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5章

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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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過了幾天,徒景年便將整改鹽政的事情說了,他直接拿了之前江南鹽政的亂局做引子,說到鹽商上下勾結,橫行不法,哄抬鹽價,私底下卻是自己販賣私鹽的問題,下面的人只說這樣打擊鹽商便是,徒景年卻直接道,商人天生逐利,貪婪成性,殺了一批還有一批,而在這過程中,總不能叫老百姓總是買不上便宜的官鹽,不得不買私鹽,還不如釜底抽薪,直接絕了這些鹽商的心思。

徒景年直接將自己弄出來的鹽政章程說了一遍,無非就是不限定購買資格,有錢就能買鹽票,另外,就是鹽票限量出售,不許超出上限。鹽票是按照各地鹽場的產鹽量印刷的,一式三份,鹽場保留一份,鹽政衙門保留一份,然後鹽商拿一份,鹽商拿著鹽票去相對應的鹽場,只要鹽票對得上,就能支鹽,這樣,鹽票售出的時候,鹽稅自然就已經收回來了。而且,小鹽商為了增強自己的競爭力,肯定也不會故意哄抬鹽價,鹽價低了,也就沒人會冒著殺頭的危險去販賣私鹽,這樣,鹽業自然就穩定下來了。

鹽政上的事情一說,徒景年又順勢說了,打算改煮鹽為晒鹽的事情,不過因為不知道具體產量如何,因此,在天津塘沽試行,原本的那些灶戶轉為鹽戶,專門打理鹽田,精製細鹽,徒景年琢磨著以後讓鹽也成為工業化的產品,開發一系列的周邊產品,這些鹽戶自然就是最早的鹽業工人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徒景年當年又不是搞日化的,也不記得有多少類似的工業產品,只得叫人自己摸索著罷了。

徒景年將事情一說,雖說朝堂上頗有一些在鹽政上得了好處的人,但是,錢雖然重要,命更加重要,那些之前富可敵國的大鹽商這會兒屍骨未寒,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觸了新帝的眉頭。何況,這事就算是說到上皇那裡,也是他們沒理,上皇之前因為在鹽政上被甄家矇蔽,對那些鹽商自然沒有什麼好聲氣,這會兒鹽政改革,能夠一勞永逸,上皇定然也是高興的。

徒景年這事也跟承慶帝透過氣了,承慶帝如今似乎真的對朝政放手了,只是閒暇的時候,帶著阿明在身邊,親自教導。承慶帝如今日子過得頗為悠哉,徒景年對他很是敬重,身邊那些年輕的妃嬪,一個個伺候得也很是體貼周到,平常按照太醫的叮囑,注意飲食,生活規律,身體漸漸好了起來,饒是如此,還是不敢過於勞累。承慶帝對那幾個月幾乎動彈不得的生活深惡痛絕,卻是不想讓自己再落到那個地步了,因此,保養更加精心起來。承慶帝如今也沒什麼所謂的退休綜合症,徒景年有什麼事情都會跟承慶帝說說,請教一下他的意見,這讓承慶帝有一種微妙的自豪感,看吧兒子你做了皇帝,還是嫩了些,得多聽聽我的!

一時間,父子關係還是比較和諧的,尤其還有阿陽阿明兩個小傢伙在一邊賣萌做潤滑油,又沒有人有這個膽子故意挑撥父子關係,漸漸的,徒景年的日子輕鬆了下來。

這些日子以來,徒景年還是在跟承慶帝商議軍制的問題,本來之前承慶帝在的時候,就跟內閣說起過這個打算,但是,也就是一個初步的構想,內閣那邊對大軍區制沒什麼牴觸,但是,卻很反對兵符制度。

沒辦法,兵符制度加強的是君權,這對於臣子來說,並不是什麼好訊息,因此,一直在扯皮,承慶帝也沒有年輕時候的魄力,後來又中了風,這事自然不提了,他不提,內閣自然當做不知道,一個個一聲不吭。

但是這會兒,承慶帝想起來之後,就是一陣冷笑:“內閣那些老不死的,哪裡真心想看到什麼一代聖主了!他們要的就是一個可以聽憑他們指手畫腳的皇帝,最好像宋朝的時候一樣,真心跟士大夫共治天下,這樣他們才能活得舒服,過得快活!拿將皇帝的面子踩在腳底下,才能給自己增加名望!要是改了軍制,以後,皇帝一聲令下,就可調動百萬大軍,他們還怎麼囂張?別看他們總是瞧不起武將,那是因為出兵的權利掌握在文臣的手裡,沒有他們的認可,皇帝也別想隨便動兵,真要是有人拿刀架在他們脖子上,有幾個能撐得住!”

說著,承慶帝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阿鯉,如今正是好時機,你也該好好立立威了,要不然,他們還當你是那個好脾氣的太子呢!”承慶帝對這個長子還是很瞭解的,別看他平常的時候,幾乎是溫文爾雅,十分好脾氣,但是實際上,卻是心志極為堅定的人物,一旦下定了決心,就會用盡辦法實現他!以前他是太子,還需要透過迂迴的手段,如今,他既然已經是皇帝了,就無需顧忌太多了!

本朝每個皇帝登基帶來的就是一場腥風血雨的大清洗,徒景年運氣算是比較好的,真正的大清洗其實在承慶帝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這也讓徒景年在人們的印象裡面還是那個脾氣謙和,還很好說話的太子,很少有人真正意識到,這位太子已經變成可以生殺予奪的皇帝了。

因此,第二天的朝會上,當徒景年看似漫不經心地提起,上皇在位的時候,跟內個提起的軍制改革一事的時候,幾個內閣大臣簡直像是被燒了尾巴的貓,一個個恨不得跳起來了。

立馬就有打頭的文官開始不厭其煩地說什麼祖制,祖宗成法不可變之類的廢話。

徒景年一直不覺得龍椅做著有什麼舒服的,他靠在椅背上,放在扶手上的右手食指下意識地敲擊著扶手,金絲楠木的龍椅質地很是堅硬,敲擊之下,發出清脆的聲音。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下面那些恨不得死諫的大臣,忽然開了口:“這樣嗎?可是,太祖他老人家還有祖訓,文官不可輕涉軍事呢!”

“這不是軍事,這是關係天下的國事啊!”立馬就有人反應極快地開了口。

徒景年輕哼了一聲:“在朕看來,這只是軍事,朝堂上武將還沒開口呢,你們就這麼跳起來了,弄得朕還以為,本朝的軍隊,其實是你們的呢!”

下面的人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徒景年看向了站在右側的武將群體,淡淡地說道:“諸位卿家或許不知道軍制改革到底是怎麼回事,朕先給諸位卿家說說!”說著,便叫人掛起了地圖,將自己準備設立的軍區地址說了一下,但是也沒說死,日後可能還會有增加,武將對此其實很激動,雖說徒景年說了,軍區實現輪換制,所謂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便是這樣了,只是這年頭交通不便,輪換的主要是將領,等到日後交通方便了,什麼時候弄出火車來,完全可以實行兵役制,連同普通計程車兵也要異地從軍了,省得軍方與地方勾結,鬧出什麼事情來。

但是對於武將來說,他們的自主權卻加大了許多,而且,很明顯,徒景年設定的軍區可比現在的邊鎮更多,而且軍區的最高統帥級別也比較高,以前九邊最高也就是個總兵,不過是三品,如今,軍區的統帥就是總督,是二品,而且有了具體的管轄範圍,軍官輪換制度也決定了,他們總有機會能夠輪換到能夠獲取戰功的軍區,晉升渠道也不缺了。

各個軍區均有特製的虎符,一半由總督掌握,一半放在皇帝那裡,虎符合符之後,總督就可正式出兵。若是沒有另一半虎符,那麼,出動超過一定數量計程車兵,那就視為造反!

對這一點,這些武將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要說起來,以前其實也差不多,沒有兵部的公文,他們同樣也沒有出兵的權力!

因此,琢磨了一下,大半的武將卻是都同意了這個改制方案,他們又沒有陰謀造反的心思,自然不會想到那麼多,何況,這幾年武將沉/淪,對外戰爭太少了,平常也就是九邊還算有點戰事,另外,這些邊鎮那邊還會有些外快什麼的。他們這些武將平常根本沒有用武之地,頂著一個什麼將軍的名頭,有的這輩子都沒見過一個敵人,很多人連家傳的武藝都荒廢了,不少人家不得不改換門楣,想著讓子孫讀書科舉了,但是在這方面,他們真心競爭不過那些時代讀書的書香人家,就算入了朝,也要被人排斥。如今可以世代從軍,卻是再好不過。這年頭有句話叫做,國之大事,在祀與戎,有著軍功護身,將來的路也會順暢很多。

因此,儘管那些文官找了各種各樣的法子來反對,但是,徒景年直接一句:“朕意已決!”這事就這麼塵埃落定了。

結果,那些文官很快就開始找到同盟了,打頭的就是西寧郡王。西寧郡王金暄簡直要氣死了,他這些年將自個手底下的兵馬養得膘肥體壯的,可不是為了給別人做嫁衣的,平安州被劃分給了陝西軍區,再來一出軍區輪換制,天知道,自個會被調到哪裡去!自個這些年拼著少賺錢,養出來的強軍,難道就便宜別人了啊!何況,離了平安州,哪裡還有這麼豐厚的油水啊,因此,廷議之後沒幾天,西寧王府的八百里加急奏摺便送了過了。

徒景年冷笑了一聲,西寧王府不是什麼老實的,要不是甄家那邊起事太快,平安州又離得很遠,甄家還擔心西寧王府帶著大軍仗著兵強馬壯跑過來摘了桃子,之前逼宮的就有平安州的人馬了,饒是如此,根據錦衣衛的訊息,甄家曾經打著送壽禮的旗號,將一部分財產轉移到了平安州,這會兒應該是被金暄給吞掉了。

知道訊息之後,徒景年就起了削弱西寧王府的主意,只不過,因為礙於金暄手底下的人馬,不好直接動手就是了,這次金暄冒出來做了出頭鳥,就別怪徒景年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