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章 亂花未醉(之三)

第八章 亂花未醉(之三)


1973年的彈子球 戀著多喜歡 黃金時代 玉石非玉 朕的囂張術妃 盛寵小毒妃:冥王,別亂來 穿越到你身邊之做你的皇后 絕對死亡遊 作弊人生 那些兄弟那些人

第八章 亂花未醉(之三)

5

一抹夕陽懶懶的隱藏在了黛藍的山坳;日暮,山雀子銜累了灶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一古老的概念,在郭母一家並沒有得到應有的體現。郭母一家彷彿並無時間概念什麼的。這得歸功於郭家的瘋痴郭春麗。

見郭春麗神情轉好了許多,小茵茵突發奇想,仰著小小的頭顱,小聲地說:“媽媽,我想吃羊肉串……”的確,此刻郭春麗又基本上恢復了正常,那般被公認的間隙性的精神隱患,彷彿被神祕的消除。聽了小茵茵的嬌氣的呼聲,郭春麗的心似乎軟了,忙答應著,問:“茵茵,你想吃幾根羊肉串?”

“嗯,奶奶吃兩根,媽媽吃一根,我吃三根,好不好?”小茵茵頒著手指頭,甜甜地笑著說。

“為什麼媽媽只吃一根,你要吃三根?”郭春麗逗著小茵茵道。

小茵茵很不好意思,但還是鼓起勇氣說:“媽媽,你是大人了,你不喜歡吃零食;我是小孩子,三歲的小孩子,媽媽最疼我了……”

“茵茵,乖妮妮,你一定要聽話。媽媽就去給你買,給你買五根,好不好?”郭春麗俯下身子,在小茵茵的臉上親了親。

“那我今天吃三根,還有兩根明天吃?嗯,媽媽,你給奶奶買不?”小茵茵歪起頭,向著郭春麗輕聲說道。

“買,茵茵,你說買兩根,那一定要買兩根哦。茵茵,乖,等著媽媽……”郭春麗說罷,拉開自己的房門,朝客廳張望了幾眼,便輕手輕腳打開了防盜門,走了出去。

等郭春麗走了出去,小茵茵閃身跑到了郭母的房中,舉著手裡的竹籠子,歡喜地小聲叫道:“奶奶,你看,這是什麼?”郭母一見小茵茵飛進來了,歡天喜地的一把將小茵茵抱起,笑道:“小茵茵,那是小白兔。媽媽買的?”小茵茵頻頻點了點頭,清脆而稚氣的聲音也飛入了郭母的耳鼓:“嗯,奶奶,是媽媽買給我的!”小茵茵加重了語氣。郭母也親了親小茵茵的臉,歡悅地問道:“茵茵,小白兔是怎麼說的?”眨眨眼睛,小茵茵跳皮地說道:“奶奶,我不告訴你……”郭母就故意皺皺眉,說:“茵茵,你不知道,肯定不知道。”小茵茵馬上噘起嘴,說道:“奶奶,我知道,我知道。”說罷,就開始念唱道:“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愛吃蘿蔔和白菜……”

好光景只是一瞬間。小白兔的蘿蔔與白菜大餐尚未開始,郭春麗旋風一般的進來了。就在郭春麗鑰匙扭動的一瞬間,小茵茵聽見鑰匙的響動,便從郭母懷裡掙扎著跳了下來,撒開兩隻腳丫奔跑回自己的小房間。

“小茵茵,來,吃羊肉串……”郭春麗格外地興奮。

“媽媽,你真好!”小茵茵接過羊肉串,一臉的幸福。

“快吃!”郭春麗命令道。

“媽媽,奶奶的呢?”小茵茵謹慎地問。

“你別管。”郭春麗說著,拿著羊肉串來到了郭母的房間,臉上有那麼一絲做作的笑容:“給,今天是沾了我的茵茵的光……”

“拿走,我不吃,怕羶!”郭母很是反感。

“你拿著吃吧,特意給你買了兩根……”郭春麗強調道。

“牙齒痛,吃不了……”郭母想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那……那我給你去拿去痛片吃?”郭春麗一副同情心的樣兒。

“你去忙你的,莫管我……”郭母心生煩厭。

“我是為你好……”漸漸的,郭春麗又有點不太正常了。

“你去招護你的伢……”

沒等郭母把話說完,郭春麗的手機響了。郭春麗自離婚後,就很少用手機了。聽到手機的蜂鳴聲,趕快躲回到自己的房間。

摁下開關鍵,從手機裡傳出一個悽苦的聲音:“春麗,救救我……”

“苟彬,你又在做壞事!”郭春麗一上來劈頭蓋腦就是這麼一句。

也許苟彬也知道郭春麗的神經質,也不管郭春麗有沒有發病,叫道:“春麗,念在夫妻一場,趕緊來救救我!”

夫妻一場……這幾個字眼觸動了郭春麗的柔軟的心扉,好象明白了一點什麼似的,不緊不慢地問:“苟彬,你又想害人……”

“這次不是我害人,我快要死了!”苟彬的聲音顯得十分痛苦。

郭春麗這回絞盡腦汁地想,苟彬好象很難受,聲音很淒厲。郭春麗就想了想,說:“你找你的野雞去呀……”

“春麗,別胡說!我快要死了,我死了,伢就得爸爸了……”

伢就得爸爸了……這句話擊中了郭春麗的要害。郭春麗忙問:“什麼事這麼嚴重?”

“春麗,下次我一定改,我再也不打牌了。我打牌賭博,我輸了五千塊錢,一時拿不出,他們把我綁架了,往死裡打,還說今晚九點半得五千塊錢,就要我的命。春麗,茵茵不能得爸爸呵!”說著,苟彬痛哭流涕。

郭春麗一看時間,離晚上九點半還有半個小時左右,不由得心裡著了慌。郭春麗本就沒有五千塊錢在手,現在已快到九點了,這突然間上哪裡去弄五千塊錢呢?急中生智,郭春麗的手機觸到耳朵上的金耳環,心裡一動,於是就想,趕緊把這一對金耳環當了的好,趕緊去救茵茵的爸爸的命的好……對著手機吼道:“苟彬,我馬上當了金耳環,去救你……”

白鷺嶺那間闊大的房屋裡正在上演一場好戲。

苟彬被五花大綁的吊在橫樑上。揹負青天朝下看,到處都是人間輪廓……嚯,苟彬沒想到自己動念心起,會遭到如此的折磨。果真是老人所言:色字頭上一把刀。

只是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苟彬的眼前此刻立著那個清純的女孩子,果是如清水出芙蓉。莞爾一笑,道:“我是你的瓊妮麼?”苟彬作聲不得,心裡只暗暗叫苦。見苟彬不說話,這位自稱瓊妮的女孩子,上前揪了揪苟彬的臉蛋,笑道:“喲,皮不厚嘛。怎的你也見色起心?嘻,有失斯文嗚!”說時,操起一根慄木棒子,“飆”地一下朝苟彬打去,“嗷……”,苟彬忍不住痛苦的叫了一聲。“見色起心,惡莫大焉!你說,我們是私了還是公了?”到了這地步,苟彬也終是知道,鍋是鐵做的,而肉是泥捏的——不經打。苟彬呲牙咧嘴道:“私,麼樣咯私法?公又是麼樣咯公法?”那個瓊妮嫣然一笑,小嘴兒甜甜地說道:“私了,就是拿五千塊錢贖罪;公了,就是吃五百大板筍子交肉……”苟彬看看周圍三個彪形大漢,還有那板子、鐵錘、鋼筋,等等,就知道,這公了只怕是命丟了半條。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幸好這幾個鳥人要得不多,只是五千。只是這五千塊錢又上哪去弄呢?思來想去,惟有找郭春麗了。幸好還記得郭春麗的手機號碼,於是,在得到同意後,苟彬不顧一切的打通了郭春麗的電話。

“說好的哦,不得遲到的哦。遲到一分鐘十個耳光,你算算,要牢記哦。”瓊妮的笑很甜美,在昏黃的燈光下,那笑竟然有傾城之惑。

苟彬不敢應聲,害怕應聲了,郭春麗趕不來,則自己還要受更多的鞭撻與痛揍。那痛楚的嗞味百身莫忘。

“你不是很能說嗎?!啞巴了?!”瓊妮粗聲吼道。

“你不是女的?”苟彬象是發現了一個祕密似的,驚惶地叫道。

“呵呵,好眼力,四隻眼就是四隻眼,不錯,本人乃公子潘安是也!”自稱瓊妮的一把扯掉自己的假髮,去了衣裳,丟了胸罩,一個太平公主出現在苟彬的面前。

“無恥!”苟彬罵道。

“呵呵,你是第六個色狼,罪該應得!”自稱瓊妮的已恢復本來面目的小青年嘻笑道。

“莫得意,有朝一日落在我的手裡,叫你生不如死!”苟彬象是受了奇恥大辱似的。想想,偷到腥味,反被尿了一臉,這以後傳出去,該如何做人?

“喲喲,真能!我現在就叫你生不如死!”那個自稱瓊妮的小青年,嬌笑了一聲:“竹籤伺候!”

一聽“竹籤伺候……”那三個彪形大漢,不由分說,立馬拿著小錘子和竹籤子,捏緊苟彬的手指,舉著鐵錘一下下地將竹籤釘進苟彬的指甲裡。

苟彬象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嚯,你的老師只有理論,我卻是行為大師。現在知道了吧,這就是生不如死,嚯嚯……”那個自稱瓊妮的小青年的笑聲恣肆無匹。

現在的苟彬只求郭春麗速來,將他救出水深火熱。

“我要報復!……”這個念頭就在苟彬的心裡妥妥的紮根了。

“喲,很能忍……”那個自稱瓊妮的小青年狠狠地揪了一下苟彬的灰黑的胸脯,不懷好意地問:“你的嘴是香的還是臭的?”

“香過你娘!”苟彬終於可以理直氣壯地回擊了一句。

這句真的惹惱了那個自稱瓊妮的小青年,立即揚起了手掌,朝吊在樑上的苟彬“噼裡啪啦”地左右開弓。

“來,灌他大糞!”

這一聲令下,那三個彪形大漢又有得事做了。其中有個彪形大漢把剛屙的大便,“嗨”地一聲塞進了苟彬的嘴裡。

“哇……”苟彬嘔吐了,大口大口的嘔吐了,吐了一地。

那個自稱瓊妮的小青年捏著鼻子走開,連連用手扇著風,將嘔吐出來的腐臭味扇走。

看看錶,皺著眉頭,那個自稱瓊妮的小青年慍怒地說道:“怎的還不來,都超了二十分鐘了。”

“再不來,給他孃的灌辣椒水……”三個彪形大漢中的一個焦躁地說道。

這番折騰,讓苟彬仇視的心理愈甚。“郭春麗,你死了,你還不趕快來?!”苟彬暗自焦慮的祈禱道。

“耳光伺候!”媚眼一拋,那個自稱瓊妮的小青年優雅地發號施令。

不能再等了,若等下去的話,對方報了警,反是不美。那個自稱瓊妮的小青年皺著眉頭想了想,手一揮,那三個彪形大漢輪流上陣,對著苟彬的臉左右開弓,打得苟彬嗷嗷亂叫。

兩百個耳光剛剛扇完,手機蜂鳴聲驟起,原來郭春麗已趕至了白鷺嶺。

拿到了五千塊錢的那個自稱瓊妮的小青年,眉開眼笑,揮揮手,便讓那三個彪形大漢將苟彬從橫樑上取下,爾後親自給苟彬鬆綁,飛起一腳,將苟彬踢去了門外。

苟彬得到了解放了,但他從此卻對郭春麗則更為恨之入骨。如果不是郭春麗鬧離婚,如果郭春麗還早來得那麼幾分鐘的話,他苟彬能受這多的折磨與剜心的痛楚麼?!

“郭春麗,我要你生不如死!”坐在白鷺嶺亭子裡等計程車的苟彬,望著離去的瘋痴郭春麗,心裡頭為之滴血憤恨。

這裡的苟彬受盡美色之折磨,而那在黃金海岸金沙灘的張大強張副市長則一夜好享受,那其中的奧妙,那舒心的爽,豈是小說家之陳詞濫調所能窮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