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對不起,我還沒有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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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對不起,我還沒有準備好
第一百八十四章 對不起,我還沒有準備好
我將門關上,看著那條倏然不見的縫隙愣神,門外悄無聲息,靜悄悄的似乎整個世界都在沉睡,我不斷告誡自己忍住不要去想對面房間現在可能發生什麼,夫妻之間原本做什麼都理所應當,紀容恪血氣方剛難道還要過太監的生活嗎,但我還是覺得自己心被扯開了一個洞,許多血水從裡面翻湧出來,
賀渠吃了晚餐上樓回房,他擰了擰門鎖,發現我在控制,他在門外喊了一聲我名字,我這才驟然回過神來了,我閉了閉眼睛,用手擦掉眼眶周圍的溼潤,迅速將門開啟,賀渠拿著一盤水果站在門口,他見我臉色不對勁,便彎腰後仰了一些仔細看我,“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強顏歡笑與真心歡喜大概相差很多吧,任由我再好的演技也比不了紀容恪更藏不住我自己,我索性不再逼迫自己咧開脣角綻出那麼難看的笑容,我一隻手按壓在太陽穴上,對他說,“有點困了,”
他掃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這麼早就困了嗎,”
我說,“只是自己太無聊,就犯困,”
他將水果遞給我,笑著說沒事,我陪你,
我從裡面取了一片橙子,我正要吃,書房和臥房的門幾乎同時開啟,賀歸祠穿著一身銀白色的唐裝拄著柺杖出來,紀容恪換了酒紅色的睡袍,他頭髮仍舊十分整?,他看了一眼我們都在,對賀歸祠打過招呼後,到樓下拿了兩杯水上來,他道了聲晚安,在他推門進入房間時,我不知自己是特意還是無意,眼神瞟了過去,賀潤躺在**正要解開自己睡袍的束帶,她抬頭看到從外面回來的紀容恪,有些紅腫的眼睛彎了彎,露出一絲笑容,接著那扇門便被合住,
來不及等我遐思什麼,賀歸祠拄著柺杖走到我面前,他雖然已經年老,高大的身姿不復從前,有些萎靡和回縮,但仍舊不妨礙他骨子裡滲出的英武氣魄,在他面前我微微有些發怵,不過我的發怵都是裝出來的,只為了讓這棟宅子裡的人全都相信我是脆弱和軟懦的,習慣了打槍染血的我,早已不懼怕任何人,除了這世上遠勝過我的紀容恪與顧溫南,我並不會再畏懼任何人,
我將身體往賀渠身後挪了挪,露出有些張皇無措的表情,賀渠用一隻手臂擋住我,他對賀歸祠說,“父親,馮錦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等到我實在為難,再麻煩父親念及父子情,對我暗中幫助一下,”
賀歸祠凌厲的眉目散發出令人悚然的寒意,若不是我見過紀容恪更恐怖的樣子,我還真被唬住嚇住了,他冷冷一笑,“賀家可不是胡作非為的地方,你明白嗎,”
我點頭,又慌忙搖頭,“我只想和賀渠安穩生活,我沒有其他不該屬於我的念頭,”
賀歸祠說不上信或者不信,他沒有理會我,只深深看了我一眼,便戳著柺杖下了樓,
在賀渠帶我回房間時,我死死握住他手,小心翼翼說,“爸爸很討厭我,”
他笑著從後面將我抱住,他薄脣微微開闔,貼合我冰涼的耳珠,“爸爸很較真,軍旅生活養成了他說一不二嚴肅認真的習慣,但你看這個家照樣雞飛狗跳,我與賀潤也沒有做到那麼苛刻要求自己,他也就得過且過了,家庭生活又不是軍隊訓練,哪有那麼多怕和不怕,你與他接觸機會不多,不用這麼擔心,”
我微微偏頭看他藏匿在我耳側的臉,他眼底有笑意,暖暖的溫溫的,柔和不已,我說,“那怎麼行啊,婆媳關係本來不好,和你爸爸再不好,我都沒辦法立足了,”
我特意沒提及賀潤,我覺得提及她,賀渠會想很多,比如孩子,比如紀容恪,現在一切都昭然若揭,孩子父親是別人倒沒什麼,哪怕賀渠好奇,他也不至於去關心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然而孩子父親是紀容恪,是他名義上妹夫,這千絲萬縷讓人尷尬的關係,就好像每天睜開眼就能看到自己頭上綠油油的帽子,
他好不容易沒主動問及我,我就不要往槍口上撞了,
賀渠對我胡思亂想覺得特別好笑,他抱著我的手臂緊了緊,臉龐距離我非常近,“你每天都要想這麼多,累不累,”
我知道他心疼我,我背過身去看著窗外的月色,“有點累,”
他薄脣若有若無擦過我耳畔,聲音似乎下了蠱,“現在累嗎,”
我剛想要說也有一點,忽然間察覺有些不對勁,賀渠置於我身後滾燙的胸膛灼烤著我,那一絲潮溼的呼吸從耳廓一直蔓延到我身體每個角落,猶如觸電一般,將我瞬間燃燒了起來,我隱約明白到賀渠的意圖,心裡徹底慌亂,我不知道該怎樣擺脫,才能顯得很圓滿,而不是與雙方都因此而疏遠一大截,
除非用孩子為藉口,但當初是我先因為他對我的好而覺得愧怍,我主動提及了滿三個月可以,而這兩天就差不多十三週了,儘管賀渠那一次說他並不急,這不是婚姻的關鍵,但今天發生的事改變了他心境,他無法容忍親耳聽到孩子是紀容恪骨肉這件事,他急於宣示主權,急於為自己挽回顏面,急於將搖搖欲墜並不穩妥的夫妻關係上升到事實的高度,所以他不打算再守著這份界限,
然而我卻不想打破我們之間發乎情止於禮的隔膜,那層隔膜給了我保護感與安全感,可現在它似乎並不能延續存在了,
賀渠將我抱得死死的,我不敢過分掙脫,讓他察覺到我的不滿與不願,我只能很輕微的掙扎擺動,想要悄無聲息的讓他放開我,然而他並沒有,他幾乎將我提起來,我牢牢貼住他胸口,連同他一起倒在**,
他記得我身子特殊,倒下時特意偏到了我身體一側,手臂卻還壓在我胸口,抵住我柔軟的部位,這樣的親密接觸讓我呼吸一滯,我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後,剛想張口呼吸,他忽然吻下來,這吻十分濃烈,帶著讓我不容拒絕的力量,將我所有的理智都攪得天翻地覆,
賀渠置於我身體上方,手肘撐在床兩側,並沒有朝我壓下來,我睜大眼睛看著他緊閉的眼臉,微顫的睫毛,感受他逐漸陶醉進來的深吻,感性讓我很想推開他,狠狠推開他,可理智讓我感性的火焰熄滅,讓我任性的念頭絕根,
他是我要生活在一起的丈夫,他始終在等我鬆口,只要我說可以了,他就會立刻給予我妻子的名分,誰也做不到這樣乾脆,而且我再沒有福氣遇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歲月那麼長,我拒絕一次拒絕得了第二次嗎,我能不停拒絕,傷他的心嗎,這是我的義務,是我對他唯一的補償,
我緊緊捏著的拳頭逐漸鬆開,在我自我麻痺的意識裡,如一團白霧驅散揮發,
我說不出這份感受,我終於明白愛情有多偉大,又有多害人,
它讓我再也不想過那樣風花雪月放縱的日子,周旋在男人之間賣笑賣風情,它讓我只能接受一個人,一個叫紀容恪的男人,除了他之外都如同嚼蠟,甚至我連嚼都不肯嚼這根蠟,我身體不自覺的排斥,不自覺的抗拒,成為了我的本能,為他守貞的念頭是一根不斷膨脹壯大的藤蒂,越來越粗,狠狠勒住我,我逃不掉,只能接受它的詛咒和束縛,
我越過他頭頂看著朦朧燈光籠罩下的天花板,精緻的圖案,美好的顏色,我卻猶如浮沉在滔天巨浪中,喘息不了,求生不得,巨大的痛苦吞噬著我,
這份生不如死的難受,我從沒有過,在卡門宴,在賭場,千千萬萬的男人中,他們自我生命來了又走曇花一現,我沒有丟掉最後的底線,卻也做了除此之外的一切事,我覺得男人女人的迷離碰撞再正常不過,可遇到紀容恪後,吻與擁抱成為了我潛意識裡他的專屬,我做不到給予第二個男人,不管如何努力,都讓我覺得痛苦,
我感覺到一絲溫熱潮溼的唾液沿著身體下滑,越來越重越貪婪,我從喉嚨內擠出一絲囈語般,“別…”
賀渠在親吻中含糊不清說,“我會很小心,”
我隱忍中忽然看到了紀容恪倏然放大的臉,就在門口,出現在緩慢被推開的門外,他負手而立,一身漆黑,正默不作聲凝望我,他眼底是凶狠與遭受背叛的陰森,我嚇得趕緊對他搖頭,我說沒有,不是這樣的,
他周身浮了一層白霧,在這團迷茫中,他薄脣忽然闔動了兩下,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我看不到亦聽不清,我伸出手要去抓他,我想解釋想告訴他我的苦衷,可門在這一刻忽然重新關上,他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從這讓我驚慌失措的噩夢中猛然睜開眼睛,我嚇得身上迅速浮起一層汗,門口哪有他半點身影,可剛才的情景真實得如同切實發生過,
賀渠已經吻到了我腹部,我身上睡袍早已在我無知覺中被完全解開,露出裡面一絲不掛的身體,我感覺得到他越來越粗的呼吸,以及難以剋制的情慾,可我卻不想繼續了,我拼了命的想要終止,再不停下就來不及了,
我揪住床單抬起腿踢向賀渠肩膀,這一下我沒有用力,我怕踢到他傷口,可也不輕,我怕踢下去他並不理會,我感覺到自己踢到了他,我扯住睡袍趁他不備從**翻坐起來,背部死死抵住床頭,這燈光分明那麼暗,可灑在我和他身上,依舊刺眼,
我一邊飛快繫上腰間束帶一邊看著他,他錯愕的眼神裡浮現一絲不解與挫敗,他不明白我為什麼堅持了這麼久,在他即將要進入正題時卻殘忍推開了他,毫不猶豫,無聲而狠狠地拒絕了,
這是男人最失敗的時刻,最不願面對的殘忍,
我恨透我自己,明明說服了那麼久邁出這一步,卻還是在關鍵時刻受了紀容恪的盅,
我做不到,我真的很想嚎啕大哭,我為什麼做不到,
我怕他嫌棄我,我沒有留下最好的自己給紀容恪,我就不希望再沾染一絲令他厭惡的氣息,
我手忙腳亂包裹好自己後,低下頭無比愧怍,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安靜的臥房內,半點聲音都沒有,
我找了很多借口都在心裡被我否決掉,那太小兒科了,騙幾歲孩子都難以得逞,何況是精明如賀渠,
我最後只能說,“你背上的傷剛撕裂,我們…等你傷口好了之後,再”
我話沒有說完,他忽然笑了一聲,這一聲是苦笑、冷笑、嗤笑摻雜在一起令我難受的笑,我根本不敢看他,我只用餘光看到他坐在那裡不動,他睡袍也被扯開,露出他白皙的毫無贅肉的胸膛和腰腹,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人心的魅惑,可唯獨我還是心如止水,
他笑完後深深吐出一口氣,他這一次沒有放過我,他問我,“真的只是在乎我的傷嗎,”
我抬眸看他,愣怔了片刻,賀渠這句話道破我所有的偽裝與謊言,頃刻間潰不成軍,
我抱住膝蓋無言以對,他的沉默他的頹敗,全部寫在困頓的眉眼間,
我小聲說,“對不起,我還沒有準備好,我以為你願意給我時間,願意等等我,”
他無聲靜止,似乎沒有聽到我說話,他眼睛眯著,緊盯窗臺灑入的一縷清幽月光,我討好般爬過去,坐在緊挨著他的床中央,抓住他的手放在我怦怦直跳火熱的心口,我誠懇而哀求說,“我真的想和你結婚想和你生活,可我需要時間,需要時間打破高築的城牆,打破我一直以來在感情裡本能的躲藏,我不是不願意,我願意,可你再等等我,最後等等我,”
他沉寂良久,在我掌心滿是熱汗浸透濡溼了他指尖時,他倏然偏過頭,目光灼灼的看著我,“不是因為還愛他放不下,才想要守住,拒絕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