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濺巴黎(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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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血濺巴黎(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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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幽微,冬季的光輝慘淡。好在眾人把內心的焦灼逐漸消減,緊繃的神經也已逐漸適應了本應早久適應的環境。
氣氛較之狄曉風受傷的那天,已不再那麼鬱悶。來李時珍私家醫院也已有三天時間了,他們都在等盼著,等盼心中似是約定的重大訊息。
只是,直到第三天的這個下午,已近黃昏,疲憊的主治醫生陳大夫才宣佈狄曉風已基本上掙脫了死神的魔掌。
聽到這個重大訊息,沒人歡呼,也沒人雀躍。惶惶的心理已揪著眾人的心走過了難熬的三天。這三天,度日如年,他們在心裡頭有著無數次的祈禱,因為,狄曉風和他們是鐵定的親人,遠在異國他鄉,這種親人親情的感覺與感受愈加濃烈。或許只有在異鄉,才能感受到那特定的親情,這是在同一屋簷下無法感受到的。
沒有歡呼,但他們的心頭終於可以徹底的鬆口氣了,他們的這口氣也實在是憋悶得太久,可能已到了極限。如果他們的這一極限拿到某種競賽場合,他們都會成為冠軍,也是惟一的一個超級冠軍。
從急救室到重症室,只是一牆之隔,狄曉風也就安置在了重症室。因為,探視的時間有規定,因此,五郎阿欣他們也就很少進入重症室。有什麼事也就是陳大夫出來和他們說說罷了。但是,即便是規定的時間,也不允許所有的人都進去,也只能是一個人進去。當然這個特權只是賦予了林秀雲以及這群人中的領袖——五郎阿欣。
狄曉風又在輕喚十三郎了。他似乎已然清醒過來了,也許是因為身體上的疼痛,但這種知覺為醫生所欣喜,因為,病人有了疼痛感,意味著病人有了知覺,有了知覺,何愁死神不除?!然而,這疼痛可就苦了病人了。陳大夫見狄曉風疼痛難忍,只得突破醫學上的禁區,給狄曉風區域性麻醉,以減輕狄曉風的痛苦。那般痛苦的情狀,有時能將狄曉風的嘴臉扭曲。因為陳大夫不想讓眾人看到狄曉風痛苦扭曲的嘴臉,所以,必須破例。
而狄曉風的意識尚存,當林秀雲按規定的時間來到重症室,固定的伏在病榻上的狄曉風側著頭看向林秀雲。沒有笑意,只有一絲漠然的神情表明狄曉風還活著。
“秀秀……”狄曉風的聲音極為微弱,但是有幾分清晰可辨。林秀雲心裡大為感慰,臉就那麼地貼著狄曉風的臉,象是喃喃自語:“曉風,痛得狠嗎?三天了呵……”狄曉風嘴裡還是那兩個字:“秀秀,……”那眼中就有了朦朧的淚花在旋飛。“曉風,苦了你了,是我害了你……我不該貪慕虛榮,害得你痛苦不堪……”林秀雲親吻去狄曉風臉頰上的淚痕,道。“秀秀……我,沒用……”狄曉風很是自責,好象突然間記起了那一幕似的。林秀雲再次貼貼狄曉風的臉,道,“曉風,沒用的是我,不是說麼,生死一處麼,那時我好害怕,我的心在那一刻象是要從嗓子眼跳出來……是我沒用,是我……曉風,我應該跟著你一同衝上去,去救十三郎……”狄曉風似覺得心頭一熱,淚花又在旋飛:“秀秀,其實,我比你更怕……秀秀,十三弟呢?……”
林秀雲怔了怔,不得不秀出一個微笑,道:“十三郎,他沒事,很好……”
“秀秀,我想見一見……”狄曉風很有些虛弱地說。
林秀雲看得出狄曉風是放心不下,心裡極為感動,這個從死神手裡逃脫的人,此刻還在關心著不是親人的十三郎,實在難得。
於是,林秀雲立即來到親友休息室,找到垂著頭的十三郎。
“十三郎……”
聽見清甜而溫柔的聲音,十三郎猛地抬起頭,驚喜道:“大小姐,你、你叫我?”
林秀雲不得不展顏,只是眉頭微蹙,道:“十三郎,曉風他、他想見見你……”
一聽說是那個窩囊廢狄曉風想見他,倏地,十三郎臉色一變,牙齒緊咬,默不作聲。
林秀雲發現十三郎的異樣,忙問:“十三郎,你、你怎的了?”
好在五郎阿欣也在,忙對十三郎道:“十三弟,振作起來,狄公子也已脫離危險,你不要自己折磨自己!”
一聽五郎阿欣的話,十三郎的眼睛就那麼的亮了一下,只是很快就又耷拉著頭蔫著,令室內的氣氛一時間分外凝重。
“十三弟,你是不是我弟弟?!”五郎阿欣淒厲一聲吼叫。
“是!至死都是!”十三郎飛快地答道。
“那就聽話!”五郎阿欣依然厲聲吼道。
“是,……”
十三郎只得勉強地站起來,似乎有氣無力地走了出去。
林秀雲與五郎阿欣對視了一眼,五郎阿欣歉意的笑笑。林秀雲並不知道這裡面的曲折,還以為是清俊溫柔的冷麵小煞星十三郎不好意思呢!
慢騰騰地走到狄曉風的重症室前,微一停滯,便又抬腿跨了進去。眼前,是枯黃且帶著淚痕的一張臉。十三郎的心裡微微的一動。
當看到十三郎完好無缺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狄曉風的臉上立刻現出那抹一絲驚喜與欣然,柔弱的聲音震顫著十三郎的耳鼓:
“十三弟,你、你真的沒事?……”
十三郎的心頭硬不起來,但嘴裡卻衝出這麼一連串悽妄而慘淡的聲音:
“狄……我,十三郎,決不欠你的,決不!命,終究會還你!……”
看了一眼狄曉風,似笑非笑,十三郎頭一揚,倔犟著頭顱,迅速轉身離去。
“十三弟……”
雖說也覺察到了十三郎的異樣,但林秀雲的心頭只有狄曉風,因此,即便是十三郎異樣中的無禮,也是可以大大的忽略的。狄曉風的生命特徵愈來愈強,可自己心中的重負也愈來愈繁盛。
到了晚上,林秀雲不能不有所表示了,跟著自己來的這一幫子人,不能讓他們永遠愁眉苦臉的待下去吧,她得有個安排了。巴黎雖好,終非久留之地,但除開這三天外,狄曉風至少要在李時珍私家醫院躺上十五天,那就是說,巴黎停留的時間還有十五天左右。這還是陳大夫作的保守的估計。這十五天,必須要有個合理的安排,不然,人都會悶出病的。
陳大夫的家居成了五郎阿欣他們臨時的聚所,雖說陳大夫的家居比不上林府別墅,但也夠寬碩的,尤其是廚房與客廳也特別的闊大豪氣,一應廚具皆是現代化用品,所謂電腦智慧產品。今夜,菲傭姐妹花用上了平生所學之廚藝。菲傭姐妹花很高興能有用武之地,她們就呡著嘴兒竊笑了,很賣力的使出平生之所學,讓廚房飄滿菜香與愉悅。
菜餚整了滿桌後,眾人對菲傭姐妹花道聲謝謝,就圍著方型餐桌用餐。絕世美嬌林秀雲與五郎阿欣就在主席位置上坐了。
“曉風至少要在巴黎療養十五天左右呢。阿欣,你們說說,這十五天,如何安排?”林秀雲不能不微笑。
“大小姐的意思是?”端起晶亮的小酒杯,五郎阿欣詢問道。
頓了頓,林秀雲就道:“嗯,大家來次巴黎頗不容易,我想呵,大家肯定想在巴黎多逛逛,我也想。可是,……”
說到此處,林秀雲把話打住,望了一眼眾人。
“大小姐,你說怎麼安排怎麼好,我們全都聽你的……”八郎喝了一口酒,帶頭表示道。
斯文了一回的九郎,擱下手中的筷子,咧著嘴道:“這十五天,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只是出去玩,還是要有個保障性才行。千萬不能再有受傷的事兒發生。”
林秀雲接道:“巴黎確實誘人。嗯,阿欣,你看,是不是可以分作兩批進行?”
五郎阿欣喝了一口紅酒,微微點了點頭,道:“嗯,大小姐,要不這樣吧,我們衛士分作兩班,輪流帶阿倫他們出去遊玩。我帶一班,八郎帶一班。這樣,大家都可以好好遊玩,也無後顧之憂了。”
猛地灌下一口酒,八郎笑道:“如此,好極!”
“五哥,我要和你在一起!”一直沒說話的似乎安靜著的十三郎,突然道。
五郎阿欣道:“那是自然。還有76、77倆小兄弟也分我們這一班吧。”
76、77倆小兄弟一聽,大喜道:“哇噻,好呵好呵,真好哇!”
九郎笑道:“五哥,莫非你是塊磁鐵吧,他們都想跟著你混,呵呵!”
“咱五哥是真男子漢,真英雄,真性情,咱就願跟著五哥出生入死!”十三郎慷慨激昂,說罷,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十三弟,我也不差,你敢忽略我?!”擲下雞腿,九郎笑道。
“九哥,等你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再說!”十三郎就又一杯酒下肚,眼睛鼓鼓地看著九郎,好不嚇人。
“真是名不虛傳的溫柔小煞星,呵呵……”八郎撫著下巴,笑道。
林秀雲也微微笑道:“阿欣,你們兄弟都是真英雄,改天曉風痊癒了,我要和他一起給你們敬酒,也算是我和曉風內心裡的一番真摯的謝意!”
五郎阿欣微笑道:“嚯,大小姐,酒,那就不用了,喜糖那是一定的,正如76、77倆小兄弟所言,我們等著大小姐和狄公子的喜糖呢!”
“歐耶,嘿嘿……”76、77倆小兄弟伸出右手的兩個手指頭,打出了一個勝利的符號:v
“嘻嘻,到那時,喜糖我來發……”阿倫終於開口了,以證明自己的存在。可是,一旁的芳芳惡狠狠地瞪了阿倫一眼,塗了指甲油的手指甲就在阿倫的左手心裡掐了掐,痛得阿倫的眉頭皺了皺,只是做聲不得。
菲傭姐妹花暗暗地笑了笑,也不戳穿阿倫的尷尬,微一低眉,裝著啜著葡萄酒的樣子,滿足地聽大夥兒的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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