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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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承慶帝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到了他這個地位,生殺予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順王要是真是死了,還斷子絕孫,自然是一了百了,問題是,現在多出個人來,想到沒準順王還有餘部在背後做小動作,拿這個疑似順王兒子的人做文章,他心裡就一陣不得勁。
即便這事只是個巧合,但是,萬一有人認出來了,覺得這豆官是順王的子嗣,同樣對他沒什麼好處,說不得就有人要報上來,到時候,哪怕打著皇家血統不容混淆的旗號,他也得對這個人表示一下,甚至,順王餘黨又要冒出來,暗地裡面鼓動這人搗鬼。
如此一想,不論這人是真的假的,都是個大麻煩。這麼想著,承慶帝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既然不過是個戲子,那麼便老老實實做戲子的本分吧!”
戲子的本分是什麼呢?唱戲?這年頭的戲子可不是什麼民族藝術家,達官貴人會唱幾句戲,那是樂趣,甚至是風雅,可是戲子算什麼?戲子是賤籍,算起來,跟娼妓無異,尤其是這些唱戲的少年,為了保證他們的身段還有他們的價值,他們需要服用各種藥物,經受近乎殘酷的訓練,以保證身體柔軟,並且推遲發育,使其保持在十多歲時候的體貌,這時候正好雌雄莫辯,也更討一些有著特殊愛好的人的喜歡。
承慶帝這麼一說,曹安平立刻會意了,當下點頭稱是,回頭就派人去安排了。
徒景年雖說隱約猜到了事情應該跟那豆官有些關聯,卻沒想到這事居然這般複雜,再者說,他這個年紀,這個身份,壓根什麼都做不了,何況,這事跟他壓根沒什麼關係,承慶帝自然會解決掉,因此,安安心心在榻上高臥,飽飽睡了個午覺。
不說曹安平按著承慶帝的意思,如何針對那豆官設計,宮中卻一直保持著原有的生活步調。
有孕的嬪妃在安心養胎,其他的嬪妃在琢磨著如何能夠更多地承寵,這些對於徒景年來說,其實壓根沒什麼意義,這年頭沒有計劃生育,不能保證他老爹只有自己一個兒子,哪怕蘇皇后才死了沒多久,他也不能跑過去掐死自己那些即將出生的弟弟,還得表現出一副高興的樣子,畢竟,不管是什麼人家,多子才能多福。
何況,這年頭兒童夭折率很高,皇家哪怕供奉著全國最多最好的大夫,也不能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當然,是天災還是*就不好說了。
比如說,因為出生時間不對,洗三、滿月、百日、乃至抓周都沒怎麼辦的二皇子,就在一個夜裡夭折了,甚至這個孩子還沒有大名,大家就二皇子,二皇子地叫著,皇室玉牒上都沒有記錄。李美人哭得死去活來,卻也不能阻止宮人將那小小的冰冷的身體放進一具小小的棺材裡面,然後抬了出去。因為年幼夭折,這個孩子連皇陵也進不去,只能在附近的山上找個地方葬了。
李美人因為失去了唯一的指望,短短几天,便面色枯槁,宛若死人一般,承慶帝對她本來便沒多少感情,見她這般,連原本那點清秀的顏色也沒有了,自然很快將她拋之腦後,李美人如今也想不了太多,她已經是萬念俱灰,沒過多久,竟是換了布裙,去了釵環,每日裡待在原本慈仁宮偏殿的小佛堂吃齋唸佛,看起來竟是一點活氣都不見了。承慶帝偶然得知之後,只是沉默了一下,回頭便封了李美人做清波居士,命她帶髮修行,乾脆就在慈仁宮那邊的小佛堂為皇室祈福。
知道這事之後,徒景年更深刻地領會到了承慶帝的無情。雖說承慶帝在他面前一直是個慈父的形象,但是,對他不在意的人來說,那簡直可以說是殘酷無情了。這讓徒景年心情頗為複雜,不過,對承慶帝面上依舊是一如既往地親暱信賴。
有人失意,自然也有人得意。之前三個孕婦如今也紛紛到了生產的時候,先發動的是端妃,她出身武將之家,哪怕沒有跟著父兄學武,身體卻一直不差,因此,儘管因為是頭胎的緣故,頗費了不少力氣,還是平平安安地產下了一個女兒,算是二公主了。
沒錯,就是二公主,大公主雖說出生的時候有些體弱,這麼多年卻是掙扎著活了下來,如今也五歲了。她生母無/寵/,自個也不受重視,至今也沒序齒,也沒取名,這次二公主出世,承慶帝總算想起她來了,乾脆直接就從她開始往下排,並且直接定了名字,這一輩的公主從一個“沅”字,因此,大公主便取名為沅薇,二公主取名為沅瑤,一個是花草,一個是美玉,誰更受/寵/,自然是一目瞭然了。
端妃雖然有些遺憾,但是,因為失望的次數太多,如今她也不得不認命了,有個女兒總比什麼都沒有好,何況,先開花後結果,也是個好兆頭,因此,也表現得極為歡喜。
端妃這邊還在坐月子,周更衣那邊卻難產了。周更衣是宮人出身,剛剛小選入宮還沒多久,按照後世的演算法,這會兒大概才上初中呢,她因為位分比較低,懷孕以來生怕出了什麼問題,一直謹小慎微,窩在自己那間小小的屋子裡面,等閒壓根不出來,反正這會兒宮中沒有皇后,後宮的幾個一宮主位也實在拿不起架子來,叫自己宮裡的低等妃嬪天天來請安,免得叫人抓住了把柄。尤其,周更衣是跟著一個姓柳的昭儀住的,柳昭儀少有/寵/愛,年紀也不小了,也不能指望著如同端妃一樣,那把年紀還能懷,畢竟,端妃那邊,承慶帝一個月總要去那麼幾次的,可她這邊,經年累月見不到聖駕,因此,儘管對周更衣一個小小的宮女居然得了幾日聖/寵/頗為嫉妒,卻也有了指望,既然周更衣被安排到自己的靜月軒住,那麼,周更衣這個孩子自然就是為自己生的了。
因此,她是三天兩頭給周更衣送補品,她雖說無/寵/,這些東西其實不缺,懿元皇后在的時候,治宮頗嚴,萬事也都定了成例,內務府的人若是敢踩低捧高,被皇后發現,便要吃不了兜著走。如今管著宮務的是淑妃沈氏,沈氏一來出身大家,知道這種陰私小道不光沒什麼用處,反而徒增話柄,二來,之前為了立後的事情,又被承慶帝冷落了一番,如今規行矩步還來不及,如何肯在這些小事上被人捏住把柄,因此,乾脆按照懿元皇后在的時候的成例,給嬪妃發放份例,反正發少了也到不了自己手裡,她何苦做這個惡人呢!
柳昭儀這邊也沒有上頭需要奉承,對承/寵/又失去了信心,不需要打點宮人,自然這些年來私房頗為豐厚,如今指望著周更衣的肚子,自然是毫不吝嗇,大手筆地賜下各種補藥,給周更衣安胎保胎。
結果,周更衣這肚子補得太大了,加上年紀小,事到臨頭,根本生不出來。周更衣固然美貌,不過宮女出身,見識淺薄,跟承慶帝壓根沒什麼共同語言,若非她一舉中標,承慶帝估計沒幾天就不記得她了,因此,這會兒也不需要做什麼選擇了,一個更衣,哪有皇嗣要緊,自然是保小要緊。
有了這個前提,穩婆自然是一大碗催產藥灌下去,見周更衣還是提不起勁,也就沒那麼功夫伺候了,直接幾個穩婆親自動手,折騰了半天,將孩子給弄了出來,好在她們做得果斷,孩子又生得頗為體壯,哭聲頗為洪亮,而周更衣,卻是大出血不止,連孩子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就停止了呼吸,而那個剛剛出生的孩子,在經過了承慶帝的同意之後,便被直接抱到了柳昭儀那裡,柳昭儀看著那胖嘟嘟的男嬰,幾乎是喜極而泣。
甄昭容運氣卻不太好,她雖說有些心計,但問題是,對生孩子來說,心計起到的作用太有限了,這很大程度上得看運氣。
甄昭容運氣有些不佳,她雖說因為懷孕的原因,並沒有真的在外面等著端妃和周更衣生孩子,但是卻一直叫身邊伺候的宮人注意著,結果這兩人生產都不算順利,尤其聽說周更衣產後大出血,更是心驚膽戰,竟是動了胎氣,提前半個月就發動了。
對甄昭容這樣皇帝放在心尖上的寵妃,太醫自然不敢怠慢,跑過去一診斷,竟發現胎位不正,這下子又是一番兵荒馬亂。
保大保小的問題再次被提了出來,承慶帝也有些猶豫,他現在兒子不多,自然是想要兒子的,可是甄淑貞這樣的解語花,對他來說顯然也挺重要的,因此,只得下了死命令,要太醫穩婆兩個都保住。
幾個太醫心中暗暗叫苦,好不容易當年在先皇后生產的時候逃過一劫,沒真的被承慶帝摘了腦袋,如今又被頂上了,心中暗自後悔,當初幹嘛要學什麼婦科,如今卻是沾上是非,再也無法擺脫了。
甄昭容果然是關鍵性人物,命不該絕,掙扎了快三天,最終順利生下了一個差不多四斤八兩的女嬰,雖說生完之後昏睡過去,但是卻沒有性命之憂,不過是傷了身體,需要多調養幾年,才能再次有孕。
大公主二公主都有了名字,三公主這邊也不能厚此薄彼,很快,承慶帝賜下了大名——沅寧,跟另兩個名字相比,祝福的意味便頗為濃重了,倒是又給後宮倒了一桶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