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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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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下)

六月份剩下的時間被季度銷售任務給湮沒,忙著趕指標,完成任務,做報表,辛圓缺忙得昏天黑地。

但她想,這樣也好,至少沒空關注報紙上那些八卦。

週五下午,季度總結會剛一開完,她便接到顧聿衡的電話,問她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

“你這時間選的真巧,怎麼,今天有空臨幸我啊?”辛圓缺半眯著水晶般清透的眸子,一邊跟已經準備好下班的同事點頭說再見,一邊似十足不滿的抱怨撒嬌。

顧聿衡聽了只是低笑兩聲,“你最近不是忙麼?怎麼,有空賞臉麼?”

辛圓缺手指敲敲桌子,爽快答應,“好啊,吃什麼?”

“來我家吧。”

“嗯?”辛圓缺貓眼倏地睜大。

顧聿衡仍是輕笑,“放心,我後來買的房子,不是以前老的那套,我也沒跟他一起住。”

這個他當然指的就是顧天行。

“好……”好像沒有什麼理由不答應。

顧聿衡的房子買在市中心,高層,電梯公寓,兩室一廳,但每一間面積都很開闊,站在落地窗前俯望下去,彷彿便將i市的車水馬龍、人間繁華盡收於眼底。

“這房子很漂亮。”辛圓缺手扶著雕花銅欄杆,回首對正在開放式廚房忙活的顧聿衡由衷的讚賞道。

“既然漂亮,那就搬過來住吧。”顧聿衡揭開熬湯的鍋,霧氣迷濛之中,眼睛卻出奇的亮。

“唔……”辛圓缺微微歪著腦袋,思索了一下才說,“這樣可不好,現在你在外面胡混我也不知道,我搬過來以後你再胡混,那就成了夜不歸宿,我呢,不想愛上一個不回家的男人。”

顧聿衡在她俏皮的話語聲中洗了手,走向她,從背後環住她的纖腰,湊近她耳邊,輕輕啄她耳垂,聲音低沉而沙啞,“這段時間想我沒有?”

“想。”辛圓缺彎著脣笑眯眯的說,身體卻在他的攻勢下止不住的發軟。她轉過身,踮起腳尖,勾著顧聿衡的脖子,“飯做好了?”

“做好了……”顧聿衡眼中顏色無限的深下去,“可我想先吃你。”

說完就一把托起圓缺,讓她雙腿纏住自己,一個深吻,**吮噬,急切熱烈的咬破了她的脣瓣,讓血腥味在兩人脣齒間傳遞蔓延。辛圓缺頭皮漸漸發麻,小腹處竄起的火熱,卻一股股灼燒了她的清醒神智。兩人一起倒在寬敞的布藝沙發上,顧聿衡一手探進她衣服,伸到背後,解開了她的內衣釦,重重的揉捏摩挲,炙熱的手掌沿著**的胸緣線下滑,辛圓缺扯過沙發上的抱枕,蒙在頭頂,卻依舊耐不住的發出顫抖的低吟。

顧聿衡低低的吻圓缺細嫩的頸後面板,任**的她在他時不時捉弄般的吮咬下情到深處不由自主的顫慄,他忽地一下子扯掉辛圓缺面上的抱枕,親吻她下巴,似是已然迷亂的眼中,分明卻還有冷星閃爍,低濁的聲音在她耳後呢喃,“辛圓缺……我要你為我瘋狂。”

為什麼分離?

不是一直一起苦苦堅守?不是說信賴他?不是說要一起熬過最悲慘的日子,再永遠在一起麼?

可現在信賴在什麼地方?堅守在什麼地方?她怎麼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再轉身投向另一個人?那麼若無其事……那麼理所應當……

激烈燃燒的彷彿永遠都是他,而她,靜靜立在那裡,冷眼旁觀,一清二楚。

他一把抱起她,甩在臥室的**,再傾身覆上,手上齒間動作越發用力,索求也越發激烈而急切,彷彿急不可耐的直奔主題,卻因為熟悉,下苦功的每一個地方都是她的**點,她無法抗拒,只能在這種折磨死人的苦澀和甜蜜中學會承受和迎合。漏*點攀升時,辛圓缺死死咬上顧聿衡的肩膀,將自己的**如此真切的傳遞給他。

快樂和苦痛,他們都是在一起的。

喘息聲在房中漸漸平息,腦中那陣爆開的煙花也隱隱歸於寧靜,辛圓缺緩緩睜開眼,撞入那雙沉黑得深不見底的眼睛,顧聿衡長臂攬過她,手扶在她腰後,再次細細的吻她的眉眼,流連於覆住她媚波流轉的貓眼的捲翹睫毛,“今晚就留在這裡吧……”

辛圓缺低下臉去,避開他的吻,卻安然趴在他胸口,模糊不清的嘟囔,“那小白誰來喂啊?我得回家餵狗。”

顧聿衡苦笑,手指繞上她烏黑的長髮,“那下次我得吸取教訓,先把小白綁架過來。”

辛圓缺不免笑出聲來。

“那就起來吃飯吧,你在臥室裡的浴室沖澡,我去外面,菜估計也得翻熱,”顧聿衡起身下床,穿上衣服,又在衣櫃裡找了件白色襯衣丟給辛圓缺,“你洗完澡穿這個吧,我這沒有女式衣服。”

“真乖。”趴在**的辛圓缺小小的打了個哈欠,表揚他。

惹得顧聿衡又低頭再她鼻子上重重颳了下,拍拍她臉頰,“快起來吧,懶豬。”說完就施施然轉身走出了房間。

辛圓缺卸掉臉上的笑容,翻身坐起,無端的想抽菸,卻又覓不到,乾脆衝進浴室,當燙熱的水澆到面板上時,她仰起頭,想,或許她該考慮下陳易的建議,好好跟顧聿衡談一談了。

顧聿衡看著只穿著一件男式襯衣落落大方的走出來的辛圓缺,脖子稍稍後仰了一些,眯著眼睛從上往下的打量她,最後落在從衣服下襬伸出來的纖細長腿上面,嘖嘖嘆了兩聲,“完了,我後悔了,你這樣穿分明是讓今天這頓飯吃不成嘛。”

辛圓缺乜他一眼,脣邊又爬起甜笑,“後悔也沒用了。讓我看看你準備了什麼吃的?”

很家常的三菜一湯,可光看樣子就覺得十分可口。顧聿衡拉開椅子,請她入座後才到她對面坐下,“要喝酒麼?”

“等會兒要開車回去,就不喝了吧。”辛圓缺早就快餓瘋了,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探向面前的一道魚香茄子,塞進嘴裡後便滿足的嘆氣,“嗯……好吃。”

“那是,我的手藝會有錯?”顧聿衡看著她心滿意足的樣子,眼角眉梢難得出現了點真心的笑意,可轉眼想到這手藝全是出國後想家鄉菜想到發瘋時鍛煉出來的,眸間的星火光芒就慢慢的暗淡了下去。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顧聿衡狀似無意的問,“圓缺,陳易回去了?”

辛圓缺有些微的晃神,放下了本來已經夾於筷間的糖醋排骨,抬眼看向他,說,“嗯,報紙上關於於副省長的新聞,你應該也看了吧。”

於副省長家中光是查出來的現金就已近五千萬,還不論其他財產,即使作為親家的凌家本就家底雄厚,可就算認為凌家將所有的財產都放在了於家,查抄出來的各項總資產折算下來也遠遠超出了淩氏應該有的實力。可最關鍵的是,每一項對於於副省長貪汙受賄以權謀私的指控,都有切實的證據並能找到具體的行賄人。整個W省一時落馬者眾,不論政界還是商界都陷入了高度恐慌。

而且最可笑的是,於副省長在個人問題上也並不是那樣的潔身自好。

顧聿衡對辛圓缺將他問的隱約指向她和陳易私人情感的問題模糊歸為對這樁案件的詢問似也並不甚在意,笑了笑,“我託了關係,明天去探視於敏敏,你要一起麼?”

辛圓缺面色不變,端著碗給自己乘湯,“唔,如果我們是以情侶的身份出現在她面前,我就去。”

顧聿衡聞言眯起眼睛,“辛圓缺,你敢說我們現在不是情侶?”

“是是是,我們當然是。”辛圓缺在他佯作的憤怒下屈服。

他沒有問她怎麼還那麼恨于敏敏。

她也沒有主動坦白,並單刀直入的問他心中所想究竟是什麼。

第二天,女子監獄。

于敏敏在女獄警的帶領下走入會客室,隔著玻璃看見顧聿衡,眼裡隱隱便泛出了淚光,可當看見挽在顧聿衡臂彎裡的辛圓缺時,那眸中的委屈立馬變為了熊熊燃燒的憤怒,手又張成爪,喉間發出低低的怒吼,便準備撲過來。

“老實點!”女獄警毫不客氣的制住她,摁著她坐在鐵欄杆前的椅子上,可於敏敏依舊掙扎著,死死瞪著辛圓缺,仿如一頭怒到極處的野獸,傷、痛、恨、怨,可最最關鍵的是,身陷囹圄,無可奈何。

“那麼生氣幹什麼?”辛圓缺悠然的笑了,“我記得以前你這樣挽著他的時候,我可不像你這個樣子。”

“因為你沒我愛他!”于敏敏吼道。

“是麼?”辛圓缺稍稍蹙起秀氣的眉頭,問道,似是在問于敏敏,又似是在問身邊的顧聿衡。

可顧聿衡卻只是繃緊下巴,冷硬的坐在一邊,沒有迴應她。

于敏敏冷哼一聲,不屑的移開了目光,“辛圓缺,你就裝吧,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毀了我全家,難道你還指望著上天堂?你憑什麼還有臉坐在這裡?來欣賞我被你整的有多慘麼?”

“嘖嘖,這話可就嚴重了,再說我從來沒指望過上天堂,只是,我準備拉著你一起下地獄罷了,要不要我們到地獄後再比比誰下的層數低?至於你全家……好像不是我的責任吧?你知道你母親在單位多麼專橫獨斷,排除異己麼?你心中奉為天神的父親,又是多麼骯髒汙穢?包養了多少情婦,甚至還狎妓麼?不過我也理解,他那個位子,壓力太大,難免就誤入歧途,也需要緩解壓力的方法不是?再加上貪了那麼多,恐怕是得以比較極端的方式才能發洩一下,謀個安睡的法子……”

“呸!”于敏敏啐了辛圓缺一口,站起來,幾欲癲狂的用還帶著手銬的雙手搖著欄杆,“辛圓缺,你怎麼不去死!”

“坐下,老實點!”一邊的獄警再次用蠻力將於敏敏制服,將她拷在椅子上。

于敏敏滿是淒涼的哭著喊,“聿衡,聿衡……你就看她這樣欺負我麼?”

辛圓缺瞥了顧聿衡一眼,他也正看著她,眼神中晃過濃重的譏諷,還有若有若無的厭惡,他站起身來,“我去下洗手間。”

于敏敏的哭泣,挽留,在他走出房門後便霎地止住,冷眼看著辛圓缺,嗤笑,“我以為你有多大的魅力,原來不過如此,他臉上的不耐,你應該沒錯過吧?”

“于敏敏,想不到進一次監牢,你進步不少。知道故意讓我說出那樣的話來惹他厭惡我、同情你是麼?”辛圓缺脣邊卻依舊掛著疏淡的笑容,彷彿顧聿衡起身離去對她全無影響。

于敏敏眼中再次升騰出濃重的恨意,“不然你以為我被折騰成現在這副慘樣為什麼還會出現在你們面前!?”

辛圓缺目光停留在於敏敏被剪得參差不齊的短髮上,其間還有不少地方頭髮已經不在,透出白色的頭皮,臉上有些地方也還能看到未散去的淤青,脖子處有尖銳的紅痕,而且她瘦的幾乎已經不成*人形,配上狠戾的表情,被稱作人不人鬼不鬼毫不為過。

陳易心是夠狠的,不過他曾經讓她來看看于敏敏再做決定,將她弄成這副慘狀,未嘗不是在幫于敏敏。

至於顧聿衡……想法多半大同小異。

脣角拉開點笑容,辛圓缺淡淡地說,“如果他真的對你完全置之不顧,我才覺得心寒,你畢竟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兒,還曾經那麼全心全意的將一顆真心相托付……”

“嘴硬。”于敏敏不屑的哼了一聲。

“那就當我嘴硬,至於顧聿衡,你不要再想了,他不會是你的。”辛圓缺說完就起身準備走。

于敏敏再度欲站起來,卻被特製的椅子困住,她狠狠瞪著辛圓缺,“你以為他就會是你的麼?辛圓缺?你以為他現在還是以前那個對你死心塌地的顧聿衡麼?你知道他在國外的時候幹過些什麼荒唐事麼?哈哈哈,辛圓缺,我為他墮過胎,這些日子你有涉足麼?”

辛圓缺手指悄無聲息的掐進手掌,深深吸了口氣,咬著牙說,“可惜,于敏敏,這就是差別,如果懷孕的是我,他一定會滿是喜悅的讓我生下來,而不是希望我去墮胎。于敏敏,你最好自重,不要讓我軟不下心來放過你。”

于敏敏愣住,不過很快爆出幾聲冷笑,“我告訴你,辛圓缺,我也不稀罕你放過我,我的罪能判死刑麼?不能吧?等我出來,就是你的死期!辛圓缺,我一定要你死!我要你死!”

辛圓缺不再多說,轉身在獄警的帶領下邁步出了會客室,她沒有看到顧聿衡,便一個人按照指示出了監獄。在監獄大門口卻見到了停在不遠處的顧聿衡的寶馬。她走過去,他果然在車裡等候,似在沉思些什麼,英俊絕倫的側臉,無比專注。

他看見她,衝她微微一笑,“上車吧。”

“嗯。”

辛圓缺坐進副駕駛座,顧聿衡發動車,問她,“找個地方坐著喝杯咖啡?”

“我還要回公司,有什麼話就現在說吧。”辛圓缺腦子裡還有于敏敏剛才說的話,即使理智告訴自己,她說的不是真的,卻還是忍不住去想。

顧聿衡脣角拉開月弧,稍稍愣了一下就問,“圓缺,于敏敏的事情,陳易是將控制的權利放在你手裡了麼?”

辛圓缺眨眨眼,望向他,“是呀,你現在是來勸我放過她嗎?”

“我勸你,你就會放過她?”顧聿衡緩聲問。

圓缺笑得十分無害,說出來的話卻完全是相反意味,“你說呢?你勸我,我肯定只會害的她更慘才對。”

顧聿衡緩緩搖了搖頭,輕輕嘆了聲,“辛圓缺,有句話叫得饒人處且饒人,該報的仇也報了,就算了吧……”

辛圓缺做出天真狀,聲音也放的極嗲,“那如果我放過她,是不是你就永遠呆在我身邊不找別的女人呢?”

顧聿衡一怔,蹙起眉,不敢相信的看了辛圓缺兩眼,“你怎麼了?”

“受刺激了,”辛圓缺收起做作,隨意一笑,“顧聿衡,我只是想你明白,當初在訂婚宴上,你既然決定背棄你救命恩人的全家,現在就不要再心軟。”

“於叔叔是因為確實犯了錯,可於敏敏她並沒有犯太大的過錯不是麼?”顧聿衡瞥向她,目光灼灼,“還是說她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

辛圓缺也噙著笑毫不退讓的回望,一字一句的,“你是不知道,還是知道了,只是想從我口中再知道一次?”

“你說呢?”顧聿衡似笑非笑的反問了一句。

車裡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陳奕迅溫柔磁性的嗓音卻突然闖入這劍拔弩張的密閉空間,辛圓缺鬆開一口氣,從包裡翻出手機,一看螢幕,是以前在銷售部實習的小米。

“喂,小米……”米字還沒出口,那邊傳來的哭聲就嚇了辛圓缺一跳,“小米,怎麼了?別哭啊,有話慢慢說。”

“圓缺姐……姐……我……我在醫院。”

辛圓缺皺眉,“在醫院?傷到哪裡了麼?”

“我……剛剛檢查了,說……說我是……我是宮外孕……”

聽到最後三個字,辛圓缺手上猛地一顫,手機差點從手上滑落,她喘了幾口氣才平息過來,儘量保持冷靜的問,“是輸卵管麼?破裂了麼?能採取保守治療麼?好,你別哭,我馬上過來……你先給一個醫生打電話,就說是我讓你找他的,姓邵,號碼是……”

“哪家醫院?”她一落電話,顧聿衡便問。

辛圓缺心亂如麻,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惠康。”

“你動手術那家?邵澤在那家醫院上班?”顧聿衡一面加速一面問。

“嗯……顧聿衡,麻煩你再快點……”辛圓缺緊緊閉上眼睛,那三個字卻如魔咒一般在她腦中響個不停,如果不是死死咬住牙齒,她恐怕早已尖叫出口。

顧聿衡看著她蒼白的側臉,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言安撫,“沒事的,圓缺。”

辛圓缺猛地一顫,依舊死死閉住眼睛,眼眶卻已酸熱;沒有說話,手卻不自覺的抓住了他的手。

十指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