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歡宴誘人(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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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歡宴誘人(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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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不說狄曉風去與楊開明會面,然,這裡的陪襯人物張大強張副市長得要說說了。
張大強回到了自己碩大的辦公室,卻早見公、檢、法三家的頭頭們在等著自己。張大強很是不快,本來就不快,那宴飲之夜,絕世美女林秀雲拒絕和他跳舞,讓他心裡很不受用,現在這幾個無事不蹬三寶殿的傢伙肯定有什麼委決不下的事要來找自己去解決。“娘稀屁……”張大強心裡憋著一肚子的氣。
“張書記,來顆差煙……”市檢察長龔誠順手丟了一顆高檔香菸過來。
“誰希罕你的屁煙,你別煩心我就得啦!”說著,張大強將煙叼在嘴上,大腿放肆地伸開,臉陰沉沉的。
“啪!”市公安局長周鑫就立馬打著了火機,給張大強點上火。
“公檢法,你最大,張老黑呀,我們的政法委書記,我們得向你彙報工作呵!”市法院院長馬鋒也抽著一顆煙,煙霧裡吐出一句話。
“我忙著呢,說吧,啥事要來煩我?!”張大強依然黑著臉。
一見張大強這張陰沉著的臉,龔誠檢察長心裡就明白了一個大概,這大抵是張大強在那個什麼什麼方面,未能如願、未能滿足的表現哦。是哪位紅粉佳人未能讓他如願呢?龔誠就笑道:“老兄,嫂夫人沒讓你睡覺?”
“扯亂談!”冷冷地掃了一眼三人,張大強就道:“什麼屁難事讓你們畏首畏尾的?!”
“也不是麼太難的事,只是這事牽扯麵太廣,雖是小事,影響可大。”周鑫就陪著笑臉說。
“這事捕又不好捕,放也不好放,判又不好判。”龔誠皺起了眉頭。
“何事,別盡彎彎繞!”張大強的臉色依舊不改陰沉。
龔誠就說了開來:“還不是周局長他手下的刑警副大隊長大郝他兒子郝大海的事。”
“大郝?他兒子?”張大強皺起眉頭在記憶裡搜尋。
“是大郝他的兒子郝大海與一個教師的兒子胡小帥,因為為了一個小姑娘伢,在網咖裡發生了爭執,兩人鬥毆,都受了一點皮外傷,那小姑娘伢也受了點把子傷。”周鑫解釋道。
如果周鑫不解釋,張大強也許就忘了這一碼事。一經周鑫的解釋,張大強就知道問題是真的來了。
“都受了傷?”張大強問。
“大郝的兒子郝大海受的是輕傷,但是,事情是由他挑起的;教師的兒子胡小帥受的是重傷。問題是,大郝透過法醫鑑定受的是重傷,且郝大海的母親天天哭鬧要嚴懲胡小帥並要求胡小帥一家賠償經濟損失。其次的問題是,胡小帥的父親所在的學校一致要求嚴厲懲辦郝大海,如果不嚴懲郝大海,他們學校的全體教職員工要罷教罷課要去京城上訪。”市法院院長馬鋒無可奈何地解說道。
問題真的比想象的要複雜得多。一邊是警方有實力的兒子,一邊是群情激憤的校方。大概郝大海在學校做了一些不得人心的事,要不然這些教職員工是不會不惜以罷教罷課上訪來一致要求嚴厲懲辦郝大海的。
“到底是誰先動的手?有無證人?”張大強瞪著兩眼,一臉的怒氣。
“有是有證人。但各自的說法都不一。”周鑫笑笑說。
“只是胡小帥的證人說法更有力一些。”龔誠著重強調道。
張大強知道周鑫是不想得罪人,更因為大郝是他的老部下,他是把這個爛攤子推給了自己了呵。張大強有些不滿地瞪了一眼周鑫,摁滅菸頭,說:“到底他們哪個傷得輕哪個傷得重?”
眼看怒火要燒上身,周鑫忙解釋道:“還要進一步作傷檢,只是目前事態在逐漸擴大,要立即作出一個決定。”
“麼事決定?”張大強冷冷地問。
“一個放,一個捕。現在胡小帥與郝大海,都只是刑事拘留,一個月內要作出是捕還是放的決定了。今天已是最後一天,到夜裡十二點就得決定是放或捕了。”龔誠忙補充道。
“決定捕,就得由我法院執行了。”馬鋒搓著兩手道。
“小周,你去叫人趕快為他們作傷檢,要把證人找來,我要親自過問。”張大強下了指示。
周鑫就走出辦公室打電話,給手下下命令。
張大強默不作聲,馬鋒和龔誠知道張大強在考慮這件不算太輕鬆的事,也就不打擾。他們抽著煙,喝著茶,耐心地等待張大強的示下。
張大強的確在想心事。他心裡決不象表面那樣凝重,反倒有點說不出的快意。他心裡在說,大郝呵大郝,你也有揪心的事?!
張大強不由想到幾年前他招商引資的事兒。他張大強好不容易經人介紹找了一個臺商來n市投資,可是,這個臺商喜歡找小蜜睡睡覺什麼的。他張大強在閉門會上說了,外商來n市投資不容易,他們如要出於娛樂場所什麼什麼的,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不要麼事動不動就以嫖娼之名罰人家的款。結果,這個大郝為了年終獎勵兌現和完成罰款的硬性指標,竟在四星級賓館將那個臺商與那個出臺小姐從溫軟可意的**抓獲。當然不由分說,大郝立即罰了那臺商的五千塊錢。大郝的任務終是完成了,可是臺商卻走了,張大強引商投資作為他的進階功績就徹底報銷了。而那年那個臺商是準備投資十三個億改造老城區的呀。大郝竟為區區五千塊錢毀了他的好夢以及老城區的改建。那時的他呀好恨呵,他恨不得要喝這個大郝的血!
現在,現在該是他張大強張副市長出口惡氣的時候了。這給了張大強一個絕好的機會,他要利用這個機會傷大郝的肺、傷大郝的心、傷大郝的神,他要讓自己大公無私的形象完全地深入民心。明年是n市選舉年,藉機炒作實是天賜的良機呵!
張大強的臉上便有了一絲難得的笑容。
“得罪你大郝,那可是小菜一碟!”張大強心裡也就樂開了。
“小龔,你看這案子,麼樣處理?郝大海是放還是捕?”張大強笑道。
“經過我們反覆調查取證,的確是郝大海動手在先,而且胡小帥背部與頭部縫了二十幾針。屬重傷。”龔誠嚴謹地解說道。
“哪你剛才怎不說?!”張大強一臉的憤怒。
“張書記,您又不是不知道。是公安局周局長手下的刑警大隊副大隊長大郝的兒子傷人呀,怎好說?!”龔誠相當的委屈,差不多要喊冤了。
“要秉公執法,秉公辦案。要真正體現權為民所用、權為民所謀,我的同志們!”張大強大聲喝道。
馬鋒就暗暗地笑了。馬鋒也知道張大強早先引商的事,那個大郝真沒給張大強的面子,讓張大強硬是下不了臺。這次也該張大強揚眉吐氣了。遂說道:“張書記的意思很清楚了,龔檢察長,你就按張書記的指示辦吧。”
“可郝大海在那天只差幾個小時滿十六歲。”龔誠皺眉道。
“去抓郝大海和胡小帥時是幾點?”張大強抓住了龔誠的漏點,**且不動聲色地問。
“去時正好是零點過幾秒。”龔誠恍然大悟。
“過了幾秒就是第二天嘛,這第二天不就是新的一天嗎?這郝大海當然就是十六歲的人了。這都不懂嗎?哼!”張大強重重地哼了一聲。
“那就按實有的材料報捕?”龔誠小心奕奕地問。
“該捕就捕,該放就放!”張大強大手一揮。
“政法委書記果真要當一個包老黑包青天,嚯嚯!”馬鋒恭維道。
“去,你們去告訴小周,該捕則捕,該放則放,絕對不要讓老百姓罵娘!”張大強再三的強調。
“……他已經知道了。”龔誠說。
打完了電話的周鑫已經進來了,頗有些惶惶然。
“委屈了?”張大強看著周鑫,得意地問道。
周鑫在張大強面前,向來逆來順受,涎皮賴臉地說:“那敢委屈?!正如剛才某人所說,你要成為當今n市的包老黑包青天,我得成全你才是,那敢唱反調訴委屈……”
“嘿,都學得有蠻熟,呵呵……”張大強的好心情就完全上來了。
“學得熟討得麼事好?又有何益處?”龔誠玩笑道。
“得,我請客,你們仨和我一起去‘香滿樓’撮一頓!”張大強的好心情再次得以表露無遺,心中原存的一點不快只怕早已拋入了九霄雲外。
“張書記呀,這頓飯可不好吃喲……”市公安局長周鑫苦著臉道。
“工作與吃飯兩不誤嘛。小周哇,辦事要分清輕重緩急。我們吃的是老百姓的飯,多多少少要替咱們的老百姓著想與辦事呵。”身心舒泰的常務副市長兼市政法委書記的張大強,拍拍周鑫的肩,臉上的笑象是開成了一朵絢爛的花。
“張書記,你等著他們給你送錦旗吧,呵呵……”馬鋒笑說道。
“嘿,還真別說,沒準呵,學校還真的要送錦旗的喲,哈哈……”張大強隨著馬鋒、龔誠和周鑫,走下了樓道,高高興興地坐上了自己的專車——別克。
幾輛上檔次的小轎車緩緩地輕爽地朝香滿樓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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