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七十章 還是朋友

正文_第七十章 還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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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七十章 還是朋友

她只能忍氣吞聲地和他回到北方,繼續在安吉拉身上較勁。但這時的她心裡早已有了一個周密的計劃,如何逃出北方,如何重建斯托克家族,如何讓女兒擺脫對他的依賴——這最後一點最為重要,她絕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將來還要像她一樣嫁給一個北方人。迪森有一大筆錢,是他早已過世的父母留給他的,他本人則因為戰功卓著而步步高昇,最後憑藉家族的名望,他成了司令,此時他還不到四十歲。這些結婚第一天迪森就跟她吹噓過,對於她卻毫無觸動。更確切地說北方的一切對她來說都只是過眼雲煙,她從未放在心上。雖然相處久了,她也明白,北方人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可惡,他們中有不少人舉止得體禮貌待人,而且頗有見識,這最後一點應該是她在北方呆了那麼久最大的收穫。她忍住對他們北方腔的不適應,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了生意場上的種種精明手腕,很快就賺到了足夠她回薩凡納的錢。雖然這點錢還遠遠不夠她實現重建家族的巨集偉目標,但是她也實在受不了和一個北方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了,更何況中間還夾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安吉拉看樣子是真心愛她的後爸,這真讓她頭疼,不知道這孩子被迪森灌了什麼迷魂藥,整天和他一起出門瘋跑,根本不像個大家閨秀。要不是因為女兒,她也許可以委曲求全地和他就這麼過下去,反正自己這一輩子也沒碰到過什麼真正讓自己動心的男人——她也許對迪森動過心但那是因為她不瞭解他的身份——不必受什麼相思之苦,如果沒有女兒,她早就進修道院了。其實,她不願意女兒在迪森家,不完全是因為自己恨他,或者恨北方人,那些也許是原因的一部分,但是卻不是最主要的。真正的原因她自己知道,是害怕。不是害怕迪森,是害怕那個軍醫。

結婚以後她才知道,那個軍醫名叫凱文,是他的表弟。因為迪森的父母很早就死了,所以從小和他一起長大,感情很好。大大小小的戰役都是他們一起經過的,迪森還說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凱文的精湛醫術是他勇往直前的堅實後盾,他受封司令,他的功勞要佔一大半。但是蘭莉聽他這麼說就會想起妹妹在她眼前失去生命的情景,她當然沒有不明事理到去責怪凱文來沖淡自己的悲傷,但是她是真的悲傷,不想再提那件事來增加自己的負疚感。迪森看她臉色不對,很快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久便再也沒提過。他還和現在已經退伍成為醫院院長的凱文打過了招呼,凱文於是連迪森家的門都很少再進了。為了證明凱文的醫術,安吉拉每次生病,迪森都會帶她去凱文的醫院就診。前幾次的時候蘭莉還提心吊膽,但後來也就習慣了,漸漸地,她和凱文之間的隔閡也開始慢慢化解,只是看不慣凱文每次看安吉拉的眼神,好像她身上藏著一個藏著一個巨大的寶藏,裡面又有凶猛的怪獸守護一樣。如果不是她無意中聽說是凱文建議迪森帶安吉拉參加那些在她看來有失體面的活動,甚至還攛掇他帶她去打獵的話,她是不會在震驚之餘對他心生厭惡的,也不會在厭惡之餘感到害

怕的(誰知道下回他還會讓安吉拉去幹什麼危險的事),更不會在害怕之下生出逃跑的慾望。趁著迪森外出選擇合適的獵槍和馬匹的時候,她支開了所有的僕人,拿走了屬於自己的東西,包括當初迪森買下後來又當做結婚禮物送還給她的斯托克家的珠寶,但是他的東西她分文不取,不僅如此,她當初和別人學做生意迪森不僅不反對,反而大方地借給她五千金幣做本錢,她把這些錢也放進了他的臥室,一個隨便亂翻絕對找不到但是仔細一點就能找到的地方。最後她帶著安吉拉,一個僕人都沒帶,直接從迪森的駐地舊金山跑到了千里之外的哈特福德,那是1872年初.。她知道如果回薩凡納的話肯定會被迪森找到,所以她故意選擇了北方的一座城市來做中轉站。誰知道就是在這裡,因為安吉拉的心病,她遇見了鄧肯醫生,又遇見了傑克。她原本想專心等鄧肯醫生把hypnotism的方法完善,治好安吉拉的心病——其實她也隱約知道安吉拉為什麼生病,只是不願意去想這種可能性,再說她還存在著幻想,只要安吉拉不說,她就當世界上沒有迪森?華爾蒙特這個人,等醫生研究好了就能幫安吉拉忘記他——可是沒想到醫生一家人都被人謀害,而那個中國男孩子也就此失蹤。街上流言四起,讓她一直心神不寧,只好帶著安吉拉回到南方。好在此時的佐治亞州重新變成了民主黨人的天下,不再有迪森跟她說的嚴厲的軍管措施,叛賊和提包客也逃得差不多了。她安心回到了家鄉,發現重建工作正如火如荼地展開。這種景象讓她大受鼓勵,立刻摩拳擦掌準備投入戰鬥,但是她很快發現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艱難很多。當初她懷著孕孤身一人還能逃出已成廢墟的斯托克家族就惹人懷疑,但是稍有腦筋的人都認為或者自認為她一定是吃了不少苦頭才做到的,北佬可不會對孕婦手下留情,所以她經過眾人一段時間的審查後便贏得了最深切的同情。只是這讓她心裡很不舒服,在北方的時候自己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懷疑過?這還不算什麼,本以為經過戰爭的洗禮薩凡納的那些人能變得實際一點,誰知道他們就是抱著那些早已經被打得七零八落的禮儀規範不撒手,老太太們都勸她說想重振家業是好事,可不要想著單靠自己一個女人的力量來逞能,諸如此類的話她聽一遍就夠了,可她們還不嫌煩,似乎嘮叨別人能證明自己高明一樣,總在她耳朵邊說,聽得別說她,連安吉拉都昏昏欲睡了。到最後她發現做生意的打算在薩凡納行不通,只好作罷。但她並不死心,在北方的歲月沒教會她別的,但是對於情勢的把握和對於機會的利用這兩點她倒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又不是隻有北方人才會做生意,南方人怎麼不行,再怎麼說他們也不會比北方人笨——女人也一樣。她把自己的行為看作是南方向北方的又一次宣戰,從中汲取了無窮的勇氣,連家族世代相傳的女人家不可隨意拋頭露面的規矩也被她丟到一邊,遵守它們她就得餓死,她餓死還不算什麼,可是自己絕不能讓安吉拉餓肚子。她還要安吉拉培養成最優雅的淑女,絕不

輸給任何國家的公主,這一切的前提只有一個,她需要有很多錢。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忍痛賣掉了剩下的金銀珠寶,買主還是北佬,只留下了當初迪森買過之後又還給她的那些,一串藍寶石項鍊,一副紫水晶耳環,一枚純金鑲鑽的胸針,一枚祖母綠戒指。至於為什麼留下它們,她自然有自己的理由:這些是最貴重的,也是斯托克家族的象徵;安吉拉說她戴上這些東西顯得最漂亮;而且她自己最喜歡的就是這幾件,總之和迪森一點關係都沒有。用這些錢她去買了更多的珠寶原材料,憑藉自己的鑑賞天賦僱人把它們打造成她心中最完美的樣子,賣給別人。因為做工精細,價錢公道,款式新穎,很受那些北佬軍官太太的歡迎。這樣過了大半年,她認為自己已經賺了足夠的錢,也聽夠了鄰居對她出格行為的議論,便果斷地離開了薩凡納,轉戰到亞特蘭大,新生的城市總是比較能接受新生的事物,她堅信這一點。後來她在報紙上看見斯佳麗的木材廠廣告,覺得這是上天賜給自己的機會,於是才有了斯佳麗和她的強強聯合,有了薩凡納那一棟棟拔地而起的新房子,有了斯托克家族重新確立的尊嚴,隨之沒了那些老太太的碎碎念,沒了對她身份和失蹤的質疑,沒了戰爭時期沒日沒夜的擔心。一切似乎都朝著她希望的方向愉快地發展,只除了安吉拉。

“好了,蘭莉,你說的夠多了,別說了。”這還是斯佳麗第一次這麼溫柔地安慰她的姐妹,“這些不怪你,你只是做了你該做的,沒什麼人有資格指責你。我們倆還是好朋友,那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雖然語氣溫柔,但是她還是不擅長做這種事,不過這對於正處於有苦無處訴訴了也沒人理解的蘭莉來說已屬難得了。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斯佳麗:“朋友?聽完我的事情以後你還願意和我做朋友嗎?”

“當然了。不是你說的嗎,不要去管其他人的看法,只相信自己的判斷。”斯佳麗衝她笑了笑,“當時的情況也不是你能控制的,再說你妹妹——安吉拉她還那麼小,你變賣家裡的珠寶也不算什麼,賣給北佬又怎麼了,反正錢是自己的。再說你嫁給北佬也是走投無路了,又不能去死,你還有安吉拉——上帝保佑這小天使的身體裡沒流一滴魔鬼的血——不嫁給那個人還有啥辦法?當初亞特蘭大重建的時候,還有好多好人家的姑娘跟著北佬軍官跑了,後來再沒回來過。你比他們強多了,不管怎麼說情況一好轉你就跑回來——真有你的,不直接回南方先呆在北方,那個傢伙休想找到你了——想著重建自己的家,一個人蓋起了那麼多漂亮的房子,這就夠棒的。”她只顧著稱讚蘭莉想讓她心情好點,根本不敢提傑克和安吉拉的事情,對於蘭莉的丈夫也只是用“那個傢伙”來代稱,生怕說多了他惹蘭莉不高興。不過從蘭莉的描述裡她好像也沒聽出“那個傢伙”有多壞,她甚至覺得蘭莉對他也沒有多少恨意,好像還挺掛念他,不然怎麼會一直留著他送給她的首飾不肯賣?她連忙命令自己不要亂想,南方的淑女怎麼會在乎一個北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