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情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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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情深似海
文武百官倒是會沒事找事,這上奏不成功便找到了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勸一下皇上要以大局為重。
今日可真是個忙碌的日子,前前後後就來了三個大臣。待第三個大臣來的時候,已是日落西山。
皇后娘娘都應下了,說是會與皇上商議一下此事,但是最後做決定的還是皇上。許是太累,皇后娘娘在見了第三個大臣後便倒了下去。
皇上聽聞此事立即趕了過去,見到的是蕭藍若躺在床榻之上的一張無血色的臉。臉色白得妖異,好似蒙了一層霜。
在一旁懸絲把脈的太醫嚇出了一身冷汗,這這脈象著實奇怪,行醫這麼多年,以為這世上沒什麼疑難雜症可以難倒自己,如今卻失了陣腳。
上官梓頎捻著蕭藍若的手腕把了把脈,心裡為之一振,這樣奇異的脈象,還有這般不正常的臉色。劇烈的恐懼襲上了心頭,這樣的場景倒是與兩年前蕭藍若中了噬心的毒那般相似。那時,蕭藍若的脈象也是如此奇異,只是這臉色有些不一樣。
皇上龍顏大怒,立即喧了今日來見皇后的第三位大臣。大臣的一具身子抖得跟篩子似的,說話斷斷續續,“請皇上明鑑,微……微臣並未對……皇后娘娘下任何毒藥。”
上官梓頎與平常有很大的區別,以往任何時候都能靜如止水的皇帝發起怒來怕是這山河大地也要震上一震。
心裡還在打著囉嗦,上官梓頎怒意未消,“來人,將他打入天牢,聽候朕的發落!”
一句求皇上饒命響徹皇宮。在場的宮女太監也都抹了一把冷汗,在宮中當差這麼久如今還是第一次見到皇上發如此大的怒。
皇上隨即下令清查皇后近日的飲食,一點蛛絲馬跡也不能放過。身邊有碧斕和詠月這等高手查起來自然不難,最後是那一碗皇后午膳用過的呃参湯有異樣。
這不是普通的参湯,正是前不久覃慕塵覃大人呈進宮來的魯州雪參。既然查處了源頭,這怒火的苗頭自然就指向了覃慕塵。
覃慕塵被御林軍團團圍住,手裡的一把扇子搖得著實清閒,脣角依然是高傲地上挑,“呵,覃某的那一株廉價雪參也能入了皇后娘娘的鳳口,還真的是給足了面子。”
上了手銬腳鐐,覃慕塵被直接帶到了陰冷潮溼的天牢。進了天牢不喊冤不暴跳,向四周掃了一眼便找了個乾淨一點的位置盤腿打坐了。
該來的人總會來,來不來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不睜開眼睛也知道木柵欄前站了誰。
“皇上屈駕前來,總該不會是來散心的吧。”他語氣調侃,還是那般*不羈。
“交出解藥,朕饒你性命!”
“解藥?”他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揚起了下巴看他,“不知皇上要微臣交的是什麼解藥?”
“是什麼解藥你比朕更清楚!”
“那還真是過意不去了,微臣並沒有皇上所說的解藥。”他語氣平緩,似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
“難道你就不怕朕會殺了你?”他咬牙切齒,一雙凌厲的眸子揉著凜凜殺氣。他還不承認,雪參之中摻了一種劇毒,無色無味不讓人察覺,幾番研討亦得不出究竟是何種毒藥。唯有送雪參的人清楚。
“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皇上想殺了微臣,那便只是一句話的問題。”許是看淡生死,許是知道他不會殺了他。
上官梓頎雙手緊握成拳,手心被指甲深深戳下幾個印。隔著木柵欄看依舊平靜似水的他,放下九五之尊的身段,上官梓頎壓低了語氣,“算是朕求你,求你救救她!”
“你憑什麼認定一定是我害了她?”覃慕塵倒吸一口涼氣,拉長了語氣,“人各有命,或許……她命已至此罷。”
一聲巨響,引得柵欄震了幾下,是一雙修長好看的手我成了拳重重地打在了柵欄上,鮮紅的血順著指尖流下,“胡說!沒有朕的允許她絕對不可能死!”好不容易與她在一起,從此就能長相廝守,她又怎麼可能在這時候離他而去!
“你身為一國之君,後宮佳麗三千,少一個皇后還會有千千萬萬個絕色女子爭先做你的皇后,你又何必擔心?”他嘲諷。
“朕只要她,除了她朕誰也不要!”說得直截了當,發自肺腑!
柵欄裡曲腿端坐的人輕笑,“皇上這話對文武百官或是對天下人說都要比對我這個將死之人說要來的有用些。畢竟要皇上立妃的是不我。”
“告訴朕,怎樣可以救她!”
“三日吧,三日之內若是睜開眼睛那便就是醒來了,若是她不睜開眼睛那便會永遠醒不來。”
聽了此話,上官梓頎狐疑,“你到底想做什麼?”
“呵,沒什麼,閒來無事罷了。”起身,拍了拍錦衣華服上沾著的草屑,“比起在這天牢裡消磨,皇上還不如回去守在皇后娘娘身邊,說不定她現下已經醒了呢。”
思緒變得複雜,以覃慕塵的為人此時不知又要玩什麼花樣,從來都不安常理出牌的他又怎會全盤托出?
他倒是說對了一句,在這裡只是浪費時間。
“若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朕決不饒你!”上官梓頎瞟他一眼,拂袖離去。
三日。雖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是以他與蕭藍若的交情,上官梓頎便姑且信他一次。三日之後,若是蕭藍若還未醒,那一切便怪不得他了。
躺在檜木榻上的女子一張花白的臉似蒙上一層冰霜,連脣色都如紙般白。過了兩日了,她絲毫不見起色。衣不解帶的上官梓頎為她理了理耳鬢散落的發,觸到她冰冷的肌膚時,一陣寒戰。這樣,這樣就與死人無異,不同的只是她還有氣息。
將她冰冷的手握在手心,上官梓頎在她身邊的空位躺下,低聲在她耳邊說,“藍若,我們曾經說好的,你會一直陪著我,而我的這一生也只要你陪。即使你失了那些記憶,完全不記得我了,我還是相信只要我對你的真心不變,終有一天你還是會對我說,你會一直陪著我……”
上官梓頎說得這一番話,蕭藍若聽不到……
李傳生慌慌張張地跑來承乾宮稟告,說小公主一直哭個不停,任奶孃怎麼哄也哄不住。差點忘了,這兩日上官梓頎與蕭藍若都未曾去見過他,雖說她年紀尚小還不知人情世故,但是見不到平日裡常見的人,心裡還是會害怕的。
上官梓頎為蕭藍若掖了掖被角,起身便向著小公主的偏殿走去。
玥兒見著了上官梓頎便一直要從奶孃懷裡掙脫出去,上官梓頎伸出雙手接過她,將她護在懷裡,一時還不知道怎樣去逗她笑。笑不出來,即使是逢場作戲也擠不出一絲笑。
上官梓頎接過後,小玥兒便停止了哭鬧,大概是知道父皇此時心煩意亂吧,便安靜了下來。哭鬧了那麼久,也累了,所以趴著就睡了過去。
外面的太監進來小聲地報,尚書令白風瑗在御書房求見。將小玥兒放在了軟榻上,蓋好了錦被,上官梓頎便向御書房走去了。
一身緋色官府的白風瑗恭敬地立於御書房內,聽見了門外太監傳皇上駕到便轉了身。對著剛踏進門來的人做了一揖,問了安。
上官梓頎一揮手便免了她的禮。
“不知姑姑今日來朕的御書房有何要事?”上官梓頎負手而立,看著她道。
白風瑗雙手籠在袖中,“為臣今日來不過是想問皇上一個問題罷了,但是,又怕皇上不高興。”
“姑姑只管問。”
“那好,為臣斗膽問皇上,皇上可有當自己是一國之君?如若有那可知自己肩負治理天下的重任!”一個問問得慷慨激昂,氣勢如雷。
上官梓頎心下一怔。回想這兩日,罷了早朝,手裡的摺子也都讓中書令分擔去了。一心只想守在蕭藍若的身邊,一步也不願離開。
“為了一個女子做到這種地步,皇上認為值得麼?”白風瑗絲毫不讓他有辯駁的機會,隨即又說,“倘若江山與美人只能擇其一,那皇上是不是毫不猶豫就選了美人而棄了這江山?”
“不是。”他小聲地答。放到讓人覺得他在猶豫不決。
犀利如白風瑗,一說起來自然不會輕易收回,“不是?呵……皇上可知這兩年你為了這個女子倒地做了多少荒唐事?往事過去了便不追究,那現在呢?倘若她永遠不醒來你是不是就要荒廢朝政了?”
說完了,便雙雙陷入沉默。御書房中被宮女們擦得油量的陳設泛著幽光,隱隱透著一股子沉重。
“煩請姑姑給朕一些時日。”上官梓頎緩緩開口。
白風瑗嘆了一口氣,“這江山是皇上的,皇上怎麼辦都行。只是,為臣要提醒的是現下是為臣來勸諫,倘若文武百官在朝堂之上進諫,那皇上要做如何解釋?”
“多謝姑姑好意提醒。”他闔目,心裡萬般滋味。
年少的皇帝再怎麼睿智冷靜,在感情這一領域中始終還是稚嫩的,平日裡朝堂上談論政事,一說起來便讓堂下文武百官折服,而到了情感這一領域,一個小小的挫折便可以左右他的思緒。真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第三日,皇上如期上朝,一身明晃晃的龍袍穿在身上,頎長的身姿在群臣面前毫不顯得畏縮。坐上那張光芒萬丈的龍椅,他便是坐擁這一片大好河山的一國之君。所有的悲痛和牽掛都要埋藏在那張風平浪靜的面容之下。
散朝後,群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句,這皇上今日看上去與平常大有不同啊,莫非皇后娘娘的病好了?
那邊立即有官員反駁,聽說這皇后娘娘得了很奇怪的病,怕是一天兩天好不起來啊。
紛紛云云地一番,最終也只是胡亂猜測罷了。
下了朝,上官梓頎便向著承乾宮走去。今日是第三天了,若真是如覃慕塵所說,那要是蕭藍若在今日之內不醒來的話,那……不敢往下想。
踏進了寢房的門檻,挑起放下的幃簾徑直向著裡邊的呃床榻走。隨即怔愣,那空空的床榻被整理地無一點褶皺,好似不曾有人睡過。今日上早朝前她還好好地躺在這裡,莫非……
有些驚喜有些擔心。在外面候著的李傳生打著呵欠,被門口的一陣風驚起,頓時清醒,“皇上,您這是上哪去啊!”
對面的宮女迎面款款而來,見了皇上連忙要請安。
未等她們開口,他首先問,“皇后呢?”
為首的宮女道,“回皇上,皇后娘娘今日一早醒來後,便著了一身便服帶了幾個隨身的宮女出了宮,說是要去軒陽王府一趟。”
軒陽王府。
身著一身藍衣的女子佇立在這百花爭豔的院子內,一雙泛著淚光的眸子看著眼前富麗堂皇的樓,雕欄玉砌像是空中仙樓,曾經這裡是他住的地方,如今兩年沒有人住,物是人非,倒是失了那往日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