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我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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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我的骨肉
第一百零一章 我的骨肉
我像是一具失去了意識和思想的機器,只還剩下可以認路和呼吸,我跟著紀容恪到超室拍了片,門口走廊上等待著許多家屬,有的是婆婆或者母親,更多都是丈夫,他們臉上有初為人父的喜悅,有對待迎接新生命的緊張不安和焦慮,我死死攥住拳頭,站在最角落的位置,不敢湊過去,紀容恪攬住我的腰,他也沒有催我怎樣,只是任由我按照我的想法去度過每一分每一秒.
護士從B超室裡出來,她堵住門,喊我的名字,“馮錦在嗎,”
紀容恪說在,他擁著我過去,非常小心的呵護我,避開地上灑了水的瓷磚,將我平安送到門口,
我看著面前穿白大褂的護士忽然覺得特別緊張,渾身都在冒汗,我從沒正兒八經到婦產醫院來過,我和姜環的那個孩子,是我用驗孕棒測出來的,後來到門口小醫院檢查確認過,流產是診所拿的打胎藥,我從沒真正感受過,就像現在這樣,忽然被當作妻子般捧在掌心的感覺,
護士看了看我,微笑問是馮錦嗎,我點頭,她讓我跟她進去,紀容恪似乎也沒有任何經驗,他想要跟著一起,護士伸出手臂攔住他,他打打殺殺多年,本能的對別人的阻攔視作攻擊,他立刻出手扼住護士的腕子,但他自己很快反應過來,我拍打他後背一下讓他鬆開,家屬群中有些吵鬧和喧譁,對這樣突然的一幕十分驚訝,何堂主趕緊對護士道了歉,護士倒是沒計較,她摸了摸自己被掐紅的手腕,只是臉色有點沉,可看到紀容恪穿著打扮不俗不像是普通人,她也就作罷,她說家屬外面等著,裡面男士止步,
我邁步走進去,護士正要關門,紀容恪忽然拉住我,他忍了很久吐出一句話,“如果有事你叫我,”
我怔了怔,護士在我旁邊說,“您沒有經驗吧,拍個片子而已怎麼會出事,家屬安心等待,”
護士將我手從他掌心扯出,帶著我進去關上了門,
整個過程很簡單,我迷迷糊糊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到護士告訴我可以了,我穿好衣服從B超室出去,紀容恪就站在門口,他手上拿著一根菸,由於有禁止吸菸的警示牌,他沒有點燃,只是放在?子下嗅氣味過癮,他看到我出來,立刻丟掉那根菸,他問我怎麼樣,我拿著片子和單據遞給他,他翻看了一下,始終眉頭緊鎖,我心裡也咯噔一下,
我們又去做了尿檢,等到結果出來後我們回到診室把所有東西交給主任,他看過後對我和紀容恪說,“恭喜,四周多,”
他把片子丟到一旁看也沒看,紀容恪問他片子上為什麼什麼都沒有寫,主任扶了扶?樑上的眼鏡,“因為她並不需要拍攝B超,現在月份還太小,沒有什麼意義,只是紀先生這樣謹慎,我出於為了讓您安心,才多走了這個程式,透過尿檢結果就可以確定您太太已經懷孕,B超也不算沒有意義,她整體子宮沒有問題,給予胎兒生長的環境比較好,”
我鬆了口氣,儘管我本身並不想要這個孩子,或者是單純認為,他來的並不時候,也並不該來,
此時我和當初為姜環懷上孩子的心境大不相同,他是我男朋友,是我當時以為的我未來丈夫,他的感情世界裡只有我,我們就是彼此的唯一,不管後來如何分崩離析,在那一段時間裡,他給了我很大的安全感,可我和紀容恪會怎樣我心知肚明,我們無論如何也走不到那一天,麗娜橫在中間,九叔橫在中間,這世上的倫理道義全部橫在中間,
那麼這個孩子生下來的身份是什麼,我想我已經預料到,
這對他而言真的好嗎,
這對我而言,又真的好嗎,
我閉了閉眼睛,紀容恪非常小心和細緻的詢問了主任懷孕初期的注意事項和飲食情況,他在心裡默默記下,然後帶著我走出診室,離開醫院大樓,
我覺得每走一步都特別沉重,那種小心翼翼令我汗毛孔都豎起來的驚慌和無措再一次捲土重來,而且來勢洶洶,
紀容恪握住我的手,竟然掌心潮溼,那麼多汗,從我指尖傳遞過來,我隱約趕到了一絲顫抖,我垂下眼眸去看,這顫抖並非來自於他,而是我,我整條手臂都僵硬得抖起來,怎麼都停不下,
我悄悄偷看他臉色,他談不上多麼高興,也並不憂愁,他最開始的驚喜已經完全褪去變為十足的平靜,何堂主走在最前面,他將車門開啟,紀容恪扶著我坐進去,何堂主關上後繞到前面坐在駕駛位上,緩慢將汽車發動,駛上街道,
車內很溫暖,開了暖氣,紀容恪搖下一截車窗,他想要吸菸,可他都已經摸出來咬住了,卻又再次拿開,我小聲說沒關係,開著窗子味道不是很重,他沒有說話,也依然沒有再點上,
車子往莊園的方向開,我起初沒發現,因為腦子裡只想著我竟然懷孕了,我在計算是哪一次,我們只有過為數不多的兩三次,都沒有做措施,一次在房間,一次在庭院的石桌上,其他的記憶我有些模糊,我沒算錯的話大概是石桌上那一次有的,那一次很激烈,瘋狂到我連最後嘶吼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他對我帶著憤恨和怒火,因為他猜到了我是潛伏在他身邊把訊息渡到霍硯塵那裡的間諜,雖然這場反間計還是他贏,可他最不能接受這個間諜是我,他恨我,他真的恨我,他用這樣方式當作折磨來發洩心裡那口怒氣,
後來結束我洗澡時發現腰部磕出好大一塊青紫淤血,當時他壓在我身上用力的朝前頂,我所有重量都在腰部,支撐住桌子不翻,受傷在所難免,
那一次因為在室外,又是傍晚,空氣的溫度較低,和滾燙火熱的面板形成巨大反差,我很清楚感受到那一股熱流竄入進來的瞬間,燙得我渾身發抖,意識暈眩,當時我就該想到也許會留下禍根,我怎麼就忘了吃藥呢,
我從這片混亂的思緒中跳出,發現路很熟悉,是開往莊園,我立刻拍打何堂主的椅背,告訴他開回去,給我送到卡門宴附近的賓館,
車已經行駛了一多半出去,距離卡門宴越來越遠,他拿不準主意,換做以前也許還能充耳不聞,可我現在懷孕了,他很擔心不順我的心思會影響到我心情從而危及還不穩定的胎兒,這畢竟是紀容恪的第一個孩子,從他和麗娜吵鬧中就可以看出,他非常在意這個孩子,他只是不擅長喜形於色,
何堂主猶豫不決只好減緩車速,他從後視鏡內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紀容恪,問他去哪裡,紀容恪沒有無原則的縱容我,他語氣果斷說回莊園,何堂主聽到他這樣肯定,也沒有理會我,便重新恢復疾馳,突然加速的車碾過一塊凹凸不平的石子路,我身體本能受到慣力顛簸俯衝,朝後面栽了一下,紀容恪眼疾手快穩穩用手臂墊住我,我身體一歪跌進他懷裡,毫髮無損,
我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悶頭整理好衣服,托腮盯著窗外看,我們又沉默了半響,在已經要駛進小區時,紀容恪忽然在我旁邊出聲問我,“你今後的打算是什麼,”
我沒有浪費時間思考,因為心裡也沒有對我的規劃有任何動搖和改變,我直接告訴他我會繼續在卡門宴工作,他聲音內忽然帶了一絲輕蔑,“我不能允許,”
我沒有理他,他再次補充說,“不是接受不接受的問題,而是我不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我問他為什麼,他目光落在我依舊無比平坦的腹部上,“你要懷著孩子在包房陪酒賣笑嗎,那是什麼地方,並不是每個客人都能維護你的尊嚴,尊重你的拒絕,如果有一點肢體衝突,你想過後果嗎,”
呵,我笑了一聲,還不是為了孩子,如果我肚子裡沒有這塊肉,他也不會這樣義正言辭的質疑我的選擇,我看著他眼睛,“你嫌棄我的身份,覺得在包房陪酒賣笑十分可恥和低賤,可還不是擁有這份卑賤身份的女人懷了你的孩子,麗娜身份高貴,但你頭上這頂碩大的綠帽子,戴得也非常耀眼,”
紀容恪在我激烈的反應中意識到自己剛才那番話雖然說者無意,但卻恰好戳中了我心窩子,因為我就是在那樣一個環境中苟延殘喘到現在的女人,也因為這個身份,我才接觸認識了他,如果其中有一個環節不是這樣的,我們也不會產生一絲交集,
他閉了下眼睛,深深呼吸出一口氣,“就只有這一種選擇嗎,如果你是為了還債,我覺得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必要,我會和給我孕育孩子的女人計較那點對我而言什麼都不算的錢嗎,”
我默不作聲,他伸出手握住我冰涼的指尖,他沒想到這麼熱的溫度我還是手腳冰涼,他用力攥住,將他的體溫傳遞給我,他聲音徹底溫柔下來,帶著十分的無奈,“你到底在不安什麼,”
何堂主將車停靠在莊園門外,他解開安全帶下去,將門關住靠著車頭吸菸,他沒有往裡面看,只盯著庭院裡的籬笆花架愣神,
車廂內安靜下來,靜謐得只能聽到我和他交纏在一起的心跳聲,我說,“你能養這個孩子嗎,”
他說當然,
我垂下眼眸看著他死死握住我的手,“但我不能為了這十個月錦衣玉食就放棄我一輩子的來源,卡門宴可以讓我賺取生活的資本,”
紀容恪聽出我話裡的深意,他忽然悶笑出來,他覺得特別有趣,他在這一刻一定認為女人的思維很奇怪,簡直是和他格格不入莫名其妙,
他另外一隻手在我長髮上輕輕撫摸著,“我可以養孩子,就不能養孩子的母親嗎,在你心裡到底把我看得多麼無情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