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冷麵弟弟惹不得 天降桃花 簷前雨 隨身空間之淡淡荷香潤心田 七芒騎士 開元紀 位面之最強綠巨 殘王追逃妃 皇裔巨星 軍魂令
第95章
第81章(2)
也不是知道是不是有容烏鴉嘴,那趙大人真的就掛了,還是自縊在自己的府內,身邊還有遺書,寫著認罪,寫著自己如何殺了兩個女人云雲。順天府的捕快又不是吃素的,仵作和捕快做了基本的分析就已知道是謀殺。顯然是有人不想趙大人繼續說話了,而不想的這個人必然和那起命案有關。趙大人的死倒是給善信浮出了不少之前看不見的線索,很快就把嫌疑人鎖定在了鎮國公的小孫子宋軒身上。那宋軒自幼得鎮國公歡心,倒是和善信有幾分相似,之前也常來林家,和善信也說得上話,那會兒還是個謙謙少年郎。如今入了軍營,有了幾分能耐就當槍使了。
暗香的粗使丫頭招供,趙大人的五姨太把暗香姑娘私下介紹給宋軒,五姨太原也是青樓中人。這一來二往,宋軒揹著鎮國公就得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身子,如今姑娘發現自己有了孕,就要宋軒想辦法。鎮國公那脾氣比安國公還爆,怎麼能容下三濫的賤民進了府呢,聽說提了一次就被禁了足。那暗香姑娘走的時候已經是四個月身子了,若再拖一下必然是人盡皆知,想來那姑娘也被五姨太攛掇了,不知道用了什麼話激怒了宋軒。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就殺了人,卻不想正巧五姨太也隨著暗香一起花燈會,乾脆兩個人拖了來結果了算。本是不錯的計謀,卻沒有膳後,有點說不通。善信覺得這個路數對,但是沒有想明白為何如此匆匆,忘卻膳後。
無尤笑著問善信,會不會根本就不是宋軒做的,所以才會這樣呢。無尤笑著聽善信分析了好久,一直卡在膳後這裡。兩個人一來二去地說,無尤一直堅持自己的想法,善信卻覺得無尤的想法也對,但是卻不能繼續解釋下去。
第二日善信就直接去面聖了,在聖上面前做了幾個分析。聖上倒給了他權利,就算事關皇室都可以直接去提人審問。善信出了皇宮只帶了幾個信得過的捕快就去了京郊左營把宋軒提了來。到了府衙就閉門開審,林湛盧不得不佩服林善信的氣度,這個人和林家畢竟千絲萬縷呀。一個初出茅廬的娃娃哪裡見過這般陣仗,幾個唬下來,就什麼都招了。原來宋軒被暗香逼的厲害,早就煩得不成。趙大人從自己小妾那邊得知,就想著若是幫了宋軒必然可以要挾,就私下找了上去說能幫其解決。而那趙大人殺了暗香和自己的小妾,故意不做膳後就是要讓宋軒知道事兒已經捅了出去。趙想要透過這個去要挾宋軒好見鎮國公為自己重新謀一個前程,卻沒想到宋軒已經出離的狂躁了,被趙幾次要挾便下了殺心。
十日內結了案,按著大周律殺人者死。當堂結案後迅速把這些呈報了上去,讓鎮國公措手不及,聖上硃筆勾絕,宋軒必死無疑。鎮國公衝進安國公府,府內家丁攔都攔不住。本以為他是要找安國公的,卻不想他徑直衝進了故明園,當時無尤正坐在院子裡教故彰怎麼處理水仙花呢。鎮國公凶神惡煞地進了故明園叫喊著要善信出來,善信正巧從後院把剩下的水仙根拿過來,看見鎮國公先是一愣,然後恭敬地行禮稱呼著。這個時候安國公也跟了上來,府內的人大部分都跟了過來。
“你大出息了!你如今不再是那個追著我要騎馬的小傢伙了!”鎮國公咬牙切齒,“殺我一個孫兒眼都不待眨的,你那紅頂子上要染多少血,你才知足!你如今翅膀硬了,你如今在我這把老骨頭面前裝剛正不阿!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當了御史的女婿,你就骨頭硬了。當上順天府尹,你還真當自己是封疆大吏,能收圖安民了,嗯!你狠,你真夠狠的!”
善信也不反駁,只是靜靜地等著鎮國公罵,眼中一片澄淨,然後開口道:“如今我說什麼都不能緩解您的心痛,可是我管京畿安危,若是有一點點徇私,那就是千百雙眼睛盯著。我不能知法犯法。”
鎮國公回頭看了眼安國公,道:“看見了吧,這就是你的孫兒,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好孫兒。當初我們戰場殺敵過命的時候,老哥你可曾想過這一出。哈哈”鎮國公仰天長嘯,安國公臉色極為難看,鎮國公掃過無尤身邊的故彰,道:“你也有孩子,等著報應吧!”
無尤一驚,把故彰抱了起來,護在懷裡。一直盯著鎮國公出了院門,才鬆了口氣。安國公對著林善信冷冷地道:“你跟我來!”
善信回來,已經是兩個時辰以後了。無尤看不出什麼不對,只是無尤知道這事兒怕已經在京城武將之間引起了不必然的麻煩。尤其是安國公最為難做,自己的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做事手法維護了所謂的法紀,卻把安國公陷入了難堪的境地。若是說善信沒有考慮到這層,那必然是不可能,只是有的時候面對選擇容不得你兩全其美,誰都一樣。
“無尤,你恨我嗎?”善信突然拉住無尤問,眼睛裡很迷惘。
無尤笑著搖頭,“不恨,我為何要恨你?”
“我讓你以後在府裡更難過了,說不定還會讓你走在大路上都被人唾棄。”善信苦笑了下。
“你有你的想法,你有的你的堅持,我不會去阻止。可是我知這樣的結果不見得你比別人好受,也許你才是最難過的那個。”無尤抱住他。
“宋軒一直追在我身後喊哥哥,他說他要和我一樣,他從小就願意跟著我,他長得很好,那個時候別人誇他,他都會臉紅。我想不到那樣淨瓷一般的孩子怎麼如今會這樣。沒人知道畫押的那一刻,我的手比他都抖。等著聖上勾判的時辰裡,我度日如年,我甚至希望聖上能網開一面,那怕是流徙都好。”善信把頭埋在無尤的頸項裡,“無尤,我做不到,哪怕是私下給祖父通個氣,我都做不到。我現在一閉上眼睛都是宋軒幼時的樣子,可是我沒有辦法,真得沒有……”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會怪你,就算所有人都怪你,我都不會怪你,真的不會怪你,你信我。”無尤感覺得到善信身子微微地顫,把他摟在懷裡,努力安撫。“很多時候不能兩全,但是我知道無論如何你都不會選錯,至少我信你。”
無尤帶著故彰和清悠例行去正一堂檢查。清悠檢查的比較慢,因為要調養,每次正一伯伯都會很仔細地把脈和檢視。故彰覺得無聊就在屋子裡轉悠,水紅和元香跟在後面,無尤便隨著他。一會兒就跑的沒影了,想著估計去後面藥庫搗亂了,便也沒有當回事。一直到給清悠開完了藥,水紅和元香都沒有帶著故彰回來。無尤把清悠放在正一伯伯跟前,自己去後院找那三個人,一進院就看見一個藥童在整理草藥,問那三個人呢,說從後門出去了。無尤看了看後門,很偏僻的巷子,剛要出去看看,就看著正一帶著清悠衝著她來。
“水紅在前面,快去,很著急的樣子。”正一對著無尤叫。
無尤心裡一慌忙跑了出去,就看見水紅滿頭的汗,急地都要哭了,看見無尤忙道:“小少爺不見了!”
“什麼?”無尤腦袋一轟,當下捂住胸口,差點倒在地下。
“我們帶著故彰出去,一個轉彎,就找不到了,按理他不會跑那麼遠呀。”水紅急得不成,怎麼都找不到就先跑回來給無尤報信了。
正一安慰著無尤,怕她氣血攻心。無尤緩了緩,才問:“多久了?”
“沒一會兒,元香還在那邊找呢。”水紅道。
正一已經打發人去御史衙門和順天府報信了。無尤讓正一伯伯先找妥善的人把清悠送回去,一個丟了不能再丟一個,然後拽著水紅按著那個丟的地方,四散地找。越找無尤就越害怕,故彰才兩歲多一點,若是遇見什麼壞人了,該怎麼辦呀。無尤一個勁兒得在心裡求神,似乎把所有能求的都說了個遍兒。無尤在那附近挨個地問,抓人就問,唯恐錯過了訊息,可是根本就沒有小孩子。一直到善信抓住了無尤的手,無尤才發現自己已經泣不成聲,安國公府也知道了訊息,把家丁都派了出來。一直找在晚上也沒有找到故彰,幾個城門的守衛來報,都說沒有發現帶著小孩子的人出城。顯然故彰還在城內,善信多少緩下了點。
就在他要釋出地毯式搜尋命令的時候,綺晴找了過來,說故彰找到了。善信騎馬帶著無尤一路狂奔,回去的時候故彰已在阮氏懷裡睡著了。紀守中和袁氏坐在一側,右都御史有公文落在了衙門,去取的時候發現了縮在衙門石獅子下的故彰,看著眼熟想起是紀家的孩子,就給送紀府來了,袁氏和紀守中便忙給送回來了。善信和紀守中一對,都覺得故彰丟的匪夷所思,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
小劇場
林湛盧走進煙花巷,在一座三層樓的院落前站定,看了看。走了進去,老鴇一看就馬上貼了過來,口中是典型的行話。“公子,這次又是水兒作陪嗎?”林湛盧點了點頭。老鴇就把他帶向後面,穿過一個假山,閃進了一條竹林小道,然後老鴇便退了出來。林湛盧在一扇門前站定,敲了敲,門應聲開了,林湛盧進去掩上門。
“是你把孩子放了?”看書的公子開口問。
“是,沒必要把女人和孩子參進來。”林湛盧不齒這樣的行為。
“若不是她的,你也會如此嗎?”那公子又開口問。
“會。”林湛盧揚了揚眉梢。
“本想挑撥下兩位國公之間的關係,如今算了。”公子輕笑。
“本就夠亂了,不挑也有了間隙。”林湛盧道。
“這個林善信讓我刮目相看,先是解了臨州的圍,又逃了和談的套子,如今竟然能如此辦案,當時沒有收服,實在是……”公子的口氣,有絲不爽。
“這些日子督辦,的確讓我覺得不得不佩服,手段超乎了我的想象,傳聞他雷厲風行,如今我倒是信了。”林湛盧這些日看著,這小子已經不再是當初三句話就能激怒的林善信了。
“好對手,不是嗎?”公子放下書,“就讓我看看是大哥贏還是我贏。”
“的確好對手。”林湛盧如今再也不會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