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7章 真錦仙(2)

第107章 真錦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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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真錦仙(2)

“不過是三文錢而已,小姐不必放心裡去。”章誨笑得如陽光般燦爛,少女接過他的糖葫蘆,盡數給了身邊的男孩,章誨有些莫名的感動:“你是好姐姐,一定要學會堅強和勇敢。”

堅強和勇敢,正是因為章誨初初相識時一句無意間的話,給了雨姍未來很多的勇氣,一向柔弱的她再度回到皇宮時就不再沉默,當公主、皇子欺負柴迅時,她總是第一個衝出去保護柴迅。

晉陽城外破廟裡,她就曾說過,七年前就已經認識了章誨,還提到三文錢,那三文錢讓他種植在何雨姍的心底。他不知道戴在面具後面的是張怎樣的面容,但她有一雙異常明亮有神的眼睛,彷彿會說話一般。

“流錦、錦華……”她曾冒用了錦華郡主的身份,閨字流錦,故而才會在那些紙鶴裡都留下一個錦字,如今卻已經換成了“雨姍”二字,是她,錦仙是她!

她才是錦仙!

他一直以來無情傷害的女子,卻是他幾年來朝思暮想之人。

這是上蒼的捉弄,還是上天的憐惜,竟讓他在成親之前發現了真相。

章誨不待細想,衝出房門,手握紅葉,大聲道:“冬兒,冬兒!”院門外,抓住冬兒,急切道:“你知不知道他們現在住哪兒,他們住哪兒?”

冬兒道:“五公子問誰?”

“何雨姍,她們住哪兒?”

冬兒道:“說是楊家莊。”

章誨轉身往馬廄奔去,出了城才發現根本就不知道楊家莊的方向,索性又轉回城中找京齏官員詢問,好不容易才打聽到楊家莊的方向。

近了,近了……

桃子的家是莊裡不多的磚瓦戶富戶,莊裡大部分人都是佃農,桃子家的田地不算太多。待次日章誨到楊家莊時,桃子夫婦帶著短工在田裡收莊稼。

“桃子。”

桃子聽到章誨的聲音,冷冷地瞥了一眼:“喲——這不是章府的五公子麼?什麼風把你吹這兒來了,明兒不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麼?”

“我……退親了。”

他不知

道如何表達內心的愧意,但可以第一時間說出自己退親的事。

桃子詫異。

章誨跳下馬,“雨姍不在楊家莊,她在哪兒,你告訴我她在哪兒?”

他越是著急,桃子就越是覺得諷刺。

現在記得找雨姍了,可她或許已經削髮為尼了吧。世間事就是這般的難說,有時錯過就不會再有,難怪老輩人會說:珍惜眼前人。

桃子淡淡地望了一眼,道:“晚了,一切都晚了。”

“什麼?”

桃子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惋惜,如果在這之前章誨就回心轉意多好,她們都給了他充足的時間,可是他發現得太晚了。“就在昨天,小姐已經剃度出家了。”

“在哪兒?在哪兒?”章誨心中更急。

“翠浮庵!”桃子長長地輕嘆一聲,“近一月來,我數次想見她,她都閉門不見。五公子,時至今日你就不要再去打擾小姐靜修了,她不會見任何人的。”

不見他,再也不會見他了。

“不,我不信。”

章誨跳上馬背,他信心百倍地來到楊家莊,絕不是這樣的訊息。他一直以像她這樣的女子,如果自己不接受,定然會再覓喜歡的男子,原來不是。

腦海中紅葉林裡羽白倩影與雨姍的身影巧妙的融合,他彷彿看到坐在章府窗下認真抄寫經文,痛苦應對出門下聘的他……

翠浮庵,座落於西山紅葉林深處。當他看到紅葉題詩時就應該想到,她就在西山,那些如火如血的紅葉,只有西山才有,而他兜了這麼一圈。

難道他們之間註定了會錯過,也註定了必然會錯過。

章誨快馬揚鞭,進入紅葉林,在林子裡看到了翠浮庵。

開門的是一箇中年師太,雙手合十輕念:“阿彌陀佛!”

“師太,我要見何雨姍,不,不,是錦姑娘。”

師太看了一眼章誨,道:“阿彌陀佛,佛門清修地,庵堂不易收留男子,還請公子早些離開。”

“師太,讓我再見她一面吧。”章誨一急,

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塞入師太懷中。

翠浮庵因為地處西山,少有香客造訪,自從何雨姍在這兒為晉王妃與母親設了祭堂,這裡便成為晉西王府的家庵,每年都會從晉西王府撥一筆款子供養香油、比丘尼。庵堂不大一共只有五名師太,長者年少時據說是某豪門貴婦,後來被夫君所棄就來到此處出家修行,少的還有出生卑微的青樓女子,五個女人聚在一起彼此照應。

師太輕輕地嘆息一聲,道:“施主請回,慧心今兒一早隨五臺山雲遊的師太一起離開了。”

章誨心中一陣刺痛:“那麼,她……”

“慧心此去,短則三五年,長則十年、二十年許都不會再回來。還是請施主離開。”

“她走了,她走了……”章誨失魂落魄的唸叨著。

是他一再地傷她、辜負她,最終與她錯過了,他應該怨誰、恨誰?都是因為他自己,在沒有弄清事實真相的情況下,只因為徐錦娘名字裡有個“錦”字,因為徐錦娘喜穿素淨衣衫,他便錯誤地認為,徐錦娘就是錦仙。兜兜轉轉,千折百回,苦苦尋覓的人兒一直都在身邊,他在心裡思念了整整四年錦仙就是何雨姍。

“不——老天,我章誨聰明一世,究竟都幹了些什麼?我都幹了些什麼啊?”

章誨跪於紅葉下,秋風拂過,無數紅葉翩翩而舞,在空中醉人的跳著曲線之舞,飛飛揚揚,轟轟烈烈,像心間那愧疚的火苗難以熄滅。

滿目嫣紅,紅勝春花,紅染山谷,在這熱烈的紅色之間,他依昔看到當年那個一襲白衣的少女,翩翩飛舞,舉手投足間像一株潔白的荷蓮,不被周圍的紅色所染,不被周遭的紅色所動。

愧,如這紅;恨,亦如這紅;數載的相思,更似這紅。強烈的燃燒著,似要將他點燃,他想見她,傾訴別離的相思。

為什麼是她?

初見時的落俗,再遇時的膽大妄為。前者是一見傾心,後者卻是一見厭惡。傾心的她與厭惡的她都是同一個人,而他來不及細想就開始尋找她。

是愛她?還是厭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