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保護保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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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保護保羅
“什麼事?”斯佳麗在奇怪的同時又感到興奮,這還是瑞特第一次要她幫忙。
“你不覺得,你忘了一個人嗎?”瑞特沒有直截了當地說要幹什麼,反而又和她兜起了圈子。
“忘了誰?”斯佳麗話剛出口就反應了過來,“你是說保羅,他不是應該和你在一起嗎?”
“我可不能讓小孩子呆在這種鬼地方受罪。”瑞特小聲說,“所以他被我提前安排到另一個地方去了。”
“在哪兒?”斯佳麗急不可耐地問道。瑞特話裡的那個“提前”讓她很奇怪,難道他被抓之前已經知道自己會被逮捕?可要是這樣,他自己幹嘛不躲開?一時間她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好把它先丟開專心聽瑞特怎麼說。
“舊金山的時針旅館,不太起眼,你出去以後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記住,我在那裡登記的是假名字,維斯洛?伯德,把手伸出來,是這麼拼的。”瑞特一絲不苟地在斯佳麗伸出的手上寫下字母,接著對她說,“我告訴保羅要他乖乖等著,如果我一個月之內沒有回去的話,就別管我了,回塔拉莊園去。我走之前交了一個月的房費,還給他留了足夠的路費,他只要搭上火車就行了。”
斯佳麗原本把手攥得緊緊的,好像自己除了輕微刺痛的感覺以外空無一物的手心裡攥著的是瑞特全部的身家性命。但是她在聽完瑞特的話之後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等等瑞特,你說的時間是一個月,那你被抓進來多久了?”她顧不上想瑞特為什麼不把保羅留在新奧爾良,而且要把塔拉作為他的避難所,她最先想到的是保羅還在不在。
“大概兩個星期。他也許還在。”瑞特的語氣很不確定。
“什麼叫也許?”斯佳麗瞪大了眼睛望著他。
“因為我被抓進來以後就再沒見過他,他也沒來過——當然這種地方他就算有良心想來也來不了,所以我說也許。”瑞特看上去好像並不著急。
“要是他不在呢?”斯佳麗覺得他應該表現得很緊張才對。
“那你就不用管了,他十有八九是被他的親生父親帶走了。”瑞特輕描淡寫地說,完全不顧忌這意外的訊息對斯佳麗的衝擊力。
斯佳麗嚇了一跳——她真的跳了起來,盯著瑞特的綠眼睛都大了一圈。但眼看著瑞特風平浪靜的表情不為所動,她立刻覺得自己反應過激了,於是又默默地坐了下去。
“你大風大浪見得多了,犯不著那麼吃驚。”瑞特似乎早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微微一笑,沒有打理的黑鬍子上翹了一個極小的角度,像是帶有撩撥意味的嘲笑。斯佳麗看出了他什麼意思,剛準備回擊,又想起自己來之前發過的誓,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和瑞特針鋒相對,再說她也的確沒時間了,所以她單刀直入地問:“他是誰?”——她沒有忽略自己說這話時瑞特臉上蜻蜓點水般掠過的一絲失望。她不明白,難道瑞特非要和自己吵起來才有精神動力,還是
監獄的生活悶到只有吵架時弄出一點聲響才有樂趣可言?
“我的一個熟人,在新奧爾良認識的,後來我們一起參加了淘金潮。”瑞特說得很簡略,在斯佳麗聽來等於沒說。見那人她並不認識,她也不再留意。她甚至沒有想到,瑞特為什麼說那個人是他的“熟人”而不是“朋友”。只是瑞特接下來這句話引起了她的注意:“他的名字你應該熟悉,維斯洛?伯德。當然,我後來知道,這是個假名。”
“所以你就用了一個別人的假名來充當自己的假名。”斯佳麗覺得這話有點繞嘴。“那保羅知道嗎,他爸爸的事?”
“我還沒告訴他。”瑞特說,“現在也沒法再去跟他說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我是說,如果他還在的話。”
“要是他不在怎麼辦,你確信他是被他爸帶走了?”斯佳麗發現了他話裡的漏洞,“他萬一——”
“放心吧,他不會亂跑的。”瑞特看出了斯佳麗在想什麼,“現在這小子老實得很,不會再動不動惹是生非了。還得謝謝你的被監護人對我的被監護人的正面影響。”瑞特又故意繞了起來。斯佳麗懶得理他,而是想起了他要自己去辦的事。
“問題是我該怎麼跟他說,總不能大大咧咧地說他爸爸是個不負責任的渾蛋他媽媽是個可憐的妓女吧?那這孩子也太可憐了。”她想起傑克這些天的沉默寡言,那已經算是得知殘酷真相之後一個小孩子最好的表現了,保羅肯定沒有這麼好的心理承受能力,她真不知道要是他一時想不開出了什麼意外自己該怎麼向瑞特交代。要是貝爾知道了又會怎麼樣,她會不會受不了打擊精神錯亂,就像自己的爸爸傑拉爾德一樣?真沒想到瑞特會把這麼棘手的事情交給自己,簡直比要她再去為塔拉殺人還要難。維護一件東西比摧毀一件東西難得多她早就知道了,但是最難的卻是在摧毀一件東西的同時還想要維護它。她當然不會去恨瑞特把這麼難的一個任務交給自己,也不會抱怨貝爾或者保羅,所以她眼神裡的怨氣全部傾瀉到那個沒有見過面的維斯洛?伯德身上了。這自然沒有逃過瑞特的眼睛。
“如果你覺得自己辦不到的話就算了,我不勉強。”瑞特表面上是在安慰她,但語氣裡那種故意不加遮掩的挑釁讓斯佳麗的好勝心又被激發了出來,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瑞特看不起,所以她故作鎮定地接招了:“誰說的?我只是說事有情點難辦又不是說我不能把它辦好,交給我好了。”
“你完全可以把它交給傑克來代辦,他比你更懂得安撫人心。”瑞特給她提了個醒,“我知道難辦的事你都想把它推給別人,只是沒機會罷了——不過現在就是個機會。”雖然是在出主意,但他的語氣在斯佳麗聽來還是習慣性地帶上了嘲諷。瑞特真該死——更該死的是他說的還是對的。
“你說得沒錯。”斯佳麗咬牙切齒毫不相讓,完全忘了他們此時身在監獄。“我是應該把這事兒交給他。這孩
子一向只顧著管別人的事,只要我把這件事告訴他,再讓他轉述給保羅,他滿腦子想的肯定都是怎麼幫保羅,就不會再想自己被懷疑了。”她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在亞特蘭大和瑞特鬥嘴的日子,但是這回她卻從中得到了意外的啟示。
可斯佳麗雖然這麼說了,但是心裡還是沒底。她知道這個辦法用瑞特以前的話來說就是鴕鳥戰術,能拖住的時間不會太長的。傑克超常的記憶力她早就領教過了,他對於自己過去記憶的驚人的執著也是有目共睹,等到保羅的問題解決以後,只怕他又會陷進良心的自責裡。到底該怎麼辦才能把他從這種困境裡徹底解放出來?她求救似的抬起頭掃了瑞特一眼——不能讓他發現自己心裡想的是什麼——卻發現他的眼睛裡滿是讚許和支援,她愣住了,接著就聽到瑞特對她說:“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斯佳麗。”他甚至應和似地拍了拍手,笑的時候還露出了那一口閃亮的白牙。“這是最好的法子,一舉兩得。”好像這麼做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困難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斯佳麗開始還奇怪為什麼瑞特不指出她這個辦法的不妥和自欺欺人,他一向比自己想得遠考慮得周到不是嗎?但是從他那讚許的眼神裡透出的強烈自信,她隱約悟到了他這麼做的原因: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實際上瑞特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否則他早就直言相告順便嘲諷自己的愚蠢了。他是為了給自己信心,才故意這麼做的。他沒有點破這計劃的種種缺陷,不是他沒想到,他絕對想到了,不說出來既是為了鼓勵她放手去做,也是出於一種信任,完全建立在理解之上的信任。雖然這信任是給予他們三個人的,但斯佳麗卻格外激動。瑞特以前對她總是冷嘲熱諷怒目相向,即使有過讚賞,有過安慰,卻都只是因為她的需要而已,他自己是因為愛她才給她這些的,所以他不再愛她的時候就毫不留情地把這一切都收了回去。他從來沒有真正信任過自己,這雖然是個讓人傷心的發現,但斯佳麗卻幾乎是欣喜的——因為他現在終於開始信任自己——不是那種他自嘲的“傻呵呵的信任”,也不是自己對於傑克那種長時間相處放鬆警惕的信任,甚至也不是玫荔當初那種純粹出自於一顆高尚靈魂的對於恩人毫無保留的信任——因為了解那個人,所以選擇相信;因為相信那個人,所以更加了解。斯佳麗瞬間讀懂了他目光中深藏著的龐大資訊,這也應該算得上一種瞭解吧——老天,這一定算——我開始瞭解眼前這個我說自己深愛的男人了,上帝啊,這才是真正的愛不是嗎?因為愛一個人所以選擇無條件地相信,遠遠比不上了解一個人再去愛,然後再因為愛而選擇相信。她本不善於分析和思索,此時卻突然開悟了。其實她自己也知道,只要比較一下自己之前對阿希禮的“愛”和現在自己對瑞特的理解,任誰也不難得出這個結論——要是傑克在的話,說不定還能總結出更精闢高深的人生哲理吶,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想起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