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不打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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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不打不相識
飛羽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行走，思索著達摩九法第六式。達摩老祖也真是的，連順序都不會安排，飛羽心裡一陣嘀咕。練完輕功練內功，練完內功就應該練武功招式啊，搞什麼三花聚頂，四相皆空。像這樣練下去，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練到六道輪迴。
六道輪迴？飛羽突然停了下來，心想道可不可以跳著練呢？唉，只怕不行。飛羽想起小時候強練三花聚頂，又是吐血又是眩暈，誰知道跳著練六道輪迴會發生什麼事情。飛羽悻悻不已，心想這達摩老祖真是難以揣測。
去哪呢？飛羽拔出思緒，一時心亂如麻。這時已是凌晨兩點了，大街上連個鬼影都沒有。想到林邑市，飛羽又變煩躁不安，這天南地北的，從哪兒去林邑市啊。我怎麼就這麼笨呢，飛羽一拍腦門，心想怎麼就不問問瀟瀟呢，她是車站的人，肯定知道林邑市在哪裡？
再去找她？算了，飛羽直搖頭，躲都來不及，還去找她。要不去車站看看？飛羽走了幾步，立馬又放棄了。這一來不知道位置，二來自己只讀到小學三年級，斗大的字不認識一蘿匡，去了也白去。算了，隨便找個地方睡一覺，明天再問吧。飛羽四處看了看，準備找個草坪睡一晚再說。
“咦？”飛羽一回頭，看見四個人影躡手躡腳的跟在後面，見他一回頭，趕緊又躲了起來。飛羽哭笑不得，這四個人紅頭綠髮，不就是剛才那群小混混嘛。真是陰魂不散，剛才只顧著想事情去了，沒留神他們又跟了上來。
“喂，別躲了”飛羽遠遠喊道：“怎麼？你們還想打”
四個小混混見被發現了，畏首畏尾、唯唯諾諾的走了過來。神態恭恭敬敬，大氣都不也出一聲。
“有事？”飛羽見狀，有些蹊蹺的問道。
幾個小混混相互擠眉弄眼，推來推去。終於紅髮青年忍不住了，從兜裡掏出一根菸遞給飛羽，小心翼翼賠著笑臉，說道：“那，那個，老，老大，我們幾個想拜您為師，求您教我們功夫”
嘿嘿，飛羽心裡樂了，就自己那幾下三腳貓功夫，唬唬他們還是可以，張揚出去，那得丟了達摩老祖的臉了。再說，教他們幹嗎，教他們助紂為虐？
飛羽揚手把煙推開，正色道：“首先，我不是什麼老大，就我這樣子也不像。還有，教你功夫幹什麼，學會了又去欺負老實人？”
“老，老大”紅髮青年似乎篤定了心，拍了拍胸脯說：“我們幾個以後就跟您混了，您說幹嘛我們就幹嘛，絕對赴湯蹈火，義不容辭”
“跟我混，混什麼？跟我混西北風啊”飛羽說不出什
麼大道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走吧走吧，別叫我什麼老大，總之好好做人，別做壞蛋”說完轉身就走，丟下幾個小混混陷入一片尷尬。
走了幾步，飛羽心想正好可以問問他們，扭頭說道：“哎，對了，問你們個事”小混混們一聽，喜笑顏開，紛紛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一臉的期待。
“你們知道林邑市在哪裡嗎？距離這裡有多遠？”
“”
小混混們大眼瞪小眼，一片茫然之色。那個綠髮青年想到了什麼，掏出手機告訴飛羽等等，走到一邊大呼小叫，一陣罵罵咧咧之後就算搞清楚了。
“老大，我有一個朋友在火車站上班”綠髮青年邀功似的揚了揚手機,繼續說道：“他說林邑市距離咱們這有一千多公里，你想去林邑？你只要說一聲，軟臥硬臥隨你挑”
一千多公里，飛羽一陣咂舌，心想總不能趴在火車頂上搭一千多公里順風車吧。他隨即問道：“車票多少錢？什麼時候的車？”
“不要錢，不要錢”綠髮青年嘿嘿笑道，幾個小混混紛紛出聲附和。
飛羽知道他們會錯了意，也懶得解釋，正準備扭頭就走。忽然想到沒錢也不行，倒不如問問他們哪裡能賺到錢，也免得以後麻煩。
“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個老實人”飛羽一瞪，他們立刻老實了：“你們這裡什麼地方能賺倒錢，別跟我說那些邪門歪道”
“嗯，這個嘛，老大，你有文憑嗎？”
“沒有”
“那你會什麼？”
“嗯”飛羽突然覺得臉紅舌燥，除了一身蠻力和輕功，還真的不會什麼：“這個嘛，我有力氣”
“哎呀，老大，我說出來您別生氣”紅髮青年吞吞吐吐的說：“您什麼都不會，這身力氣只能做苦差事了”
“行，行，行”飛羽連連點頭，說：“能賺到錢就行，你告訴我在什麼地方，明天我去找”
“老大，這樣吧，我表哥承包了一個工地，我打個招呼，您到那裡去，怎麼樣？”紅髮青年見飛羽答應的很快，忙不迭的問道。
“行，行，行”
“好咧，要不您今晚到我們那休息，明天我帶您去？”
“不用，明天你到這兒來找我。還有，別再叫我老大，聽著彆扭”
“哎，好好好，那我們先撤了，明天見”
“嗯”
就這樣，沒有文化的飛羽，硬是在工地上搬了一個月的磚頭。這還多虧了紅髮青年的介紹，要不然，連身份證都沒有的他，別人還不要呢。這期
間，紅髮青年和綠髮青年來過很多次，飛羽知道了紅頭髮的叫張虎，綠頭髮的叫劉鑫。另外兩個自那晚分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
張虎個子不高，有點膽識，初中就和劉鑫輟學在社會上游蕩，看起來老氣橫秋，其實和飛羽同年。劉鑫高高瘦瘦，白白淨淨，腦瓜子挺靈活，人也機警。可惜被張虎帶壞了。
不過他倆自從那晚見識過飛羽的歷害之後，倆人頭也剃了，身上那些鼻環耳洞也摘了，似乎走了正道。只不過兩人三番兩頭的往工地上跑，纏著飛羽教他們功夫。飛羽見他們真的改過自新，自然是高興。可是再高興，也教不了什麼。教什麼呢，總不能教他們達摩九法吧。這一來會暴露自己，二來就算教了，估計他們也學不會。
飛羽越是矜持，他們就越篤定飛羽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飛羽沒有辦法，只好敷衍他們說自己火候不夠，等練成了再教他們。誰也想不到，就是這一句承諾，竟讓他們兩個在飛羽以後的生涯中，成了不可或缺的得力干將。當然了，這是後話，我們迴歸正題。
在工地上好不容易做了一個月，飛羽總算拿到了工錢。沒辦法，不做一個月不結工錢。工錢不多，也就把來塊。這還是飛羽力氣大，肯幹活，換做別人，還拿不到那麼多。
拿到工錢的當天，飛羽就買了去林邑市的火車票。買了兩套衣服，剃頭刮鬍子，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雖然晒黑了很多，但還是英姿勃勃，清清爽爽。這一個月，飛羽又學到很多東西。有時趁著夜深人靜，一個人躲在工地裡修練二脈湧泉，雖然沒有了異血殘晶的輔助，飛羽還是覺得提高了不少。
告辭了包工頭，告別了工友，飛羽又買了個揹包，雖然東西不多，但是那套土裡土氣的衣服，飛羽不捨得扔，仍是洗乾淨放了進去。臨走時，他請張虎和劉鑫吃了個飯，算是報答他們介紹過工作給自己。
大排擋裡，三個人喝了兩瓶白酒。飛羽要坐火車，沒喝多少，倒是他們兩個喝得動了感情，稱兄道弟，親熱得不行。看著他們倆走了正路，飛羽也是開心。張虎說是和他爸爸做起生意，劉鑫讀了成人大專，兩人念念不忘的，就是飛羽什麼時候教他們功夫。臨別前，他倆哭得稀里嘩啦，倒是讓飛羽心裡一陣動容。留了電話，飛羽答應以後有空過來看他們，揹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路上，飛羽心裡感慨萬千，這兩個傢伙不打不相識，竟然變成了自己的好朋友。人生漫漫，要是能有幾個知心的好朋友也算是不枉此生了。盈盈，你還記得我嗎？飛羽一陣嘆息，也許盈盈早就忘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