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九十七章 判你無期徒刑

正文_第九十七章 判你無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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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九十七章 判你無期徒刑

疲憊和飢餓,加上剛剛他的飛馳,我暈車的症狀開始不斷加重,可是出於倔強,我又不肯張口和他說,便側過身背對他,死死咬著嘴脣忍耐著。

他看了我一眼,只當我是鬧脾氣,也沒有管我。

胃中難受的厲害,又癢又噁心,只要車身微微一抖動,裡面就在翻江倒海,爭搶著想要湧上嗓子眼。

更不幸的是,車裡還有檸檬味的薰香,一陣陣簡直直衝我的鼻尖,香氣差點磨得我昏厥過去。

實在受不了,我按下了車窗,車外清新的涼風瞬間灌進來,讓我鬆了口氣。

哪知道剛剛一秒鐘,錢陌遠竟是一把將我的衣領往後一拽,一下子搖上了車窗,幾乎是同時,茶色的玻璃上多了兩聲清脆的擊打聲,甚至還將玻璃砸出了一絲裂縫。

我愣住了,接著被錢陌遠一聲暴躁的怒吼罵回神,“你他媽想死是不是,那也不準在我眼皮子底下死!”

“對,對不起……我忘了……”我沒有再和他犟嘴,啞著嗓子和他認錯,這麼一驚之後臉色已經蒼白如紙。

高速上是不允許開窗戶的,車子行駛中速度太快,哪怕是隨便一點垃圾或者石子,經過疾馳而過的輪胎摩擦飛起,不啻於子彈被射出的殺傷力,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錢陌遠沒有和我說話,只是繼續開著車,兩隻眼睛一錯不錯地看著前方,好像要將車前玻璃看出兩個窟窿一樣。

然而,放在換擋器上的手出賣了他,它在不停顫抖,唯有用力握緊才能稍稍平靜下來。

也許那一瞬間,他是真的害怕了。

這條高速長得似乎走不完,沿邊的風景幾乎一模一樣,很快就讓我越看眼皮越沉,只是腹中的那股子難受勁兒讓我怎麼都閉上眼。

驀地,錢陌遠張口了,“喂,和我說說話。”

背對著他,我不想搭理他,縮成小蝦米一樣靠在座椅上。

“你要是不理我,我現在就停車,讓你來開。”他平淡地說,“我已經連開了八個多小時的車,現在屬於疲勞駕駛。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你負責嗎?”

被他蠻不講理的話氣得一咬牙,我不情不願地轉過身子,直勾勾地盯著他。

他的計劃得逞,心情似乎好了一點,嘴角勾起的弧度變大,但是眼中濃濃的紅血絲和眼窩的黑眼圈卻擋都擋不住。

我有氣無力地說,“你要說什麼。”

“你問什麼,我就說什麼。”

我暗暗腹誹,巴不得從此嘴巴上貼上膠帶靜音才好。

斜倚了一會兒,我倒真的有了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抽空撇了我一眼,他反問,“你猜不出來?”

皺了皺眉,我本來就不太舒服,沒有閒功夫和他鬥嘴皮。

略微一想,我明白了,“又是褚江清告訴你的吧。”

也不知道褚江清是怎麼了,明明之前討厭錢陌遠還不及,現在卻一次又一次地幫他。

他直截了當地承認了,“你走了之後,她打電話去了那個超市,問來了地址。”

“然後你就來了?”

他沒有回答,很顯然是不可置否。

心中微微一動,我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才好。

就算是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就得知我的地址,那他也是放下電話之後,連喘息的功夫都沒有,就一路從F市驅車趕了過來。更遑論一路摸索到斌哥店裡,不知道費了多少周折。

這時候,我聽到他喊了我一聲,抬頭看去。

他嘴角微微下垂,眼中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冷光,“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這麼多天,你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簡直是混賬!”

憋了口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我冷笑一聲,“混賬怎麼了,我沒求你管我。”

“那個嘉仇就這麼重要,值得你上趕著倒貼?!”氣上心頭,他握緊拳頭,在方向盤上用力捶了一下,頓時按得喇叭長鳴一聲,“蘇扇,他到底算什麼東西,讓你這麼不顧一切?”

問得好,這個問題,我也在心裡反反覆覆地問過自己。

而現在,我終於可以坦然地說出來。

“他什麼都不算,但他比我自己還重要。”

對話從此沉默,我和他一言不發,各自去想了各自的心事,不歡而散。

抵達F市的時候,天地清朗,朝陽迸發出萬丈金光,昨夜的潮溼露氣被薰騰得一掃而空。

我幾乎是手腳並用地從副駕駛上爬下來,衝進了路邊的公共廁所裡,吐了個昏天暗地。

終於抬起頭來,我的胃裡還在反射性地抽搐,但是那股難受的暈車感覺總算是消退了不少。

衝乾淨口中的苦澀,我一臉發黃地走了出去。

錢陌遠靠在車身上,好整以閒地等我出來,“你現在去哪兒?”

我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回家。”

託他的福,我的揹包落在了斌哥的店裡,渾身除了零星的幾十塊錢和鑰匙,其餘什麼都沒有帶回來。

他起身拉開車門,“我送你。”

我胡亂擺擺手,“不用,我想自己走走。”

沒想到,他居然把車子扔在原地,隻身跟到了我身後。

我還想拒絕,錢陌遠卻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腕,說了一句聽不出情緒的低語。

“我要坐今天上午十一點的飛機,直飛英國,本碩連讀,六年都沒有機會回來。”

微微意動,我也不驚訝,這本來就是他註定好的路。

他抬眼看著我,“你就不和我說點什麼?”

我想了想,乾巴巴地道,“祝你鍍金順利,一路順風。”

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讓錢陌遠很不高興,他一下子捏住我單薄的肩膀,目齜欲裂,“你就一點都沒不捨得我,不想挽留我?”

說實話,這種幼稚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只能換來我淡淡的嘲意,“好,我讓你留下來,我求求你留下來--然後呢,你滿意了嗎?”

怔怔地看著我,錢陌遠臉上瞬間就和退潮一樣,變得蒼白,向來緋紅的嘴脣失去了血色,好似是經過一場大雨沖刷的花瓣,失去了原本的活力和鮮紅,單薄無力地歙動著。

這副模樣落在我眼裡,不僅沒有讓我覺得同情,反而助長了凌虐之心,“你我都明白,無論我說什麼、或者你說什麼,都不會改變任何事實。你註定要當你的闊少爺,未來的貴公子,而我呢,繼續去找我的嘉仇,哪天找到了就皆大歡喜,一直找不到,我就找到

死的那一天。你覺得,我們兩個之間還有什麼可談?”

我也沒想到,我會有這麼出口傷人的一天,物件還是高高在上的錢公子。

幾乎是我每說一個字,他眼中的碎裂就多一道,那兩個透明澄澈的琥珀色眼眸,漸漸蒙上了橫七豎八的裂紋,直到最後,砰一聲,炸裂飛濺。

最後,只留下一抹濃黑,和兩滴清淚。

不顧形象地坐在路邊,錢陌遠先是直直髮怔,而後開始悶悶地笑起來,越笑越大聲,越笑越發苦。

“蘇扇啊蘇扇,你厲害,你牛逼,老子玩不過你!”

他不斷喃喃,“走了也好,臨走前總算是見了你一眼……要是再留在你身邊,老子遲早要被你玩死……”

低頭看著他,說我沒有動容是假的。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對我好,他為我做的,我都知道,我也會感動。

但是,這遠遠不能抵消他親手施以的壞,也無法抹去我和他之間註定的隔閡和罅隙。

一抬頭,錢陌遠似乎又變成了那個驕矜自負的天之驕子,冷冰冰地說,“少拿那副眼神看我,老子好得很!蘇扇,你最好祈禱我能趁早沉迷在洋妞的裙子下面,不然六年後回來,我遲早找你算總賬!“

“是嗎,”我並不放在心上,“你能怎麼樣,判我個無期徒刑?”

朝地上啐了一口,錢陌遠擲地有聲地說了一句,“要真有那一天,我先判你一輩子都不能結婚,讓你和你的那個物件永遠當對野鴛鴦!”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一直沉沉壓著的大石居然輕鬆了許多,抽了個功夫回答他,“好,我等你判刑的那一天!”

然而,這世界上是有言靈這東西的。

你說一句,老天都會小心眼地記在本子上,等到你自己都忘記的時候,再出其不意地放出來,打你一個猝不及防,魂飛魄散。

當然,現在我不知道這些,也沒有心思去管這些,只是踉踉蹌蹌地回到家裡,躺在空無一物的床板上,昏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酣暢,所以被人打斷的時候,我還有點不耐煩,分不清東南西北地朝噪音處摸了過去。

外面有人用力敲門,邦邦作響,我揉著腫脹的眼皮問,“誰啊?”

外面的人不說話,只是不知疲倦地敲著,好似能敲到天荒地老。

心中狐疑,我先將裡面的鏈條鎖鎖上,然後才將門開啟一條縫。

外面站著兩個黑衣男人,都是光頭,頭髮剃得都能夠見到肉。目光凶悍,面無表情,一看就不是善茬。

本能地,我第一時間就想將門關上,誰知道被其中一人一把攔住,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抖落在我眼前。

“你看看,這東西眼熟嗎。”

看著在受益人一欄下歪扭的我的名字,我瞬間認出來,這就是臨走前嘉仇給我籤的那份受益書!

“你們和嘉仇是什麼關係?”

光頭男人不想多費脣舌,“你跟我們走一趟,就什麼都知道了。”

思索了一會兒,我讓他們先稍等一會兒,匆忙洗了把臉,換好衣服便走了出來。

此時我也顧不得許多,哪怕對面是龍潭虎穴,也好過這樣兩眼一抹黑。

“我跟你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