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五十九章 夜車裡的男人

正文_第五十九章 夜車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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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五十九章 夜車裡的男人

慢慢從跑道上離開,我的肺葉火燒火燎的,扶著欄杆費力地喘氣。

坐在看臺的付嬈朝我打了聲招呼,笑眯眯地遞來了一杯飲料,“八百米很辛苦吧?”

“還好,”我沒有接她的水,有些歉意地說,“謝謝,我的水壺在褚江清那裡。”

這不是我第一次拒絕她的好意了,不是我蹬鼻子上臉,而是我心裡對她已經有了疙瘩,沒辦法做出面上的親熱。

很自然地收回了手,她撥了撥落下耳畔的碎髮,顯得有些失落,“你,是不是挺生我氣的?”

我矢口否認,“怎麼會,你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其實,汪老師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對。”這樣一個漂亮高貴的少女,眼圈慢慢紅起來,讓人忍不住心疼,“是我太膽小了,才讓你們受了那麼大委屈。”

一邊說著,她低頭擦了擦眼角,復又抬頭,對我強顏歡笑。

說實在的,我差點都相信她的話了。她實在是楚楚可憐,還強撐著不願意表露出來,任誰都不忍心再去責罰她。

哦了一聲,我冷靜地問她,“其實你應該和褚江清說才對,她才是最該收到歉意的人。”

付嬈嘆了口氣,“是啊,可惜她現在只聽你的,都不太願意和我說話呢。”

心裡莫名一動,我扶著欄杆,一聲不吭。

“你們不用擔心,汪老師回來之後,我幫你們去和他對峙!”她捏緊拳頭,充滿勇氣的樣子,“為了你們,我豁出去了!”

我有點想笑,“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把所有話都說開,然後讓這個人離開我們學校!”

看著她認真的模樣,我點點頭,不顯山不露水地說,”好,我會向褚江清轉達你的話的。”

轉身慢慢走回操場上,背後的那道視線讓我如芒刺在背。

我不得不多想,她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這麼漏洞百出的幼稚話,不像是付嬈說得出來的。思來想去,我只有一個結論。

她是警告我,我們和汪老師的事情,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只要她願意,隨時可以鬧得全校皆知。

嘆了口氣,我不想再去深思。和聰明人玩心眼,我是無論如何都玩不過的。

至少,我更加篤定了一件事情,這個能夠三言兩語、挑撥同學去刺傷老師的大小姐,一定不是表面上這麼完美單純。

一聲哨響,老師讓我們過去集合,我連忙加快腳步,卻沒料到橫飛來一個巨大陰影,直接砸得我腦袋一懵。

捂著頭蹲在地上,半邊臉火辣辣地悶疼,我還摸了摸鼻子,生怕它被這一大力砸扁了。

身邊圍上來了幾個同學,還有褚江清著急的聲音,”蘇扇,你沒事吧?”

忍住鼻子裡的酸澀,我晃了晃沉重的腦袋,勉強找回了一點清醒。而那個陰影的本體--一個橘色的籃球,正滴溜溜地從我腳邊滾遠。

這時候,從隔壁籃球場裡走出了幾個男生,笑嘻嘻地說,“小妹妹,方便把球遞過來嗎?”

褚江清為我抱不平,“你們砸到人,連句對不起都不說嗎!”

領頭的一個惡劣大笑,聳聳

肩,“手上一滑,球就飛出來咯。”

捂著臉,我瞪著他,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卻只能認了這個啞巴虧。

眼看他們嘻笑著就準備走,領頭男生突然誒呦一聲,捂著肚子一聲呼痛。隨即,應接不暇的熒光色網球飛來,又準又狠地砸在這群人身上,打得他們叫苦連天。

他們惱怒地四處尋找,“誰幹的,找死啊!”

“我。”

人群自動分開,一身黑色網球服的錢陌遠走了出來。揮著手裡的球拍,他毫不客氣地砸到了一個男生的腳邊,擲地有聲。

“靠,你存心找茬嗎?”

他走到我身邊,也學領頭那人聳聳肩,“抱歉,手滑。”

那群男生臉都氣歪了,偏偏又不敢上來動手,罵罵咧咧地想走。

錢陌遠冷哼一聲,“站住,給她道歉!”

領頭男生轉頭呸了一聲,眼神憤懣,“想幹架?真以為我怕你不成!”

眼看氣氛越來越膠著,我不想事情鬧大,低聲對錢陌遠說,“你別鬧了,我又沒什麼事。”

他輕飄飄地瞥了我一眼,“有你說話的地方?老實待著。”

被他噎得說不出話,我捂著臉不想再和他說話。這麼多天沒見,他還是這麼氣人。

撿起地上的籃球,錢陌遠拍了幾下,越拍越用力,地面都在微微震盪。

“道歉,或者吃一球,你自己選。”

“你!”

同伴們拉著領頭男生,連忙低聲一句什麼,依稀能夠聽到“惹不得”的字眼。

臉漲得和茄子一樣發紫,那群男生不甘不願地對我說了聲“對不起”,氣哼哼地撿起籃球走了。

我也想走,卻被錢陌遠一把拽住,”喂,你不會說謝謝?”

費力地掙開他的手,我沒好氣,“謝謝你多管閒事。”

他摘下了頭上的髮帶,隨手抓了幾把汗溼的頭髮,”你男朋友為難你了?”

一提到這個,我對他的記恨又開始咕嚕嚕冒泡。難怪,他就是故意在嘉仇面前做那種事的!

沒等到我回話,倒是不遠處的付嬈喊了他一聲,還喊得很親密,“陌遠哥,你也上體育課?”

錢陌遠恩了一聲,不太放在心上的樣子,隨手將髮帶扔到我懷裡,“幫我洗了,晚上我去拿。”

捏著手裡的髮帶,我很想直接扔到地上,再跺上兩腳。可是我不敢,只能握著它,和它大眼瞪小眼。

付嬈眯了眯眼,“你和陌遠哥很熟嗎。”

“啊,偶然見過。”

訕訕地說著,我也不管她是不是相信,捂著臉匆匆走了。

語文老師的話並沒有作數,直到期末來臨,汪老師也沒有回來。大家開始還會討論他兩句,後來時間一長,就漸漸不提了。

寒假到來,我不需要再去上課,全天呆在如夢裡。越是到年關附近,會所的生意更加紅火起來,我也接到了新任務。

從今天起,我正式開始在二層包廂裡服務。

大部分時候,客人都不喜歡服務生在包間裡礙事,讓我站在門口等候。但這不代表我只需要傻站著,同樣要時刻準備好眼睛和

耳朵,聽著房間裡的異動。

開始,一晚上聽下來,我常常聽得耳根通紅,渾身都火熱熱的。到了後來,我也慢慢習慣,還能在一陣陣男女調笑聲中開個小差。

這天晚上,正巧是年三十,會所裡熱鬧得不像話。不想回家的,想找個熱鬧的,或者打算開個葷的,全都湧入了這裡。

看著一層熱火朝天的舞池,年輕男女們奮力施展著魅力,熟稔地勾肩搭背,零點跨年的鐘聲敲響,全都摟在一起熱吻起來。

看了一會兒,房間裡的客人喊了我一聲,我連忙推門進去。

將醉醺醺的客人送上了代駕車上,我關上車門,擦了擦滿頭熱汗。

寒冬的北風呼嘯,在街頭顯得格外放肆,嗚嗚咽咽的,吹得衣衫單薄的我立馬一個哆嗦。

裹緊外套,我正想回去,被身後一道微弱的喊聲攔住了腳步。

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只響了一聲,動靜又沒了。

也許是聽錯了吧。

這麼想著,我剛剛抬起腳,那道嗚咽聲再次響了起來。

轉過身,我朝著聲音響起的地方踱步過去,發現聲源地是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後座的車門半掩著,依稀看到有個男人躺在座椅上,口中不斷喃喃。

我小聲地喊了兩聲先生,他都沒有回答。

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我立刻正視起來,加大了音量,“先生,你需要幫忙嗎?”

黑洞洞的縫隙裡,還是什麼迴應都沒有。

鼓起勇氣拉開車門,一點點朦朧的月光透了進去,勾勒出男人高大的身影。他被包裹在一身筆挺的灰色西裝中,腰上還搭著件長款的呢絨大衣,很不舒服地蜷縮著。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我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兒,心道糟糕,不會是酒喝中毒了吧?

四處看了看,附近都沒有看見路人,我決定跑出去喊人來看看。

手剛剛離開車門,那男人似乎恢復了一點神識,喑啞的聲音傳來。

“別走……”

身體越縮越緊,那麼高大的一個人,佝僂起來,顯得有些可憐,“你別走……”

動作間,他腰間的大衣掉了下去。

我心裡有點猶豫,還是開口說,“先生,我去給喊人來,你堅持一會兒。”

彎腰勾起大衣,我小心地蓋回了他腰間,轉身欲走。

驀然,一隻有力的胳膊纏上了我的腰肢,一下子將我帶了進去!

重重地陷入了完全黑暗之中,好半天我才辨認出來,壓在身下的這個硬邦邦的東西,是這男人的身體。

黑暗的車中,男人的面容很難看清,可是從他的聲音中,聽得出他那麼隱忍,悲傷到沙啞。

“囡囡,救救我……別離開我……”

說著,他兩隻手都捆了上來,一個醉鬼居然將我綁的插翅難逃。

我不停扭著身子,奮力大叫,“你放開我,我不是囡囡!”

喊聲讓男人漸漸睜開了眼睛,模糊之間,我看到一抹灰色閃過。

他看了我一會兒,突然哽了嗓子,“囡囡,我終於等到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