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理智與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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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理智與慾望
房間裡冷城正坐在沙發上削著蘋果，很慢很仔細。他看見飛羽進來，放下刀具，起身走了出去。蘇慧珍正躺在**看書，見飛羽來了，輕輕笑了笑又低頭閱讀。
“慧姐，冷教官為什麼看見我就走啊，我沒怪他了”飛羽坐在沙發上，嘟囔道。
“冷教官是這樣”蘇慧珍沒有抬頭，繼續看自己的書本。
飛羽見桌上有隻沒削完的蘋果，拿起刀具把皮剔完，切開四瓣，放在盤子裡端了過去。
“慧姐，來，吃蘋果，小時候老師告訴我，飯後吃蘋果對身體好”飛羽遞了過去，說道。
“恩，放下吧”蘇慧珍沒有拒絕也沒有推辭。
“哦，慧姐，明天我要走了，來跟你說聲再見的”飛羽拉過椅子，坐在床頭。
“嗯，我知道了”蘇慧珍心裡一陣收縮，卻顯得不冷不熱。
“你知道啦，呵呵，明天我就可以看到猴子弟弟，我就把它帶出來。然後我們去找盈盈，我們三個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呵呵”飛羽高興的手舞比劃，一時沒有查覺到蘇慧珍的反常，他繼續說道：“慧姐，你住哪裡呀？以後我們找你玩，好嗎？”
“哦，以後再看吧”
“呵呵，好的，不過好多東西我都不懂，要是我能找到爸爸媽媽就好了”飛羽垂下頭，摸了摸手中的戒指。
“哦，你爸媽呢？”蘇慧珍放下書本，她知道飛羽從來沒有說過這段歷史。
“唉，我爸爸媽媽不要我了，還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不要我了”飛羽眼眶泛紅，低頭不再言語。片刻，飛羽破涕而笑，舉起指中的戒指：“慧姐，他們留給我一個戒指，上面有四個字，終生吾愛。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老師說，等我長大了就知道了，可是我長大了，還是不懂”
“呵呵，傻瓜，等你找到盈盈了，你就明白了”蘇慧珍突然慈詳的像個母親，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那短暫而又溫暖的呵護。
“真的嗎？盈盈知道，嗯，我找盈盈問問。慧姐，你能教我知識嗎？我好想讀書，我只讀到了三年級”飛羽央求道，一臉的渴望。
“飛羽，我教你認識一些東西吧，知識不是一兩天就能學會的”蘇慧珍說完，起身下床了。
“好啊好啊，好多東西我見都沒見過，慧姐你教我”飛羽趕緊站了起來，臉上洋溢著幸福。
房間裡的物品極其有限，蘇慧珍領著飛羽走到牆下，指著攝像頭，告訴飛羽這是監控，可以看到人的一舉一動，下面突出的小孔是麥克風，接收周圍發出的聲音。飛羽噢的一聲，似懂非懂，想到了第二次逃出來看到得大眼睛。蘇慧珍領到床前，從櫃子裡拿出手機，問飛羽認識嗎？飛羽搖了搖頭，蘇慧珍笑了笑，說是電話，可以移動的電話。飛羽拿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兒，覺得真是神奇。他只見過老式的座機，哪裡見過這玩意兒。蘇慧珍開啟筆記本，還沒開口，飛羽連說認識認識，是可以變成電視機的電腦，說是李教授教的。蘇慧珍忍俊不住，捂
嘴呵呵大笑。
蘇慧珍變得極有耐心，領著飛羽把房間裡所有東西都教了個遍，有的飛羽知道，有的飛羽半知半解，而有的飛羽卻是一竅不通。不過飛羽學的非快，畢竟還是有一定的社會基礎。這時已經趴在筆記本跟前，玩起了小遊戲。
門外傳來一陣餐車聲響，飛羽看了看手錶，剛好點整。他起身準備告別，卻看見蘇慧珍躺在床頭睡著了。睡著的蘇慧珍長長睫毛自然上翹，小巧高挺的鼻樑，充盈的櫻桃小嘴幾欲滴出水來，胸口隨著呼吸輕微起伏，未施粉黛的容貌讓飛羽立在床頭竟是看痴了。好在教授打過招呼，這次沒人來催他回房。
餐車送了進來，軍裝士兵正要把餐點從保溫筒裡端出來，飛羽恍然間拔出思緒，對軍裝士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軍裝士兵會意，放下餐車，機械而又漠然的離開了房間。飛羽把餐點重新放進保溫筒裡，把餐車推到牆角，轉身走到了床前。隨後，飛羽摘下蘇慧珍的拖鞋，掀開被子，把蘇慧珍輕輕抱起放倒在床鋪，躡手躡腳的拉過被子慢慢蓋好，生怕驚醒夢中的美人。
蘇慧珍並沒有睡著，長期訓練的結果讓她即使在睡眠中也能做出條件反射。當第一個聲音傳進耳朵的時候，蘇慧珍就已經反應過來。她知道是餐車發出的聲音，這個聲音預示著飛羽即將離開。在那一刻，蘇慧珍不知道該怎麼對飛羽說再見。再見，這是一個多麼無力、蒼白和渺茫的希望。她知道自己開始喜歡上飛羽了，彷彿是前世註定，又彷彿是曇花一現。不過現在她無法控制這種感覺，儘管她一再告誡自己，他們之間沒有可能，因為她已經把自己的生命獻給了組織，獻給了國家，為國損軀才是家族交給她的使命。在此這前，她覺得這是一份榮耀，可是遇見了飛羽，似乎變成了一份遺撼。
那麼就把這份遺撼埋藏在心底吧，蘇慧珍強行把這種感覺壓制下去，心想既然說不出再見，那麼不如無聲的告別。當飛羽觸碰到她的身體時候，蘇慧珍有種本能的反應，這種反應不是攻擊，而是像一股電流般燒過心房，讓她渾身躁紅，似睡非睡之中，蘇慧珍迷迷糊糊沉睡過去。
飛羽是一個固執的大男孩，雖然單純、天真，卻也信守自己的諾言。他說過要和蘇慧珍道別，那麼就一定要做到。飛羽不想把蘇慧珍叫醒，他知道蘇慧珍累了，本來內傷就沒有痊癒，還要為他講解知識，想到這裡，飛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他坐在沙發，心想為蘇慧珍做點什麼好呢？對，幫她打掃一下衛生吧，飛羽看到桌上的果屑，說幹就幹。
飛羽推開浴室，找了條小毛巾，沒找到水桶，飛羽就湊著洗臉盆把毛巾打溼。在孤兒院飛羽經常搞衛生，這點活難不倒他，只見飛羽手忙腳亂，進進出出，總算把房間裡收拾的乾乾淨淨了。忙玩活，飛羽直了下腰，並沒有感覺到累。這時他坐在沙發上百無聊奈，心想慧姐怎麼還不醒來。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飛羽覺的餓了，他拿起蘋果洗乾淨，也不削皮，一連吃了三個，這才心滿意足的躺在沙發上拍著肚皮。
過了一會兒，飛羽想到了什麼，他拿來一個破璃盤，削好一個蘋果，把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在盤裡碼好，插上牙籤，這才活動筋骨站起身來。
“慧姐，你醒啦”飛羽看見蘇慧珍在床頭瞪大著眼，多此一舉的問道。
“哈”蘇慧珍捂住嘴巴，一個長長的哈欠，起身下床問道：“飛羽，你還沒走嗎？”
“沒呀，你都沒醒，我怎麼和你說再見”飛羽走過去想攙扶蘇慧珍。
“不用不用，我沒事，現在說完你可以走了”蘇慧珍揮手阻止了飛羽，表情冰冷的說道。
“慧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對不起，都是我把你弄成這樣了”飛羽見蘇慧珍態度陡然轉變，關心的問道。
“沒事，你回去吧”
“怎麼了，我惹你生氣了嗎？”
“不是，你先出去”
“哦，飯菜我幫你保溫了，一會兒記得吃啊，你看，我放在了這裡，你要是不方便”
“你、你、你先出去，求你了”蘇慧珍突然打斷了飛羽，臉頰陡然湧上兩片緋紅，神色變的忸怩不安。
“咦，慧姐，你怎麼臉紅了，哪裡不舒服嗎？”飛羽依然不依不饒，追問道
蘇慧珍哭笑不得，有氣無力的輕輕說道：“我要上衛生間，請你出去”
“哦，沒事，你去吧，我在這裡可以了，你要是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擦屁股，呵呵”飛羽天真無邪的說道。
蘇慧珍瞬間崩潰，欲哭無淚，只聽見一聲大吼，震的飛羽耳朵嗡嗡直響“你出去”飛羽嚇了一跳，像個猴子一樣飛快的鑽出門去。門口兩個衛兵探頭看了看，又閃了回去，忍不住滿臉笑意。
飛羽閃到門外，這才想起李教授的忠告：“大人不能隨便**，尤其是女人”飛羽一拍腦袋，恍然大悟。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和蘇慧珍在一起，總是忘了這條。
“飛羽，你進來”蘇慧珍捂著胸口，厲聲喝道，顯然剛才的巨吼拉扯到了痛處。
“慧姐，你怎麼了？胸口疼嗎？？要不我算了，怎麼了？”飛羽情急之下差點又把揉胸口三個字說出來。
“你用了我的毛巾？”蘇慧珍手裡拎著一塊粉紅小毛巾，正是飛羽搞衛生那塊。
“嘿嘿，是啊，你看我把家裡弄得多幹淨”飛羽得意洋洋的說。
“”蘇慧珍再一次崩潰，全身石化呆在那裡。
飯後，蘇慧珍坐在沙發上看書，飛羽端過剛才那盤水果放在桌上，他走到門口，突然向蘇慧珍鞠了個躬，抬起頭來說道：“慧姐，我要回去了，謝謝你教我那麼多知識，謝謝。你是我這裡唯一的朋友，希望以後還能再見到你，再見”
蘇慧珍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甚至連書本都沒有放下，只是伸出手在空中揮了揮，表示她知道了。飛羽心想蘇慧珍可能還沒消氣，也沒有計較，傻呵呵的笑了笑，衝蘇慧珍一揮手，說道：“再見了，慧姐，有時間我會去找你的”說完，離開了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