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百五十三章 春末海棠

正文_第二百五十三章 春末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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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五十三章 春末海棠

看著他微微懇求的表情,我再看看身邊宋佳雅發青的臉色,半晌後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一前一後向門外走去,還沒有走出門口,背後爆發出了宋佳雅不顧一切的叫聲,“孟若棠,你站住!”

死寂片刻,女人的聲音又變得泫然欲泣,“若棠,你留下來吧……啊?”

然而,這一次的孟若棠卻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剔去了骨子裡的痴迷信仰,拒人於千里之外,連頭都沒回。

豁然拉開門,男人站在我不遠處,只聽他又輕又低地說了一句,“咱們走吧。”

下一秒,他握住了我的手腕,頓時愣住了,似乎沒想到它會變得細瘦至此,兩指圈起來,卻還能盈出半個指節的空隙。

我往回抽了抽,沒有**。

他緊緊地捏住了我的手,又怕太用力我會疼,頓時放緩了幾分力道。

“不要拒絕我!”

他的這話一出口,我的話哽在喉中,再發不出聲音。

我像個牽線木偶一般,在吵吵的人群中隨他穿行,將身後那些鋒芒在背的目光和流言都拋在身後。

走出會所,被外面的風一吹,我清醒了不少,從孟若棠的手裡掙脫了開來,“現在人都出來了,也不用演戲了。”

招了招手,我將泊車的號碼牌遞給門童,“勞煩,給我找一個代駕。”

門童剛剛答應,手裡的牌子卻被一把搶走,接著就聽孟若棠快速說,“不用了,你走吧。”

對方不明所以,只得退了回去。

街口喧鬧通明,對我卻宛如隔著一個天涯那麼模糊,尤其此時站著都搖搖擺擺,我的口氣也變得很不耐煩,“有話快說,你只有一分鐘。”

男人的臉上交織著各種情緒,悲傷、懊惱、還有失落,彷彿要把我整個人都看到他的心裡。

他問,“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低笑,“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男人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拳頭,語速不自覺加快,“我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就來找了你。我已經弄清了一切,你一定會和我一樣驚訝的,我——”

“抱歉,時間到了。”我冷冰冰地看著他,耳朵中尖細鳴叫的蟲聲使得我聽不清他的話,“我走了。”

一把攔在我面前,孟若棠雙手捏著我的肩膀,眼圈竟然紅了,“蘇扇,給我一個機會……你不要就這樣放棄我!”

他的聲音時大時小,我勉強聽清之後,卻勾起了一個淡淡的嗤笑。

“孟若棠,咱們已經完了。”

一句話,彷彿將我和他說不清的關係深深暴露在光下。

這時間沒有如果,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如今我已經找回了嘉仇,而孟若棠……就像是春風拂過的海棠花,春末了,就全凋謝了。

怔忪的表情定格在那張臉上,他眼中那一顆眼淚越凝越大,啪嗒,難以維繼地墜入了地心。

那是一個如此罕見的孟若棠,一貫是高貴堅毅的男人,竟然一滴接著一滴地流著眼淚,嚐盡了酸澀至極的味道。

他終究是被我從雲

端拽入了泥濘裡,修煉了半生的絕情絕愛,仍是破了功,碎成了齏粉。

我承認,這一瞬間,曾經好的、壞的回憶,全都排山倒海般襲來,擠滿了我的腦袋。甚至,我還有小小的嘲弄和竊喜,想暗暗罵一句活該。

然而,留戀也只在這一瞬間,我瞥開眼睛,打住了萬千思緒,再不去看他的脆弱。

情緒的劇烈起伏讓我兩腿微微開始打顫,我抿著脣,仍舊清晰地感受到身上的力氣正在一點點的抽離身體。

孟若棠還沉浸在悲傷中,他摸了把臉,就是不吭聲,無聲反駁著我劃清界限的h話語。

我也不去管他,閉了閉眼睛,等身上那股子無力感褪去,邁腿退開他一步。

“家裡還有人在等我,我回了。”

擺擺手,我說,“再見……不對,情況允許的話,再也別見了。”

料想之中,我該是乾脆利落地離開,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只是,這會館門前的臺階是大理石的,有些打滑,而我又高估了自己,許久沒有出門,失策地選了一雙過高的皮鞋。

臺階走到一半的時候,我清楚地感到腳下一滑,接著就是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傾斜了下去。

眼前陣陣發黑,腦袋中閃著白光,我只感覺到身體重重一摔,對後來的事情一概不知。

迷迷糊糊間,我感到手上爬過了一條蜈蚣,飛快地鑽出來,又跑進了血肉裡,那種針扎般的爬行感覺令我清醒了一瞬間,便又再度睡了過去。

直到我徹底從昏黑中醒來,眼簾前一片朦朦朧朧,過了好一會兒,眼前的人影越來越清晰。

孟若棠正坐在我身邊,眼下青黑,雙手交攏地撐著膝頭,神情凝重。

見我醒來,他鬆了口氣,“還有沒有不舒服的?”

我說,“還好。”

結果一說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如此粗啞難聽。

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裡似乎是在醫院,雖然不是病房,但空氣中隱約還是飄著消毒水的味道。

我吞了吞口水,坐了起來,眼角不經意瞥見了手臂上的一個針眼。

“你給我抽血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剛剛感覺到的“蜈蚣”,大約就是被抽血針頭刺到的感覺。

他不說話,默認了我的說法,整個人籠罩在難言的蕭索之中。

彼此沉默了一會兒,我主動說,“給我倒杯水吧。”

他頓了頓,起身照辦,端著水杯想餵我喝,卻被我推開。

“我自己來。”

孟若棠盯著我,眼神裡那樣複雜。

一杯水下去,我才覺得那種乾涸的感覺消散了不少。重新看向他,目光平靜,“這是哪兒?”

“醫生的休息室,”他回答我,“我託朋友讓你在這裡休息。”

我端著杯子,“為什麼不去病房裡?”

問完之後,我自己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也是,摔一跤也不是大毛病,就別佔醫院的床位了。”

沒想到,這句話像是一簇火苗,瞬間點燃了火藥的引信——孟若棠重重地在狹窄單人床的牆頭落下一拳,打得床身

一震。

“你別裝了,”孟若棠紅著眼眶,嘴脣顫抖,“你就一點都不知道?”

我一時無言,“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他又氣又笑,“你還裝?那我問你,你的身體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差,你被急救了多久你知道嗎!”

不等我回應,他甩出一個紙袋,那是我用來裝藥的袋子,本來收在包裡,卻不知道怎麼到了他手裡。

袋子裡的藥粒甩了滿床,孟若棠喘著粗氣,吼了出來,“致幻!這些藥裡全都被加了這個成分——你還說你不知道?!”

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我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沒來得及說話,放在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嘉仇。

吸了一口氣,我按下了接通鍵,就聽見對面傳來了關心的詢問。

“扇子,你在哪兒,晚宴還沒有結束嗎。”

“結束了,”我看了看孟若棠,本能地掩蓋,“剛剛遇到了一個朋友,晚點回來。”

他繼續問,“需要我來接你嗎,夜已經深了。”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卻不知怎麼,令我打了個寒顫。

“不用了,我很快就到家了……恩,再見。”掛了電話,我掀開了被子,準備起身下床。

孟若棠壓住了我的動作,從剛剛接通了電話之後,他就顯得很狂躁,“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能老實地休息休息嗎?”

“放開,”我的話語裡帶了幾分譏諷,“孟若棠,我現在已經不在夜場裡了,我要那麼好的身體做什麼。”

“你……”他咬著牙,明明那樣生氣,卻強迫自己忍耐著,“你非回去不可?”

我故意挑準了一把軟刀子,往他心口裡捅,乾脆地說,“對,非去不可!”

這句話剛說完,孟若棠紅著眼壓了下來,開始毫無章法地啃噬著我的脣角,好像要把我拆吃入腹一樣暴烈。

我身上沒什麼力氣,抗拒不過,無力地躺著,唯一的反抗就是緊緊閉著嘴脣,抵抗著他的侵擾。

明明是一場零距離的親密接觸,可是一個追,一個躲,硬生生將彼此的距離拉得越來越遠,我眼中的仇恨也越來越濃。

拉開身子,孟若棠自上而下地看著我,灰色的眸子裡洶湧著哀傷的潮流,反覆拍打著,快要破關而出。

一隻大掌蓋住了我的雙眼,黑暗中,只聽見他顫抖著聲音,說了一句。

“別看我……別用這種眼光看我……”

男人依偎在我的脖頸間,在外人看來像兩隻交頸的天鵝,那樣密不可分。

不一會兒,我感覺到男人滾燙的**沿著我的脖子流了下來,沒入了衣服的領口。

這個倔強而霸道的男人覆在我的身上,身體不停地顫抖著,自欺欺人地霸佔著最後一點溫存。

時間彷彿過去了很久,但又很快。孟若棠從我的身上起來,除了眼眶有點泛紅,沒有其他的異樣。

他彷彿已經心灰意冷了,說了一句,“我送你走。”

說完,休息室的房門外響起了一陣叩門聲,不急不慢,充滿了耐心,頓時讓我們一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