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六十八章 我是你的幫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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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六十八章 我是你的幫凶
如此昏昏暗暗的環境,空氣中殘留著的莫名味道,再去看嘉仇古井無波的神情——這還有什麼不明白?
他不光認識這對男女,甚至還容留他們在這裡吸毒。
這麼串起來,錢陌遠之前的態度就不奇怪了,檢察院的幾次行動都撲了空,這裡面沒有嘉仇的幫襯,說出去誰信?
“你……”我對著嘉仇說不出那麼嚴苛的話,只能沉著眸子看他,強迫自己忍下了呵斥的語氣,“你太糊塗了!”
對方依舊一派地漫不經心,修長的手指撐著太陽穴,眼神看著地上還沉迷在雲端空中的兩人,“扇子,你不要想得太嚴重,這是小事。”
小事?
我忍不住脫口而出,“嘉仇,你瘋了嗎?”
連他爸蔣奇峰那種角色,都知道急流勇退,不再去沾染這種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事情,可是如今,他為什麼要甘心自毀長城?
從下水溝裡走到光明正大,不容易啊!
嘉仇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這裡面比你經歷的、比你想象的更復雜,你只要相信我就行。”
我搖頭,就算我不懂,可不代表我不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快走,你馬上離開,這兩個人我讓阿祥送走,以後再也不準進如夢一步!”我拉著嘉仇的身子就往外扯,那種不顧一切的勁兒頭,幾頭牛都拉不回來。
嘉仇制止住我,冷喝道,“扇子,你冷靜一點!”
“我冷靜不了!”
推搡了一陣子,背後的人突然一陣大力抗拒,接著聽嘉仇突然吼了一聲,“鬧夠了沒有!”
這一聲巨響,令昏沉中的兩人迷迷糊糊地嚶嚀了一聲,依舊沒有清醒過來。
我驚訝地看著他,眼睜睜看著他拽開了我的手,毫不留情地說,“你不該在這裡,回去!”
我愣了半天,直直盯著嘉仇的眼睛,想要從那裡找出一點情緒,好來否定這個冰凍的局面。可我在裡面除了陌生的冷漠,再也找不到多餘的感
情。
明明不久前,我以為我們已經打開了心扉,彼此推心置腹;可現在,他卻如此使用全身的每一個地方來抗拒我。
慢慢地,我也抿緊了嘴脣,臉上多了幾分堅毅和倔強,顯然是不打算照他的話去做。
或許是我眼睛裡的執著讓他覺得此法不通,嘉仇蹙了蹙眉,神色一鬆,抓住我的胳膊,“你跟我出來。”
走到了無人的隔間裡,他鬆開了我的手,口中一字一句地說,“你就那麼想管這件事?好,那我就坦白告訴你!”
我臉上的所有冷靜表情,全都破碎在他不疾不徐的敘述中,變成了一種悵然若失。
“她,她怎麼會……”
那個房間裡抽得胡天胡地的洋妞candy,她不光是一個家族在販毒,她所在的那個小鎮、乃至那個城市,已經將製毒販毒做成了一個合理化產業。
每家每戶,凡事有勞動力的,幾乎每三個人中就有一個是從事毒品業的。走在路上,一半是你的上家,一半是你的下家和客戶,所以如果真要追究,那麼整個鎮子的居民都會被拉去槍斃。
“不相信?”靠坐在扶欄上,嘉仇環抱著胳膊,冷笑說,“即使你是個警察,你的父母是毒販,你的兄妹是癮君子,甚至你的老婆都是你用毒資娶回來的,你還怎麼查?”
我澀澀地呢喃了幾句,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當年老東西在的時候,這條線是手上最早賺錢的長青產業,他和包括candy家在內的幾戶毒商都簽了合同,流入最純粹的高階貨進來,迅速佔領了G省的一片地盤。”
他口中的老東西,指的就是作古的蔣奇峰,頓了頓,嘉仇又說,“這半年,我試著斬斷了這條關係,砸了不少錢進去,沒想到白費了功夫,最終還是被這女的找上門了。”
我問,“她……她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要麼我繼續幹,要麼給一條新線,總之就是不願意放棄這塊肥肉。”推開窗戶,夜風吹得嘉仇額髮飄起,
彷彿愛慕他許久一樣,輕柔又膽怯地在頰上落下一串又一串親吻。
到這裡,我終於是懂了。嘉仇不光不能得罪這兩人,還要將他們奉為上賓,就和懷裡揣著定時炸彈一樣,在爆炸之前都無法抽手甩開。
這時候,他溫熱的大手在我的頭頂摩挲,像每一次的溫柔撫摸一樣,隨即落到了我腮邊,捏了捏軟肉,“瞧你,臉都發白了——我可還沒有說到最關鍵的地方。”
這種貓捉耗子一般戲謔的口氣,令我的心臟好像被人揪著一樣,隨時窒息。
下一秒,平地驚雷在耳邊炸開,“把這禍害送過來的,不是別人,就是你那個孟若棠啊。”
怔怔地站在原地,背後傳來一陣重重的摔門聲,讓我緩緩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過來。
半掩的窗外,上弦月掛在天邊,彷彿女人半闔的眼眸,盈滿了脈脈深情。時而,又像是那一日,孟若棠在醫院裡哀傷懇求的潮溼眼底。
原來,即使他看上去那樣示弱,一身的硬刺卻還是尖銳得要命。
孟若棠就是故意的,他故意將這個身份特殊的女人送到弟弟身邊,看上去像是老情人舊愛復燃,其實,他只是想一把火燒上嘉仇罷了。
不怪嘉仇生氣,我竟然在一無所知的時候,充當了孟若棠的幫凶,讓他利用孟佐將candy插了進來,幫忙將矛頭對準了嘉仇。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怎麼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這樣滿腹心機。
他可曾有一刻沒有騙我,可曾有一刻是真心?
不知道多久之後,門口進來了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正是之前看管我的那兩人。
他們也不含糊,上來就說,東家請我立刻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其實就是變相地禁足,不準再來摻和這些事情。
被那兩個人帶上車之後,我還是覺得心裡難受,胸口起伏不定。
直到手機清脆的鈴聲在車裡響起,我開啟一看,“孟若棠”三個字冤家路窄地在上面跳個不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