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6章 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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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6章 不歡而散
孟逸軒的私家車駛進市裡最豪華的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兩人下了車。蔣雨薇對於這樣豪華的地方並不懼怕,她本就是淡然的女性,這樣的地方對她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走吧。”
“我們來這幹嘛?”蔣雨薇問道。
孟逸軒對她輕笑,道:“你不是說餓麼?我帶你來這吃飯啊,吃完一會兒我們去時家。”
“可是,你不覺得來這裡吃頓飯很浪費錢麼?”蔣雨薇被他拉著手,只好跟在他身後走著。
“蔣小姐什麼時候也會為我著想了啊?”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酒店,服務生似乎跟孟逸軒特別熟悉,見他帶著除了時家大小姐之外的女人來這,都顯得特別驚訝。
一奶油小生拿著選單走上前來,彬彬有禮的問道:“先生,小姐,請問需要點些什麼菜?”
孟逸軒問也沒有問蔣雨薇,便直接說道:“經常吃的就可以了,不用太多。”
“好的,請稍等。”奶油小生回了句,臨走時瞄了蔣雨薇一眼,讓蔣雨薇覺得有些納悶。
“看來你在這很熟,經常來?”
“恩,以前經常跟時菲菲一起。”孟逸軒不清不淡的回答她,彷彿跟誰來都不重要似的。
蔣雨薇抬眸,看著他,問道:“那這裡的人應該都知道你和時菲菲訂婚了吧?”她的語氣聽不出有一絲不悅或是吃醋,反而是孟逸軒想要從她的雙眸裡找出一絲她吃醋的蛛絲馬跡。
蔣雨薇摸了摸自己白裡透紅的臉頰,奇怪的看著他,“你幹嘛這樣盯著我看?難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孟逸軒移開視線,打趣一笑,“看來你也很愛美哦。”
“當然,女為悅己者容啊。”蔣雨薇理所當然的說道。
餐食很快就呈上來了,蔣雨薇知道孟逸軒還要趕去時家,便快速的吃著,反倒是孟逸軒吃得慢條斯理的。
蔣雨薇推了推他,道:“誒,你不是要去時家麼?你就不怕時菲菲的爸爸怪你遲到啊?”
“你急什麼,我現在不是吃飽了嘛!”孟逸軒放下筷子,結了賬,兩人再次坐上車子,朝時氏別墅開去。
這是蔣雨薇第一次來時家的別墅,偌大不說,更加奢侈豪華。蕭家的別墅更是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看呆了?你要是也想住在這樣的房子裡,不如就嫁給我好了,呵呵。”孟逸軒似開玩笑的說了句。
蔣雨薇淡漠的給了他一記白眼,“你要娶的時菲菲,不是我,再說了,我這輩子都不能自己選擇自己的真愛。”說到最後,她的話裡帶著落寞與傷感。
孟逸軒忽然拉住她的車,輕輕捏了捏,似乎在給予她關切,對她溫柔一笑。蔣雨薇垂下頭,可是心房卻要被他融化了。
“我們進去吧。”孟逸軒輕聲道。
“恩。”蔣雨薇輕輕掙了掙手,企圖讓他放開自己,可是孟逸軒卻將她的手握得更緊。她覺得有些迷茫,孟逸軒的未婚妻是時菲菲,可是為什麼他來見時家的人,卻要帶著她,甚至還要牽著她的手,一起走進時家?
時家的大門打開了,開門的是吳媽。吳媽見孟逸軒還帶了個女子過來,蒼老的雙眸裡有著難以置信的目光。
時木巨集父女坐在大廳裡,歡愉的看著電視,聽吳媽通報說孟逸軒來了,便關了電視。
孟逸軒放開了蔣雨薇的手,拉著她坐在沙發上,坐在他身旁。
“伯父。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蕭家的養女,蔣雨薇。雨薇,這是時伯父,菲菲的父親。”孟逸軒將蔣雨薇介紹給時木巨集,再向蔣雨薇介紹時木巨集。
蔣雨薇是個懂禮儀的女子,站起身,不清不淡的喊了句“時伯父”,便坐了下去。
時木巨集雖然對於孟逸軒帶女的來他家,臉上沒有表示不悅,反而是跟他客套起來。
“逸軒啊,多日不見,你又意氣風發了不少啊!”時木巨集親身沏茶,時菲菲則是將茶水端給兩人。
茶杯端至蔣雨薇面前時,時菲菲將杯子一側,滾燙的茶水從杯子裡灑出來,蔣雨薇反應及時,茶水倒在了地上,絲毫未傷到她。
反倒是孟逸軒一臉擔憂,“怎麼樣?有沒有被燙到?”
蔣雨薇搖了搖頭,一旁的時菲菲睜著委屈的大眼睛,看著她,“雨薇姐,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蔣雨薇在心裡冷冷一笑,臉上卻帶著無所謂的笑容,“沒關係,我這不也沒有傷到嘛,別擔心了。”
“菲菲!怎麼這麼不小心!蔣小姐是客人,你要是燙到逸軒也就算了,要是蔣小姐責怪你怎麼辦?!”時木巨集的話看似是在教訓時菲菲,實則是指桑罵槐。
蔣雨薇倒覺得無所謂,這樣的場景她早就見慣不慣了。可孟逸軒的臉色卻好不到哪去。
“時伯父,今日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孟逸軒不願再客套,只希望時木巨集說重點。
“哦,是這樣的。逸軒啊,你看你跟菲菲訂婚也挺久了,菲菲總是在家裡呆不住,總想著嫁到你們家去相夫教子,我這不是找你來商量這件事情嘛。”時木巨集剛才的嚴肅轉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慈祥的笑容。蔣雨薇不禁在心裡諷刺他虛偽。
孟逸軒沉默了一會兒,旁邊的時菲菲也在緊張著他的回答。
“不,上次菲菲綁架我雨薇,我對她很失望,我想再考慮考慮,或許可能,我希望咱們兩家可以解除婚約!”
“你說什麼?!”時木巨集沒想到孟逸軒居然會這樣說,拒絕他提出的婚約,“孟逸軒,你可別忘了,你的帝皇集團有我時木巨集的一半股份,若我將股份抽出來,你的公司定會得不到一分紅利!”氣憤之餘,時木巨集不忘威脅他。
一旁的時菲菲聽見孟逸軒如此直接的拒絕她,哭得泣不成聲,伏在吳媽的懷裡啜泣著。蔣雨薇也沒有想到孟逸軒會因為她而當面拒絕了時家與孟家早就定下的婚約。
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本想勸勸他,可他只給了一個安心的微笑,隨後冷著表情對時木巨集道:“我知道,既然時伯父已經這樣說了,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了,就此告辭。”
說罷,他牽著蔣雨薇的手,出了時家。
外面的雪已經不再飄,空氣有些乾燥。
孟逸軒只感覺時家的空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外面的空氣冰冷得凍結他的呼吸,原本時家與他的婚約就將他壓迫得喘不過氣來,現在一次爭吵,卻正好讓他甩開了這段婚姻,在他看來是件好事。
孟逸軒一副放鬆的樣子,讓蔣雨薇很是疑惑,扯住他的袖子,一副疑惑的表情緊盯著他,問道:“為什麼拿我做擋箭牌?要知道時木巨集不是好惹的。”她自是動,孟逸軒如果和時家決裂了,定得到的沒有好處,只有苦果,更何況剛才時木巨集那一番話,顯而易見是威脅。那孟逸軒他為什麼又要這樣做?
“很想知道嗎?”孟逸軒挑挑眉,他對蔣雨薇瞭解不多,但是初見時他對她的印象,再到這些時日的相處,蔣雨薇並不是本身很冷漠的人,她也有小女人的天真,小女人的嫵媚,只是身世的決定,使她不得不忠於這份職業,面帶冷漠得讓人不敢接近的面具。
蔣雨薇輕輕點頭,她真的很想知道。
孟逸軒倒是沒有回答她,抬步朝車子走去。
車緩緩啟動,駛離了時氏的豪華別墅,後視鏡裡,孟逸軒看見時菲菲站在門口,凝望他愈來愈遠的車子,寒風中她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家居棉裙,身影顯得失魂落魄。
蔣雨薇自然也是看見了後視鏡裡的時菲菲,心裡有些不忍,對孟逸軒說道:“要不你給她打個電話吧?時菲菲雖然說有大小姐脾氣,上次會那樣對我,還不是因為對你的佔有慾太強才會那樣的,她是真心愛你的吧。”
她從未體會過愛一個人的滋味,有時候甚至連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愛,更別說是愛別人了。
搖下車窗,冷風從窗外凶猛的灌了進來,蓋過了孟逸軒的沉默。冷空氣讓蔣雨薇不禁抖了抖身子,而後卻愜意的享受冷風拂面的感覺。
孟逸軒將車窗關了,蔣雨薇又開起來,孟逸軒索性將車窗給鎖上。
蔣雨薇一臉不悅的瞪著他,“你幹嘛?”
孟逸軒偏頭看了她一眼,又轉回頭去直視前方的道路,說道:“這麼冷的天,你還吹冷風,就不怕得重感冒?”
“烏鴉嘴!”蔣雨薇低聲罵他,冷哼一聲,偏頭去看窗外過眼的風景。
車廂內很靜,兩人都沉默著。孟逸軒將音樂開啟,放了一首悅耳的鋼琴曲,曲子將她的心平撫,甚至使腦海裡一片空白,孟逸軒卻忽然開口。
“我並不愛菲菲,雖然時家與孟家一直都是世交,但我和菲菲也頂多說得上是青梅竹馬,我一直都把她當妹妹來對待。”孟逸軒深沉的嗓音伴著清靈的鋼琴曲,緩緩流出。
蔣雨薇用心聽著,視線卻未移到他身上。孟逸軒依舊直視著前方的道路。
他頓了頓,又繼續道:“我想菲菲對我感情也不一定是愛,只是長久習慣依賴我了,所以這樣的感情自然而然被她當成了愛,疼她可以,但是像戀人一樣愛她,我想,我一輩子都做不到。”
車鏡裡的他,臉上揚過一絲笑容,似是輕鬆的笑,又像是嘲諷。
蔣雨薇沉默的聽著他的訴說,音響裡的鋼琴曲已經變換為董貞的《相思引》,悠揚的古曲,十分的動人。
“與菲菲定下婚約,是我十二歲的時候,那時候菲菲也才十歲,什麼也不懂的我,只有聽從父母的安排了,直到長大,才愈發覺,在菲菲身上真的找不到一絲一毫的愛情的味道。如今倒是好,徹底甩開了這份婚約,即使被時伯父威脅,我也覺得無所謂了,我要的是自由。”孟逸軒的娓娓道來,倒是讓蔣雨薇明白了他與時菲菲的感情關係,還有剛才從時家出來,他為什麼是一副輕鬆的表情。
“那你為什麼要拿我做擋箭牌?時木巨集不好惹,我也不想惹到他這樣一個巨頭,你這是在害我呢!”蔣雨薇很直接的便說出自己的擔憂。不是她膽小,而是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倒是被孟逸軒給拖下水了。
孟逸軒回頭看了看她,不經意的笑道:“蔣雨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不過說真的,如果時伯父找你麻煩,你就告訴我,我會替你頂著一切的。”
看似他不經意的言語,是對她負責。可是蔣雨薇的心卻輕輕顫動,他這是在給她承諾麼?
“你說的啊,那到時候我可就不客氣了。”蔣雨薇豪爽的答應下來,車廂裡響起兩人爽朗的笑聲。
蔣雨薇忽然發現,和孟逸軒相處的時日不多,雖然她只是為了取得他的信任,再從他手裡得到帝皇集團的私密資料,那是需要時日來爭取的,她發現,和孟逸軒相處的這些日子,她變得開朗了,面對鏡子的時候,她會發覺自己似乎容光煥發,臉上也有著不常見的笑容了。她很害怕,會漸漸淪陷,結果便是,她墜入了孟逸軒的幽默溫柔體貼的泥潭之中,再也爬不出來。
思想的影響,她不知不覺脫口而出,問道:“孟逸軒,你愛我嗎?”
孟逸軒顯然沒想到蔣雨薇會突然這樣問他,他愣了良久。蔣雨薇從車鏡裡看見他好看的濃眉緊蹙在一起,黑色的瞳孔裡充斥著迷惘。
蔣雨薇低頭輕笑,打破沉默,說道:“看你那糾結的樣子,不就問你愛不愛我嘛,有必要糾結這麼久嗎?”
孟逸軒亦是陪著乾笑兩聲,“我對你還是有感覺的,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愛情,我想,應該不是吧。”他的語氣裡有著不確定與猶豫,蔣雨薇卻無心再去追問什麼,他的態度她又怎會不明瞭?他不愛她沒關係,至少,她也沒有愛上他。
車窗外,又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地面上很快就覆上了一層雪白,車輪輾過地上的雪,留下一條淺淺的車輪印。
“我們去小吃街吧?”蔣雨薇突然覺得嘴饞,向孟逸
軒提議道。
孟逸軒猛然一愣,小吃街?“可是,我……”
“哎呀,知道你是大少爺,覺得這些東西髒兮兮的,但是我告訴你,很多白領小資都會去小吃街放鬆一番的,那裡的小吃可多了,滋味也不錯,你雖然是大總裁,可是一生不吃上個千百次,我覺得死都不瞑目。”蔣雨薇為了勸他,把話說得有些誇張,但事實也是如此。
孟逸軒明顯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再蔣雨薇的炮轟之下,還是選擇妥協。
小吃街不允許車子開入,孟逸軒只好將車子停在了路邊,與蔣雨薇並肩走在大街上。
雖然雪花紛揚,小吃街卻是人潮擁擠,走進去甚至感覺不到冬日的嚴寒,只有人們擁擠的暖意。
蔣雨薇一臉興奮的樣子,這裡瞧瞧那裡看看,反而是孟逸軒很淡定,只是路上的異味讓他忍不住皺起眉。
“誒,這個烤魷魚不錯誒,還有這個,酸辣粉,很有滋味的哦。我幫你叫幾份,想吃什麼你就說哈,我幫你點,但是你埋單啊!”前面的幾句話蔣雨薇說得很爽快,後面一句卻不忘提醒孟逸軒付錢。
孟逸軒看著她孩童般愉悅的表情,無奈搖搖頭,最後還是決定放下面子陪她一起大快朵頤。
聞起來味道不錯,樣子卻沒有餐廳酒店裡的別緻。
兩人尋了位置坐下來,蔣雨薇拿了一串烤魷魚放在他脣邊,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張嘴啃了一隻魷魚去。
本以為味道會很怪,嚼了幾下,卻發現味道真的很不錯,不由得自己拿起一串大口大口的吃著。
蔣雨薇帶著孟逸軒嚐遍了小吃街的美食,一路上兩人嬉笑歡鬧,好不愉悅。儘管天氣寒冷,兩人的心此刻卻溫熱著。
時氏別墅--
門前,時菲菲依舊穿著單薄的家居棉裙站著,遙遙相望著孟逸軒車子離去的那條道路,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
一直以為,孟逸軒永遠都會守護在她的身邊,即使他總是忙碌於工作,她依舊痴心等他。孟逸軒總說她孩子氣,他離開是因為她的孩子氣嗎?還是因為他已經愛上了蔣雨薇?
雪花紛紛揚揚的落在地面上,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冰涼的雪花在她的掌心裡融成了水,水滴落,心卻似掉入了冰窖。
她忽然明白了一些道理,不愛就是不愛了,但是,她時菲菲是不會放棄的,孟逸軒對她一定海神有感覺的,只要她努力改變,不再孩子氣了,她的逸軒哥哥一定會離開蔣雨薇,再次回到她的身邊。
下定了決心,被寒風蕭凌的臉蛋有些青,嘴角卻掛起了自信的笑容。
吳媽推門出來,將她拉進屋內,立即給她披上絨毛衫,心疼的問道:“小姐,是不是很冷,我去給你倒杯茶。”
時菲菲將她拉住,大廳內早已沒有了父親的身影,“吳媽,不用了,一會兒就不冷了。”她微微一笑,父母親經常不在家,吳媽從她小的時候就一直陪著她,直到她長大,她懂得吳媽對她的關愛是出自內心的,而她亦把吳媽當作了養母。
“你早點休息吧,我也去睡了,晚安,吳媽。”時菲菲朝她擺擺手,朝樓梯奔去。
吳媽凝視著她的背影,心裡不禁感嘆。一個不懂事的小女生,在經歷一次感情的挫折後,原來會使小女生變得成熟懂事。
同蔣雨薇瘋狂了一晚上,嚐遍了好吃的小吃,他不僅胃裡得到了滿足,甚至連胸腔裡的心臟,都跟著被滿足了。第一次看見她笑容如此燦爛,像孩童一樣天真。
此刻他開著車,蔣雨薇因為瘋狂了一碗,坐在副駕駛位上沉沉睡去。窗外雪花依舊飄揚,路面已經積了厚厚的雪,他將車子開到蔣雨薇的公寓樓下,蔣雨薇恰巧甦醒了。
揉揉睏倦的雙眼,連連打著哈欠問道:“到了嗎?”
“恩,瘋了一夜,早點上去休息吧。今晚真是很謝謝你,不僅幫著我把菲菲這件事給解決了,還帶我去嚐了‘平民美食’。”他脣角飛揚,意氣風發。
“不客氣,你得答應我,如果以後我有需求,你一定隨叫隨到。”蔣雨薇對他的言謝毫不客氣,乘機勒索。
孟逸軒也不以為意,點點頭,他說:“好,萬死不辭,呵呵。”
“別隻說不做啊!”蔣雨薇瞄了他一眼,推開車門,朝他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朝自己公寓走去。
孟逸軒坐在車子裡,目送她朝公寓走去,雪花飄揚的落在她的肩上,髮絲上,昏黃的路燈下,她在樓梯處的轉角,側臉是這般的美好。
車窗外寒風呼嘯,雪花肆意的飄落。
黑暗的車內,燃起一點亮光,是煙發出的火光。他擰著雙眉,白霧嫋嫋從他口鼻噴出,遮擋了車窗前飄落的雪。
狂歡時,忘記了一切煩惱憂愁;狂歡後,獨自一人時,心情是這麼的低落與無助。他並不是不擔心時木巨集的威脅,如若時木巨集真的撤資,帝皇定會陷入危機。
既然話都說了,事情也照他的意思去做了,此刻在感情的事情上他是輕鬆了,商業的事情卻壓在他的腦海與心,讓他有種喘不過氣來。
也罷,既來之,則安之。
摁滅了煙,朝窗外跑去,菸頭優雅的劃出弧度,落在雪白的地面上。
車子啟動引擎,在安靜的夜裡,緩緩駛出小區。
窗臺上,蔣雨薇一直透著窗簾的縫隙,看著公寓樓下的車子,直至它緩緩駛出了小區的範圍,視線再也看不到。
她想,他一定是在車子裡憂愁,可是她能做些什麼幫助他?現在自身都難保……
幽幽嘆了口氣,軟綿綿的倒在沙發上,索性閉上雙眼睡覺,有事明天再想好了。
孟逸軒回到家,給自己倒了杯加伏特,端著高腳杯一小口一小口的飲著。
忽然門鈴響了起來,他看了看鐘,已經是凌晨了,誰這麼有興致,三更半夜還跑來找他?
開了門,他沒想到會是自己的大學同學兼表哥--廖凡來看他。
廖凡見他一副驚訝的表情,不由得咧嘴一笑,“好哥們,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
孟逸軒回過神,抱歉的笑了笑,邀請他進屋,再將門關上。
“你怎麼會這麼晚來見我?”孟逸軒取了杯子,也為他斟了一杯加伏特,兩人輕輕碰杯,一口飲盡。
廖凡放下杯子,挑眉看他,“怎麼?難道不想見到我?沉浸在自己的甜蜜裡呢?”
“胡說什麼呢!來,這是我晚上去小吃街時,順道帶回來的,你嘗一下?”孟逸軒不多加理會他,從餐桌上拿出跟蔣雨薇一起打包回來的小吃,放在廖凡面前。
廖凡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卻也不排斥這些小吃。
他嘖嘖幾聲,取笑他道:“逸軒,我看你是被蔣雨薇處得轉了性吧?你不是連小吃街那種地方都不會去的人嗎?居然連那裡的小吃都給帶回家來了!”他取消歸取笑,自己取了一串臭豆腐出來,滋滋有味的啃著。
“你不也一樣,廖家的少爺,廖氏的太子,居然還吃臭豆腐!”孟逸軒不甘示弱的頂了回去,拿起一串烤魷魚慢慢咀嚼著。
廖凡瞄了他一眼,不說話,三兩下將一串臭豆腐給吃進肚子裡,咂了咂嘴,才開口勸道:“我知道你跟時家毀婚約的事,我說你啊,早就應該這樣做了!”他頓了頓,瞄到袋子裡有自己喜歡吃的烤雞翅,抽了出來,說道:“早就看出你這小子對蔣雨薇有感覺,不過是礙於時菲菲是你未婚妻,否則的話,我看你早就跌倒在蔣雨薇的溫柔窩裡爬不出來了!”
“廖凡!別以為你是我表哥就拼命取笑我啊,咱倆要是幹架,指不定誰輸誰贏呢!”孟逸軒挑眉,給自己倒上一小半杯加伏特,也替廖凡倒上。
“喲,小時候的小不點,現在居然敢對我示威了啊,了不得嘛!”廖凡手裡的雞翅,很快就變成了殘骸,吐得桌子上到處都是,油膩膩的手抓起酒杯,大口飲了下去,還不忘讚歎小吃街的東西就是有滋味。
廖凡擦了嘴,一本正經的看著孟逸軒說道:“逸軒,你如果真的愛蔣雨薇,就要正視自己的感情,總是逃避也不是辦法。雖然蔣雨薇是商業間諜的身份,那也是因為有蕭老頭這麼一個養父,再說了,你看蔣雨薇和你一起,性格都變了不少,所以我覺得吧,蔣雨薇對你也是有感情滴……”
孟逸軒狐疑的看著廖凡,顯然很是訝異他居然會勸自己去正視對蔣雨薇的感情。他也不清楚,很迷茫。自己對蔣雨薇的感情,是愛麼?只是覺得疲勞時,心累時,有她說說笑笑,和她一起出去,都會把那些煩惱疲憊拋到九霄雲外去,他只有與蔣雨薇在一起的時候,才知道什麼是輕鬆。
可是蔣雨薇的身份,讓他望而怯步,他是商人,商人最避諱的就是與商業間諜有瓜葛,這其中絲絲縷縷纏繞著,讓他手無所措。
“我說,你還猶豫呢?!蔣雨薇除去商業間諜這個身份,其他地方都是有過之而不及,你別等著她被別人搶走了才去後悔啊,到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廖凡朝他擠眉弄眼,湊近他,神祕兮兮的說道:“你要是不要,那我可就去追她了啊,你可別怪我哦!”
“去你的!”孟逸軒猛的推開他,誰說他不要了,他只是……只是很不敢確定,蔣雨薇是不是也對他有感情而已……
“真的,你得快點出手啊,你都不知道,我那次在宴會上看見蔣雨薇,魂都被她迷了一半去了,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斷袖啊?跟她相處了那麼些時日,也不見你有所行動。”廖凡盯著孟逸軒頻頻的搖頭,真不知他這表弟是不是傻了,真不知時菲菲那樣的大小姐脾氣的女人有什麼好,他還守著她那麼久不放,“誒,對了,你那個未婚妻時菲菲怎麼樣了?上次她把蔣雨薇給綁架了,你沒懲罰她?”
“呵,我跟時家的婚約已經解除了,時老爺子大怒,還說要跟帝皇集團毀約,她那樣傷害雨薇,不好好懲罰她怎麼行,現在和她毀了婚約,就是對她的最好懲罰。”孟逸軒淡然一笑。一想到與時家解了婚約,心裡不禁輕鬆極了,再也不用被這沒有感情的婚約束縛著。
“那感情好,時菲菲這樣的女人真不知哪點好,不就臉蛋長得娃娃臉,身材嬌小得讓人忍不住疼惜,其他的,除了她的家產,我真想不出她還有哪裡好。脾氣懶的要命,任性得是個男人都會忍受不了,虧你還忍受了那麼多年,我真是服了你了。”廖凡嘿嘿憨笑著,繼續摧殘著孟逸軒買回來的小吃,精緻的高腳酒杯都被他的雞爪給弄得油膩膩的。
孟逸軒對他的話淡淡一勾嘴角,也懶得理會他把自家的酒杯給弄髒,扔下他自己一個人在那吃,自己去洗了澡,直接往**撲去,隨廖凡自便,他也不是第一次來他這裡了。
不知是因為今晚玩得太瘋狂的緣故,還是心裡腦裡堆積著一大堆事情,疲倦感席捲而來,很快便沉沉睡去。
鬧鐘還未響,反而是電話不停的響,本來不想去接,電話停止響動,他吐了一口氣,沒一會兒電話又再次響起來,似乎不達不罷休似的。
無奈,他只好起身,接了電話。
是祕書徐飛來的電話,電話裡他很緊張的彙報公司的事情,孟逸軒沒有太多的驚訝,只是震驚,時木巨集居然真的從帝皇集團撤資了。
他淡定的安撫了徐飛不要焦急,把空缺補上,一切等他到了公司再從長計議。
收了線,已無心再睡眠,倦意被嚇得無影無蹤。
拉開落地窗前的簾幕,冬日難得一見的陽光露出了笑臉,公園的空地上,一群老人正在悠哉的練拳,或打太極,一片安詳泰和的場景,可他知道,他接下來的日子就不會再這麼太平下去了!
客廳裡,廖凡不停的抱怨著孟逸軒業務繁忙,七早八早的電話就不停的響。
孟逸軒洗漱一番,換上西裝,嘲笑他,“你一個廖氏少爺,你家人還等著你吃飯呢,你居然就在這睡大覺,好意思抱怨嘛你?!”他用腳輕輕踢了踢睡在沙發上
如死豬狀的廖凡,無奈的搖頭一笑,穿上皮鞋便趕往公司。
平日他總會晚些才去公司,今日算是提早了很多。看了看錶,現在才六點半,可是時木巨集撤資,他得花好些時間去處理,現在突發緊急狀況,他得處理好,千萬不能讓公司的職員亂了陣腳,不然可就真的完了。
匆忙來到公司,徐飛早已拿著資料在他辦公室等著了,見他來,臉上不由得顯示出一副焦躁的神色。
“總裁。”
孟逸軒剛坐在椅子上,徐飛便忙不迭的彙報情況。
原來時木巨集不但自己撕毀了與帝皇集團的合約,還讓幾個股東一同撤資,這次帝皇集團是真的陷入了危機。
孟逸軒與徐飛對視一眼,雙雙陷入了沉默。
沉默了良久,孟逸軒長嘆一聲,像是下定決心般,對徐飛說道:“你把這件事告訴大家吧,如果大家想要離開我公司,我也沒有辦法,我不想瞞著大家,帝皇集團是靠大家一起撐起來的。”
徐飛猶豫的看了一眼孟逸軒,見他眼神堅決,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點了頭,便抱著資料出了辦公室。
職員已經來齊了,坐在位置上忙著手頭的事情。徐飛讓大家停下,眾人見她一副嚴肅和沉重的表情,不由得心裡一沉,難道是要裁員了?
徐飛的話很快便打斷了大家的擔憂,她道:“總裁讓我告訴大家,今日公司陷入了危機,時董事長與其他幾名董事長撤資帝皇集團,也就是說,如今帝皇集團資金週轉不靈,如果大家想乘此機會離開帝皇的話,總裁不會說什麼的。”
她話音剛落,不知是誰帶頭喊道:“不會的,我們不會離開帝皇的!”
“對,我們會誓死守著帝皇的!”
工作室內一片沸騰的叫喊聲,聲聲都在證明每個職員,每個員工對帝皇集團的忠心耿耿與赤誠。
孟逸軒苦澀的笑了笑,有些感動的說:“我孟逸軒算是沒有帶錯人!”
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的孟逸軒,臉上絲毫沒有因為挫折而顯出的挫敗感,反而是添加了一分銳氣,讓人輕輕的看一眼,便覺得渾身鬥志昂揚。
“總裁好!”
“總裁早!”
大家見到孟逸軒,不由得心情大好,大大方方的向他打招呼。
“真的很感謝大家,對我的信任與支援,還有對帝皇的不離不棄,我孟逸軒,在這向大家鞠躬了!”孟逸軒爽朗的聲音說罷,絲毫不做作的彎腰向眾人鞠躬,所有人眼中都是一熱,淚水險些墜落,眾人想讓孟逸軒不必行此大禮,可是話哽在喉裡,如何也說不出來。
大家都明白,這是總裁對所有人表示的敬意,他們無一言語,只有內心不停的吶喊,一定要好好拼搏,與帝皇集團的所有同事和總裁,共同攜手,度過這次的難關。
孟逸軒又說了一番話,在大家本就積極進取的心思上加了一把火,大家幹勁十足,工作室裡是一片‘火光四射’,打得熱火朝天,不亦樂乎。
孟逸軒另想了辦法,即使大家熱火朝天的工作,可是公司裡的資金空缺卻是一時補不上的。想了想,還是決定給自己的大學同學方夏聯絡,打算讓她幫自己一把。
方夏面對自己暗戀多年的孟逸軒,又怎狠得下心拒絕,二話不說,訂了第一時間的飛機票,從國外飛往國內,儘管時差沒有倒過來,卻還是硬往孟逸軒的公司跑。
“你怎麼現在就過來了?我不是跟你說不要著急的嗎?”孟逸軒看著站在自己辦公桌前的女子,一套塑身的緊身衣將她的曲線毫無保留的顯示出來,幹練的淺黃色中性短髮,精緻的瓜子臉,顯著一對水潤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如櫻桃般的紅脣。
幾年不見,當年有些幼稚的方夏,如今已經是一個國外公司的經理了,人也變了不少,少了當年讀書時代的幼稚,多了份成熟與穩重,最重要的是幹練。
方夏眨巴著水潤的大眼睛,無辜的說:“老同學求助於我,我又怎麼可以答應了,卻還拖拖拉拉的呢?要是到時你的帝皇倒閉了,說不定我就是繼時木巨集之後的第二個罪魁禍首呢!”
孟逸軒搖頭一笑,“你是要幫我忙的大恩人,就算你拖拉,我又怎敢怪罪呢?!”
兩人相視一笑,開始投入工作狀態。
事情本身很棘手,可是落在方夏的手裡,彷彿就成了小菜一碟,儘管時木巨集同幾個股東將他們投在帝皇集團的股份給撤走了,可是公司的利潤仍然存在,幸好時木巨集沒有痛下殺手,方夏將自己公司的資金轉入一半,用以資助孟逸軒,事情才得已圓滿解決,可是如此一來,孟逸軒卻覺得欠了方夏一個很大的人情。
“我說,咱都是老同學了,還計較這些幹嘛,到時候你公司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我這個救命恩人啊!”方夏一邊收拾著桌面上亂糟糟的資料與書籍,一邊同孟逸軒調笑。
“哪敢把你這個大恩人忘了,那我可是得遭天打雷劈的。”孟逸軒不知何時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拿鐵放在方夏面前。拿鐵清香的氣味在辦公室裡瀰漫,方夏聞著這味道,不由得淡笑:“沒想到你居然還會記得我喜歡喝拿鐵。”她似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孟逸軒,又似乎是對他的深深凝視,只一瞬間,孟逸軒還沒注意到她的目光,她卻將目光移到了杯子上。
一杯拿鐵,不知不覺中將她的回憶一併牽扯出來。
那時她與孟逸軒同個大學,她本身報的中文系,可就是因為暗戀著孟逸軒,得知他選的是經濟管理系,也毫不猶豫的改了科目。
那日是很冷的冬季,沉重的鉛雲壓得人窒息,她站在圖書館窗外凝望著圖書館內,靜靜的看著書的孟逸軒,不知是看了多久,她甚至都忘了冰冷的滋味,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端了一杯熱騰騰的拿鐵放在她面前,當她木愣愣的抬頭看見是孟逸軒時,她足足愣了許久才會過神,雙手控制不住的顫抖,從他的指縫中,結果那杯在冬日裡溫暖她的拿鐵,從此後,她便愛上了拿鐵。
就算是出了國,沒有跟隨到他的腳步,可是喝拿鐵的習慣,彷彿是烙印在心底裡的最自然的喜好一般,從始至終,從未改變過。
原以為這麼多年的時光,會將她在他的記憶裡沖刷成一片空白,可是讓她感動驚訝的是,他並未忘記,那這是不是代表,他一直記得自己,記得有一個叫方夏的女孩,總會在他身後默默凝視著他,卻從未出聲打擾過他的所有時光。
孟逸軒無奈的看著眼前端著杯子,木愣愣的出神的方夏,嘆了一聲,朝她耳邊大叫了一聲‘方夏’,她才驚嚇似的抬眸看著他,眼裡有著新生兒初醒般的懵懂。
盯著她雙眼愣了好久,他終於敗下陣來,撫著額頭,無奈道:“真不知你們這些女孩子一天到晚腦子裡想些什麼,站著你也能發呆,真是服了你了。”
方夏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想了,想,說道:“誒,為了感謝我這個救命恩人,你要不請我去打高爾夫球好了?!”
“好啊,這個好說。”他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開啟門,是徐飛。
她手裡正拿著他的手機,她說道:“總裁,您的手機落在了會議室,方才蔣小姐一直不停的打您電話。”
“那你怎麼不早拿來?!”孟逸軒接過她手裡的手機,神色裡有了慍怒,徐飛愣了愣,她很少見孟逸軒這麼容易就生氣了,竟還是因為蔣雨薇。
方夏瞄到他手機上的未接電話,備註寫著‘蔣雨薇’三個字。
徐飛退出了辦公室,孟逸軒沒有立即給她回撥電話,反而是載著方夏吃了午飯,這才朝網球場奔去。
“誒,那個蔣小姐是誰啊?看你很緊張她哦?”方夏按奈不住,不由得用著好奇的語氣去詢問他。
她清楚的看見,她提到‘蔣小姐’三個字時,他的眼裡閃過忽暗忽明的溫柔,他沒言語,她也識相的不再去問。
另一邊,蔣雨薇沒有多大在意孟逸軒不接自己的電話,興許他在開會,手機落在了辦公室。她此時人在酒店,對面坐著自己的好友方浩然。
方浩然一身正氣凜然的樣子,卻是國外貿易經濟的總經理。今日的他一如往年的他,不變的白色休閒裝,加上一雙運動鞋,鋒利的劍眉下一雙迷人的丹鳳眼,每每他對著蔣雨薇放電,對於蔣雨薇這樣的冰山美人卻從未被他電暈過。
兩人用過午飯,便坐上方浩然的牧野人奔向網球場。
以前方浩然未出國前,她沒有事情做,總會約方浩然去網球場場酣暢淋漓的打一場,兩人再一同去泡澡,後來方浩然走了之後,她的生活總是日夜不分,總覺得少了個總是陪伴的朋友,寂寞孤獨了不少,此後也就變得孤僻冷漠了。
網球場總是一如往昔的熱鬧,網球大廳裡,蔣雨薇總覺得前面的身影很熟悉,走上前一看,對於面前的人沒有特別多的驚訝,只是輕輕震驚了幾秒。
“你怎麼會在這?”孟逸軒比起蔣雨薇來,顯得更詫異。
蔣雨薇看見孟逸軒身旁的方夏,一臉面無表情的指了指身後的方浩然,一語不發。
四人面對,都不相信會這麼巧的就在這碰上了。孟逸軒的臉色好不到哪去,因為他看見方浩然總是跟蔣雨薇有說有笑的,而蔣雨薇似乎比跟他在一起時,笑得更多。
他眼中一股怒火隱隱燃起,卻不發作,只是冷冷的盯著他們。
方夏見氣氛僵硬,她開口說道:“既然都認識,那就一起打網球吧,剛好人多熱鬧。”
孟逸軒看了一眼蔣雨薇,沒有發話,只是點了點頭。
“也好,那咱四人就一起吧。”方浩然顯然很熱情,笑眯眯的答應下來。
四人一同朝網球會館走去,帥哥美女,惹得網球會館裡的男男女女都不禁的頻頻回頭朝他們看去,竊竊私語著。
孟逸軒和蔣雨薇對打,兩人都絲毫不會手下留情,拼得你死我活,孟逸軒心不在焉,總是不停的盯著蔣雨薇看,頻頻的掉球。
一回合下來,孟逸軒倒是沒有流汗,只有蔣雨薇拿著手巾,不停的擦拭身上的汗水。方浩然在一旁給她遞水,而後坐在她身旁。
“怎樣,是不是很久沒來打球了?”方浩然扭開礦泉水的瓶蓋,大口大口的灌著水。
蔣雨薇將手巾丟到旁邊,輕輕一笑,“是啊,好久沒有打球了,真的是找不到以前的感覺了。”
兩人說說笑笑,孟逸軒卻看著兩人言笑晏晏失了神。
“誒,逸軒,看什麼呢?”方夏遞給他水,卻見他木愣愣的看著方浩然和蔣雨薇所在的方向。
孟逸軒接過水,淡漠的搖搖頭,“我只是在好奇,蔣雨薇跟方浩然是什麼關係。”
“原來那個女的就是蔣雨薇啊?!”方夏驚訝,她還以為是孟逸軒的哪個同事呢。這麼說來,剛才孟逸軒走神,是不是就是因為蔣雨薇?
她的心裡有點酸澀,卻對自己無所謂的聳聳肩,在心裡告訴自己,慢慢來,總有一天可以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意的。她暗戀了他多年,儘管兩人多多少少有來往,可他對待自己全然沒有愛情的成分,她好後悔為什麼那時大學畢業了,沒有坦然大方的告訴他,自己對他的愛慕之意。
真的,上天給了你一次機會,錯過了,上天憐憫你,再給予你第二次機會,如若自己不好好把握,那將是錯過一輩子。
凝視他的側臉,如今的他,已少了當年的陽光少年的氣質,多的是一個領導人身上必有的冷漠疏遠,還有淡然。
儘管他在自己面前時不時會說笑,可是那笑意在他眼裡,抵達不了他心裡,她又怎會不明白?
孟逸軒絲毫沒有注意到方夏此刻正出神的看著他,因為此刻他眼裡心裡只有蔣雨薇,他計較蔣雨薇和方浩然可以聊得這麼開心,甚至蔣雨薇都沒有正視過他。
明明昨日他們還見過面,一起牽手在小吃街上瘋狂了一夜,為何今天就變了臉?對他如此淡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