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8章

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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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83章(1)

第二日一早安國公就去面聖了。善信賭氣地在故明園坐著,一動沒動。無尤搡他,他也不說話,昨日吵嚷的情況無尤也不敢多問。沒一會兒,林元機就找了過來,讓善信換上朝服跟他走。這一走就是一天,一直到晚上才回來,善信一個人躲在書房裡,誰也不敢去打擾。有容問要不要用飯,結果話還沒說出來,就被丟出來的書砸了個正著。有容給無尤報告了下,就躲回了自己的屋裡。元香看這樣不成,也要過去問問看,結果人還沒走到門前,那邊書房裡的善信就發話了,元香只得走回來。無尤看這樣子,只得給所有人說不要去擾他,讓他坐著那邊靜靜吧。無尤如今有孕在身,必然沒辦法等著他,便先睡下了。

也不知道晚上什麼時候了,被子才被輕輕地掀開,然後善信滾了進來,抱住無尤。一身的寒氣,手都是冰涼的。無尤翻身,握住他冰冷的手,想幫他暖回來。善信笑了下,把手抽了回來,摟著無尤,親吻著她的額頭。他的無尤呀,自己都沒暖回來,還要幫他暖,忽覺得好笑。等著身子漸漸地回暖,善信把手放在無尤的肚子上,來回地撫摸,突然就覺得很知足,他其實什麼都有了,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呢。無尤突然用手矇住善信黑暗裡星子一般的眼睛,然後往上靠了靠,吻了吻善信的脖子。柔柔的觸感,讓善信心癢癢的。

“別動,不然我會剋制不住。”善信把無尤抱緊。

“你怎麼了?”無尤其實很擔心。

“你怎麼還不睡,是不是我不在你睡不踏實?”善信問。

“恩,身邊空著的確不踏實。”無尤道。

“你說若有一天我比你先走了,怎麼辦?”善信問的聲音很慵懶。

“不會,我會比你先走,我膽小。”無尤淡淡的否決了善信的說法。

“為何?”善信問。

“我先走,才能不怕離別,才能讓你只能想我。”無尤軟軟的聲線響起。

“真霸道。”善信笑了。

“哪裡有你霸道。”無尤反駁。

“我哪裡霸道了?”善信好笑。

“你從來都很霸道,從我認識你開始,就沒有不是的時候。”無尤道。

“我只是怕沒有你,傻瓜。”善信吻了下無尤的鼻子。

“我發現林家的男人都很霸道,慣性嗎?”無尤輕輕地問。

“還真是。”善信想了下,果然。

“林善信”無尤叫。

“恩?”善信應。

“我不會離開你,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前是我不夠信任你,現在不會了。所以不會再離開你,除非是我真的走上黃泉路。”無尤在善信的耳邊一字一句地說。

“放心,就算是黃泉路,我也陪著你一起。”善信沒有想到無尤會這般說,心下湧起一片溫暖。

鎮國公孫兒和平國公公子的舊事,安國公在聖上面前一力承擔了下來,並主動解了兵權,把兵符交給了聖上。聖上也沒有推辭,直接收了回來。說也奇怪,等安國公承擔下來,那些苦主的供詞也寫的歪七扭八,最後只是重新賠了一些銀子便作罷了。就連銀子都是安國公主動出的。安國公交了兵權的事兒,震撼了整個朝綱。善信怎麼都沒想到祖父真的這麼做了,一向最重視權利的祖父竟然交了兵權,還是自願了,還一力承擔了莫須有的罪名,善信那一刻突然有些恍惚,突然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瞭解自己的祖父。

幼時善信只是覺得祖父過於嚴肅,身上充滿了武將特有的氣息,說的話都過於剛毅。漸漸大一些會覺得,祖父很多時候很嚴苛而不近人情。等善信名滿京師之時,他又覺得祖父過於貪戀權利,甚至是有些勢利。當祖父要他娶永安公主時,他突然覺得祖父不可理喻,簡直就是一個貪慕虛榮唯利是圖的小人。如今當祖父要善信微給鎮國公近一點人情的時候,善信覺得祖父那一刻看不見正直。而當祖父毅然承擔下不是自己的罪名,併為此放棄善信一直覺得祖父至死都不會放棄的權利時,他真得不懂了,真得不懂。也許他從來都沒有懂過自己的祖父,因為他從來不曾站在祖父的角度上去了解過。

安國公解權後,四面八方的奏摺如雪片飛來,一個個都是彈劾他的。甚至還有所謂查核他四十年前強搶民女、三十年前大戰前夕逛青樓……這些混水摸魚的告發,讓善信覺得哭笑不得。聖上為此招了六部尚書、內閣大臣、都察院左右都御史、各大將軍、順天府尹、幾位國公一起廷議。林家的人皆不說話,武臣也皆不說話,夏相只是說都是胡鬧!善信看見年邁的祖父就站在大殿之上,一如從前,目光如炬,他比在殿的任何人都淡定,似乎早就知道會這樣。是呀,朝堂總是這樣,一旦你倒了必然是千人踩萬人踏,唯恐你還有口氣。誰都沒有想到,為安國公說話的竟然是左都御史紀守中,和安國公斗了近二十年的人。紀守中把這些摺子直接呼啦到地上,踩上了幾腳,笑著對聖上說:“這就是臣的看法!”半晌聖上大笑,讓宮人把這些直接燒燬了。

善信還記得那日北風呼嘯,祖父一步步地走出大殿,從漢白玉的大階上走下,偶爾也會有步子不穩地微晃。可是那身影依舊挺拔就如他幼年最初的記憶,那個人對著善信說著:“戰場殺敵拼得不是你的個人英雄,是一份信任。你身後交給你身家性命兄弟的信任,聖上委託給你的信任,百姓期盼的信任。就算廝殺到最後一兵一卒,也要無愧這份信任。”那一瞬間善信的眼中淚湧出,模糊了祖父越走越遠的身影,他腦海中再次響起吵嚷中祖父的話:“林善信,我告訴你,我這輩子無愧於心!因為你是我的孫子,就算你再忤逆我,再觸怒我,我也不得不為你鋪路!混小子!”那日,善信站在漢白玉石階上很久,看著祖父離開的方向,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他那一刻懷疑起了自己。自小在軍營被祖父架著騎射、摸爬滾打,身邊每個人都在對他誇祖父,那種誇不是刻意裝出,只真正的信服,真正的要追隨其後……

紀守中走出大殿,站在善信的身側,笑著對他說:“無論我與他多麼的針鋒相對,也僅僅是政見。我不能否認安國公林吉瑜是一個擁有錚錚鐵骨之人。若沒有他年輕之時的四海征戰便不會有後來的國之安穩,多少外族聽見他的名號會被嚇破膽,那種震懾力誰也沒有資格否認。”

安國公解權後就日日留在府內,若沒有大起一般是不會上朝。日子倒是閒了很多,偶爾也會和元氏一起聽聽阮氏的家內報賬,有的時候也會興趣起去自己的莊子裡溜達看看。經常帶著故彰去圍場騎馬,故彰初還害怕,後來越加的喜歡。也會帶著故彰和清悠去成衣店選衣服,去伯倫樓吃東西,一副安逸的享受模樣,大家也都漸漸習慣會在府裡某個地方與他不期而遇。初開始丫頭們還會叨叨幾句,後來便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