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9章孽緣

第59章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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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孽緣

蕭藍若甚覺不可思議,“怎會有這樣的怪事?”

“相傳是幾百年前慕容家的主人中了一種情毒,這種情毒會一直延續給後代,且只有男孩才會承延,若是在二十四歲前動情便會觸發毒性,絕對活不過二十四歲!”碧月道。

蕭藍若微微怔住,柳夙玥也是慕容家的人,那他不是也……難怪在靈音寺,碧斕會跪下來求她不要接近柳夙玥,莫非是因為這個。柳夙玥應該沒有動情才對,看他身體也沒有什麼大礙。

當年的祁苑公子明知在二十四歲之前動情會中毒身亡,還是義無返顧地陷了下去,可見他對先皇的用情是多麼深。

蕭藍若繼續問,“那皇上呢?軒陽王是蘇羽仙所出,皇上也是她所出,這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

碧斕對追影使了個眼色,追影去屏風後把那個二十年前服侍過祁苑公子,後又隨蘇羽仙進宮的丫環帶了出來。過了二十年,當年的風姿早已不復存在,如今站在面前微微發福的婦人面上也有幾分滄桑。

她低著頭,聲音有幾分顫抖,她說,當年,祁苑公子離世後,先皇悲痛欲絕,幾乎要隨他而去,但因顧忌社稷江山便留了下來。他每日還是會來泰和宮,對著祁苑公子的畫像看,一看就是幾個時辰,每次看都是滿眼眶的淚水,直教人心疼。有一次先皇又來了泰和宮,只是這次不同,蘇羽仙說他中了毒,但也算不上是毒。先皇痛苦地說皇后在他的燕窩羹裡下了**。也是,先皇遇上祁苑公子後便冷落了後宮,四年內未臨幸過一個妃子,皇后一年前生下的皇子上官浩彥並不是先皇親生,皇后為保自身地位才出此下策。也許就是那次的陰差陽錯,蘇羽仙替先皇解了毒,懷上了上官梓頎,先皇為彌補她,將她封為後宮的妃子。雖說後來這兩人走在一起,但先皇心裡還是隻有祁苑公子,蘇羽仙亦深愛著祁苑公子,所以,蘇羽仙生下上官梓頎後便離開了,宮裡人說她死了,其實那是掩人口目的說辭罷了。如今,蘇羽仙還活著,先皇將靈音寺交給了她打理,讓她在此度過餘生。而先皇就一直靠著泰和宮的畫像支撐著自己,每次看完後眼裡都是淚水。四年前先皇駕崩的時間竟與祁苑公子離世是同一天,那是他故意的吧,看在上官梓頎已經能擔當一國之君之位了,所以他再也忍不住了,十七年的陰陽相隔,他多想早點去找他。

真相大白後。

原來,絕塵師太就是蘇羽仙,柳夙玥和上官梓頎的生母。如此說來,柳夙玥和上官梓頎還是同母異父的兄弟,難怪兩人都長得傾國傾城。

“這下證明了皇上確實為先皇所生,那就可以大告天下了!看那些奸臣這下還能說什麼。”蕭藍若有些欣喜道。

碧月說,“已經晚了,太后和羅煥忠發出謠言只是其一,他們真正要做的是發動武裝政變篡位,靠著大將軍手中的兵權!而且,奴家收到訊息,大將軍已調動了他手中的所有兵權,打算明日逼宮。”

蕭藍若心下一驚,站起身來,悵然若失道,“怎麼會……”

明日,這麼快,上官梓頎他做好心理準備了麼,他又能怎麼應對呢?

“這隻能看造化了。”碧月道。

月色如霜,九月的夜空總是清明如許,墨色不帶一絲陳雜,空氣微微的涼意沁人心骨,倒覺得有幾分寒意。

離開了天香街,走在幽暗的偏巷中。一道白影映著月光格外顯眼,身後隨了三名衛護。

“追影,我想入宮一趟。”

身後的追影有些訝異地看著蕭藍若,“大人,你現在出入宮中恐怕會有危險。”

蕭藍若停下腳步,手中的扇子抓得很緊,指節已泛白,紅脣緊抿。現下的她已經混亂得快失去自我,明日,明日大將軍就會領兵包圍皇宮,逼著上官梓頎退位!現在蕭藍若什麼都不想,只想見他,只想知道他現在怎樣,她瞭解,此時他需要人陪在身邊,她亦說過,會一直陪著他。

蕭藍若背對著追影,看不真切她的表情,良久,她才開口道,“泰和宮的那條密道,我想再去試試。”

追影看著她的背影已知道她是下定了決心,就像在靈音寺聽到他去了皇家北苑時,她亦義不容辭飛奔趕過去了,“好,在下陪大人一起去。”

忽然,空中掠過幾道黑影。

追影和後面兩個護衛立即拔出劍,三人將蕭藍若護在一個圈中,蕭藍若握緊了扇子,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

那幾個黑影好似在黑夜中溢位似的出現在面前。月光下,黑衣人手中的大刀顯得格外耀眼,一話不說便衝了上來,接著便是一陣兵器撞擊的鏗鏘聲,還有月光下那耀眼的刀光劍影。

黑衣人至少也有五個,三個護衛現下都是一對一的,很明顯他們的目標是蕭藍若。兩個人向著蕭藍若衝來,蕭藍若用扇子抵住揮來的刀,扇子被砍成了兩半,隨後對著不斷逼來的敵人,只能後退和閃躲。

追影抽出空來一個空中翻身落地擋在蕭藍若面前,但這也只能應付一個黑衣人。只恨蕭藍若身上毫無寸鐵,不然依蕭藍若的武功絕對不會連自保都難。青雲長劍一揮,一道血光揮灑而出,一個黑衣人便倒下了。殺了一個身後又上來一個,青雲武功了得,對著黑衣人的襲擊,他還是佔了上風。

“大人,你快逃,這交給我們!”追影道。

只是這不說還好,蕭藍若怕在這裡還成為他們的負擔,便向著小巷盡頭跑。只是,小巷深處早已有人在埋伏,從旁邊突然出現的一黑影,蕭藍若立馬止住腳步,黑衣人道,“看你還往哪跑!”

黑衣人隨手散了一把煙霧似的粉末,蕭藍若頓覺眼前迷糊,連站都站不穩,隨後便倒了下去。眼皮無禮控制地往下掉,完全掉下去時,視線隱沒在一片深不可測的黑暗中。

御書房中的人心裡猛跳了一下,不祥的預感,起身移步到窗前,抬眸看著墨空中的月色如霜,琉璃似的眼眸映著那一輪皓月。口中不知呢喃著,“藍若……”

李傳生輕聲在上官梓頎耳邊提醒道,“皇上,二更了。”

上官梓頎頜首,轉身向著外走去,沒走幾步就止步了。

因為此時御書房門口出現了一個人,一個著著道袍,手中捧著一個錦盒的尼姑。

對著門口那個突然出現的人,那個有著絕世容貌的尼姑。來人臉上帶著笑,眼裡卻暈著淚光朦朧。

“母后。”上官梓頎張口叫道。

來人渾身震了一下,眼裡的淚水愈來愈多,在快要奪眶而出時,尼姑一手捧著錦盒,騰出一隻手抹了抹眼角,怎麼可以哭呢。

緩緩向她靠近,沒有絲毫記憶是屬於眼前這個人的,但他認得出她,七歲的時候父皇給過他看生母的畫像,只一眼他便過目不忘,當時亦知道她並沒有死。

絕塵師太一雙泛紅的眼睛滿是歉疚,當年,她將他拋棄在這皇宮之內,心裡知道沒有母后的皇子怎會不受欺負,這些年苦了他了。

雙手將手中護著的錦盒遞了過去,半空中的錦盒因為她手的顫抖而有些晃動,“你父皇生前託我保管的一樣東西,現在也是時候交給你了。”

上官梓頎接過那方錦盒,俯視著這紋了麒麟的盒面,抬眸正對上絕塵師太那雙泛紅的眼睛。時過境遷便是親子也會難以啟齒,上官梓頎嘴脣微微動了動,剛想說些什麼。

絕塵師太緩緩開口道,“母后對不起你。”

“沒有,母后並沒有對不起我。”上官梓頎道。

這一夜,月色下一切皆如死物,流風不知何時停下了竄動,沉靜如水,沒有絲毫的聲音,仿若不曾有生命的跡象。明天,明天就不會有這般的寧靜……

乾玄宮的燭火搖曳,書案前靜靜地擺了一方紋有麒麟的錦盒,旁邊放的是一把繪有桃李的摺紙扇,在攢動的燭火下反射著幽幽的冷光。

“卑職罪該萬死,未能保護好蕭大人。”兩個護衛跪在地上,頭低得不能再低。

臨窗而立的人嘴脣微顫,心裡被一片涼意侵襲,刺痛得有如萬箭穿心。他最想保護的藍若啊……

冰涼刺骨的感覺從地面透過傳到頭頂,蕭藍若還在朦朧當中,只覺頭痛欲裂全身虛軟無力,努力地蹭踢著,怎麼也掙不開身上堅韌的繩子。狠狠地咬著自己的下脣,血從脣上溢了出來,順著嘴角流到下巴,疼痛讓她暫時清新了許多,只是身上還是沒有什麼力氣,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

用力蹭著地面靠著牆壁坐起來,掃了一眼四周,這是個陰冷帶著黴味的地下室,三面是石砌的牆,一面是一個方形的出口,旁邊廢棄了一些木質的器具,沾滿了蜘蛛網和灰塵,上面掛了一盞紙糊的燈籠是這地下室唯一的光源,定是那些黑衣人放在那裡的。

那些人太抬舉了,手腳都被綁了好幾道繩子。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被抓來後一直昏迷,但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大將軍的軍隊有沒有圍困皇宮逼宮,上官梓頎又會何去何從。

剛想到這些,便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同是習武之人的蕭藍若聽出了腳步聲的主人是個武功高強的人。只是那人出現在眼前時,那張面孔到讓蕭藍若大吃一驚。

是那個為了保護心愛之人擔當一切罪名身陷圄圇的賀君笙,蕭藍若只見過他幾次,但他對琴風的那份執著還有那份不屈不撓的江湖氣概讓她深深的記住了他,而如今那個男子出現在這裡有代表什麼。

“怎麼會是你?”

賀君笙挑眉反問,“為何不能是我?”

“桀驁如你,為何會做了奸臣的走狗。”蕭藍若有些諷刺道。

賀君笙臉色霎時變黑,秀美的眉間微微蹙起,狠狠地瞟了一眼蕭藍若,“我賀君笙從不做任何人的走狗!”

看了看身上綁得實在緊密的繩子,蕭藍若不屑地勾脣一笑,“若你不是走狗,那你為何要將我綁來這裡。”

“因為我要報仇!”賀君笙睜圓眼睛道。

蕭藍若微微震驚,報仇,是為琴風報仇?因為那個人眼裡只有那個他愛得甘願傾盡所有的琴風,就算到頭來得不到她的愛。琴風亦是如此,為了她愛的公子,傾盡了所有包括性命最後孤苦死去。兩人皆是這般痴情,但卻得不到所愛之人的愛,若是當初琴風對賀君笙說一句,我願意跟你走,天涯海角。那又該是怎樣的結局呢?

“琴風並非我所殺,你要報仇的話為何還要牽扯帶我?”蕭藍若抬著頭看著他道,覺得他找錯報仇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