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一十八章 他在我--不知道多勇猛

正文_第一百一十八章 他在我--不知道多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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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一十八章 他在我**不知道多勇猛

一排房間依次找過去,都沒看到孟若棠的身影,我漸漸有點著急了。

孟若棠不是這種不告而別的人,筆記本和西服都還擺放在原地,他怎麼會走呢?

腳步反射性地加快,我樓上樓下地快速搜尋起來,終於,在二樓陽臺上看到了尋找的那個人。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睡衣,腳上踩著一雙居家的棉拖鞋,光裸的腳踝上纏繞著青色的筋脈,微微凸起,好似在玉石上雕刻的纏繞圖騰,充滿著活生生的流動感。

他手裡握著一把剪子,微微傾著上身,修剪著窗臺上的一株龍沙月季。

這盆粉色龍沙,是我之前心血**,在路邊花農那裡買來的。打理過兩天,卻始終蔫蔫的,我開學之後便沒有繼續精心搭理,沒想到現在居然開得這麼嬌豔。

孟若棠修長的手指握著花莖,修剪著上面的雜碎葉子,表情認真,還多了幾分溫柔氣息。

此時清光正好,涼風徐徐,吹著他的睡衣衣角翻飛,露出了又長又直的小腿。

那上面纏繞而上的青筋,一瞬間居然隱隱也變成了一條蜿蜒而上的花莖——好似,只要再往上尋找,就能看到那朵藏在孟若棠身體中、無聲綻放的花。

紅花綠莖,黑髮灰眸,那股垂憐卻又疏離的高傲眼神,讓我一時間都看呆了神。

一個男人,居然能這麼的……令人著迷。

修剪完畢,孟若棠看著迎風擺動的月季,食指撥弄著上面的花瓣,似有若無地開口,“龍沙寶石……你知道它的花語是什麼嗎。”

回過神,我吶吶說了一句不知道,畢竟讓我賞花,和牛嚼牡丹一樣,什麼滋味都嘗不出來。

鼻尖湊上前,孟若棠閉著眼睛,嗅了一口香氣,“它代表高貴,優雅……和初戀。”

心湖中投入一粒石子,漣漪圈圈盪開,我面上卻是毫無表現,靜靜聽著。

食指輕輕地撥弄著花瓣,孟若棠半闔著眼眸,無悲無喜地注視著,接著,竟然握著剪刀,直接將花朵攔腰剪斷。

看著孤零零被扔在地上的月季,它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仍舊花瓣嬌豔,露水晶瑩。

緊接著,一隻拖鞋踩了上去,毫不留情地完全碾壓。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孟若棠淡淡說,“下去吧。”

“哦,好……”

關上陽臺的玻璃門,那株踩爛的花已經零落破碎,再無生息。

吃完早飯,孟若棠放下筷子,“走吧。”

我匆忙嚥下嘴裡的東西,含糊地問,“去哪兒?”

“去公司。”

一邊說,他一邊解開睡衣的扣子,往浴室走去。

等他帶著一身水汽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我還坐在桌前。

踩著頭髮上的水珠,孟若棠問,“不想去?”

我看著他,肚子裡悄悄打鼓。就算他不說,我也能猜到,恐怕喊我去,就是為了懲治池心。

“不是的,”其實我猶豫並不是為了別的,“孟先生,你的臉……”

經過一夜之後,他臉上那些紅疙瘩消退了不少,可是卻還有大片的印子,看上去非常顯眼。就好像是一副高貴的水墨畫上,潑上了幾粒紅油漆,那樣不和諧,突兀非常。

繫著襯衫釦子,他

拿了一粒領釦,往領口最上方的地方送去,一邊說,“所以呢,我怎麼樣,和公司有一毛錢的關係?”

說是這個道理,可是我還是有點擔心,畢竟孟若棠一貫是井井有條,連西褲上的一條褶子都不肯放過。

“公司里人都知道,我喝酒之後偶爾會起風疹。”說完,孟若棠飽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繼續和手上的領口作鬥爭。

略微一想,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恐怕孟總這種對女人過敏的毛病不是第一次發作,所以對人前,早早就打好了預防針。

而那頭,孟若棠也在反覆抗爭著。手指中的領釦始終卡不進去,好不容易對準了衣孔,偏偏又滑落了出來。

他皺著眉頭,偏偏眉心中還多了一塊紅斑,好好的一個怒氣滿滿,結果卻變成了一個四不像的搞笑表情。

小小地勾起了嘴角,我不敢表現得太放肆,試探地伸出手,“需要我幫忙嗎?”

瞥了我一眼,孟若棠想了想,將那粒釦子放到了我的手心裡。

孟若棠的標準打扮就是西服領帶,難得今天換了一套搭配,貌似上手還不那麼習慣。

緩緩湊過去,我先握住了襯衫的領口,然後踮起腳,仔細地將手裡的領釦安了上去。

那是一顆寶藍色的鑽石飾品,打造成了滿天星的款式,配在黑色的襯衫上,瑩瑩發光。

扣好釦子,我慢慢後退,確認沒有什麼問題,這才指了指一旁的穿衣鏡,“孟先生,你看行不行?”

話落音的瞬間,鏡子裡兩個人的視線便交織到了一起。

一個身材高大、器宇軒昂,另一個嬌小清秀,小鳥依人。

乍一看,居然還有點般配……

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我做賊心虛一樣匆忙低下頭,後退一步,一瞬間退到了孟若棠的身後。

而孟若棠似乎並無察覺,拿起沙發上的大衣,對我說,“走吧。”

坐在會客室裡,我心事重重地攪拌著杯子裡的飲料,一邊想著池心的事情。

說是從此不相干了,可是真的走到這一步,我總是狠不下心來。

不對,蘇扇,你想想清楚,這次她害的不是你,而是孟若棠,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三道四?

搖了搖腦袋,我神魂不定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差點吐出來,“啊……好燙!”

沒等口裡的麻麻感覺消退,感應門滴一聲開啟,小邵拽著池心走了進來。

一夜不見,池心還穿著昨天那身性感單薄的短裙,肩膀上披了一件男式的外套——這外套有點眼熟啊,似乎之前見小邵穿過。

接收到我的視線,小邵顯得坦坦蕩蕩,“我這是人道主義救助,但不妨礙我代表老闆追究她的法律責任。”

看他說得振振有詞,池心居然怪怪地一笑,“還法律責任,姓孟的連個男人都算不上,我還能霸王硬上弓?”

一時間,周圍安靜地嚇人。

半開的玻璃門後知後覺地慢慢掩上,掩起了外面一室職員驚詫的表情。咔噠一下,發出一道清脆的閉合聲音。

好半晌之後,小邵才反應過來,氣得臉都綠了,“閉嘴,你這是汙衊!”

“汙衊?”蔑視地乜了他一眼,池心倒是淡定自若,“我昨晚上親手摸過,起都起

不來,不是無能是什麼?”

視線移到我身上,她的眼神裡充滿了說不出來的詭異感情,似笑非笑,冷冷地說,“原來你跟了這麼個啞炮,倒是委屈你了。”

咬了咬嘴脣,我放下杯子,只當她的話是在瘋狗亂叫。

“你弟弟呢。”

眼睛微微收縮,她沒有想到我第一句話,會是問這個問題。

我鍥而不捨,繼續重複,“我問你,池念他在哪兒!”

“少衝我大呼小叫!”不知道何時,從前那個秀麗的女孩已經變成了這幅妖冶尖酸的模樣,細瘦的手指攏起自己肩頭滑落的外衣,“小念他好得很,不勞煩你假關心!”

我直直地看著她,語氣平淡,“池心,我蘇扇沒有欠你什麼吧,至於說話夾槍帶炮的嗎?”

捏著外衣,她紅著眼睛看著我,手指用力到捏得青白,“不欠我的?當初如果我留在一等,你覺得現在被打得半死的人是我還是你?”

她說得那麼義憤填膺,好似真的看到另外一個平行時空裡,我在怪癖客人手下被折騰得只剩一口氣的模樣。

只有這樣毫無意義的幻想,才能夠讓她感覺到一絲寬慰,但隨即便是十倍百倍的嫉妒和不甘心。

聽著她的“指責”,我反而想笑,“好,哪怕當初你留在一等,你跟了孟若棠,然後呢,你想怎麼樣?”

她冷笑一聲,懶得同我說話。

我卻不在乎,繼續說,“池心,你未免也太自信了點。當初你自己破了自己的身子,降到二等,和我沒有一毛錢關係。退一萬步說,就算當初站在孟先生面前的人是你,他也不會要你!”

“你胡說!”她瞪大了雙眼,“我身材臉蛋樣樣比你出色,他不可能看不上我!”

這一剎那,我終於對面前這個女孩徹底死了心。

即使這時候她還這樣年輕,大好時光剛剛才開始,可是她已經從血肉裡開始發臭了,腐爛了。

她沒把自己當人,只當做是個以色侍人的玩物,唯一看到的,只有自己漂亮的臉蛋和成熟的身體。

也許,是那段昏暗無光的虐待生活,已經徹底擊垮了她的精神,種下了深深的奴性,可是她的悲哀,不該由我們來埋單。

站在她面前,我伸手攤入了那件外套中,輕輕一挑,它便順著肩膀上緩緩滑落下來。

這樣一個正待綻放的胴體上,卻已經提前散發出**靡的氣息,點綴著無數引人遐思的痕跡。

我目不斜視地看著她,說,“你不是也試過了,孟若棠對你一丁點興趣都沒有,哪怕你花招用盡,他都不會對你有什麼念頭。你還是早點認清現實,死心吧。”

桀桀怪笑,池心漂亮的小臉上浮現出一種不正常的潮紅,她反詰道,“蘇扇,孟若棠就是不行,他——”

呵呵一笑,我打斷了她的話。

池心眉毛下垂,陰沉著臉道,“你笑什麼?”

嘴角留著殘餘笑意,我用一種近乎蔑視的語氣回答,“他怎麼不行,在我**,孟若棠不知道多勇猛!”

吱呀一聲,剛剛緊閉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緩緩開啟,門外佇立著一個高大的背影,而他背後,是一眾人瞠目結舌的表情。

那一瞬間,我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