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長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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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長恨歌
第一百七十九章 長恨歌
我從天台上下來,絲毫沒有任何慌張與心悸,這不是我第一次開槍染血,我早已忘記了初次射擊時的驚懼和顫抖,對於這樣跌宕起伏的生活,我似乎已經習慣了,
衛坤脫去那身警服,根本算不上一個好人,我一絲愧疚都沒有,留著他只會助長九龍會囂張氣焰,讓九叔在華南暢通無阻生殺掠奪,世上不乏大義滅親的人,衛坤既然為了所謂自私的親情做不到除暴安良,他死不足惜,
我在攝像頭避開我方向的兩秒內,迅速衝向包房,我貼著牆壁推門而入,包房內仍舊亮著燈,和我離開時沒有半點不同,為了防止有服務生進來發現我不在,我還特意留了一個記號,在緊挨著沙發和毛毯區域丟下一隻菸嘴朝門的半截菸頭,我只掃了一眼,便確定期間無人進入,
那個鴨子躺在沙發上,他蹙著眉頭似乎頭痛欲裂,他掙扎著剛要睜開眼睛,我重新開啟包房門,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略帶疲態反手將掛在門把上請勿打擾的提示牌取下來,我特意放慢速度,讓攝像頭記錄下這一幕,
我關門時力氣大了點,將他徹底驚醒,他從沙發上一骨碌坐起來,指尖用力按壓在太陽穴上,我不屑一顧嘲諷他,“你酒量也太次了,”
他重重晃了晃頭部,“我喝了很多嗎,”
我指了指桌上,“沒怎麼喝,酒勁兒大吧,你得練啊寶貝兒,”
他身體軟趴趴靠在沙發背上,他看著我的眼睛還有一絲惺忪,可他理智卻絲毫不模糊,“酒裡下東西了吧,”
我臉上前一刻還瀰漫的笑意,在他這句話說出後,便冷卻僵硬下來,他撣了撣自己領口的一點酒漬,漫不經心說,“我沒猜錯嗎,”
我站在桌前,居高臨下俯視他,他笑得有些痞氣,“夫人別說自己去了洗手間,從我倒下還有意識,我就知道您走了,一直到剛才您才回來,”
他看了一眼自己腕錶顯示的時間,“兩個小時,”
他手掌在自己右腿膝蓋上輕輕拍打著,“夫人好興致,留我在包房自己出去逛,是對我不滿意嫌我陪不好嗎,”
我沉默了片刻,將自己右手抬起來,盯著上面紫紅色的甲膠,“明人不說暗話,拿錢辦事提人封口,做得到嗎,”
他挑了挑眉頭不置可否,我走過去將放在沙發背上的手包拿起來,從裡面掏出支票薄,我拿筆寫了一串數字,簽下名字後丟給他,他夾在指尖看了看,“夫人大手筆,”
“雷劈在你頭上,你也給我把嘴巴閉嚴,就算天王老子問你,如果你敢洩露出我期間離開了包房”
我欲言又止,在他充滿笑容看向我的時候,我走過去劈開腿騎他腰上,他挺了挺腹部以下的傢伙,向我示意他的勇猛,可我絲毫沒有理會,我摸著他的手落在我風衣口袋堅硬的地方,他臉上表情陡然一變,瞬間蒼白黯淡下來,他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我冷笑拍了拍他的臉頰,“你敢胡說八道,我就讓你再也張不了嘴,”
他意識到我身份不俗,遲疑著點了點頭,我從他身上下來,拿起包往門口走,他忽然在我背後問,“你不會殺人了吧,”
我腳下一頓,微微偏了偏頭,凌厲而陰森的目光凶狠射向他,他被我駭人驚悚的眼神嚇住,立刻抿了抿嘴脣,“我…我確定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這才面無表情收回自己的目光,推門走出去,
我走到一樓大廳,那名招待和公關正在給幾隊站得歪歪扭扭的小姐訓話,她們都挺煩的,每個人臉上意興闌珊,或者用手補妝或者用手撥弄頭髮,竊竊私語,我打了個響指,將那名經理叫過來,她立刻走到我面前,問我還滿意嗎,我故意託了託自己胸,“下手抓得狠了點,但我就喜歡爽的,”
她心領神會大笑,我掏出一沓錢遞給她,“他那份小費我單獨給了,”
她掐了掐手中鈔票的厚度,笑得更加諂媚,“夫人下次光顧提前支會一聲,我把他給您留下,”
我故作矜持笑了笑,手在她肩膀上拍了兩下,“會辦事,少不了你好處,”
她將我目送出卡門宴,我走出去直到沒人看得見我,我找到了一個角落,給何一池把電話撥了過去,他迅速接通,我告訴他,“解決了,”
何一池那邊陷入沉默,與此同時我招手攔了一輛出租,告訴司機賀宅地址,在我坐上車良久後他才說,“容哥知道了嗎,”
我說不知道,他嘶了一聲,“馮小姐這件事也許會為您帶來極大的後患,你大約還不理解襲警的概念,”
“我理解,”我打斷他的話,“碼頭生意照常進行,但不要太高調,違禁貨物逐步減少交易,另外傳我的指令,派兩名血滴子密切配合局子內我們的眼線,時刻留意他們的動作,再派兩名二十四小時留意九龍會,尤其是顧溫南,我懷疑九叔不動手,會讓這個忠貞不二的義子代替他,”
何一池說了聲好,我十分疲憊將電話結束通話,渾身無力坐在椅子上,半眯著眼睛看向外面漆黑一片的夜色,街旁建築懸掛的霓虹尤為璀璨奪目閃爍人眼,這座城市太繁華了,徹夜不息的狂歡,遍地都是人海,繁華到這十幾年死了那麼多人,竟掀不起片刻波瀾,
我回到賀宅,二樓臥房的燈全都熄滅,只有賀渠坐在昏暗的客廳等我,他手上什麼也沒拿,只閉著眼睛靜坐,我推開門的聲音驚擾了他,他立刻看過來,我和他四目相視,我問他怎麼還沒睡,他朝我衝過來,我仔仔細細從頭到腳打量我,確定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他才鬆了口氣,“怎麼電話打不通,”
我這才驚覺我忘記了把SIM卡換回來,我嚥了口唾沫說,“可能沒電了,”
他問我去了哪裡,我知道瞞不住,所以我也沒有隱瞞,我如實說,“我在卡門宴找了個男公關,包房裡待了一個時辰,”
賀渠一怔,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哭笑不得說,“你找了個什麼,”
我挽住他手臂把食指壓在他脣上,“噓都睡著了,你小點聲,”
我換了鞋把外套脫掉,拉著他上樓進房間,可他並不打算放過我,我反手關門時,他從背後將我抱在懷裡,他脣貼著我耳朵有些生氣問,“你找了什麼,”
“還不是為了賺錢嗎,”我嬌嗔的推了他一把,按住他肩膀讓他坐在**,我則勾住他脖子坐在他腿上,“紀氏給我開的工資很高,我當然要賣力氣了,你看容恪做了賀家女婿,為了賀家生意東奔西跑,自己的產業都顧不上了,不要說我們還有一層姻親關係,就是沒有,我幫助他辦事他也不會在這個上虧待我呀,”
我一邊說一邊搓了搓兩根手指,一副財迷像,“卡門宴重新開業,我過去摸摸底,當初白茉莉可是把金苑的生意打擊得夠嗆,險些扯下馮小憐第一名妓的地位,這一次卡門宴二度開業來勢洶洶,我懷疑他們在陪侍方面有最好的籌碼,金苑也有不少人辭職,可能跳槽去了卡門宴,我這次扮成女客人,將那邊情況摸得很徹底,”
我的表演十分過硬,而且純真自然,賀渠沒有絲毫懷疑,他只是對於我到卡門宴摸底有些忐忑,拿不準我是否察覺了什麼,會不會對他們計劃造成破壞,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也讓我有些心寒,這意味著他隱瞞了我很多,而夫妻不該有這樣的隔膜,感情內一絲瑕疵,都會讓其中一方充滿了不安與猜忌,我現在對於抱著我的賀渠,十分茫然,
我試探著問他怎麼了,他回過神來輕輕啄了下我的脣,眼神無比溫柔說,“其實你可以和容恪說,不要在紀氏工作,那不適合你,等我們過幾天騰出時間,去把證領回來,我完全可以給你很好的生活養你養孩子,”
我看著他眼睛,他說這番話倒是非常誠懇真摯,我偎在他懷裡,“過段時間再說,我好歹湊一年拿個年終獎啊,”
他被我這句話逗笑,手指在我?樑上捏了捏,“這麼會過日子,看來我娶到了寶,”
這一夜我沒有睡著,賀渠倒是睡得很熟,我藉著湧入進來的月色盯著他臉看了很久很久,我想要看出什麼,比如他的心,他的靈魂,他的無數面孔,但迴應我的只有他平穩呼吸和一室寂靜,
第二天早晨,賀渠在洗澡我在換衣服,樓下忽然傳來一陣非常侷促的門鈴響,不多時保姆衝上來,她驚慌失措甚至忘了敲門便直接推開,賀渠從浴室內出來,他頭髮還溼答答沒有擦乾,他拿著毛巾問發生了什麼,保姆有些磕巴和顫抖,“警察來了,”
我係腰帶的手一滯,旋即便滿不在乎的抬頭,“警察來有什麼大驚小怪,賀渠是法官,大概找他問公事吧,”
賀渠聞言丟掉毛巾要下去,保姆忽然大聲說,“是來找馮小姐的,”
賀渠腳下一頓,他迅速回頭看我,有些不解和茫然,“找你,”
我走出房門探頭往一樓客廳瞧了眼,果然有四名警察,而且還是刑警,我心裡知道怎麼回事,可臉上沒有任何變化,我對賀渠說,“我下去看看,”
他陪同我一起下樓,為首的刑警隊長見我下來,他朝我出示了警官證,他看到我身後的賀渠,禮貌打了招呼,賀渠問他,“找我太太嗎,”
對方聞言有些不好講,頗為為難的蹙眉,他身後警察上前一步將一張單子遞給他,他拿在手裡對賀渠說,“我們懷疑賀太太與昨晚發生的一起槍殺案有關,當然只是懷疑,賀法官瞭解諸如此類的義務,需要賀太太配合我們勘察,”
賀渠整個人都怔住,他先是不可置信的搖頭說不會,接著他忽然想到什麼,大概是昨晚我詭異晚歸的事,他忽然住了口,他沉吟了兩秒鐘,“死者是,”
“重案組金牌臥底衛坤,”
賀渠瞳孔驟然一縮,我能感覺到他猶如天崩地裂的心情,衛坤死了,一切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東西全部歸零,
對方繼續說,“我們這一次下了血本,衛坤是最大的籌碼,而他死在卡門宴四樓天台,眉心和手腕各中一彈,根據法醫鑑定,是近距離射擊,證明是衛坤認識的人,另外他手機內收到一條資訊,傳送人竟然是我們偵查部內部號碼,這讓我們一頭霧水,”他滿臉疑竇問我,“我聽說賀太太還有一個身份是紀氏當家人紀先生的助手,已經獨立掌控紀氏兩個月之久,”
我面對他的一系列問題只高冷回覆了一句,“你是在審問我嗎,”
他被我的凌銳氣勢逼得蹙眉,我偏頭看向賀渠,“他荒謬的猜測,你也相信,重案組金牌臥底,身手才智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嗎,你都未必能打得過,我一個女人,我就算吃了神藥,又怎麼可能這樣悄無聲息的得逞,”
那名隊長問我,“不知道賀太太與衛坤熟悉嗎,”
我直接白眼不予理會,賀渠見我冷麵沉默,他猶豫不決看向我,“和你有關嗎,”
我聽到他的話,臉上驟然浮過一抹淒寒,我語氣無比幽涼,“你不信我,賀渠,在我最害怕惶恐缺少支援的時候,你竟然不信我,”
他垂眸默然不語,我眼眶在這一刻迅速泛紅,我是真的覺得有幾分悲哀,“唐玄宗放棄保護楊玉環,使她在馬嵬坡喪命,從此留下長恨歌,可楊玉環真的錯了嗎,男人對女人愛時萬般珍寵,可到了關鍵時刻,卻又狠心棄如糟糠,賀渠,言猶在耳,你怎麼承諾的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