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倉促成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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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倉促成親(3)
一張紅蓋頭落在頭頂,雨姍淚如泉湧。十二歲時,她搬入皇宮與眾公主住在一起,那時候她看多了永康帝后宮嬪妃們的爭鬥,那是一個不見撕殺的戰場,但同樣有陰謀、有血腥,而今她無法逃開相似的宿命。她想逃、想躲,在眾婢女簇擁下,她被帶到了佈置一新,張結紅綢的花廳,大紅的喜綢,大紅的綢花,紅得像人的血,紅得驚目刺痛。
當初,她逼迫章誨拜堂;而今,柴迅迫她拜堂成親。這真是上蒼開的玩笑,亦或是命運的捉弄。雨姍唯有無聲的哭泣,當她進入花廳,想到的卻是不想給柴迅太多的難堪,她已是他的人,已分不清柴迅是弟弟還是丈夫?
柴迅變了,她需要重新認識他。
整個拜堂的過程,雨姍木訥的俯身,周圍笑語連連。
她隱隱聽到泰伯在說:“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泰伯還被柴迅矇在鼓裡,還以為柴迅是去京城報信,卻不知道柴迅是要奪天下,是要立頭功。
忘了是如何完成拜堂禮儀,待雨姍緩緩回神,她已經回到了正陽堂內。彩色的紗帷盡去,換成火一樣鮮豔的紅紗、紅綢,大紅的鴛鴦戲水、蝴蝶雙飛剪紙貼滿了窗櫺,紅紅的“囍”字抬目皆見,張揚的、刺目的。
她就如此匆忙的嫁作人婦,就如同上次草草地將章誨綁入洞房。有的只是無盡的落漠感,未來的路早已偏離她的期盼,天下亂,她的婚姻也跟著亂了。
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她看到了穿著滾著紅邊的男人靴在她的跟前止步,他轉過身去,取了桌案上的稱杆,揭開她的蓋頭。
“姍兒,快六更了,還有一會兒我就要出發了。”柴迅望著外面的天色,“你若不想我碰你,我……”
她怪他,可是他早已是她事實上的丈夫,她還能如何?
雨姍唯有認命了,要怨也只能怨上蒼弄人。
就在柴迅想要轉身離去的時候,雨姍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迅兒,不要再騙我,以後都不要再騙我。”
她害怕被人欺騙,無法承受這種欺瞞。第一次主動抱住柴迅,嚶嚶地哭泣起來:“你不要有事,千萬不能有事。”
柴迅擁緊兩分,雙雙倒臥羅幃:“我不會有事,你和孩子會在晉陽等我歸來,我會為你和孩子活著。”
“孩子?”雨姍糊塗,很快憶起葵信已經很久未至,心中一緊,不待她出口,柴迅輕柔地撫上她的腹部:“如果我們幸運,或許你已有身孕。答應我好好保護自己,我一離開你就帶著杏子、安嬤嬤搬到別業靜養。”
捧住她的臉,溫柔如細雨般的落下,輕點她的額頭,深情地移向眼睛,她的眉毛、眼睛、鼻子……覆上脣,如清晨的露珠在碧盤荷葉般輾轉著、反覆著。任澎湃的潮水在心中起伏,也任壓抑的火山噴湧爆發,燭火下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像陽光下撲簌的雙翅,睫毛一合,兩滴清淚滑落臉頰。
她真的已有他的骨血,這麼快就要做母親了。
她累了,依在他的臂彎。
柴迅溫柔低喃道:“聽說不日父王的年輕王妃即將入府,還有大哥、二哥的女眷也將入住王府。你最厭煩與這些女人周旋,別業是最好的去處。那裡有賢夫人照顧你,還有安嬤嬤和杏子,本王會很放心。”
“可是這樣,真的可以嗎?晉王妃不會怪罪?”
“你放心,我已經告訴其他人,說近來你的舊疾犯了。”
“舊疾?”她哪裡有什麼舊疾。
柴迅詭詐地笑道:“我說當年晉陽之亂之後,你就落下了胸口疼的毛病,幾乎每年冬天都會靜養,若是太過操勞很難康復。等冬天一過,我已回晉陽。若是真能懷上胎兒,那時也能確定,你就更可以住在別業了。”
所有的一切,他已經替她安頓好了。她本想該繼續怪他,可還是被他的體貼給感動了。對於已成的事實,她改變不了,強行改變只會害了他。
雨姍輕柔地撫摸著腹部,她不確定那裡是否孕育著孩子。“我會在別業等你回來
,答應我,保重自己。倘若……遇上到喜歡的女人……”
如果他有了喜歡的女人,或許她就不會這麼的難過,也不會再沉陷在不倫的自責之中。
柴迅打亂她的話:“沒人會入我的眼。”輕柔地拍打著她的後背:“時辰還早,你歇著,我……”
一陣心酸,雨姍久久凝視著柴迅:“早去早回,我去送送你。”
“我看不得送人的情景。”
雨姍心裡暗道:她才看不得送人呢,每次送完人,心裡都會難過好幾天。她總會想到一句話:沒有不散的筵席。相聚時歡笑,別離時傷愁。
“一路保重!”
別人是怎麼說離別的話語?分別時的酒,別離時的擁抱與祝福,而這些話他們卻在羅幃纏綿時道出,久久的擁抱,她感受著柴迅傳出的氣息,依如從前的踏實,想到好長時間再也沒有這樣的擁抱,雨姍心頭就無法釋懷。
柴迅走了,她只看到一抹紫色的身影,瘦弱中帶著剛強,他終是長大了,不再需要她的呵護,已經懂得如何去選擇未來的路。可是,帝王路是那樣的孤寂,她萬般不希望他選擇這條路。他孤獨,她就陪他一起孤獨,就像十一年前兩個孤獨的孩子相依就不再無助。雨姍彷彿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不同的是或許他們間還多了一個人。
雨姍不想起床,看著滿屋的紅,它們像一團烈焰,可她卻感覺不到溫度。
冷,很冷,這彷彿是她記憶裡最冷的冬天,超過了十一年前的那個冬天。
她蜷縮著身子,摸索著柴迅躺過的地方,這裡彷彿還殘留有他的氣息。
柴迅是什麼時候長大的,他是什麼時候愛上她的,雨姍不知道,這一切都像是突然發生的。她還是無法接受柴迅已經長大的現實,才會如此的不捨與痛苦糾結。
桌案上,還放著他穿過的喜服,可他已經出了王府吧。她腦海裡會浮現他騎上馬背的情景,久病剛逾的他,能經得住長途的跋涉嗎?身邊的隨從可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