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鬼做的也不可原諒(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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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鬼做的也不可原諒(五)
這個時候,做為背景的玉潔就要從祝母的身後站出來,笑幾下,再矜持的謝謝長輩的關心,表示自己已經全好了,再走過去把自己紅撲撲的小臉讓慈愛的長輩們看上幾眼,得到欣慰的幾句讚賞,玉潔闢謠的任務就算圓滿的結束。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祝母了,她就和同樣來上香的小姑娘們一起到寺廟後面的一處荷塘賞花遊玩。
普濟寺的荷花甚美,潔白的花苞,碧綠荷葉上的水滴如青玉盤承白玉珠,清風徐來,荷葉水珠滾動不定,忽然傾入水中……
站在湖岸看水裡的荷花,荷葉田田,荷葉向上的一面是青色的,而另一面則是青黃色的,風來則青黃翻轉,好象無數舞女的裙在甩動,於是,沐浴在香花的芬芳中,就有了荷的淡淡清香。
玉潔沿湖岸慢慢地走,一路柳蔭,涼爽清新,大家都是十歲左右的小姑娘,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一起嘰嘰喳喳的說的好不熱鬧,有那學過畫畫的就聚在一起說些如何畫荷葉和荷花,喜歡泡茶的也說用荷花泡茶是何等的事。
畫畫的就不樂意了,說泡茶的是焚琴煮鶴,大煞風景,都是好勝心強的姑娘們就吵到了一起,身邊服侍的人是拉也拉不住。
惟有玉潔始終抿著嘴淡淡的笑著,不發一言。
“玉潔!你說你喜歡哪樣啊!”終於有人發現了悠閒自在的玉潔,鑽出爭吵的人堆。跑到了玉潔的身邊。
“怎樣都好!我可以一邊喝著香氣撲鼻的荷花茶,一邊觀賞你們的荷花畫,還可以讓人取來香甜的蓮子。好好的樂呵樂呵!”玉潔懶懶的說道。
“對啊!我們可以一起玩嗎!乾脆來個品荷集,每個人都露上一手如何!”梳著雙螺髻的一個紅衫小姑娘拍手說道。
“挺好!”
“不錯!”
小姑娘們一致透過,興奮的奔向池塘中的一處亭子。
身邊服侍的下人們忙了起來,紛紛回去取姑娘們集會用到的筆墨紙硯,泡茶的茶具。
一陣紛亂之後,姑娘們在亭子裡都找好了位置做下,開始做自己最為拿手的事情。
玉潔就和她剛剛說的那樣。懶懶的倚坐在亭子的扶廊上,眯著眼睛,享受著清風拂面的愜意。
“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中有雙鯉魚,相戲碧波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南。蓮葉深處誰家女,隔水笑拋一枝蓮。”隨風飄來的悅耳的歌謠引起了亭子裡姑娘們的注意。紛紛凝神聆聽。
隨著歌聲的靠近。一艘小小的採蓮船慢慢的劃了過來。
船頭俏生生都立著一抹鵝黃色的身影,潔白如玉的手指拈著一支蓮蓬,碧綠色的莖葉襯得那雙手更加的細膩潔白。
“小潔!你真的在這裡!”宛若黃鶯般的聲音帶著主人的驚喜飄到了亭子裡。
正聽得出神的小姑娘們把眼神轉向了玉潔,卻看到她站起來準備離開的身影。
“你們繼續玩吧!我要回去了,不然母親會擔心的。”玉潔嘴角含著淺淺的笑意,福身告退。
大家都聽說玉潔之前大病過一場,確實不能太過勞累,就嬌聲連連的點頭應了。
船上的女子見沒有人理會自己。又看到玉潔從亭子裡走出去的身影,心裡急的不行。想要追過去。但是她又在船上,根本不可能做到,急得她在船上連連跺腳,引起小船一陣的晃盪,“噗通”一聲,讓正看著玉潔離去的背影的姑娘們把視線轉了過來,一個個眼睛眨巴眨巴的,卻看到船頭空蕩蕩的。
少了玉潔,但是姑娘們的熱情依然不減,很快亭子裡又被笑語歡聲給淹沒了。
池塘的東側,亭子的對面,靜靜的水面開始泛起**漣漪,浮在水面的荷葉被一個黑影頂了起來。
隨後不斷的“嘩啦”聲打破了這邊的寧靜,“該死的小丫頭!”竇娘頂著荷葉,坐在池塘邊上的一塊石頭上,使勁的擰著不停滴水的鵝黃色裙子。
嘴裡還不住的咒罵著玉潔。這條裙子是竇娘最喜歡的一條,是今年開春的時候,她到祝府正好看到祝玉潔在試新衣,竇娘一眼就看中了這條裙子,這是出自錦繡閣阮大家的手藝。
竇娘知道自己稍微的說的可憐巴巴,祝玉潔就會把她竇娘喜歡的東西送給她。
果然,她只不過拿起這條裙子,誇了幾句,又略略拽拽身上特意換上的舊衣裙,裙角的地方她還特意的補了一塊補丁。
那個傻瓜祝玉潔就抓起這條裙子塞到自己的手裡,不管怎樣的推脫,她都執意要送。
她拿到這條裙子以後,就上身了一次,在村裡那些土拉吧唧的鄉下丫頭羨慕的眼光裡,把裙子慎重的收了起來。
要不是去年自己一時沒有忍住心頭的嫉妒,將祝玉潔從鞦韆上推了下來,讓她從此被拒祝府門外。
不管竇娘用什麼樣的藉口,都沒有再見到祝玉潔一面。
竇娘急了,以為玉潔知道了是自己推的,她倒不擔心祝府的人會找她的麻煩,但是這樣她就無法再看到那個富麗堂皇得地方,再也沒有人會給她那些漂亮的衣服和首飾。
竇娘知道祝府今日會到廟裡上香,特地穿上這身,就是為了喚起祝玉潔的姐妹之情,重新接她入府。
竇娘算得不錯,唯一錯的就是現在祝玉潔的身體裡已經換了個芯子,她的那身衣衫玉潔根本就不知道有什麼典故,只是單純的不想和她打口舌官司,浪費腦細胞,才特
意離開的。
竇孃的算計落了空,又毀了自己最珍惜的一身衣服,心裡是憤懣不已。
水裡的倒影又照出她狼狽不堪的影子,“阿嚏!阿嚏!”雖然已經是盛夏,但因為這裡是一處院牆遊廊交叉的最角落,平時已沒有人來,雜草瘋長,炎熱的陽光卻一絲也落不到這裡。
風颳過這裡,被水沁溼的細滑的絲綢衣貼在身上,讓竇娘覺得渾身寒意透骨,不禁微微的打起擺子。
她裹了裹衣裳,見四下無人,忙探頭探腦的從寺院的偏門溜走。
玉潔又和祝母出過幾次門拜訪了一些平日關係交好的朋友之後,她身患重病的謠言不攻而破。
有些好奇的女孩還會提起竇娘,說玉潔有一個如此關心她的朋友真是好福氣,還感嘆竇娘有情有義。
每當這個時候,玉潔也會眨著如同扇子般的睫毛,眉目盈盈的淺笑,“是啊!竇孃的確是個好姐姐!因為我身體不適,大夫說要靜養,不能勞累,不然難免會落下勞神的病根。母親很緊張,為了不讓母親擔心,我早早的讓丫鬟去竇孃家,告訴她一年不用來陪我了,我需要好好的休息調養可是她還是熱心的來了。”
有些聰明的女孩聽出了玉潔話中有話,就附和著玉潔,這樣很對,不然損傷了身體可是大不孝。
也有那天真的女孩會問,“那你為什麼還要將她拒之門外,也太沒姐妹之情了。”
玉潔等她們說完之後,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落了下來,蒼白的小臉,緊緊閉著的失去血色的雙脣,偏偏她還沒有哭出聲。
“傻丫頭。你們剛剛沒聽見嗎!玉潔需要靜養,竇娘雖然出自好心,但是每次她來,玉潔還得重新換衣梳洗的折騰一番,如此的費神,又怎麼能好好的休息,那病又怎麼能好的起來,祝夫人和祝老爺又該多擔心啊!玉潔不又擔上了不孝的罪名了嗎?”
“況且玉潔也專門讓人去給竇娘解釋了!”又有人補充了幾句。
這一次再沒有提起竇娘是個有情義的人了。在場的小姐在家也是被自己的母親和嬤嬤麼細心教導過的,就算是有天真的,但卻不是蠢的,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還能不知道竇娘打著關心的名義,心裡卻是懷有鬼胎。
姑娘們回到家裡,又把竇孃的事情告訴了各自的母親,獲得了讚賞,又被母親叮囑了莫要被竇娘纏上。
原來祝母早就看出了竇孃的心懷叵測,想要隔絕她與女兒的來往,怎奈單純的祝玉潔卻心心念念著竇娘,愛女如命的祝母不忍女兒傷心失望,一直忍著,在夫人們聚會的時候,也難免會提起竇孃的事情,各家的夫人又會和自己的丈夫提起,因此竇娘在夫人們的心裡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竇娘可真不是個省心的,玉潔坐在繡樓上,依著紅漆冰紋的的扶廊有些煩躁的望著祝府的北邊。
出了祝府,往北走上一個時辰,就是竇孃的家。
竇娘自從那次的普濟寺受挫之後,一點也沒有受到打擊,反而是更加頻繁的出現在祝府的前後門,整日的手挎著個雞蛋籃子,頭上包著一塊青花粗布,身上是一身補丁落補丁的灰色褂子,黑色的布鞋上沾著灰撲撲的塵土,從天剛剛發藍的時候就開始亮起嗓子吆喝著“賣雞蛋!”。
別看她嬌小玲瓏的身體,那嗓子可是清脆極了,玉潔隔著兩進院子一個花園都能聽見她的叫賣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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