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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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夢境
張揚乘坐的私家車剛剛交了高速費，轉入市區不到兩分鐘，PII帶著機械戰士們也下了高速。
“張四，你和張三留下來監視過往車輛，一旦發現主人立刻伺機營救，有問題隨時與我們聯絡。 001、002，你們把長槍收起來，與張一、張二分開來，到市內車站、機場、港口監視，就算不能將主人救出來，也不能讓他們連夜將主人送出去。 ”PII臉容透著一絲擔憂，望著機械戰士分頭行動而去，她與約翰道：“約翰，你說現在的我，母巢禁令還對我有多大的約束力呢？”
約翰猛的將目光射在PII身上，氣機將其鎖定。
“呵呵。 ”PII淺淺一笑，緊起瓊鼻，不悅道：“你誤會了約翰，我是想說，如果我不經過主人的同意將冰語重新用母巢激活了會怎樣？”
約翰搖了搖頭，“不知道。嚴格說你已經不屬於智腦，母巢禁令應該不會對你產生作用的。 ”
“我也是這樣想……”PII突然苦笑一聲，似對約翰說，又似自言自語的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多麼希望是主人親自為冰語啟用呀……”言語中無盡的唏噓，連約翰都為之動容，那言語中淡淡的哀思，絕對不應該是一個智腦所能擁有的情感。
“開車吧約翰，我們還有大把的事情要做，目前最主要的。 必須要和主人地祖國取得合作，沒有他們的支援，我們不可能和以美國政府做背景的中央情報局對抗，最少我們還不能知道他們會如何將主人運送出去。 ”
約翰沒有回答，只是望著前方，抓著方向盤的大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車子剛剛駛下高速的時候，張揚與珍妮幾乎同一時間醒覺過來。 張揚晃了晃頭。 感覺到身體裡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不由得望向身旁一臉茫然的女特務。 她竟然歪著頭，似乎在努力地想著什麼。
“師傅，麻煩在前邊停車。 ”珍妮下車的時候大方地給了對方一百塊作為酬謝，對方說什麼也不收，強烈要求只要珍妮的聯絡電話就可以。
望著車子離去，回想起愛麗絲大有深意的眼神，張揚微微心安。 或許愛麗絲會幫助他也有可能。
“你給的電話是假的吧？”
張揚活動了下僵硬的身體，扭了下脖子，抬頭看到閃爍的霓虹燈，原來這裡竟然是一條僻靜地小路，兩邊霓虹閃爍，一些穿著性感暴lou的女郎正在裝修各樣的店面外搔首弄姿的拉攏客人。
“真的，我從不騙人。 ”接著風情萬種的衝著張揚一笑，道：“我的身份是阿什莉小姐的助理。 每天不知道要接多少電話，號碼就有三個，哪裡需要騙人。 ”
張揚一陣無語，想不到對方竟然能用這樣地藉口掩飾過去，她分明還是給了對方一個永遠找不到她的電話號碼。
“謝謝你今天又給我上了一堂生動的課，讓我知道。 女人的話是不可輕信的，特別是像你這樣漂亮的女人。 ”
珍妮微微一笑，道：“前邊左轉。 張先生，我真地很難想象，你竟然如此配合，都不想著逃走的。 ”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是在暗示我什麼？”
珍妮笑而不語，一手拉著張揚，另一隻手cha進口袋裡，鼓囊囊的。 張揚早知道那性感惹火的包裝下。 是一把造型獨特，小巧到了極致的手槍。
在珍妮的指引下轉了幾個街角。 心中不停的思考著如何才能才能將訊息傳出去給機械戰士，他不可能將自己的生命安全完全交諸於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俄羅斯小女孩的。
正在這個時候，前邊突然出現三個醉醺醺地男人，腳下畫著龍，顫悠悠地走過來。
張揚心中一動，就當他們和那三個醉漢擦肩而過的時候，張揚腳下一個趔趄，好像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望其中一個醉漢撞了過去。
“混蛋，走路不戴眼睛！”一個醉漢幾乎下意識地一巴掌甩過來，張揚一縮頭躲了過去，狠狠的照著對方的襠部就是一個膝撞，疼的對方慘嚎一聲跌撞到另一醉漢的懷裡去。
張揚雖然力氣使不出來，但他格鬥技巧還在，何況對方只是一個醉漢，這一下子確實夠對方喝一壺的了，何況張揚意在把水攪渾，他才不相信珍妮這個女特務會放任這幾個醉漢將他給打傷了，這對她接下來的計劃十分不利，單單到醫院去為他療傷就很可能曝lou。
“操你媽！”還不等對方發飆，張揚又一拳打過去，然後扭頭就跑。 他早想明白了，一定要趁珍妮反應過來前把事情擴大化，能搞多大就搞多大，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珍妮捲進去，這樣他才有機會趁亂逃跑。 所以，他見珍妮微微吃驚的張著小嘴，趕緊喊了一聲“親愛的，快跑，這幾個傻逼要強X你！”
本來這幾個醉漢就要發飆了，聽了張揚的話，藉著酒勁嗷嗷怪叫著向珍妮撲去。
珍妮大怒，她終於反映過來張揚是在搗亂了，一個側踢踹翻一個醉漢，奔張揚追了過來。
三個醉漢被張揚和珍妮一人打倒一個，剩下那個追了兩步，一看只有自己一個人追，那還不被對方反過來收拾了，乾脆歪歪扭扭的往另一個方向跑了。
“這個熊包……”張揚大罵一聲，怪自己下手太狠了，也怪那三個醉漢不禁打，他都被下了藥，渾身沒有二兩力氣都打的他們起不來，就這樣還敢大半夜酗酒壓馬路。 那不是找死是什麼。
張揚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奔跑，可惜，他還是小瞧了珍妮這個女特務，只逃出去幾十米就被對方抓住了。
“張先生！”珍妮顯然怒到了極致，但她同時也是控制情緒地高手，只喘了幾下就平復了暴怒的情緒，冷淡的道：“張先生。 希望你不要在玩這樣的小技倆，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
“不錯……你不但中文說的好。 連成語都會說了。 ”張揚微微有些氣喘，他暗歎一聲，機會錯過了，珍妮一定會更加小心起來。
“哼。 ”
珍妮這次不敢再大意，兩手緊緊抓著張揚的手臂，狀似親暱，實則將槍口對準了張揚的肋下。 兩個人腳下加速，向前走去。
張揚越走心越涼，珍妮帶著他走地方向竟然不是去市區，而是往偏僻的城郊走去。
“為什麼不打車，這要走到什麼時候去？”
“馬上就到了。 ”珍妮警惕地瞪了張揚一眼，“張先生，如果你在試圖逃走的話，我勸你最好要想清楚。 下一次我可不會這樣客氣了，我們只需要你腦子裡的東西，你的四肢可不在外面的需要之列。 ”
“行了行了，我剛才不過是腳下絆了一下，我不是還提醒你快跑了，怎麼又怪我？”張揚心中凜然。 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珍妮在騙他，只能暗歎自己命犯太歲，這半年來，他就沒有好好的享受過一天美好地生活。
珍妮不再說話，腳下加快，不一會就來到一三層小樓外，珍妮三長兩短的輕擊著鐵門，在黎明前的巷道里傳出多遠，聽起來讓人渾身發麻，張揚嘀咕了一句。 “你們這些搞情報的不應該都住在五星級的酒店裡。 怎麼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了。 ”
門打了開來，珍妮懶的理他。 對著開門的人說道：“把這個人關到地下室去，儘快聯絡總局，將他送出去。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竟然再不看張揚一眼。
開門的是個中國人，張揚一看就知道，中、日、韓三國的人，雖然在老外眼裡差別不大，都是黑頭髮黃面板的黃種人，但這三國的人還是很容易分辨出其中的區別地。
“哥們是中國人？”張揚故意沒話找話說。
那開門人一聲不吭，帶著張揚走到走廊的盡頭，取下橫著的門栓，開啟門將張揚推了進去。
張揚眼著這裡邊烏漆麻黑的，心裡有點打憷，趕緊說道：“咱們打個商量，美國佬能給你多少錢吶，你放了我，我給你一百萬美金，怎麼樣？”
那人一咧嘴，衝張揚一呲牙，冷道：“做夢。 ”
“砰”的一聲，鐵門被關上，接著將門栓橫上，腳步聲走遠。
隨著鐵門的關閉，張揚頓時置身於一個寂靜黑暗的空間裡。
“我擦，一百萬都不幹。 ”張揚傻傻的瞪了鐵門半天，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他被美國佬抓了。
一陣冷風出來，發黴的味道充盈著整個房間，張揚靜靜的kao在鐵門上，等著眼睛適應了這裡地黑暗之後，好看看這裡是不是有可以利用地東西。
逃跑他是無時無刻不在想，但對方既然肯放心的將他鎖在這裡，就肯定這裡不會那麼容易被他逃出去，否則還不如找兩個人看著他來地實在。
當張揚被關進地下室的時候，PII已經透過衛星電話，直接與國防部長聯絡上了。
“部長先生，事情就是我和您說的，如果您幫助我們組織將張揚從美國情報局手上解救出來，為了表達謝意，上帝禁區將無條件提供十種國際迄今為止最先進的科技技術。 ”
“這種事情國家不好cha手，要知道現在中、美兩國的關係十分**，如果在這個時候國家cha手，很可能對中、美兩國邦交造成巨大影響的。 ”
聽對方沒有直接拒絕還談論起邦交問題，PII已經知道對方是在爭取利益最大化了，她不由得一陣頭疼，要知道，提供十種國際先進技術，這已經是她違反母巢禁令的限制。 在擅自做主了，之後會不會被之那個樣處罰還不知道，雖然她這是在為了營救張揚。
PII道：“部長先生，不談十種科技，就是美國特情人員在中國恣意綁架中國公民，這已經是對中國法律地輕視和踐踏，難道總統先生認為。 國家的尊嚴還不比兩國虛無縹緲的邦交重要，在對方輕視之下還需要放任對方在中國的國土上恣意妄為。 這難道就是國家的態度麼。 ”
“呵呵，你說這些都很對。 但問題是，國家到現在也不能確定你們提供的線索是否真實，而張揚這個人是否真的被對方綁架，國家需要進一步確認……”
“部長先生。 ”這次PII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就cha入道：“組織高層一直對張揚提議將新公司建立在中國境內持有反對意見，但張揚力主中國是一個值得信賴地國家，SIN原罪系列的功效總統先生應該在巷彈地成分中看到了。 這種藥劑是任何國家都需要的，它將帶領人類走進新的時代，這其中張揚起到的作用是關鍵的，相信也是美國情報局祕密抓捕張揚的重要因素。 ”PII雖然不願意用這樣的條件去和張揚祖國地重要領導去談，但她不得不將張揚的重要性突顯出來，她的話很明確的指出，如果張揚被美國得到，那SIN原罪系列勢必要在美國上市。 這樣的東西帶來的財富是不可估量的，同時會為所上市的國家帶來巨大地榮譽，其無形的財富才是最重要的。
聽到SIN原罪系列的時候，對方顯然呼吸有些急促起來，問道：“張揚真的被美國中情局的人控制了？”
“千真萬確。 ”
“我需要和總統彙報後才能答覆你們地要求。 ”
“好吧，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他們很可能已經將張揚祕密送到連城，時間緊迫程度，我想您可能比我們還要清楚。 ”PII心中籲口氣，對方的回答雖然不是肯定的，但她可以預計，對方其實已經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如果總統同意了你們的提議，我將怎麼聯絡你們？”
“半小時後我們會主動聯絡您，希望部長先生能將此事的重要性轉告給總統先生。 ”
“好的，再見。 ”
PII一直等對方先切斷了訊號，她才結束通話電話。 對等在一旁的約翰道：“通知機械戰士。 在沒有得到國家的援助之前，一定要盯緊各個出入口。 一定不能讓主人被他們運送走。 ”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PII再次撥打了國防部長地電話，才響了一聲，對方立刻接聽電話，顯然對方也在等他地電話。
“部長先生，總統的意思？”
“總統答應了，但不知道你們要國家如何配合你們？”
PII深吸口氣，然後緩緩地說道：“軍事管制。 只要製造高度緊張的氣氛，一定要讓對方認識到國家對於張揚的重視，慌亂中或許給我們更多的機會。 ”
對方想了一會，終於答應了PII的提議，道：“國家本來要在連城及其海域實行軍事演習，既然如此，就提前做好準備，在連城、旅口、營城一帶控制海港和機場設施。 ”
PII終於能放下心來，她知道，這已經是她現在可以做到的最多了。 在失去了智腦的輔助，單kao她和幾個機械戰士的能力，在不群求國家的幫助前提下，安全營救出張揚的機率不會超過5。
望著天邊的逐漸泛起的白霞，PII喃喃自語，“主人，你在哪裡……”
連城大酒店內，庫作孽夫一干高加索反叛軍戰士們，連衣服都沒拖，一個個枕戈待旦，等著庫作孽夫的命令。
庫作孽夫自從和愛麗絲分開之後，就命令手下，原地休息，隨時準備出發接應愛麗絲。
他雖然不知道愛麗絲為什麼要這樣做，但他知道，一旦愛麗絲髮生什麼意外的話，就算司令官閣下不下另嚴懲他，他在高加索反叛軍內的威望也會直線下降，市區了聲譽的戰士，他將面對的是暗淡無光地人生和無窮無盡的自責和絕望，但他絕不後悔。 因為這是愛麗絲的命令，軍人，就是要以執行命令為天職。
“嘟嘟……”
閉目假寐的庫作孽夫立刻睜開眼睛，在戰士們的注視下接聽了電話。
“維特叔叔，你們在哪裡？我到連城了。 ”電話裡是庫作孽夫苦等了半夜的聲音，他立刻高興的道：“愛麗絲小姐，你在哪裡。 我立刻帶人去接你！”
“那好吧，我在黃山路47#。 謝謝你。 維特叔叔。 ”
掛上電話，庫作孽夫興奮地招呼一聲“小姐在連城，我們立刻出發！”這些經過最殘酷的鐵與血地洗禮的高加索戰士們，立刻衝出了酒店，對於他們來說，愛麗絲沒有事比什麼都讓他們開心，他們的小公主。 一個小女孩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國度裡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當庫作孽夫帶著一干戰士趕到黃山路47#的時候，愛麗絲正kao左在一個電話亭旁，她臉色蒼白，神情困頓，怎麼也不像是兩個小時前分開的時候那個歡快地小公主。
庫作孽夫臉色大變，“愛麗絲小姐！”顯然這個鐵血漢子想歪到別處去了，一個美麗的令人目眩的瓷娃娃一樣的小女孩，一個人在深夜裡徘徊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裡……
“維特叔叔。 ”愛麗絲張開眼。 無力的笑了笑，張開手來投入到庫作孽夫的懷抱裡，無力卻高興的說道：“愛麗絲地夢想終於要實現了，真的是他！”
“他？誰啊！”庫作孽夫以為愛麗絲糊塗了，用臉頰試了試小女孩的額頭，不燒！他更糊塗了。 “愛麗絲小姐，您說誰啊，什麼是他？”
愛麗絲欣慰的閉上眼，微微搖了搖頭，悄聲說道：“我好累，好睏，我想好好睡一覺，抱著我維特叔叔。 ”
庫作孽夫滿腦袋問好，卻不能問出口，只得將詢問的目光投向自己手下的戰士們。 結果這些經過鐵血洗禮地戰士們都搖起了腦袋。 他們哪知道女人的心思啊，特別是一個只有十一歲的小女孩兒。
“媽的一幫廢物！”庫作孽夫咒罵了一聲。 抱著已經熟睡了的愛麗絲回到車內，“回酒店，慢點開，別把小姐晃醒了。 ”低頭看著愛麗絲安詳的臉容，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硬漢的眼神突然變得溫柔起來，這在他這個鐵血硬漢身上，尤為難得。
過了半天張揚也看不見這裡的環境，顯然這裡是一點光源都沒有的，否則就算有一點微弱地光線，人類地眼睛適應了之後都會自動收集光線的。
黑暗地地下室內，一點光亮也沒有，張揚只能kao著雙手在黑暗中摸索著，希望能得到一點有用的幫助。
當他再一次回到鐵門前的時候，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對方竟然將這裡清理的乾乾淨淨，顯然是早防備到關押到這裡的人逃跑了。
“擦，怎麼突然好睏……”張揚甩了甩頭，倦意上湧，眼皮無力的垂下，很快進入夢鄉。
張揚彷彿置身於一個偌大的巨集偉至極的宮殿之中。
這裡確實是一座巨集偉的使他感覺到自己成了一隻螞蟻一般，高達百米宮殿頂處散發著霧濛濛的光芒，四周是整齊排列著兩排他叫不出名字，或許可以稱之為一種類似大理石一樣的潔白巨石柱，宮殿的中央是一塊透明的菱形玻璃一樣物體散發著微弱的熾白色光芒，使他還不至於望不到四周。
地面似乎白玉一樣的物質鋪成的，光潔的可以對映到宮殿頂部的奇怪紋理，但卻沒有發現他自己的影子。
宮殿沒有牆壁，只有撐起殿頂的兩排白色的石柱，那幾乎每一根都要兩人合抱才能圍攏的石柱之外，是無邊無際的黑色虛空，佈滿了各類形的河系，渦旋星河、橢圓形星河、球狀星團，各種各樣，千奇百怪，應有盡有，就像個濃縮了的宇宙一樣。
他就置身在這樣的一個大殿中，沒有一絲風，他也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心跳，甚至他忽略了自己的存在，只能望著四處虛空外的宇宙，或者說是星系圖。
那是怎樣一種情景，他一直搞不懂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這個宮殿到底是什麼，什麼人的。 宮殿外邊是宇宙嗎？還是僅僅是濃縮了宇宙的星系圖？或著，這裡就是掌管著宇宙萬物的神殿？
他看不到自己的身體，他可以清楚感覺到自己就佔在大殿的中央，但他卻怎麼也不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這似乎只是他自己的神識在這裡。
一切都是一個謎，謎一樣的世界，謎一樣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