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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翔國五百年一個女王她是第九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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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翔國五百年一個女王她是第九個

鳳翔國五百年一個女王,她是第九個,絕色四胞胎 就要賴上你,五度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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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裡,一處位在慕容府邸北郊的院落裡種著許多蒼松翠柏,幾株鳳凰竹在清風中徐徐飄動,發出細細簌簌的聲響。這個院落里人跡罕至,清寒凜冽給人一種分外清冷的感覺。空氣中有一縷嫋娜的薄霧,混著昏黃的天色,暈著琉璃色的朦朧。象蛇一樣地扭拂著,給人一種森森之感,有些鬼魅。

象徵著慕容家族的薔薇花開得最為豔麗,那種甜膩的香味薰得人都快要醉了。

慕容雲寂青絲飛舞,飄飄若仙。

尉遲曄遙準時地來到慕容雲寂院落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獨自一個人,站在鳳凰竹下,月白色的裹銀線華服穿在身上,尉遲曄遙每次見到他總有一種錯入時空的感覺。

“雲寂叔父。”

慕容雲寂聞聲轉過頭來,對著尉遲曄遙微微一笑:“公主。”

尉遲曄遙點了點頭,隨即便走了上去。

兩個人坐在黃昏色的天幕下,飲著花茶。

慕容雲寂的動作仿似流雲,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似水柔情。他面容清雅,自然地帶著一種祥和的感覺。但凡看到慕容雲寂的人,就算是性情再暴躁,都會平靜下來。

兩個人十分默契地都沒有開口,看著這樣的尉遲曄遙,慕容雲寂是欣慰的。然而,卻在欣慰的同時,有些憂色。

尉遲曄遙舉杯,飲盡溫熱的花茶。她雙頰微微地帶著潤色,如斯的鳳眼裡,暈著青墨色的深沉。

“雲寂叔父,你可以告訴我了。”

慕容雲寂美麗的眼睛盈轉著柔和的光暈,視線落在尉遲曄遙的身上:“在這之前,你能告訴我一件事情嗎?”

“什麼事情?”

“昭華他現在怎麼樣了,你們之間進展到什麼地步了。”

尉遲曄遙微微一怔,她垂下眼簾,把紫砂茶杯旋繞在指尖上。青蔥玉指圓潤紅嫩,她幽幽地開口道:“他一切都好。”

從她佯裝冷漠的眼神還有話語中,慕容雲寂終究沒有再問他們之間的進展。

處在仇恨當中的慕容昭華會做出什麼傷害尉遲曄遙的事情,他早已經有所預料。慕容雲寂不知道自己當初的勸慰是否有效,只希望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尉遲曄遙口中所說的那樣,一切都好。

日暮妖嬈,懸掛在庭院內四方角落裡的琉璃燈內,燈泡發出昏黃的光暈。那種淡淡的琉光,在清風的戲謔中,好似會流淌一樣。

昏黃的光線落在身著宮服的尉遲曄遙身上,他略微的垂下自己的傾城絕代的面容,細緻的劉海在臉上投映下淡淡的陰影。

“王上和三位王子的生命從半年前開始流失。”

“——!”尉遲曄遙剎那間抬起頭來,錯愕地看向慕容雲寂。

“公主知道鳳翔國曆代的君王裡有女王吧。”

尉遲曄遙點了點頭,幾千年來,鳳翔國一共歷經三百二十六位儲君的開明之治,而在這三百多位儲君當中,只有八個女王。這件事是每個鳳翔國的公民都知道的事情,尉遲曄遙不知道慕容雲寂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如果想要救他們,把他們的命數重新挽回,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你必須要在半個月內登上王位,然後和慕容家族所選定的人結婚。”

“什麼?”

“只有這個辦法,別無他法了。”

尉遲曄遙在來之前設想過很多很多,可是讓她登上王位這件事情她卻是怎麼都想不到的。而且登上王位,還得把嫁給慕容家族裡的人,怎麼感覺都非常的古怪。

“鳳翔國每五百年會出現一個女王,而正好是第九個五百年。這是不可改變的命數,公主,你這一生大部分時間都會這個王位上為鳳翔國造福。”

紫砂茶杯跌落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磕碰聲。

尉遲曄遙的臉透著蒼白的雪色,那是一種過於脆弱的感覺,像是融在風中,下一刻就會被破碎一樣。

“我父王和母后他們……他們一開始就知道了嗎?”

慕容雲寂不想隱瞞她,於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王后當初生你們的時候發生意外,所以已經不能在生育其他的王子或者公主了。這些年來,他們一直想要改變你的命數,可是所有的一切卻終究敵不過命數的安排。公主,從你成年之日的那一天開始,這一切都已成定局了。”

夜色寂寥,殘月如鉤。

一朵濃雲緩緩地將月色掩住,清冷的月光變得愈加的稀薄,四周圍死一般的寂靜。

尉遲曄遙有些幽幽地說道:“我不適合當這個國家的君王,三位哥哥都比我優秀好幾倍,他們更適合。”

“天命如此,不可逆轉。”

“縱使天命不可逆,可是我相信,異數的存在能夠改變命運的安排。”

能從尉遲曄遙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慕容塵心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相信過不了過久,她可以蛻變得異常的尊貴,睿智。

“異數也是天命的一部分,如果你執意遠離這個王位的話,王上和三位王子即使暫時地脫離危險,卻還是會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再一次流失生命。而這一次,就算天神降臨都沒有辦法救回了。”

尉遲曄遙驀然苦澀地笑開了,浮現出一抹蒼茫的笑意:“我只想讓他們好好地活著,我配不上這個王位,只有真正有能力的人才能把鳳翔國治理得更好,才能讓鳳翔國愈加的繁榮和富強。”

慕容雲寂的聲音平緩和沉靜,只是那美麗的眼睛內卻包含著無盡的痛惜。

“你要相信自己。”

尉遲曄遙輕輕地搖了搖頭,柔荑般的雙臂伏在桌子上,在慕容雲寂的面前,她像是一隻受傷的螭,把自己最無助的一面展現在了她的面前。

“公主,塵心一直在等你。”

尉遲曄遙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暮春三月裡的煙雨朦朧:“我還沒跟他道歉。”

“他會包容你的。”

對於塵心,尉遲曄遙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一想到他以未婚夫的身份,把自己送回鳳翔國。可是她卻對他棄之不顧,甚至回鳳翔國之後就再也沒有和她見過一面。

她會和慕容昭華離開,其中很大一部分緣由,是因為他是締約婚約轉換過後的人。

她對他,一直都是喜歡的。然而這種喜歡,卻是家人之間的喜歡。

毫無兒女私情。

情愛蝕骨**,這段時間的過往如落花流水,兩個人再一次的重逢,卻似乎帶著一種目的性了。

“他是慕容家族裡選定的人嗎?”

“是的。”

“……”雖然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可是再從慕容雲寂的口中得到求證之後,心口處一**的悲哀襲來,反反覆覆,糾纏不清。

“在你和塵心見面之前,我希望你能聽我說幾句。我沒有偏袒他的意思,但是他真的為你犧牲了很多。你在見到他的時候,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他不需要你的同情或者憐憫,他這麼做,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怎麼了?”把慕容雲寂的露出的悲憫和惶然看來,尉遲曄遙心下里覺得似乎在慕容塵心的身上也發生了某些事情。

“看到他之後,你會明白的。”

尉遲曄遙沒有再多問,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個輕力頷首的動作。

茶香幽幽,白霧嫋嫋。

薔薇叢中,紛然落下了幾瓣粉嫩的花瓣。

纖塵染,瑩露滴落……

尉遲曄遙離開之後,慕容雲寂坐在庭院內,一個人喝著茶。

他之所以問起尉遲曄遙還有慕容昭華之間的進展,是因為一個極其重要的原因。五百年一次的輪迴最終降臨在尉遲曄遙的身上,隨之帶給她的是至高無上的皇權,同時帶給她的,還有一個特性。

這個特性,他不預備告訴尉遲曄遙。就像當今王上所說的那樣,要讓她自己去發現。這個事情說出來,對現在的她來說,衝擊的力度太大。

從慕容雲寂那裡歸來之後,尉遲曄遙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寢宮裡。整整兩天的時候,她不吃不喝,就只是一個人靜靜地抱著膝蓋坐在牆角處。她思考了很多很多,慕容雲寂的話一直反反覆覆地在她的腦海裡重複著,就好像腦袋裡被裝了一個復讀機一樣。他想到了自己的父王,想到了自己的三個哥哥,漸漸地理順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她進入國家歷史博物館網路中心,查看了有關於歷代君王的史料。

時隔五百年的女王的誕生那一年的君王並沒有立任何王子為太子,而且都是在女王十八歲的那一年退位。每一個女王所統治的鳳翔國都會有不同於層次上鼎盛,而他們的孩子,卻都是鳳翔國曆史上一個有一個特具傳奇性的人物。從偉大的政治思想家,膾炙人口的詩人……一直到一代明君,之間的共同點只證明了一點,那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神子,英才。

女子稱王,男子為君。

所有的男子全部都是慕容家族的人,就連極具神化的第六位女王,集帝王一身寵愛,卻揹負無數罵名的近身長侍到後來也被查證,得出的結論也是慕容家族裡嫡傳的唯一血脈。

尉遲曄遙伸手緩緩地揉過自己的眉心,一雙紫眸佈滿血絲,看起來異常憔悴。

逃不開和慕容家族之間的聯絡,現在擺在面前,急需要解決的事情就是父王和哥哥們的生命消逝問題。她不能拿自己家人的生命做賭注,如果需要她登上這個至高的位置,她願意;如果要她為此而肩負起整個國家的榮辱興衰,她願意;如果要她把自己的全部心力都投注在今後漫長的治國之路上,她願意……

天矇矇亮,尉遲曄遙站起身來,推開了緊鎖的窗戶。

天邊一抹曙光即將出岫,晨風帶著極重的霧氣,窗柩上,薄紗籠著一層淡淡的水汽。

尉遲曄遙閉上眼睛,深呼吸。

新鮮的空氣置換出體內的渾濁,事情想通了之後,尉遲曄遙頓覺眼前豁然開朗。

稍作片刻休息,尉遲曄遙便去往儲君的寢宮,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他們。

王后掩面哭泣,梨花帶雨的模樣,看得人辛酸。

儲君也是滿眼通紅:“遙兒,苦了你了。”

他們沒能改變她的命數,在天命的面前,人力是多麼的渺小。

尉遲曄遙笑得雲淡風輕:“只要你們能夠好起來,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一國之主,揹負的榮辱和承載的壓力,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想起尉遲曄遙將會結下這個國家的重擔,儲君的心底很不好受。

凝眸看向她,卻見她從踏入他們寢宮的那一刻開始,腰板就挺得很直。她已經下定了決心,也做足了準備。

和慕容塵心的見面,定在了三天後。

尉遲曄遙自己開車,去往了和慕容塵心約定見面的地方。

無風,靜。

陽光從樹梢間流瀉下來,穿過層層的縫隙,落下微光細砂,光粒夢幻,點點破碎其中。仿若要散在四方的空氣中,卻被無形的枷鎖固定在一處。

把車停好,尉遲曄遙從車上下來之後,便四下裡搜尋慕容塵心的身影。

餘光輕輕地從一處掃過,卻把尉遲曄遙的視線全部都吸引了過去。

那人,穿著長長的風衣,海風很大,他的衣角隨著風起舞。

清風徐徐送拂,頎長的身形靠在粗壯的樹幹上。只看得那銀色的髮絲帶著柔和的光暈,柔順而飄逸。這樣的質感和亮澤,卻不是一般的發素可以薰染的。髮絲間露出的玉耳骨翼上帶著上好的紫色玉石,在銀絲間顯得愈加的透明晶瑩。

他些微地側著臉,垂下的些許髮絲恰到好處地掩住了他的側臉,只能隱約地看到纖巧的下巴。

尉遲曄遙像旁邊所有人一樣,把視線緊緊地鎖在那個人的身上。

可能是注意到了什麼,那個人緩緩地轉過臉來。

一瞬間,尉遲曄遙明白了慕容雲寂的話。

看著他帶著溫和的笑意舉步款款地來到了她的身邊,尉遲曄遙竟一刻都沒有把眼神從他的身上離開。

“我們走走吧。”慕容塵心說著,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有點月牙的彎,酒紅色的瞳眸有著最為璀璨的星光。

她好想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顯然這並不是一個聰明的問題。

尉遲曄遙知道,若是想要得到問題的答案,只能透過慕容雲寂,而不是當事人慕容塵心。

“我的樣子是不是很古怪?”他依舊在笑著,似乎聚集在身上的諸多探究的視線,並不存在一樣。他在乎的,只有尉遲曄遙的看法。

尉遲曄遙揉了揉自己的耳垂,認真思索了片刻,然後回答道:“看起來是有一些怪怪的,不過很好看,我喜歡。”

慕容昭華對於她前半段的回答早有預料,可是在聽到她的後半句話時,卻是輕怔過後,微微地笑開了。

她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相同的外貌下,一顆已經不再稚嫩的心。半年的時間,她蛻變得愈加成熟了。

幾聲婉轉的鳥鳴之後,一陣沁涼的風悄然掠過,席捲花叢,一陣清幽的芳香薄淺地在空氣中飄蕩著。

兩個人的腳步停駐在海邊的堤岸上,看著那白色的浪花打在沙灘上。

年幼的孩童,歡快地叫喊聲此起彼伏。

尉遲曄遙似乎也被他們的歡快感染,跟著輕輕地笑了起來。

在他們的身後,是成片的綠蔭,是被規劃成無數小方塊的鮮花的海洋。

“你過得好嗎?”

尉遲曄遙輕輕地點了點頭,反問道:“你呢?”

“也還好。”

兩個人之間沉默了半晌,說不清楚是因為什麼關係。

誰都不想去觸及到彼此心底的那道防線,那道有關於慕容昭華的防線。

“我聽雲寂叔父說了,你要在五天後繼位,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

“我們要結婚,這也沒有關係嗎?”慕容塵心從很久以前開始就盼望著能有這麼一天,現在的他雖然還是很高興兩個人終於可以在一起了。但是她和慕容昭華經歷過一段愛戀之後,她是不是真的能夠接受自己,卻是慕容塵心長久以來所顧慮的。

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甚至在身體遭受最大的苦痛的時候,他心中念念不忘的還是她。想到她可以成為自己生命的另一半,她可以一輩子都在自己的身邊,慕容塵心什麼都不在乎。

為了她,鬼門關前走一遭,現在想起,依舊值得。

“塵心,你很好。”因為很好,所以沒有關係。

在她的笑容中,找不到任何一絲破綻的慕容塵心鼻尖酸澀,喉嚨像是灌滿了沉重的鉛石一樣。

似乎一開口,就會落下淚來。

他以為她會像半年前一樣,聽到自己才是她的未婚夫時,露出難以接受的表情。那時候的他,哪裡能想到今天這種日子的到來。

抬眸看向他酒紅色的雙眸,那個瞳眸的顏色,就好像隨時隨地都會淌下血一樣。他的眼眸中含著殷切的情纏和痴戀,尉遲曄遙心潮澎湃起伏,一抹濃重的哀傷緩緩地浮現。

如果她沒有把慕容雲寂的話理解錯,慕容塵心會變成這樣,一切都拜她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