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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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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上)

“那陳易,你這次回來準備和辛圓缺複合麼?”

顧聿衡靠在椅背上丟擲這個問題,抿著的薄脣,脣角微微上揚,仍是一副悠閒自在漫不經心的樣子,如果忽略那雙濃黑如墨的眼中,近乎凌厲的眼神。

複合……

辛圓缺聞言心驚,難道他懷疑的已經不只是陳易和她現在的關係是否那麼親密,而想知道,當年她是不是真的背叛了他?

因為緊張,她在陳易幫她喝酒時所產生的帶點演戲成分的感動瞬時有些僵硬了。那些謊言都是她一個人編造的,陳易雖然應該知道,但多半是不贊成的,以他的為人,讓他說出“複合”二字是不是有些困難?

幾道摻雜著急切、緊張、恐慌、嗤笑的目光的凝視下,陳易卻穩穩一笑伸過手來握住了辛圓缺已經冰涼的指尖,溫暖的手掌在她的輕顫下將她的手包緊,“我想,我跟她在不在一起,應該都與顧聿衡你無關才對。”

聲音溫和柔情如水,又恰到好處的帶著幾分對顧聿衡的反諷,避開了複合一詞,卻毫無疏漏,辛圓缺心裡暗歎,陳易就是陳易,她不該如此擔憂。不看目光越發冰冷的顧聿衡,經歷了此番折騰只覺心神疲憊的辛圓缺想對陳易擠出一個笑來,放在桌邊的手機卻突然開始唱歌。

陳易放開她的手,辛圓缺便拿過來一看,螢幕上閃動的是邵澤二字。

她稍微思索了一下,才按了接聽,在眾目睽睽下稍微清了清嗓子,“喂。”

那邊的聲音雖然透著疲憊卻是輕快的,“圓缺,我才做完一個手術,突然想起,是時候提醒你來醫院做身體檢查了。”

辛圓缺有了沖天翻白眼的衝動,先掩住手機對陳易做了個抱歉的眼神,陳易便起身讓她。

她走出卡座,往洗手間方向走去,“我還以為你忙起來應該忘了。”

“你的身體我怎麼可能忘!”那邊的聲音明顯不滿且憤怒。

辛圓缺險些嗆住,慶幸自己離開了座位,不然邵澤這十分有中氣的一吆喝,還是這麼一句話,即使是以她的厚臉皮估計也得窘死。

顧聿衡在辛圓缺走後脣角微微一勾,微微向前傾了傾身,起立,“我去下洗手間。”幾乎是尾隨辛圓缺而去。

于敏敏叫了他一聲,但顧聿衡一如往常的沒有回頭。

她正在猶豫要不要也跟去,陳易就微微笑著開口,“沒想到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

于敏敏坐定下來,沒好氣的,“你說我?”

“說我們。”陳易姿態緩慢的吃著菜,待嚥下去後才微微蹙眉說。

“你難道就不管管你家辛圓缺?”于敏敏挑眉。

陳易微笑,“她不是我家的,”想了想,又補充,“正如顧聿衡不是你家的一樣。”

于敏敏憤然,想反駁,卻心知事實確實如此,一時語塞,半晌後才一字一句的說,“他會是的!”

陳易只是揚了揚脣角,沒再多說話。

顧聿衡剛剛拐過走廊,就看到在洗手間旁邊不遠處的窗戶口站著打電話的辛圓缺,溫柔的聲音音量適中的飄了過來。

“邵澤,我在跟別人一起吃飯。等會兒打給你吧。

呃……別亂說,有女的。

我沒喝酒……真的!

我最近也沒抽菸……最近睡眠也很好……是,我很乖,你要相信我……”

顧聿衡冷笑,剛剛是誰想在空腹的情況下就連幹三杯,是誰那天站在酒吧門口和樓底下抽菸?辛圓缺啊辛圓缺,還是跟以前一樣,撒起謊來草稿也不打,隨口而出……

可他偏偏是被她騙了,騙的死死的。

“顧聿衡,你到底想聽什麼話?”她淡定的裝作不懂,清亮的眼睛裡帶著些微的茫然,逼的他近乎發瘋抓狂,不知如何暗示,她才咯咯笑著撲在他懷裡,在他耳邊說,“顧聿衡我最喜歡你了。”待他激動無比時,她又面色如常的站在那裡,“啊,我剛剛說了什麼?”

“顧聿衡,你還想要我說什麼?”她冷冰冰的看著他,鎮定的用了談判的口吻,“我說了我不喜歡你了,我膩了,是啊,我其實就是為了錢,我難道不能利用自己的外貌了?”他死死的盯著她,眼睛都恨的快要滴出血來,緊緊握著拳頭,才能控制住自己不一巴掌打向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她卻還硬生生的說,“顧聿衡,既然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就別來纏著我。”

……

“咦,顧聿衡你怎麼來了?”

他還陷在過往回憶,任心痛密密包裹著他,讓他無法呼吸,她卻已經打完電話,略帶驚異又巧笑嫣然的立在窗邊,看著他。

她喜歡連名帶姓的叫他,顧聿衡,三個字清脆卻又婉轉,無論是活潑的,撒嬌的,安靜的,憤怒的,只要是她喊出來的,都別有味道。

甚至是在他身下,情動到極處時,也沙啞著聲音帶著哭腔喊,“顧聿衡,你壞人……”

想到這裡,他下腹竄起了一把火,熊熊燒到心口,將他的理智全部燒盡,卻讓恨意在這把火中越燒越旺。

顧聿衡微微挑起脣角,一步步走過去,故意走得很慢很穩,卻在她似乎生出逃意的時候一手抓住她臂彎將她抵在牆上,另一手支牆,斷掉她的退路,將她逼在牆角,湊近她,聲音曖昧而低啞,“跟誰打電話呢?又撒謊又撒嬌……嗯?男朋友?”

“不對,”辛圓缺略微仰視著他,兩人的距離近的呼吸交纏,她帶著無辜的笑容,眼睛眨眨,“是男‘性’朋友……”微微咬著舌尖發的模糊的“性”字,卻平添性感,惹人遐思。

“那陳易呢?陳易怎麼辦?”顧聿衡的手摸上了辛圓缺用來挽髻的桃木簪,很簡單的樹葉狀雕花樣式,卻有很深刻的紋路。

“所以我拒絕掉了呀,陳易回來,我肯定先攻陳易,得有主次輕重之分,你說呢?”辛圓缺定定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卻發現那裡比以往更加複雜深遠,幽暗明滅,什麼都看不清了。

顧聿衡低低笑了,“呵呵,有道理,可又是誰前天打電話,義正言辭的說,好馬不吃回頭草?”

辛圓缺聞言笑了,添進妖媚的笑容,美豔入骨,動人心魄,她一手攀上顧聿衡的肩,啞著聲音說,“是啊,好馬不吃回頭草,可我現在不是馬,是那回頭草,使盡心計就等著好馬回頭來吃……有什麼不可以的嗎?而且……顧聿衡你難道不是正樂此不疲的幹著這事麼?”不顧他近乎咬牙切齒的憤怒表情,她眼珠子靈巧一轉,吃吃笑道,“呀,我可不能得罪你……你不會把剛剛我電話的內容告訴陳……”

“易”字的尾音就這樣被捲進了他脣裡,原本就已經將她死死抵在牆角,此時更近一步,壓了上去,一條腿強行抵進了她腿間,向將她釘上了恥辱柱般固定在了牆上,動彈不得。他狠狠的吻著他,不帶任何技巧,仿如已經瘋狂的野獸,噬咬,吞吮,他不留情面,近乎讓她嗚咽。

她捶他,肩頭,頸邊,卻根本無力。顧聿衡將她牢牢的禁錮在,每一下輕微的移動,都將讓最**的地方擦在一起,她大腿內部的柔嫩,隨著動作隔著薄薄的絲襪,磨在他柔軟卻冰涼的西褲上,布料下面結實有力的肌肉,蟄伏在那裡,血管賁張,電流直直竄上心底,裹著讓人戰慄的酥麻。隱祕之處所能接觸到的火熱,還有他已經重重揉上她胸口的手,讓她也跟著燃燒起來,將自己燃盡,給他。

無論到什麼時候,他幹了什麼,都讓她控制不住心跳的為他發狂,崩潰。

長時間的缺氧,讓辛圓缺腦中出現了短暫的空白,眼前一黑,幾乎要暈過去,他卻突然鬆開她,微微喘著,目光卻嗜血而森冷,帶著譏誚看了她半晌後又帶著笑容緩緩湊近她,拔掉了她的簪子,讓她微卷的長髮傾瀉而下,梔子花的清香幾乎埋住了他。

顧聿衡輕輕咬著辛圓缺的耳垂,突地裹緊舌間一吮,在她控制不住的顫慄中輕笑,“圓缺,你還是這麼**啊?耳垂,鎖骨,腰側,後背,讓我想想,還有哪裡呢……”

辛圓缺重重喘著,像被拋在岸上的魚,眼前漸漸清明,心卻被扯的生疼。可她依舊在片刻之後就掛上了完美無缺的笑容,聲音還因為剛剛的激動而乾啞著,“謝謝你還記得,這是獎勵。”

話音落在了他的臉頰上,輕盈的一吻後,她又用原本掛在他頸間的手撫上了她吻的那個地方,慢慢的擦著,“顧聿衡你長的真好看,不過再好看也不能不重技巧對不對?光記住**點是沒用的……乖,姐姐今天還有事,下次再教你。”說完,她用經過方才**還紅腫著的小口,也輕輕的吮住他的耳垂,再不重不癢的一咬……就在他酥麻入骨的片刻,她推開了他,一邊理著淺灰色的薄毛線外套和裡面搭的奶色連衣裙,一邊邁著悠然的步子,往回晃悠。

回到卡座,服務員剛剛為她撩開水晶簾,正不停往這個方向張望的于敏敏就柳眉一指,冷冷橫著她說,“顧聿衡呢?”

“後面。”辛圓缺淺笑著回答,話音一落,于敏敏就追了出去。留下水晶簾上的珠子劇烈碰撞,嘩啦啦的響著。

陳易起身讓她,問,“你頭髮散了?”

辛圓缺一愣,才意識到簪子還在顧聿衡那裡,有些不自在的將一縷頭髮撥到耳後,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妙齡乳鴿,咬了一口,不無遺憾的說,“唉,冷了。”

“要讓服務員熱一下麼?”

“不用,再熱也不是最開始那味道了。”

本來是說乳鴿的,結果說著說著,卻像是意有雙關一樣,辛圓缺為此不免止住筷子,卻又在聽見往回而來的腳步聲時,噙著淺笑將筷子伸向了牛柳,再用勺舀了一點芝士焗番薯,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珠簾輕響,顧聿衡和于敏敏走了進來。顧聿衡拿起他搭在一邊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微笑說,“陳易,不好意思,我所裡還有點事,得先走了,單我已經買了,你和圓缺慢慢吃,我們下次再約。”

“沒事,有事的話就先忙,不過買單這件事顧聿衡你做離譜了啊,下次可不能這樣。”陳易起身和他握手寒暄告別。

“是,下次把蘇俊他們一起叫出來,一定狠宰你一頓!”顧聿衡笑著說,卻於和陳易握手的時候,暗自使了一把狠勁,很快鬆開,對於敏敏說了句,“走吧。”便掀開珠簾邁步走了出去,由始至終沒多看在旁邊吃東西的辛圓缺一眼。

辛圓缺樂得輕鬆,吃東西時脣邊一直噙著淺淺的笑容。卻也在他們走後沒多久,停下了動作,喝了口杯子裡的**茶,緩緩轉頭看向陳易,剛好看見他凝在自己耳垂上的目光。

她抬手摸了摸,心知那裡肯定留下了什麼痕跡,不免懊惱自己剛剛將頭髮撥到耳後去的行為。

陳易見她理頭髮的樣子,輕聲笑了,“圓缺,你緊張的時候還是會借撥頭髮來掩飾。”

辛圓缺抿了抿脣,先是裝作沒聽到,後來卻也彎起脣角,微微晃著頭,“是啊,有些小習慣根深蒂固了。”

“也還會在緊張的時候左手抓右手?”

“……是啊。”辛圓缺無奈點頭。

陳易認真打量著她的表情,順著問,“還那麼……恨于敏敏?”

辛圓缺聽到這個問題,表情一下子就沉寂了下來,眸間光芒幾明幾暗,好半晌後,才從脣邊逸出一個輕巧又沉重的字眼,“恨。”

即使如她所說,她清楚知道,當年那些事最多責任一半一半,誰也逃不了干係,尤其是她自己,最開始就錯的一塌糊塗。

可她怎麼能忘記在她對於敏敏如此低聲下氣苦苦哀求時,後者對她是怎樣倨傲的態度,怎樣將她的尊嚴和期盼放在鞋底一點點碾碎,怎樣看著她和她媽媽天人永隔卻還帶著殘酷的笑容開始挑撥離間誣陷栽贓,怎麼在她最落魄的時候,試圖再補上致命的一刀!

她心如死灰時,她趾高氣昂。

她眾叛親離時,她雪上加霜。

叫她怎麼可以不恨?

陳易撫向她頭髮的手,讓辛圓缺驀地驚醒,鬆開了不自覺咬緊的牙關,怔怔的看向他。陳易在此時揚起脣角,眼裡的寧靜,聲音的低穩,都是讓人安定的力量。

“放心,她不會再驕傲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