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7章

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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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賈母萬萬沒料到,她不過是和往常一樣,照例在晌飯後小憩,再醒來自己就不是自己了。不,準確的說那個“自己”成了別人,而真正的自己則像幽魂一樣在空中飄飄蕩蕩的,沒人看得到。

賈母起初慌張的不行,看著另一個“自己”張開眼,迷迷糊糊的從床榻上坐起,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待她反應過來時,她最信任的丫鬟鴛鴦、珍珠等上前近身伺候了。賈母激動的撲倒鴛鴦跟前,想告訴她自己在這裡,鴛鴦卻根本不理她,只一味的關注那個假的賈母。

賈母心裡吃味,急得直髮脾氣,衝鴛鴦大喊:“我人在這裡,在這裡!那個人不是我,一定是什麼妖孽,我被妖孽附身了!”賈母喊了幾聲,見鴛鴦不理她,有些歇斯底里,“枉你伺候我這麼多年,竟然一點都沒發現!”賈母急了,託著輕飄飄的身體到處喊人,因發現沒人理她,便轉而飛奔到王夫人的屋內,卻見王夫人談論起她小女兒賈敏去世的訊息。賈母聞言猶如五雷轟頂,悲憤欲絕。

她一味兒的捶胸嘆息傷心,也沒人理她,換做往常,早被丫鬟媳婦兒們圍成一團,眾星捧月的勸慰她了。賈母哭夠了,略覺得失望,兀自擦了擦臉,卻沒發現有眼淚的東西。她怎麼忘了,她現在沒有*,只是個遊魂,怎麼可能有眼淚呢。

賈母苦苦折騰了一夜,榮府上上下下,從兒子們到媳婦兒們再到孩子們,以及那些下人們,賈母都光臨了,試圖呼救,結果卻都是一樣,無濟於事。

賈母折騰累了,最後選擇在榮府的最中央,榮禧堂的房樑上歇腳。

也不知過了多久,賈母翻了個身,身體輕飄飄的飄了下來,她悲傷地抬頭掃視,卻發現屋子裡只剩下金釧一個丫鬟,王夫人早不在了。賈母急急忙忙追了出去,一飛上天,便見到王夫人要過了穿堂,往她的院兒去。賈母趕緊追了上去,還是不甘心的跟王夫人喊她在這。顯然王夫人跟鴛鴦一樣,沒有聽到她的呼喚。

王夫人快步走著,臨到屋子前,先揉了揉眼,身邊的丫鬟金釧從袖子裡變出一個小水囊來。王夫人接過來,往自己的眼角弄點水,在金釧點頭附和下,王夫人甩著帕子,嗚咽的進門去了。

賈母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那人是她乖順憨厚的二兒媳麼?天啊,難道往日她的仁善厚道都是裝出來的?

這女人心機何等的深!

賈母恨得咬牙,趕緊隨著王夫人飄進了花廳。現在她似乎有些習慣了成為幽魂的實施,一進屋,便很自覺地飄到角落裡,準備旁觀一切。

賈母以為自己心態平和了,吸口氣,抬頭看那個佔據自己身體的妖孽。我的天!她竟然穿了一身綠衣服,什麼品位!還有,她怎麼能那麼悠閒的歪著身子在貴妃榻上嗑瓜子!

賈母又急了,湊到另一個賈母跟前,迫不及待的糾正她的‘不端’行為。對方依舊是聽不見,而且還是一臉享受的在嗑瓜子。賈母瞟了眼短腿木桌上盤子裡的瓜子,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平常普通的瓜子,她怎麼能嗑得這麼享受?

這是,王夫人發話了,告知綠賈母賈敏去世的訊息。

賈母瞧著王夫人那副假惺惺悲慼戚的樣兒,心裡就膈應,衝其啐了幾口。“千萬別被這個惡毒的婦人給騙了!”

那位綠賈母聞言悲傷了下,在場的人無不落淚感傷。賈母卻不信她是真心的,特意湊上前去瞧,這廝果然只是裝模作樣,眼眶都沒溼。賈母氣得不知道罵什麼好,所幸就坐在綠賈母的身邊,狠狠地瞪她。

果然這廝裝不下去了,麻利的把王夫人等給打發了。美其名曰要一個人靜一靜,實則她就是在嗑瓜子!

“無恥之徒,你到底什麼來歷?”賈母站在花廳中央,掐腰對著綠賈母好一頓罵。

不過怎麼罵,她也是白罵,對方根本沒聽見她說什麼。若說她只嗑瓜子也確實冤枉了她,這廝似乎在苦思什麼,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搜腸刮肚的想什麼主意。後來,她還叫來丫鬟到跟前,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下家中的情況。

賈母隱隱有種不良的預感,她感覺這個身穿綠衣的“自己”沒那麼簡單。看她那一副高高在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模樣,似乎什麼事兒都在她掌握之中。後來,賈母發現這廝沒有表情,完全是因為不會。綠賈母打發走身邊人之後,便會偷偷地坐在鏡子跟前,對著鏡子做各種哭笑之類的表情。好似她先前沒做過人似得。

賈母對她的身份更好奇了,決定這幾天暫且跟著她看看。

隔兩日,賈母發現‘綠賈母’越來越適應榮府的生活,而且非常適應榮府老祖宗的角色。府中誰誰她不用打聽,便一清二楚的,就好像是人家肚子裡的蛔蟲似得。

這一日,綠賈母突然坐轎子跑到老大賈赦那邊突襲,把老大和他的小妾正好堵在房裡頭。哎呦呦,可羞死人了。賈母作為遊魂都不大敢看,那廝竟然理直氣壯地將老大羞辱了一番。

賈母以前也曾罵過老大,這孩子臉皮比城牆都厚,從沒起過作用。這一次,賈母可真真是見識了老大的囧樣。不過說起來,那個綠賈母說話可真夠狠的,忒毒了。

緊接著,賈母便發現綠賈母開始整頓榮府,琢磨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方法掙錢。最詭異的是她的這些辦法竟然真的有效。

賈母日漸看明瞭兩房兒子的真實情況:一個是實實在在的蠢,卻不曉得動心眼。另一個,面上看著不錯,背地裡卻狡猾奸詐,最會玩手段比城府。賈母覺得自己真可悲,以前她怎麼就眼瞎被二房矇在鼓裡了呢?

再後來,兩房人被綠賈母狠狠地罰了。賈母雖看著心疼,但也覺得解氣。若換做她這個親生母親,大概永遠狠不下心去幹這些,什麼法華寺圈禁,什麼貴祠堂等等。賈母本來覺得這個‘綠賈母’這麼懲罰太暴力,只會適得其反,萬萬沒想到竟然得到了好結果。不規矩的多少規矩了,老大那個蠢材竟然還有些開竅了。

接著便是她的乖孫女兒來了,賈母是心疼這孩子的。那個替代自己的綠賈母還算對她不錯,一直善待寵愛這孩子。可她更稀罕她的乖孫子寶玉,偏偏這廝對她的寶貝孫兒幾番折磨,不斷地懲罰,甚至拿他身上那塊玉出氣。

賈母簡直看不下去了,她為了寶玉,不知咒罵那個綠衣賈母多少回,當她的面歇斯底里多少回。最後她實在是難以忍受下去,一氣之下飛到榮府外找清淨。

賈母知道她怎麼生氣發火,也沒人看得到,更沒人在乎她的意見。那個冒牌貨現在在榮府比原來的她更深得人心。

賈母怨自己命苦,怨時運不濟,更加怨老天不開眼。她漫無目的地在京城的大街上游走著,見識了冒牌賈母建立的123言情書局,更加見識了書局更強大的周邊產業。這一路走來,有不少人提起榮國府,都是滿懷著敬意和敬仰羨慕之情。

賈母不以為然,她管家的時候榮府比現在這樣更氣派的,一定更加受敬仰。就在這時,賈母發現兩個年輕的貴公子進了書局。二人富貴不凡,看著該是什麼權貴世家的子弟。其中一人談論起榮府,說起現在的賈母。另一人本是看著冷性情的,竟表露出讚許之意。

賈母聽著聽著辨識出這倆人的身份,一個是當今三公之首的張太傅之子張嵐,另一個則是順天府尹的弟子尹尚。倆人轉即談及以前的榮府,竟是滿目蒼夷之狀,原來以前的榮府早已經淪為京城貴圈們的笑柄了。

賈母起初聽這話還不服氣,兀自嘟囔著,在一邊爭辯。不多時,她便聽那個尹尚舉例子,數落賈家子弟。上說老的,賈赦、賈珍之類,下說小的,賈蓉、寶玉之類。賈母仔細想想,她當權那會兒,爺們裡頭還真沒個有出息的。但寶玉那孩子是不一樣的,他年紀小而已,將來肯定有出息。

賈母氣得衝二人啐一口,轉身出了書局。她心裡自認好的就是最好的,那兒人說話不過是他們自己的無端而已。賈母就這麼安慰自己,快步朝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賈母忽聽有人有談論起榮府。這一瞧,竟是榮府的賬房先生吳新登。

吳新登喝一口酒,神清氣爽的跟老兄弟八卦道:“若非府裡頭的老太太厲害,管得住他,這位寶二爺保不齊能弄出什麼風流斷袖之事來。”

“竟是這樣……”

賈母一聽這話,羞得無地自容,轉身就跑。風流、斷袖……不不,這怎麼回事她的寶貝孫子寶玉呢。

賈母一路飛奔,跑到寶玉房裡,寶玉正在睡覺,似乎在做噩夢,不停的搖頭。賈母不禁心疼的摩挲著寶玉的臉頰,可苦了他受冤枉的寶貝孫兒了。

“秦鍾,秦鍾你不要走……”寶玉失聲喊著。

賈母愣住,手停滯在半空中,頓然縮了回去。都是真的,外頭說的那些都是真的!賈母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心裡失落急了。

她開始認命,反思自己的錯誤,眼睜睜的看著榮府在綠賈母的帶領下一步步走向繁榮昌盛。

故此,她的內疚之心更重了。

別人,一個外人竟能做到如此,她竟然做不到。說到底,兩個兒子是她生的養的,長大了學不好,根本錯誤在她。更大的錯誤在於她被假象矇蔽了雙眼,還以為自己身在富貴風流之家,除了享福根本不用做其它的。是她有負於“老祖宗”的稱號,根本沒有起到教育榮府子弟的責任。

賈母不停的懊悔感傷,漸漸地變得沉默安靜了,默默地守在榮府的上空,靜靜的看著榮府子弟們在綠賈母的帶領下改邪歸正,一步步走向輝煌。

一晃十幾年過去了。

賈母見證了綠賈母過八十八歲大壽熱鬧場景,雖邀請的不過是近親朋友,場面卻盛況空前。那麼多子子孫孫,每個孩子組建的小家卻都那麼幸福,這與綠賈母這些年的努力分不開。

一個陌生人為榮府尚能做到如此,而跟這些孩子們血脈相連的她,被尊稱為‘老祖宗’的她,真正做過什麼。

愧,愧啊,滿心的愧!

時至今日,她才明白自己根本不配那一聲“老祖宗”。

只願來生,她能做個能醒悟改過的聰明人。

綠賈母,我史氏欠你一聲謝謝。

真的很謝謝你,讓她們有了如此美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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