切原的目標……打敗三巨頭是吧？確實如果能把三個人都打敗了，也就真的是日本國中生的no。1了。不過，離日本學生的no。1，可還差遠了。
凱賓終於還是認真起來了，看來被切原挑釁一下就被激怒了呢，“脾氣怎麼越來越壞了……”我嘟囔了一句，緊緊地盯著凱賓的動作。
“啊，又來了，那個什麼幻影的東西。”流水眨了眨眼睛，看向凱賓，“凱賓這回總不會吃虧了吧。”
墨盯著切原，突然皺了皺眉，“冷主——”
“我知道。”我打斷了他，將注意力轉向切原。
果不其然，切原雖是把球打了回去，但身體也順勢被帶起，肩膀和頭部撞在了鐵柱上，直接卡在了上面。
麻煩來了。
…………
——切原轉了轉肩關節，向所有人證明自己沒事，然後繼續打比賽。
——眾人鬆了一口氣，繼續看比賽。
——眾人嘴抽了。
“他是有多想打比賽啊……”流水扶額望天，“真是連命都不要了。”
“他是有多傻啊，不就一場比賽嗎？”炎抱著後腦勺。
“話說，之前冷主託我治療的那個少年……手冢國光是吧？他也是這樣，”墨想了一下，“好像是……以前被人用球拍打傷了手肘，後來又傷了肩膀，和別人打比賽時為了團隊的勝利不惜冒著廢掉左手的危險打完了比賽……”
“結果呢？”白雪問。
“……結果那場比賽還是輸了。”
“噗——”眾人笑噴。
“有夠傻的。”寒默默地吐槽。
“一場比賽而已，用得著嗎？”鳴諾思考。
“確實很吃虧。”一直待在逸身旁的夢欣也加入了話題。
沐菱無語：“為什麼他們都那麼喜歡自殘……”
羽黑線：“我還想問為什麼冷主願意和他們待在一起呢……”
“保命不是最重要的嗎？？”白雪思考。
“……關於這句話，我們貌似也沒什麼資格說吧。”逸笑道，“我們這一行才更容易死，不是嗎。”
“但沒有死的是真的就很強了不也是嗎？”影回笑，“相比之下，那些普通人的未來可是有很多不確定因素的，如果殘疾啊、重傷啊什麼的，既沒有福利又沒有人養他，還不是得活下去？哪像我們，只要沒死成，退休之後悠還會安排去養老。”
更何況，高層人員，哪是那麼容易就死的？
聽著他們用黑暗式的眼光去評判一群陽光網球少年，我也是不住地嘆氣了，“他們是正常人、不是我們，著代溝可大著呢。”我說，“對於他們這些熱血少年而言，這種事情可是很感人肺腑的呢，‘為了夢想和團隊而不惜犧牲自己’不是很正能量嗎？那就是所謂‘一群熱血少年對網球發自內心的熱愛’。”
“……無法想象。”x12
“能想象就怪了。”我瞥了一眼切原。為什麼他們就看不出來呢？明明就很明顯好不好，不管是動作協調還是僵硬程度都在明晃晃地說明：肩膀很痛，我在逞強。
他們動態視力不是很好的嗎？凱賓、手冢、真田和跡部應該都看出來了吧，連帶觀眾席上那些打資料網球的人，應該也看出來了才對。
切原的擊球對凱賓而言是個嚴重的威脅，因為凱賓根本看不出到底下一球是不是幻影回球。
不過切原的肩膀應該就快不行了吧，絕對痛得他要死，也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凱賓也真是毫不留情呢，真棒。（……）
…………
切原很快就換成了左手握拍，看來是右手撐不住了。
不過，他又立刻換回了右手，打出了幻影回球。
凱賓當然破了幻影回球，不過相對的，切原的肩膀已經痛得右手握不住球拍了。
“阿拉，果然嘛。”眾人理所當然地看著這一幕。
“裁判，選手受傷了，請求給予治療時間。”手冢發話了。
“嗯……要跟過去看嗎。”我轉頭問他們。
“無所謂咯。”流水隨意地說。
墨看著切原離開了球場，說：“去看看吧。”作為一名醫者的本能。不過，雖然他身為醫者，殺的人也不少。
我看向凱賓，恰好凱賓也看了過來，我們就這樣靜靜地對視了十幾秒。“走吧，去看看。”
…………
“別開玩笑了！”
剛到醫療室門口，門裡就傳出了切原的聲音。
“我還可以打啊！不管怎樣我都要出場——”
“別亂動啊……”
“在這樣可是要進醫院的！”
“有什麼關係！”切原的聲音又響起了，“總之，讓我出賽吧！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寒：“真執著。”
白雪感嘆：“熱血少年啊。”
“死心吧，切原。”手冢說話了，“再這樣打下去也是沒有意義的。”
“為什麼！”此為不甘心的切原君，“你也明白吧，手冢，就算犧牲了自己的手，也要和跡部打到最後一刻！就算是肩膀全廢了，我也想要戰鬥到最後啊！”
……
“這就是團隊精神？”雨滴歪了歪頭，“怎麼和我們的不一樣？”
“……怎麼可能會一樣嘛。”鳴諾白了一眼。
“別學壞了哦，”影壞壞地笑，“不然可就完了。”
“誰要學這種東西嘛。”沐菱無語。
“sadei，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呢？”我問道。
“……都到這裡了，您哪會不進去……”眾人鄙夷。
…………
“別說了，赤也。”就在開啟門的瞬間，我又聽見了真田的聲音，“少了你的話，立海大怎麼辦。而且不能出場的痛苦，手冢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說的真好，正中！我開啟門走進去，裡面的人把注意力轉向了我。
“清凌？！”切原瞪大了眼睛。
“喲，我來了。”我揮揮手，把切原從上到下仔細掃了一遍，掃得他都有點臉紅了。
“切原，”
“嗯？”
“剛剛聽到你說，就算肩膀全廢了，你也要戰鬥到最後吧。”
“……嗯。”
“那就是了，”我直直地看著他，“那打完比賽後呢？”
“……”靜默。
“打完比賽後，你的肩膀不就廢了嗎？誰知道你的傷能不能像國光的一樣被治好？沒準，以後就碰不了球拍了。難道你想這樣嗎？
“而且剛剛弦一郎也說到了，立海大怎麼辦？三連霸怎麼辦？你不是還要打敗弦一郎、蓮二和精市的嗎？難道你想向國光一樣很久不能打網球嗎？”
“……”
“同伴正在努力奮戰，而你卻只能在一旁看著，甚至，你會像精市一樣，什麼都看不到，只能一個人等待結果。
“誰又能知道那個結果是好是壞？只能一個人等待，不知道要等多久，不知道等來的是什麼。”
“切原，你也想這樣嗎？”我問他。
…………
就像那天一樣。
只能在原地等待，就那樣看著傷越跑越遠，等了好久，卻等來了一個悲劇。
其實現在也是吧，誰又知道要等多久，誰又知道會等來什麼……
——不，其實知道的。
其實結果已經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