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2章 致命的假設(2)

第142章 致命的假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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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致命的假設(2)

房內,柴迅正在揮筆習字。

杏子將雨姍與賢夫人的對話細細地說了一遍。

柴迅有感動、有意外,同時還有一股莫名的悲涼。

有了她之後,他從未想過再去要別的女人,可是雨姍竟然將他推向了賢夫人。做為男人對女人的瞭解,這是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做出的事。這麼久了,她對他還是姐姐對弟弟的情義。

他愛她發狂,而她卻視他為弟。他渴望著愛情,渴望著彼此能夠同等的對待。顯然,這一點於她是很難做到的。

柴迅道不清是怎樣的心境,酸澀的、糾結的……

他要她的愛情,這對她就如此難嗎?

黃昏,柴迅一如既往來到馨怡閣。

夫妻相對坐在桌案上,他靜靜地凝視著雨姍的一舉一動:“今兒賢夫人來探你了?”

“是,說了一會兒話。”

“都聊了些什麼?”

“沒什麼,就是隨便聊聊。”雨姍淡淡地應答著,放下碗筷,道:“迅兒該去賢夫人那兒歇息了。”

他想聽她解釋,聽她說出心底的真心話:“我們曾約定對彼此坦承相待。”想要走進她的心底,看看她到底有著怎樣的心事。

她知道杏子會把聽到的話轉敘與他,而他也知道她知曉所有的事。

兩個彼此都知道,可是她的心裡有了重重的隔駭,她說不好這是什麼感覺,當她與章誨聚而分別的定下了約定,她就再也無法和柴迅坦承相待。在她心裡始終還有章誨的影子,他就那樣站在他們中間。

“姍兒,此次入蜀,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什麼讓你轉變了對我的態度?”

雨姍痛苦地合上雙眼,腦子裡掠過章誨的笑厴,它就像一個魔咒,任她如何辛苦都揮之不去。她已經成為柴迅的女人,又如何要求章誨的心依舊停留她心。

章誨對她的情是真摯的,不曾因為她失身柴迅而動搖過,相反他理解她、體諒她,甚至是欣賞她。章誨在益州如此護著她,甚至違背實情說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他保護她,甚至

憐惜他,這樣的章誨讓她如何不愛,讓她如何不放在心上。

益州城外小鎮裡相處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清晰的、溫暖的,他貼在她的肚子裡,像對待自己的孩子般聽胎兒的心跳……

章誨總是那樣的溫潤,不緊不慢地與她說話,他的關切蓄在眼中,他的溫暖流於話語……一點一滴,都像是陽光、猶如春雨,每每憶起便佔據了心間。

柴迅道:“我們是夫妻,難道還有什麼是我們之間都不能說的麼?”

什麼是真愛?

雨姍突然想知道柴迅是不是真的愛她,愛她的美貌和身子,還是真正的愛她這個人。愛一個人,包容她的性情,好的、壞的一起喜歡,愛她的心,愛她身上所有的一切……

她覺得這樣才是真愛,視柴迅若弟,卻希望得到不一樣的真情,她這並不是自私,她想把自己的心留給章誨,同時準確的知曉自己在柴迅心目中的地位。若要知道,她就必須一試,章誨能做到的柴迅能否做到?

是對被愛的虛榮,還是刻意要將他推給另一個女人?

柴迅的情像一座大山,壓得她近乎窒息。她給不了他想要的愛情,她的心裡從來都只有另一個男人。是她固執也罷,是她不懂他心也好,她做不了,若是強迫,只會是傷害。傷害他,也傷害著自己。

她不知道,也不明白,只是突然間想要明白自己在柴迅心中的地位。

這一生,她無法愛上柴迅,對於她太難了。

她要幫柴迅登上儲君之位,可同時也意味著,她太難留住柴迅的情。她對柴迅只有姐弟之情,又如何要求柴迅待她一心一意。

矛盾交織,想了一會兒,脫口道:“倘若我曾失身於人,你……你會在意嗎?”

“你說什麼?”

“那人是誰?你說那人是誰?”

柴迅不可置疑相信了她這個假設。

她一定是瘋了,居然會編出這樣的謊言。

她只是太糾結,不想在心裡嚮往的夫君與現實夫君間繼續沉陷於痛苦之中,她害怕與柴

迅共臥一榻。回來時的那次,整個過程都像是在剜割她的肉,腦海裡全是章誨的影子。幻想著是章誨,而實際上卻是柴迅,就像要將她的血和魂生生地分割開來,她也希望可以分割,至少這樣她就不會如此痛苦。

她視柴迅為弟弟,卻要如此痛苦的面對現實,飽受靈與肉的折磨與痛苦。

“那人是誰?”柴迅起身鎖住她的下頜,目光交遇,是他的咄咄逼人,是雨姍矛盾糾結複雜的心。

只要她說:那個人從來不曾有過。

可是,她不想,不想再違心地把自己交給柴迅。她努力想從過往的一切裡掙扎出來,卻越是掙扎越沉陷,現狀就像一灘沼澤地像把她吞沒進去。

“說——”

“迅兒,倘若是真,你會介意嗎?”

她想知道,他的情會不會如章誨那般的寬容與真愛。她所經歷的一切,章誨是那樣的憐惜,每每提及章誨的眼裡都寫滿心痛。

然而,她沒有期盼到想聽的話,只有柴迅的憤怒與責罵。

柴迅高聲呼道:“你怎麼有臉回到我身邊,就因為這孩子是我的?你為什麼不去死,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她只想知道他是不是真愛,柴迅的話一出口雨姍就有些後悔了,她為什麼要試探柴迅的反應。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該在心底拿柴迅與章誨比較,因為她從來都深愛著章誨,章誨無論做了什麼,她都認為是對的,而對於柴迅只有姐姐對弟弟的愛與寬容。

柴迅的幾句話將雨姍推到了更加痛苦的維谷之中,她欲進,卻如此艱難;想要退,又退到何處。

雨姍訥訥地坐在桌前,看滿桌的美味佳餚卻沒有半點的胃口。緊緊地拽住手裡的絲帕,她不明白為什麼就這麼說了,居然會講出這樣的話。

可是柴迅的反應告訴她:他不及章誨愛她。心隱隱作痛,章誨是那樣的寬容、大度,包容著她的一切,為什麼失去的才是最好,為什麼失去比擁有的更值得珍惜。

章誨,章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