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人命官司為禍宗族(求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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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人命官司為禍宗族(求粉紅)
“鳳丫頭出了這事,你們二爺什麼態度?”
盧氏以為,只要夫妻同心,縱然王氏在背後小動作不斷,可究竟傷不了筋骨。
平兒聽聞盧氏問這個,哭的越發傷心:“二爺自然捨不得我們奶奶,就是不知道他怎麼了,倔的要命,執意要帶著奶奶和巧姐離開榮國府。”
賈赦荒唐又愚蠢,剛聽說大理寺要拿人問案的時候,賈赦頭一個就想著把王熙鳳推出去。賈政對此倒也沒什麼好說,畢竟大房丟人也是給娘娘丟人,元妃的地位本就岌岌可危,禁不住王熙鳳這麼一鬧。
所以一時間竟無人替璉二奶奶開口求情。
賈璉跪在祠堂裡祈求父親網開一面,賈赦根本不聽,再有邢夫人在一旁煽風點火,大老爺是篤定主意要攆王熙鳳出家門,甚至威脅賈璉,若不應下此事,連帶著他一併趕出家門。賈赦怎知此舉正中兒子的下懷,哭訴他們是患難的夫妻,不能各自奔逃,若家門執意要將王熙鳳趕出賈府,他只有帶著妻兒出外謀生。
賈赦以為這是王熙鳳吹的枕邊風,教唆兒子使壞,暴怒之下打了賈璉。要不是賈政等攔著,只怕一條腿就斷了。
平兒哽咽道:“我們二爺說,用他一條腿換老爺二十年的撫育之情。舅太太,你說,二爺是怎麼了?”
盧氏沉默片刻:“這麼說來璉哥兒是鐵心要出榮國府?”
“誰說不是!老太太罵二爺沒良心,對奶奶也寒了心,還講......”平兒面帶疑惑。“還講了許多奇奇怪怪的話,呵斥我們二爺和奶奶忘恩負義,目光短淺,只想著自己過太平日子。不想一大家子的安危。舅太太,邢姑娘,你們說。二奶奶冒險出去放印子錢還不都是為了一大家子,老太太怎麼忍心數落我們奶奶?”
岫煙在心中輕輕嘆氣,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賈赦昏聵,看不懂兒子的謀劃,這不打緊。賈政平庸,也不明就裡。
唯有賈家這個歷經四代人的老太太心細如絲,只從賈璉夫妻的怪誕行為中就能窺探出一二。
岫煙安撫著平兒:“你來之前可和二嫂子商議過?”
“就是我們奶奶偷偷遣我出來的。她說,舅太太與邢姑娘都是有大智慧的人,一定能幫她和二爺心想事成。”
可憐平兒被這夫妻倆矇在鼓裡,還以為求了盧氏就能留在賈家。
盧氏看著外面陰晴不定的天氣,丈夫至今未歸。管家又不見蹤影,若叫她此刻去插手賈家的事,盧氏擔心反給賈璉添亂。
不如……你代我走一趟。”
平兒見舅太太不肯前往榮國府,只是打發了十五歲的邢姑娘,急的肝火湧動:“舅太太,這怎麼行,邢姑娘她,她才……盧氏一抬手,止住了平兒的話語。
“我的女兒我知道。要是她也不能勸老太太‘回心轉意’,就算我去了也是白用功。倒是岫煙,縱然哪些話得罪了老太太,將來我不過登門道個歉,說是小孩子冒失不懂事,可萬一我惹了你們家老太太不快活。兩家子就再難走動。別人我管不著,但林丫頭在你們家住著,她夾在中間豈不難做人?”
平兒也明白,舅太太說的句句都是事情。
可看著邢姑娘還帶了幾分青澀的容顏,平兒是一點底都沒有。
岫煙倒是笑盈盈挽住了平兒的手:“你在我們家住了那些日子,難道我是什麼為人,你一點不清楚?沒有把握的事兒,就算我們太太押著,我也不能去。璉二哥的心思我明白,你們***心思我更懂。放心吧,我保管叫他夫妻倆心想事成,過後大禮來重謝我!”
平兒心裡一陣陣發苦,邢姑娘說的容易,只怕等會兒她見到家裡亂成一鍋粥,就再沒這種底氣了。
平兒無奈,只好辭別盧氏,帶著岫煙坐了小車急匆匆回往寧榮街。
她們並不知,才出鳳尾衚衕沒多遠,邢忠就帶著一位特別的客人進了家門。
一路上,平兒萎靡的很,呆呆坐在車子的角落裡也不知在想什麼。美蓮、美櫻兩個在姑蘇的時候就與平兒交好,如今見她這個模樣,心情也跟著有些許的低落,二人便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導著她,平兒臉上這才漸漸帶了幾分笑意。
岫煙垂著眼瞼,瞧著是在假寐,其實三個女孩子的話都落在她耳朵裡。
走了約莫小半個時辰才到榮國府。就像平兒說的一般,賈家上下一團混亂,角門上王熙鳳的心腹正焦急的等著平兒,一見車馬進來,忙迎上去。
“姑娘快些吧,大老爺使人去請了王家的族老們,說是王家今天必須要給榮國府一個交代。”
平兒腦中轟然作響。
如今大老爺王子騰在外做官,鞭長莫及,萬一王家人為了息事寧人,真接了休書,就算將來大老爺回來為二奶奶做主,也無濟於事。
平兒手腳冰涼,木然的看著岫煙。
岫煙面色凜然,“帶我悄悄地去見你們老太太。”
平兒等不敢耽擱,忙領著岫煙前往賈母的上房。
說來也巧,賈赦、賈政二兄弟都在祠堂裡和王家人對峙,邢夫人和王夫人就在榮禧堂幫著招待王氏族中的女眷,黛玉、寶玉等人被勒令關在大觀園中不準出來走動。
一時間,賈母的上房竟少有人來往。
鴛鴦剛剛服侍了賈母吃了一碗凝神湯,忽聽見院子裡腳步嘈雜,以為是榮禧堂那邊得了準信,忙跑出來打探。
“邢姑娘?怎麼是你!”鴛鴦又驚又喜,她對邢家母女多有好感,所以語氣格外熱絡。
岫煙淡淡一笑,“勞駕鴛鴦姐姐往裡面報個信,說我來給老太太請安。”
鴛鴦瞥見邢姑娘身後站著的平兒,再見平兒有些躲閃的目光,就知是二奶奶遣她出去找救兵。鴛鴦無奈道:“邢姑娘不進去也罷,老太太現在誰也不見,你去了反而……岫煙笑道:“這事兒攸關著寶兄弟的前程,你將我的原話告訴老太太,她自然會見我。”
不但鴛鴦怔住,連站在岫煙身後的平兒也是一愣。
給二奶奶求情,怎麼就牽扯到了賈寶玉身上?
鴛鴦半信半疑的踱步進了屋子,沒多大會兒,她幾乎是一溜小跑的出了堂屋,帶著幾分吁吁的氣喘:“邢姑娘,老太太請你進去呢!”
話說賈母吃了湯藥,心神漸穩,只等宗祠那邊傳來訊息。王熙鳳的事情對這個老太太打擊頗大,她不曾料想,家中的日常開銷都是靠著放印子錢才能勉強維持。
她從十七歲進榮國府,如今七十有一,從婆婆那裡接手家中大小事宜,再到將鑰匙傳交給二兒媳,這中間她不敢說是兢兢業業,卻從沒虧欠過家中老小。
遠的不說,就如她嫡親的閨女賈敏。做姑娘的時候前呼後擁十幾個丫鬟,可再瞧如今......也就寶玉身邊服侍的人勉強能和敏兒相提並論。
將家業交給老二媳婦,到底是一步錯棋。
“老太太,邢姑娘進來了。”
賈母忙振作起精神,在外人面前,她永遠是那個精神矍鑠的慈祥老太太。
“好孩子,快到我這兒來。”賈母支起身子,將岫煙拉到身邊坐下,“瞧這閨女,幾日沒見,越發可人了!你娘在家做什麼?怎麼不來走動走動?”
“母親忙著年下的事,打發我來給老太太請安,順便瞧瞧園子裡的幾個姊妹。”
賈母笑道:“難為你還惦記著她們。這兩日我瞧她們嘀嘀咕咕,說起什麼詩社獨少了你,非央著叫車去請你。”
岫煙笑得眼睛完成了一道月牙,配上她那瑩潤白皙的面頰,要多招人喜歡就有多招人喜歡。
“老太太別聽她們渾說,這是臊我呢!我哪裡會做什麼詩?保不齊就是雲丫頭嚷嚷的,我聽說,她們要抓詩社裡最後一個請客做東呢!”
賈母心中訝然,還真叫邢岫煙說中了!
叫的最歡的可不就是寶玉和湘雲?
賈母斂了笑意,認真審視著眼前少女,良久,才低沉道:“剛剛挺鴛鴦說,邢丫頭來是為了寶玉?”
“老太太如此精明,又怎麼會瞧不出晚輩的來意?”岫煙一邊笑,一邊不動聲色的拉開與賈母的距離,“老太太是為寶兄弟,我.....卻是為了璉二哥和璉二嫂子。”
賈母厭惡的一皺眉:“怎麼又是給他倆求情!不說也罷,邢丫頭難得來一次,說些別的總比這個好。”
岫煙倒也不急著反駁她,只是從袖口中掏出一份紙單子遞給賈母。
賈母雖然認字不多,但見識不凡,她打眼一瞧就知道岫煙拿出來的份狀紙。
“邢丫頭,你這是哪裡來的?”賈母看過之後大驚,目光犀利的盯著岫煙。
“老太太先別急,我只想問你,這狀紙若遞到大理寺,結果如何?”
“結果?哼,雖然是王熙鳳擅自做主坑害長安守備的兒子,但到底是借用賈家的人脈。朝廷追究下來,賈家難逃治家不嚴的罪名。”
這老太太看的倒明白。
岫煙沉沉一嘆氣,“我也是這麼想,老祖宗最知道璉二嫂子的為人,您說,像張金哥這種事究竟還有多少?”
一句話說的賈母面容失色,連邢夫人那種夯貨都猜得出,鳳丫頭手上的人命官司絕不止一二。這種人繼續留在賈家,只能為禍宗族。(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