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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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本是一家子的親戚,賈赦原本不忌諱什麼正門後門的。可賈珍派人來特意這麼一說,傻子都知道他什麼意思,賈赦驕縱至今,從來都是對別人猖狂,哪容別人對他蠻橫。
“他奶奶的,我今兒就從正門進怎麼著?誰敢攔我!”賈赦罵罵咧咧的抬腳,乾脆地踹了那傳話的小廝,他提著袍子就往正門闖。
賈珍預料到賈赦不安分,又派了人來,十幾個小廝一遭上前圍堵賈赦。人是圍住了,但他們一個個畢竟是下人,懼怕赦老爺的**威。大家都底氣不足,赦老爺一吹鬍子橫著走,哪有人真敢攔著。
賈赦氣得鬍子亂抖,指著眼前幾個歪瓜裂棗罵道:“就憑你們,算個屁!你家老爺來了,一樣得給我下跪!”賈赦說罷,抬腳踹了擋路的小廝。賈赦赤紅著臉闖進大門,直奔正堂去。
在正堂待著的賈珍就怕小廝攔不住,又召集了二十來號人,帶著人去意欲堵住賈赦。兩廂狹路相逢,賈赦見賈珍待著幾十號人來勢洶洶,看來他真是要收拾自己。賈赦豈不打一處來,橫眉怒目對著賈珍。
“混賬,你什麼意思?”
“呦,赦大伯您還好意思問我什麼意思。侄子這還不是跟您學得。”賈珍冷笑道。他見賈赦毫無道歉之意,而且還蠻橫不講理,先前所受的屈辱感加倍的在心中增長,賈赦蹙眉想了想,原是這廝氣自己先前招他在西角門見面的事。難道就因為這麼屁大點事兒,珍侄子報復他?他剛才真是不方便,無心而已,賈珍何至於這般小肚雞腸。
“媽的,我一腳踹死你!”賈赦氣得全身發抖,朝著的賈珍的肚子就是一腳。他怎麼說是賈珍的叔叔,就是教訓他一下,又如何。賈赦氣急了,這一腳勁道下的可狠。
幸虧賈珍身邊的小廝拉著他,退幾步,賈珍才免了捱打腹痛的罪。賈珍感覺到一陣風掃過,嚇得臉色發白。他沒想到赦大伯竟敢自己又打又罵的,心裡原本存有的那點懼怕和尊敬也沒了。
“赦大伯,這是你先動手的,那便休怪侄子無禮了。是,您是我大伯,可我們倆家沒那麼親吧,您真當我是您兒子呢,好教訓?我也是正經的寧國府老爺,不差你什麼!”
賈珍說罷,擼起袖子,握拳衝賈赦撲過去。眾小廝見狀,連忙從中阻攔。榮寧倆府的兩位老爺,因在小廝的攔截下,只能隔空互相揮拳,惡言相向,好不熱鬧。
主子老爺若真傷著了,將來的賬難免算在他們下人頭上。早有機靈的小廝跑去給賈母報信兒。王夫人正討嫌的陪著賈母,琢磨著怎麼替薛蟠回絕那兩個壯漢。她忽聽賈赦在寧府打架,王夫人倆眼發亮,全身的毛孔都興奮地張開了。
“母親,咱府上不是有幾個身子壯的小廝,還不快派去支援大老爺?”
賈母根本沒注意王夫人說什麼,嗤笑寧府的事。這不就是掐架了?兩廂掐架,一方嘴不停,另一方肯定忍不住掐回去。倆邊掐來掐去,摻上人身攻擊,只會越來越熱鬧,永無止境。賈母是希望榮寧兩府對外能傳出不和的流言來,這樣有利於榮府與寧府將來劃清關係。但是她要的是‘不和流言’,而不是醜聞。她確實有那麼一點點低估了賈赦賈珍倆混賬的混賬程度。
對於這種掐架摻雜人身攻擊的問題,有一套獨特的辦法。比如惡意掐帖的處理辦法:“本帖不cj,請勿再跟帖。”
賈母笑著棄了手裡的瓜子,換了套鮮亮的翠衣,帶著人呼啦啦的去了寧府。王夫人眼巴巴的看著賈母離去的背影,急得快要哭了。老太太到底沒管她說什麼,那倆個壯漢到底是要去,還是不要去?王夫人想想,轉頭麻利的吩咐小廝就那麼去傳,讓那倆壯漢受命去保護賈母去。
賈赦跟賈珍能打起來,少不得邊上的人煽風點火。賈母到那裡時,尤氏也在。
尤氏見賈母紅光滿面,明明健康的很,心裡膈應起來。不是說身子不舒服,明日不能來了麼,竟然今兒個就來了。
賈母淡淡的瞟一眼尤氏,都不屑於咳嗽兩聲,在場面上敷衍她。鴛鴦自備的凳子,鋪上兩層軟墊子,又放了一個厚厚的翠竹錦緞靠背,方扶著賈母坐下。
賈赦、賈珍折騰的面紅耳赤,見賈母來了,暫且停了“活計”,雙雙看向坐著的賈母。
老太太八成是來勸架的!賈赦賈珍二人同時這樣想。
賈母打量兩撥人,笑眯眯的抬首示意二人,“繼續!”
賈赦賈珍都愣住,半晌不回神兒。
賈母突然吼一嗓子,對兩邊的小廝罵道:“主子爺要打架,跟你們這些混賬何干,都散了!”
這回小廝們也愣住了。
“滾!”老太太厲害的喊一聲,凌厲無比。眾小廝嚇得踉蹌,紛紛死四下逃散。
院子裡只剩下光桿的賈赦和賈珍,再有便是尤氏和賈母等幾個女眷。
賈珍被賈母兩聲吼震得心直哆嗦,驚嚇之餘,賈珍回過神了。他憤恨的瞟向賈赦,可真夠厲害的,還能把老孃搬來救急。賈赦發現賈珍眼中的鄙夷之色,猜出他的意思,更氣。賈赦轉頭不滿的哀求賈母別添亂,請她快走。
賈母倆眼眯成一條線:“你們放心,我不偏不倚,絕不插手。打吧打吧,真要打壞了,我幫你們叫大夫,錢我出。”
賈赦驚詫的看著賈母,什麼意思?他聽母親這話,心裡怎麼這麼不是滋味呢。
賈珍也不懂,滿心的疑惑,看向賈赦。賈赦也看向賈珍,叔侄倆忽然有了共鳴。
“還不快動手!”賈母吼道。
賈赦賈珍雙雙哆嗦了下。
尤氏驚得手抖,顫著嗓子跟賈赦賈珍求饒:“老爺、赦大伯,快住手吧,瞧把老太太氣成什麼樣了。兩位主子爺光天白日的打架,成何體統,傳出去叫人笑話死了。”
“哼,”賈母瞟一眼二人,不置可否。
賈赦賈珍猜測賈母是氣極了,故才舉動反常。倆人都怕了,再說院子裡就剩他倆個老爺們,再打架還有什麼意思,難不成給那幾個娘們看。多丟人!
賈珍眉頭扭在一起了,嘆口氣,率先放下拳頭了。賈赦隨之也放下胳膊,態度軟化了。
尤氏忙做和事佬,詢問二人打架的緣故。賈珍先坦白了,賈赦隨後解釋。尤氏看眼賈母,訕笑道:“原不過是個誤會,以後不會再有了。老太太您也彆氣,氣壞了身子找不來的。”
“行了,既然不打了,就散了吧。”賈母略微失望的嘆氣,告別了尤氏。
賈赦賈珍互看一眼,皆不解的看向賈母。為什麼他們從賈母臉上讀到的是“失望”!
尤氏才剛勸慰賈母的話,被忽視了,心裡更加不好受。她咬脣盯著賈母離去的背影,終下定決定叫住人,邀請賈母進屋喝茶。
賈母喝了茶,見尤氏欲言又止,仍舊說不出話來。賈母沒耐心耗,起身要走。
尤氏這才吞吐問了賈母:“我瞧您身子頂好的,可是有什麼苦衷,不然好好地一家子怎麼都不來了呢?我原本就盼著咱們這些女眷聚在一起,好好熱鬧熱鬧呢,好酒好菜我這都備好了的。”
“身子是好的,可這裡早碎了!”賈母指了指自己的心,嘆口氣,“活了一輩子,養倆混賬兒子,我這心裡難受。至於別人,是我叫她們不許胡亂出門添亂。在家待著尚且丟人呢,哪能去外頭討嫌。”
“哎呦,瞧您老人家說的,您家那樣的出去叫丟人,那我們乾脆挖坑把自己埋了算了!”尤氏笑道。
賈母瞟一眼尤氏,抖了抖眉毛,沒有否定。
尤氏愣了,她本就是開玩笑的意思,賈母擺出這神色什麼意思?真覺得她們寧府的人丟人,都該刨坑埋了?
尤氏臉色漲紅,尷尬難堪至極。
賈母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拍了拍尤氏的手背,安慰的意味十足。
賈母不安慰還好,她這套動作表情,反倒襯托的尤氏好像真的很尷尬可憐。這是在變相證實了尤氏的想法。原來老太太真的是嫌棄他們寧府丟人!尤氏腦子嗡一下,先前猜測是一回事,親眼證實是另一回事。尤氏的臉火辣辣的發燙,她蹙著眉頭,陰沉著臉,真不知道現在該擺出什麼表情應對賈母。
尤氏尷尬之餘,終於漸漸回神兒可以思考了。她越想越氣憤,越恨賈母。待她反應過來,抬頭欲找賈母理論,卻見身邊的座位空空如也。丫鬟這才告知她,賈母才剛見她出神發愣,早就走了。
尤氏滿肚子氣無處撒,恨得直咬牙跺腳。若非體諒她是長輩,她非伸手扇得她臉腫不可!
……
薛姨媽聽說倆壯漢被王夫人調走了,正高興呢,忽見兒子薛蟠哭喪臉上門,告知她人又回來了。
薛姨媽氣得無以復加,拍桌罵道:“咱們住他家,也是他們邀請強留的。咱們是客,自該受禮待,憑什麼我兒要像犯人一樣被看著?此等恥辱,不可忍!”
薛姨媽說罷,抓裙起身,這就要去找人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