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來是空言去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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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來是空言去無蹤
第二百七十三章來是空言去無蹤
蕭疏擺擺手，靠在柱子邊上暗暗調息運氣說著：“小時候中的寒毒，一直沒解罷了，不是什麼大毛病！”
戎葵看著他強裝著鎮定，語息都有些不穩，鼻子裡面發出哼的一聲，“你這話只可以騙女人。”
蕭疏沒有再說話，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小瓶，倒出一顆金珠慢慢嚥下去，兩個人靠在同一個柱子兩邊，戎葵在那邊慢慢地明白了蕭疏真正拒絕孟善的原因。
不是江湖規矩，不是身份地位懸殊的關係，很可能正是因為兩個人太過相愛。
皇上傳來口訊說要讓林恆好好照顧孟善，天壇處還有祭祀他不能離開，讓蕭疏和戎葵儘量放寬心。
林恆慢慢地給孟善臉上清理傷口，給額頭處包好了紗布看著昏迷不醒的孟善輕輕說著，“孟善，你應該已經聽到我與蕭疏的對話了吧。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還記得我吧。”
孟善的眼皮微微顫動，慢慢地睜開眼睛看清楚眼前著著一身素衣的人這才說道：“想不到最瞭解我的人竟然是你！林恆，三年不見，你竟是老了許多。”
林恆摸著自己兩鬢的白髮，確實是為面容平添了一份蒼涼之意，他笑著說道：“是啊，我老了這麼多，你卻是一點兒也沒有變，還是那麼好看。”
孟善的目光變得犀利，想要坐起身來，身子骨卻是疼地她倒抽一口冷氣，林恆按著她說著：“你還是如此倔強，如今那兩位都在門外守著，你就算想走也出不去。”
孟善雙手搭在腹間將頭偏過去說著：“林恆，想必你也聽說了我的許多事了吧，清月教教主，一個廢人，卻統領著全教在江湖上掀起了腥風血雨，不知殺了多少武林正派，你救瞭如此一個殺人魔，你遲早會後悔的。”
林恆看著她的臉堅定地說著：“我不會後悔，孟善，這是我作為大夫的責任，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病人，自然也不會放棄你。”
他將攤在桌邊的藥箱收拾好看著孟善說道：“我知道你以護國夫人的名號進宮無非是想見他一面，如今已經見到，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孟善慢慢地撐著自己的雙手看著立在一旁背對著她的林恆：“哼！你以為你很瞭解我？你想怎麼樣？”
林恆回過頭來看著她說道：“很簡單，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得到你，只要你不喜歡，包括我自己都不可以。”
孟善嘴角撇起一抹笑，就是這一抹似笑非笑，這冰冷孤傲的性子讓林恆魂牽夢繞了好多年，孟善躺在床頭處雙手搭在腦袋背後：“你準備怎麼做，皇宮可不是那麼容易進出的地方，尤其是門外還有這麼兩個甩不掉的。”
林恆嘆了一口氣說著：“你忘了？剛才可是我叫他們把你移到這裡來的，我自然是有辦法。出了宮，會有你京城的老朋友。”
他說著將一邊的櫃子開啟，裡面是那寢殿妃子的衣服，他拿出一套給孟善，孟善也就不客氣，當即寬衣解帶只剩下素衣，才示意林恆幫她穿上，她的手腕受了傷。
林恆閉著眼睛摸索地為她穿上，孟善身上隱隱約約的香氣讓他情迷不能自已。等再睜開眼時，卻看見孟善看向自己的臉，那一聳一聳的胸脯就在自己的頭頂，林恆趕緊撤回去，孟善卻像是玩笑一般將他拉住隨後湊上前去在林恆的臉上給了輕輕一吻，隨後毫不在意將腰帶拉住，“林恆，我孟善不習慣欠別人，這是我報答你的。”
那因為孟善的這一動作而久久戰慄的林恆將手指賦予臉上嘴角微微揚起隨後將懷中的一瓶藥拿出來遞給孟善：“你如今沒了武功，出入江湖自然是危險地多，這是我三年來研製的丹藥，危難之際，自然是可以用的上的。”
孟善拿在懷裡，不動聲色地接住，嘴裡發出一聲輕笑，用手慢慢地撫摸著林恆的臉頰調笑著說道：“林恆，你是個好人，也是個好太醫，記住了。以後不要救我這種雙手沾滿了鮮血的人。”
林恆將床頭輕按著，那床便立即彈起來底下赫然出現一個大洞，這洞是專門通往宮外的。孟善意味深長地看著林恆，“這個宮殿，可是皇上妃子的，你怎麼會知道這裡的，莫非？”
林恆苦澀地笑了一聲，“這裡的主人是我的表妹，她有了心上人對皇上不熱心自然不受寵，你不要誤會，你出宮後自然也是安全的，我會派人來迎你。”
孟善鼻子裡面冷哼一聲：“我從來不關心不相干的人，話以至此，我要走了。”
她跳進床底下，探出頭臉上早已經沒了剛才的調笑之意，恢復到剛才的冷漠，一陰一晴，如今孟善的性格讓林恆比從前更加捉迷不透。
“林恆，記住我的話，不要救像我這樣的人，否則你會後悔的。”孟善站在那裡看著門外，不願將目光離開，她回過神來看著林恆：“他們知道我的性格是不會為難你的。另外……”
她將懷中的藥扔在地上看著林恆的目光：“林恆，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覺得清月教教主死了在江湖上會是個不錯的訊息，你這些藥還是留著吧。”
她貓著腰轉身離去，順著地下那潮溼沒有光亮且又窄又小的通道里走著。雙手不由地握緊，孟善，就這樣離開你會後悔麼？好不容易見面，你又為何會退縮，他明明說了，他是愛你的，你為什麼不接受呢？
不！他是騙你的。另一個聲音在腦海裡響起。
他說愛你不過是騙你回淮南閣，等到那裡之後，他會圈禁你，會讓你受淮南最嚴酷的懲罰，你如今半點武功都不會，他還會願意讓你留在那裡麼？一定不會，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那通道即便又窄又小，可是好在沒有分叉口，即便沒有光亮順著腳下一條路走就是了，眼前的亮度越來越明，孟善咬著牙繼續往前走，她的肩膀有些疼痛，剛才她雖然是在裝暈，可是確實是傷到了，如今這樣一動，真是疼痛。
戎葵和蕭疏二人在門外等待許久，想要進去卻怕耽誤林恆救人，戎葵急得在旁邊走來走去，突然聽見裡面一聲響動，門開了。
林恆氣定神閒地走出來揹著手看著門外的兩人，戎葵看著他不說話嘴角向下撇著，是平日的威嚴狠厲，猛地將他撥開走進去，蕭疏跟在後面雖是臉上沒有什麼變化，腳步卻是一點也不落下，隨後房間裡面響著戎葵的咆哮聲：林恆，我夫人呢？你把她弄到哪裡去了？
林恆看著那太陽隨即笑著：“孟善說她不喜歡這裡，她向來瀟灑慣了，你們誰又能阻止得了她？”
戎葵難以置信地跌坐在椅子上，隨即看向林恆：“你認識她？”
林恆苦笑著，回過頭來看著他說道：“常將軍，我不過與你一樣，是漫漫紅塵中愛戀她的人罷了，在她心裡，我和你都是隨時可棄的人。”
戎葵一揮手將桌子上的茶杯全都揮到地上，紅著眼吼道：“我不信，孟善她是我的夫人，全天下都已經知道。”他瞪著眼抓著林恆的衣領發著狠：“孟善，你不過區區一個三品官員，敢在我面前耍滑頭？快說，她去哪了？”
林恆笑著，脖頸出有些發悶，戎葵的手就要揮動，被身後一直未發話的蕭疏擋住，他轉著看著屋子，不時用手碰碰，淡淡地說著：“沒有用的，你就算把他殺了，他也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戎葵的手轟地一下子放開，林恆笑著說道：“果真是老朋友知我心。”隨後他轉向戎葵行禮說道：“常將軍，孟護法既然是你帶來的，你自然知道在哪裡找到她，何必在我這裡浪費時間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戎葵拂了拂袖子甩手就往門外走去，蕭疏看著剛才孟善躺過的地方，用手輕輕撫摸著尚有餘熱，看來走後不久，他細細觀察著房屋的構造，將手在**撐了撐，突覺不對勁，看了看林恆的神色，一揮手那本來開著的門便被他用掌風關上。
“你把她送到什麼地方了？”蕭疏並沒有揭穿林恆只是一臉肯定地說著，林恆嘴裡哼了一聲笑著：“果然是蕭疏，什麼也逃不過你的眼睛，你不是也說了麼？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說出她的下落的。”
蕭疏閉了閉眼睛這才說話，“那就讓我猜一猜，你這些年也在找她，知道孟善從前與寶玉齋莊主交好便時不時地去找她問問訊息，我猜你們雙方定是有著約定，一有訊息便告訴對方，而你定期給你表妹做著檢查的目的想必也是為了傳遞訊息吧？”
林恆看著蕭疏有條不紊地分析著，面不改色道：“笑話！我堂堂一個太醫自可出入宮中，何必做這樣麻煩的事情，蕭疏，你到底想說什麼？”
蕭疏推開門走出去，回過頭來看她：“林恆，若你真的為她好，便不該被她隱瞞，她現在處境危險，我必須要找到她，三年前，我負了她，這一次我自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