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一章 燕訴衷腸(之三)

第十一章 燕訴衷腸(之三)


奪愛狂龍 奇門醫聖 柔情少爺俏新娘 艾在,愛在 萬劍至尊 三世逆天 至尊修武 十二畫之仙妖劫 無限之任意門 極品老公很囂張

第十一章 燕訴衷腸(之三)

5

清涼山坳柔雲飛,帝子乘風泣翠微,斑竹一枝千滴淚,情愁兩地幾重霏?

大概趙燕燕每天都在偏於一隅的燕燕敬老院吧。這也省得小荷與阿威到處尋找。下了瑞麒小轎車,小荷與阿威就跑到了燕燕敬老院趙燕燕的辦公室。

寬大素雅的辦公室,趙燕燕手拿著神馬東西,呆坐著。

直至小荷與阿威進了辦公室內,趙燕燕這才有了一絲驚覺。

小荷眼尖嘴快,疾步問道:“燕燕姐姐,拿的啥子嘛?”

自狄曉風去了香港後,趙燕燕象是染上了情愁,幾乎每天都陷在自己無端製造的情愁幽怨中。今天亦如是。聽到小荷的問話,陷在半是幽怨情愁中的趙燕燕,老半天這才有了反應,站起,拉過小荷,指了指順手擱在桌上的東西,叫小荷自己去看。阿威忙也相跟著湊了過來。

小荷與阿威細細看來,原來桌上的那一大包東西,卻是藥物。什麼三七傷骨藥呀,滇藏白藥呀,止血藥物呀,等等,大概有好幾種。

“燕燕姐姐,你買這些幹嘛?開藥鋪?開診所?”小荷望了一眼似病懨懨的趙燕燕,小心在意地詢問道。

幾許淒涼意的趙燕燕忙搖搖頭,神情似是極其不樂觀,語氣低沉,道:“我開啥診所嘛,這一大包藥物,是咱值班的員工拿上來的,說,是一個女的送來的,說那個女的說了一定要把這包東西交到我的手上。我就詢問咱的員工,說,那女的啥模樣。咱的員工細細一說,我就明白了,送這包藥物的就是瘋痴郭春麗呵!”

“咦,真是她?”阿威翻來覆去地擺弄著那一大包藥物,有些懷疑地問。

“小荷、阿威,我起先還有點子懷疑,可我開啟包裹一看,裡面還夾著一張條子呢!看了條子,我才知道,那真的是郭春麗。”趙燕燕似乎有些有氣無力似的。

“在哪,我看看。”丟下手中的那包藥物,阿威說道。

趙燕燕趕緊指了指檯曆,有些惶惶不安地說道:“在那……”

從檯曆下邊抽出一張彩色的字紙,阿威微皺著眉頭往下看:

“……那個人回來後,要靜養,這包藥物是給那個人養傷的,切記,莫誤!記得,還要弄鴿子湯、魚湯……”

小荷也就著阿威的手,看了這張奇怪的字條。

“真奇怪……”一目十行之後,阿威的眉頭就皺得更深了。

“難道瘋痴她有特異功能?”小荷就很不安的思索道。

“什麼特異功能?你說是……”而似是病懨懨的趙燕燕就顯得更加不安了。

阿威抬起頭來,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象是自顧自地說,“這字條的確是郭春麗的,只是真的好奇怪,令人難以置信,真的令人難以置信……”

“阿威、阿威,你在說啥呀?”趙燕燕就越發的急了。

“哦,沒說啥,我只是說好奇怪……”喜歡搞笑的阿威再也笑不出來。

小荷將字條收起,放回原處壓著,凝神道:“這個瘋痴還蠻不簡單的呢……”

“喂,你們在給我打啞謎還是咋的?一個個讓我雲裡霧裡,我今天是遇到哪一路神仙了,讓我這般困惑不安?”趙燕燕的臉色愈來愈凝重、愈來愈不好看。

“噯,沒什麼,沒什麼……”小荷恨不得要逃離了。

“小荷,你、你們告訴我,這是不是跟曉風有關?”趙燕燕的聲音極為顫抖地問。

“跟……”小荷馬上圓還道,“那我就不清楚了,他又不是我的什麼人……”

“燕燕姐姐,你大概是想多了吧,想點別的吧。我肚肚餓了呢,有啥好吃的沒?”阿威打著馬虎眼,就竭力隱瞞著。

從小荷到阿威的某種異樣與跡象,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看來,狄曉風又遇上了什麼不好的事,或者說什麼不好的事又纏上了狄曉風。趙燕燕如此這般心想道。

見趙燕燕遲遲不答,阿威知道,趙燕燕又陷入思慮與恐慌之中去了。

雖未飄雪,然而寒風飄然,雖說只是微微拂面,但還是令人身子骨不由打著冷顫。走在微微寒風中的小荷,也不等阿威的小轎車,一大早就來到了長河公司自己的辦公室。

說不清為何要提早趕來,好象有個聲音在催促她似的。平日都是按點起床洗漱過早略略描妝,今日更是馬虎了一番。也許心中有什麼事牽掛著罷,鬧得她一夜睡不安生,只好提早半個多小時來探究催促她的那個聲音。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比小荷到得更早的乃是華髮凌亂的郭母。

有幾分驚訝,這一幕彷彿似曾相識?雖記不太清楚了,可記憶深處,未曾徹底忘卻。小荷沒想到,來的竟是郭春麗的母親郭母。古怪的事,本就窩心,小荷在趙燕燕那裡就想要一個答案的,可是,趙燕燕給不出,不但給不出,倒要小荷與阿威給出答案。那頓午餐,吃的是索然無味,讓阿威吃了幾筷子便放下,說是吃了幾個肉包子。小荷暗笑,那幾個肉包子打了狗呢,呵呵……趙燕燕的神情與憂心忡忡便掛起鉤來。離了燕燕敬老院,那催促她的聲音便再也不曾從心頭抹去。

“郭伯母……”小荷讓一絲驚訝隱匿,露出一張微笑的臉。這是必須的。

“小荷,我、我來打擾你了……”郭母的嘴脣微微地顫抖,而臉上那淚痕好象才幹似的。

開了中央空調,讓室內溫度上升,請了郭母坐了。清純熱情的小荷便奉上一杯熱茶,微笑道:“郭伯母,您好早,您請喝茶!”

“謝謝……唉,小荷,我家怕又是不得安生囉~~……”捧著熱茶,郭母望著小荷,期待著什麼。

小荷忙問道:“郭伯母,怎麼了?您說說看哦。”

嘆了一口氣,郭母就道:“還不是我那瘋丫頭,盡說些怪話,說的我膽戰心驚。我也不知她說的是不是真的,這早就跑來了……”

小荷心頭一驚,追問道:“春麗姐她說了些什麼?”

“唉,她呀,我那個瘋丫頭呀,這幾天盡是胡言亂言,說什麼曉風他……曉風他……”郭母一副惶恐驚悚不安的神情,惹人憐惜。

“您,……哦,您說吧,我聽呢……”小荷心思:這郭伯母是來打探訊息的還是找我來要人的?

“那瘋丫頭就胡亂說什麼,曉風他、他渾身是血,血……”手中的杯子好象有千鈞似的,郭母象是無力地拿著一杯茶,說完這句話,一個不留神,杯子掉在地下,連著茶水潑了一地。

“呵,郭伯母,沒燙著手吧?”小荷趕緊跑過來捧著郭母的雙手,仔細地瞧瞧。

“我,我真是老糊塗了,灑了一地,小荷,這……”郭母尷尬地縮回手,不安地說道。

“郭伯母,您沒燙著就萬事大吉了。您別急,我把地板拖拖就行了。”說罷,小荷趕緊拿來拖把三下五除二,便將茶水與渣滓清理了乾淨。

望著小荷勤快的背影,郭母感嘆道:“別人家的姑娘個個都好,唯獨咱家的姑娘分外傻……命呵,這都是命……”

“郭伯母,您就信了春麗姐的話了?”因為自己的心頭也在忐忑,所以,小荷訕訕地笑笑說。

郭母撫撫華髮,搖搖頭,下意識裡卻說,“瘋丫頭的話,沒咯準,可你伯母我也做了一個怪夢。夢見我的風兒不知怎麼的掉進河裡去了,岸上的人不但不去救他,反而有個惡鬼拿著蠻長的弓箭朝他射擊了三箭,那箭從後背穿到前胸,渾身都是血,把迷迷糊糊的我給嚇醒了……”

小荷悚然一驚,真的太奇怪了,趙燕燕夢見狄曉風從懸崖掉進河裡苦苦掙扎;郭春麗夢見狄曉風被追殺,渾身是血;郭伯母夢見狄曉風后背中了三箭……難道真有感應存在之說?小荷就有些糊塗了。

“郭伯母,您是太牽掛您的義子狄總了。”

“我的夢一向很準。唉,小荷,我真怕我的這個夢……”

“小荷,我的財老闆,聽說狄總被人捅了三刀,流了蠻多的血,你曉不曉得這回事呀?!”李泰來大步流星地闖了進來。

“什麼?!……”郭母驚聞此言,驚悚得站了起來,厲聲吼道:“風兒……”

急切朝前邁了兩步,卻只聽“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從郭母嘴裡噴了出來,人即刻坐倒在地。

“郭伯母……”小荷驚叫一聲。

“小荷,這……”莽撞進來的李泰來不知所措。

“快、快扶起郭伯母,送醫院……”小荷急道。

好在阿威也來了,眾人七手八腳將郭母抬至瑞麒小轎車上。阿威一踩油門,瑞麒小轎車向著醫院的方向飛去。

雖無大礙,屬急火攻心,但郭母還得要留院觀察一天。

李泰來安排了公司的兩位女員工招護郭母,之後,便和小荷一起回到了長河公司。

走進小荷的辦公室,手指輕叩著桌子,李泰來就道,“唉,我們的狄總,狄boss,真的多災星呵!”小荷提著筆,邊簽報賬單,邊說道:“好幾次了,均是血光之災。一般人只怕還受不了那個七災八難的。”李泰來接說道,“這次這災厄,怕是最後一次了,但願老天開恩,再莫讓痛苦降在狄boss的身上。”小荷順著言語道,“也算是狄總命大福大。只是,他讓幾多人牽掛喔。”李泰來就說,“是呀,牽掛的人實在是太多。早晨坐阿倫的車子過來時,阿倫告訴了我,說是狄boss被刺了三刀,我當時都嚇傻了……”

小荷今天著實起早了,李泰來剛說了那句話,卻聽一個聲音似炸雷在耳邊轟鳴:

“你,你瞞得我好苦哇,小荷……”

李泰來與小荷猛的轉過頭去看時,卻是趙燕燕象是飛一般地衝了過來。

“燕燕姐姐,你好早呀……”

“小荷,你作死,瞞我……”

趙燕燕渾身顫抖著,一把拉住小荷的手,緊緊地攥著,臉上那淚就似決了堤似的,汩汩地往下流。

“我這是……”李泰來又一次驚悚了。

“燕燕姐姐,快坐下,快坐下……”小荷忙扶著趙燕燕坐下了。

淚無聲地流。小荷迫不得已拿著香水紙巾替趙燕燕揩淚。李泰來看到這情景,手裡的報賬單竟也瑟瑟地抖動,想走又不敢走,生怕又有什麼昏眩暈厥之類的事兒發生。美人墮淚,牽動柔心。李泰來只好就站在那裡觀望著、預防著。

“要哭,你就大聲哭吧,哭出來也就好了,別悶壞了自己的身體…”小荷勸慰道。

低泣,嗚咽,抽泣,飛淚,哽咽,幾個環節過後,忽聽一聲“嗚哇”,趙燕燕伏在小荷的懷裡大聲嚎啕,也不管李泰來在不在場。

“我是……那一天……過了……好日子……又是哪個懂……我的……心……幾年的……感情……說散……就散……還不如……挖了……我咯心去……前世裡……我欠了……你咯……今生裡……怕是……還不了……我又……拿麼事……替……他人……作……嫁時……妝……莫說……是……負了我……倒不……如……負了……前緣……傷了……你身……痛了我……心……一遭遭……一遭遭……針扎我心……曉風……不怪你……薄情……只怪我……那命……你說過一個……愛字……在你面……前……我甘願為……你……掏心……今日裡……為你……把淚……流盡……下世裡……莫再……冤冤相……逢……”

趙燕燕的哭泣,猶惹人心疼痛,李泰來不忍再聽下去,便藉故離開了小荷的辦公室。

“燕燕姐姐,狄總心中不是沒有你,別哭得那麼傷心,凡事還不一定呢!”小荷彷彿在憧憬著什麼。到底在憧憬什麼,小荷自己也說不清。

東方亮也過來了,一看到這場景,默默站了一會兒,搖搖頭,嘆息著。走出去時卻傳過來一聲吟歎: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

狄曉風再次受傷的訊息,傳得很快,就連柱子也跑來了。

象這種哭泣的場面,也許真的沒見過,趙燕燕是哭的那樣子傷心。柱子遂問道:“財老闆,我狄總狄老弟,他傷得狠不狠?在哪住院來著?”

小荷邊輕拍著趙燕燕的後背,邊回答:“狄總他已脫離了危險,在巴黎住院來著。”

“那幾個歹徒真他孃的喪心病狂,敢動咱咯狄老弟,要是老子在場,我一個個捏死他們!”粗獷的柱子咬牙切齒,憤恨道。

“我要去巴黎看曉風……”突然,趙燕燕停止了哭泣,作出了一個令人驚異不已的決定。

先是一怔,爾後柱子拍著手,朗聲說道:“好,好好好,燕燕,要去我跟你一起去……”

“這,這不妥……”小荷大聲地嚷道。

“我明天乘飛機先到香港,再到巴黎……”趙燕燕說出自己的決定。

“蠻好,我今天先去準備一下,明天我們一同出發,去看望我的狄總狄老弟!”豪氣凌雲的柱子異常贊同趙燕燕的這個決定。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