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0章 拒絕他

第50章 拒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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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拒絕他

夏微瀾坐躺在chuang上,只是微微垂首,淡淡道:“妾身見過王爺。”

冷唯墨深邃清洌的眼眸閃了閃,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看來,他的王府裡,會演戲的女人還真不少,淡淡一個頷首,冷聲道:“都起來吧!”

說罷,便步履沉穩地向chuang邊走去。

冷唯墨輕撩袍擺,坐到了chuang邊,突然伸出手,探到了夏微瀾的額頭上,低沉醇厚的嗓音中,帶著魅惑的磁xing,柔聲道:“瀾兒,燒退了吧,今天感覺如何?”

說完,他深凝幾許,眸中帶著絲絲柔情蜜意,見她頰邊散亂的髮絲,幫她輕柔地撫於耳後。

夏微瀾渾身一怔,雙眸瞪大,驚愕的說不出話來,他今天怎的如何失常,居然會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和她說話?!

那柔情如水的聲音,沒有讓她感到半分暖意。

反而,讓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脊背驀地生出一股寒氣。

見她呆呆的盯著他發愣,冷唯墨狹長的黑眸一閃,眼中的笑意漸漸加深,伏首貼耳的低喃道:“你再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我,本王可就要吻你了?”

夏微瀾回過神來,倒抽了一口涼氣,面容漸漸恢復平靜,冷聲道:“王爺來此,有何貴幹?”

冷唯墨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輕勾脣角,邪魅一笑,那笑卻不達眼底,意味深長的說道:“當然是來看愛妃你了!”

夏微瀾不安的想掙開手,眼角的餘光,掃到還站在屋內的眾名女子身上,眸中閃過一絲驚懼的光芒,不禁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竟有懷著這樣陰險的心思!

在她們面前,這樣柔情相待,並不是所謂的恩寵,而是令人穿腸的毒藥。

眾名侍妾的妒嫉之火,已經被他完全點燃。

從今天開始,她將捲入這爭寵的鬥爭中,無法抽身了!

冷唯墨抬眸,眸子迸射出噬人的利芒,冷冷喝道:“你們還在忤在這裡做什麼?”

王若宜緊咬著脣,隱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王爺,妾身不明白,王爺當初下令,側妃婚前失貞,將她貶為賤奴,剝奪她的一切權力與殊榮,可如今,她依舊穩座側妃之位!王爺平白受了這等侮辱,事關您的尊嚴,您怎麼能容忍呢?”

冷唯墨眉心微蹙,深邃幽暗的黑眸凌厲如刃,冷洌陰鷙的目光地直射向她,冰冷的話語,像是深冬的刺骨寒氣,肆虐著她的耳膜,“本王的事,何時需要你來過問?”

王若宜害怕的哆嗦起來,嗓音抖顫,“妾、妾身不敢!”

冷唯墨眸子微垂,指腹輕輕摩擦著拇指上玉扳指,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沉聲問道:“你入府多久了?”

王若宜驀地抬起頭,接觸到他冷冰的視線,心頭不禁一驚,雖然不明白,他的問話,究竟是何意圖,卻只能硬著頭皮回道:“回王爺,已經有一年了!”

冷唯墨臉上沒有一絲起伏,淡淡道:“既然進府這麼久了,那府中大小規距,都應該十分清楚!那本王問你,侮辱側妃,以下犯上者,定什麼罪?”

王若宜臉色一僵,驚恐的跪了下來,想到大禍即將臨頭,身子不禁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不斷的磕頭求饒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冷唯墨的神色冷然,渾身透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高深莫測,薄脣緊抿成一線,下頷倨傲的揚起,冷聲道:“照實說!什麼刑罰?”

王若宜的身子抖如篩糠,嘴脣微張,顫聲道:“死罪!”

冷唯墨倏地站了起來,走到她跟前蹲下身,狠狠地鉗住她的下頜,冷魅一笑,說出的話,比冰錐還寒上萬分,“好,即是死罪,本王也不再留你!”

話落之間,一聲清脆的裂響,王若宜的下頷骨,已經硬生生的被他捏碎了!

王若宜發生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癱坐在地上,痛得身子都抽搐起來。

她一手捧著下頷,一手揪著冷唯墨的袍擺,口齒不清的哀求道:“王爺饒命,求你看在妾身伺候您這麼久的份上,饒了妾身,妾身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後怕的縮了縮頸,身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王爺的殘忍,並非沒有領教過,但每一次,都能讓她們感受到,更為恐懼的感覺。

夏微瀾黛眉輕顰,眸中閃過一絲厭惡的情緒,揚聲勸阻道:“王爺,得饒人處且饒人!”

她並非純善好欺之輩,但也不是趕盡殺絕之徒,王若宜是什麼人,她心理清楚,她們逞口舌之力,不過是虛張聲勢。

況且,此番過來尋釁,只不過是被人利用了。

真正可怕的女人,沉府極深,表面與你交好,卻趁你不備,背後捅你一刀。

冷唯墨驀然起身,桀驁不遜的眉峰泛起冰霜,對夏微瀾的求情置若罔聞,厭惡的踢開了王若宜,眸中凶殘狠戾之色盡顯,“來人,拖出去!”

話音一落,門外衝進兩位侍衛,將瘋狂嘶叫的王若宜強硬拖了出去。

冷唯墨銳利的黑眸向眾人掃了一眼,冰冷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側妃名潔之事,誰也不許再提,違者,格殺勿論!聽清楚了?”

眾女的身子抖如秋風落葉,趕緊回道:“聽清楚了,王爺。”

冷唯墨狹長的眸中浮現冷洌的寒光,冷聲喝道:“都給本王滾出去!”

話音一落,眾女大驚失聲,紛紛倉皇失措的衝了出去。

頃刻間,房間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夏微瀾眉心微顰,深吸了一口氣,慌亂無措的心,漸漸沉寂下來。

今天這件事傳出去後,不知在府中,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他所謂的‘寵愛’,已經把她推到風尖浪口上。

王若宜被當成一個以儆效尤的例子,雖是讓她在王府的地位,急劇飛昇,可是,伴隨而來的,是更多是明槍暗箭,防不勝防。

女人之間的戰爭,大多是圍繞男人。

但是,這世上,就是有這麼多傻女人,不會去恨丈夫的薄情寡意。

而是,去妒恨那些搶了他丈夫的女人。

這裡的女人,她們不會記恨冷唯墨的殘忍無情,只會記恨她!

恨她奪走原本屬於她們的寵愛。

而女人因為嫉恨,而漸漸扭曲的心,才是最可怕的事物。

冷唯墨驀然轉身,緩步走到chuang邊,俯身望著她,似笑非笑的眸中,掠過一道精芒,勾脣道:“沒話對本王說?”

夏微瀾冷冷的回視冷唯墨,脣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淡淡道:“王爺想聽妾身說什麼呢?”

冷唯墨濃眉緊蹙,面色陰冷駭人,單手鉗起她的下頷,寒聲喝道:“夏微瀾,不要跟本王裝糊塗!你心裡不是正怪著我嗎?”

夏微瀾被迫仰起頭,眸中有璀璨的光點閃動,冷冷一笑,“王爺的目的早已達到!不出幾日,就能看到成效,而這一切,都在王爺的掌控之中!我和她們,只不過,是王爺閒時無聊的玩、物,不是嗎?”

冷唯墨薄脣緊抿,渾身散發著令人戰慄的寒氣,冷諷道:“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哼!你連當玩、物的資格都沒有!”

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明明就不是這樣想的!

剛才的表現,雖著做秀的成分居多,但,他並沒有要害她的意思,在侍妾面前,顯示出他對她的重視,只是為了讓那些女人,不敢再來找她麻煩。

夏微瀾淡漠的眼眸直視,沉聲問道:“王爺若真的如此憎恨妾身,犯不著使這些伎倆,乾脆將妾身挫骨揚灰,這樣一來,應該會解了你的心頭之恨了吧!”

冷唯墨面色一怔,鬆開了手下的鉗制,似乎是氣得渾身發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冷聲怒喝道:“夏微瀾,你真的不知好歹!”

冷冷拋下這句話,驀地轉身,急切的走了出去,他怕再多待一刻,又要傷害她了!

傾城苑,香爐裡,飄散著嫋嫋青煙,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龍涎香的味道。

江雅玲慵懶的躺在軟榻上,微揚著粉nen白晳的小手,任由丫鬟丁香幫她染甲,眉心微蹙著,陷入了自己思緒之中,紅脣緊抿出一道冷凝的弧度。

丁香一邊專心致志的塗抹,一邊朱脣微啟,幫她吹了吹染了粉色蔻丹的指甲。

這時,一名婢女打扮的女子,急步走了進來,在她耳畔俯耳低語幾句。

緊接著,微垂著頭,躬身退到一旁,神情淡漠沉穩。

江雅玲黛眉緊擰,淡淡的目光,直射向眼前的婢女身上,冷聲問道:“全都被王爺轟出來了?”

錦華的面上波瀾不驚,低頭回道:“是,主子!”

江雅玲眸子微眯,纖長濃密的睫毛,因心煩意亂而微微輕顫,嘴角扯出一抹愁悶的弧度,低聲道:“究竟怎麼回事?”

錦華面色一怔,垂下眸子,淡淡道:“各房主子私底下都在傳,說王爺真的對側妃上心了,事因是宜夫人在王爺面前,提了側妃的醜事,王爺一怒之下,不旦把宜夫人的下巴都捏碎了,然後,還命人將她拖去了極刑院,最後還,還扔進了蛇窖……”

聞言,江雅玲慵懶的目光變得驚懼,瑟瑟發抖的說道:“怎麼會這樣?”

話落之間,手中的茶杯,也因為驚嚇,掉到了地上,迸裂的碎片,從錦華的手背上刮過,一滴小小的血珠,從中滲了出來。

丁香見狀,一邊檢視江雅玲的手,有沒有被茶水燙著,一邊說道:“小姐,你沒事吧!”

江雅玲搖了搖頭,茫然地道:“丁香,怎麼辦,我一直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聞言,錦華眉頭微蹙,趕緊跪了下來,柔聲勸慰道:“主子,也許事情,並非她們想的那樣,王爺先前還那麼厭惡側妃,怎麼會,一下子對她上了心呢?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聞言,江雅玲漸漸平靜下來,蘊了蘊神,眸中閃過一道複雜的光芒,暗暗揣測道:“你的意思是說……王爺是在做戲給她們看?”

錦華面色素冷,點了點頭,冷靜分析道:“極有可能!王爺這招殺一儆百,怎麼看,都像是故意激起各房主子的妒嫉之心!奴婢覺得,王爺此次反常的行為,大概是一時興起,變相在告訴我們,他不會寵側妃太久……”

眸中暗暗閃過一抹冷嘲,說到底,也只是拿這群無聊的女人逗樂罷了!

江雅玲雙手緊揪著衣襬,咬著下脣,眼中閃動著愁苦的微光,眸底的鬱色,久久不散,低低地道:“若是像是這樣說的,當然是好!可是……”

丁香輕笑了笑,寬慰地道:“王爺對小姐的寵愛,眾所周知!您還有什麼擔心的呢?”

江雅玲微微垂下眼簾,淡淡地道:“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錦華面色一冷,低聲道:“主子的思慮沒有錯,雖然,現在王府裡,只有主子您一人受寵,可是,倘若哪天,王爺對側妃……若是不主動出擊,吃虧的只會是您!”

江雅玲微垂下頭,若有所思,良久,才感嘆地道:“我看夏側妃那人,還挺不錯的!”

聞言,丁香不以為難的撇撇嘴,冷聲道:“小姐,你不要被友好的表相迷惑了,逢場作戲,這府裡,哪個不是駕輕就熟的,誰知道,她背後在盤算著什麼?”

江雅玲嘆了口氣,心裡還是有些不安,低低地道:“王爺他……不會這麼容易被矇騙的!”

有許多事,不是他不知道,而是,故意不理會。

錦華秀美的小臉上,顯得有些陰冷,“主子難道不怕側妃將來害您嗎?”

江雅玲素冷的臉上,浮現一抹愁緒,幽幽地道:“如果她想害我,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問題是,她現在什麼也沒做啊!”

錦華的眸中閃過一道寒芒,轉瞬即逝,沉聲說道:“主子若真是想除去這個禍患,奴婢倒是有一計,您且聽奴婢慢慢道來……”

聽過錦華的一陣耳語,江雅玲輕輕捂脣,微微訝然的眸中,掠過一道複雜的光,有些猶豫地道:“這未免太過狠毒……”

錦華垂下眼簾,眸中閃過一道寒光,沉聲道:“奴婢既然跟了主子,當然一心望著主子榮寵不衰,如今所做之事,只是為了防患於未然!”

江雅玲不由輕舒了一口氣,緩聲道:“那好吧,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每月十五,王府裡的各房侍妾,都必須參加冷唯墨舉辦的家宴,這是慣例。

雲落苑的廂房裡,梳妝檯前,洛兒一邊替夏微瀾梳髻,一邊苦口婆心的說道:“小姐,各房主子都準備了,晚上在正廳設宴,你也要好好打扮打扮,不能輸給她們,無論怎麼說,你才是名正言順的正妃,不能讓那些妖精,小瞧了去!你沒瞧見,那些個侍妾,今晚打扮得多風/騷啊,穿得比勾魂閣的姑娘還……”後面的話,她都說不下去了。

聞言,夏微瀾撲嗤一笑,淡淡道:“她們愛怎麼打扮是她們的事,我們也管不著!”

說完,她有些憂鬱的低下了頭,其實,她一點也不想去參加,上次家宴,她因為受傷,就沒去參加,若這次又不去,只怕又會讓他找到尋釁的藉口。

洛兒埋怨的看了她一眼,憤憤不平道:“我可是全心全意為了小姐打算,小姐還淨潑人家冷水,小姐要是在王府有地位,老爺和夫人也會少擔心一點!你可是在這裡受盡欺負,江雅玲那個陰險女人,卻是萬千寵愛在一身,要比容貌,才藝,她哪是你的對手,小姐就是太與世無爭了,才讓人爬到頭上作威作福。”

說到這,就想起前些日子,一大群侍妾前來叫囂的情形。

夏微瀾眯了眯眸,手輕輕的擁住了洛兒,感概道:“洛兒,謝謝你!這一生,能有你這樣的姐妹,我算是知足了。”

洛兒怔怔的看著夏微瀾,她知道,那是她發自內心的話,忽地,覺得鼻頭有些酸,眼眶微微泛紅,“傻話,我和小姐一起長大,我不幫著小姐,還能幫誰呢?”

夏微瀾點頭笑了笑,整理好情緒,看著她打趣道:“瞧你這雙兔子眼,快擦擦,我們動作快些,要是去晚了,恐怕又會成為眾矢之的了!”

洛兒微笑點點頭,手腳麻利的動了起來。

梳妝完畢,三千青絲用白色髮帶雙雙束起,髮髻裝飾上點點珠釵,雙肩各垂一縷青絲在xiong前,薄施粉黛,頰邊浮現淡淡的粉紅,以及若隱若現的梨渦,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nen,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輕霧,又似清靈透徹的薄雪……

月白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以及若隱若現的鎖骨。

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使得步態,愈加飄逸出塵,蓮步施施然走來,如同仙子般清新,不染俗世塵埃。

只是,頸上顯眼的暗色紅痕,影響了整個美感。

夏微瀾倒不在意,出席家宴,只是不想成為讓他整治的藉口。

遠遠的,還沒有進軒轅殿,她就聽到從裡面傳來的絲竹之聲、繚繞歌聲不絕於耳,微皺了皺眉,她和洛兒,默默的走了進去。

一身十分淡雅清新,本該是不起眼的裝扮,可就是這身素雅的白,放在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堆裡,確顯得十分醒目了。

本是平時的尋常打扮,也無意與她人爭寵,卻惹得她們妒嫉的視線,頻頻側目。

夏微瀾抬眸望去,只見兩名容貌和衣著皆妖嬈的女子,柔若無骨的依靠在冷唯墨的懷裡,而他對懷中溫香軟香卻視若無睹,喝著那玉瓊露汁。

一頭墨黑如綢緞的長髮,僅用一根白玉簪束起,襯著青絲更加光亮奪目。

一襲衣襟跟袖口滾了斜條金線的紫黑色錦袍,錦袍緩帶,英氣逼人,目光沒有一絲沉淪之色,只是意外於享受女人,為了取悅於他,而表現出來的種種有趣反應。

這時,由側門處,踏著舞步盈盈步出十二名舞姬,梳著蝴蝶髮髻,如蝴蝶般飄入正廳中央,翩翩起舞,演繹出各種曼妙無倫的舞姿。

外圍的幾名女子,外披薄如蟬翼的紗衣,手中拿著兩把羽扇,絨絮浮雲般妙相紛呈。

羅裙一掀一揚,輕舞翩然,婀娜多姿,輝映間更覺得嫵媚多姿,明豔照人,隨後孔雀開屏,露出舞姬中心女子的絕世芳容。

冷唯墨看著廳中嬌、喘息未定的江雅玲,眸色未變分毫,拿起玉杯小酌一口,脣角勾起一抹讓人尖叫的魅笑。

一舞完畢,江雅玲看到人群中的纖白身影,竟是一聲高興的叫喚:“微瀾妹妹,你來了!”

只是這一聲輕喚,卻惹來了一雙犀利精銳的視線。

夏微瀾的清眸,毫不畏忌的迎上他冰冷的瞳眸,不卑不亢地道:“妾身見過王爺!”

冷唯墨怔怔的看著她,眸中閃動著驚豔的光芒,低首一飲瓊漿玉液,嘴角綻放出一抹冷魅的笑,沉聲命令道:“過來!”

夏微瀾不由一驚,向江雅玲投去一眼,她的面容,變得有些難看,不由有些籌措遲疑。

冷唯墨眉峰泛起微慍,閃耀的眸光漸漸黯淡,冷冷喝道:“夏微瀾,你沒聽到本王的話嗎?別考量本王的耐心,還是,你想讓本王在這就寵、幸你……”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無不震驚。

冷唯墨的狂妄不羈,冷酷無情的個xing,她們都是知曉的,可萬萬沒想到,他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放狂浪之詞,真是讓人無不羞顏。

聽到他的話,夏微瀾有一瞬,羞憤得想找個洞鑽下去,好多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她,可是,她不能屈服於他的yin威之下,衣袖下的雙手緊攥著,冷冷笑道:“王爺若是yu求不滿的話,我想在所的各位姐妹,都能讓王爺盡興而歸!”

冷唯墨的目光猛地一怔,眸中迸射出寒魅的火光,薄脣一個緊抿,怒極反笑道:“好!很好,夏微瀾,這可是你說的……本王今天就要她侍、寢!”

說罷,他的手,直指向夏微瀾身後的洛兒,她真的激怒他了,敢反抗他,又安然無恙活下來的,迄今為止,真的只有她一人!

看戲的眾人,目光齊齊的射向夏微瀾和洛兒。

那裡面,包含著不屑的,妒嫉的,憤怒的光彩,還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冷漠。

夏微瀾先是一驚,很快恢復了平靜,清眸如水,姿態冷傲,瀲灩的眸波流轉,投射到冷唯墨的身上,目光從容淡定,異常鎮定的喊道:“不行!”

冷唯墨洌眸微眯,薄脣微啟,言之確確,嗓音寒徹入骨,“夏側妃總要給本王個理由吧!”

夏微瀾清澈瑩透的眸瞳顫動,眸光瀲灩餘波,雲淡風清的一笑,“王爺想要什麼女人沒有,何必執著於她呢?”

聞言,冷唯墨黑如墨玉的眸瞳閃了閃,眸光忽明忽暗,一反常態地沒有發怒,可是,脣邊勾起的冷魅邪笑,卻讓人寒到骨子裡,“本王就是非她不可,你讓還是不讓!”

夏微瀾心中猛地一震,櫻脣微顫,深吸一口氣,沉下心來,冷聲道:“不讓!”

冷唯墨獨自笑開了,那抹笑容在他嘴角聚斂,形成一朵既寒洌又殘酷的花,“夏微瀾,你可知道,違抗本王,是什麼下場?”

夏微瀾心頭一顫,沉聲回道:“死罪!”

冷唯墨的眸光森寒冷洌,嘴角噙著冷冷的笑:“看來側妃,記得很清楚!”

夏微瀾突然間覺得,骨頭都被這笑凝成冰了,但是,她不會向他屈服的,絕對不會!

她有自己的驕傲,崢崢傲骨,是不會這麼容易被壓垮。

冷唯墨見她沉默下來,心中的怒氣,似乎有稍稍的緩合,冷冷的盯著她,沉聲道:“夏微瀾,你可記牢了!在這晉王府,本王的話就是皇權,就是律法,違抗本王的人,只有死!”

就在這時,江雅玲一臉嬌柔的望著冷唯墨,眸中藏著幾許委屈,“墨,你一定是誤會姐姐了,剛才姐姐拒絕你,恐怕是介意自己的不白之身,沒有資格侍奉你左右。”

說到這裡的江雅玲,已是眸波含煙,熒熒閃爍,梨花帶雨的模樣,嬌柔得讓人恨不得一把摟進懷裡,好好疼惜一番,“玲兒求你,不要再怪姐姐了,好不好?”

江雅玲夾槍帶棍的一番話,聽得眾人是啞口無言。

側妃婚前失、身,嫁來王府後,被王爺折穿,一夜下堂,此事她們早有耳聞。

而且,那頸上的淤痕,顯然是被王爺掐的!

可是,側妃非完壁的事,此刻,又被江雅玲當眾翻出來,她究竟是何用意,可想而知!

而這件事,對她們這群侍妾來說,無疑是個令人振奮的訊息。

正側兩妃已經開始有了較量,那也就代表,她們可以隔岸觀火,等著她們鬥個兩敗俱傷。

可是,當眾侍妾的目光,轉到側妃身上,卻無法不陰鬱起來。

這個側妃,膽子也太大了!

一再的惹怒王爺,卻又安然無事,王爺竟然不在意她的貞潔,依然對她寵愛有加。

這個訊息,實在是讓人無法愉悅!

而王爺對她的重視,她們也是親眼所見,轉念間,又想到王若宜的下場,她們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

冷唯墨深不可測的眸子裡,漾起一抹溺死人的溫柔,但若是瞭解他的人,就一定能看出,這抹柔色,根本不達眼底。

他將江雅玲緊摟進了懷裡,柔聲安慰:“玲兒,這不關你的事,是有人不知好歹,自視甚高,本王能給她側妃之名,當然,也可以輕易摘掉她的妃位。”

說完,眸子冷洌森寒的掃向了夏微瀾,其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明顯。

夏微瀾看著眼前濃情蜜意的男女,嘴角不自覺的浮現一抹冷笑,江雅玲的那番話,聽起來,真像是為她求情了!

但是為何,偏偏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

似乎,唯恐別人不知道,她在出嫁之前,就已經被人汙了身子。

表面上,好像是在幫她,可事實上,卻是將她內心的痛苦與不堪,全都翻了出來,把她心底這段時日來的屈辱,全抖了出來。

心裡的傷疤,像是被人狠狠地撕扯開來,鮮血淋漓,亦是痛入心骨。

而冷唯墨的冷嘲熱諷,更是,在她傷口上灑了一把鹽。

夏微瀾的臉上瞬間凝結了冰霜,眸中一片清冷無波,倒不是稀罕這側妃之位,只是,她不想在這個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與傷痛。

正打算說話之時,卻是被身旁的洛兒搶了先機。

洛兒清秀的小臉上滿是怨惱之色,眸中帶著憤然不平的火光,“王妃,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分明是存心讓我家小姐難堪……”

冷唯墨驀地側目,銳利的黑眸微眯,眸中閃過一道陰鷙的光芒,冷喝道:“主子說話,豈容你這個賤、婢插嘴!來人,給本王拉下去,仗責四十大板,若是不死,就扔進軍/ji營為ji。”

軍/ji營為ji!

此話一出,像是一根冰錘子,重重砸到夏微瀾的心上,劇痛、寒冷,不可言。

對一個女子來說,再也沒有比這個更慘烈的懲罰。

她早先聽服侍她的嬤嬤說過,軍/ji營中的女子,都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她們遭受的境遇,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

洛兒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若是進了那裡,便是萬劫不復,這一生,便是毀了!

夏微瀾看著冷唯墨陰沉暴戾的眸光,心裡不由咯噔一下,陡覺一股徹骨寒氣,從心底蜿蜒而上,頓時侵襲全身,直達四肢百骸。

她忍不住的顫抖,身子猶處冰窖之中一般,寒氣徹骨,冷不可言。

府中下人對於刑罰之事,早已是駕輕就熟,很快,洛兒就被兩名家僕,左右架住了臂膀,渾身動彈不得,用力拖曳之下,雙腳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拖痕。

洛兒沒有掙扎,也沒有喊叫。

她心裡很清楚,小姐現在一定恨透了王爺,她心中壓制著的恨意,會讓她做出不理智的事來,所以,她不能喊,不能叫,不能讓小姐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