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4章花好月圓

第54章花好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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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花好月圓

程太師的死訊傳出,這朝中又有人興風作浪,把前不久的謠言搬了出來,說得熱火朝天,變本加厲。說什麼當今皇上是郢國人是當年作為郢國質子留駐昊國的天下第一公子祁苑公子與蘇妃的孩子。還信誓旦旦地擺出根據,蘇妃在入宮之前便是祁苑公子的夫人,入宮後又在七月後產下一龍子,就是當今聖上。

多麼冠冕堂皇的說辭,朝中上下又是一番沸沸揚揚。此次不同,不會再有如程太師一樣的的奸臣來阻止輿論,加之當今母儀天下的太后也親口承認,當年蘇妃在進宮前便已有身孕,先皇受她的妖言矇騙,才會以為蘇妃是早產。

皇上親耕後回宮,文武百官在皇宮門口迎駕,高呼萬歲!

上官梓頎下了帝輦,一身明晃晃的皇袍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看著眼前跪倒的文武百官,聲勢浩大不讓人產生當今皇帝已是大權已逝的念頭。誰又看得出這其中的所有一切都在變質,表面存在的繁華已在經化為了虛無。

如今眼前的文武百官迎駕,再浩大也不過是一種禮儀罷了。多少奸佞臣子在下面偷著嘲笑,看這個冒牌的皇帝還能威風多久。

上官梓頎負手而立,掃了一眼群臣,並未見到那些眼熟的面孔,心下失落的來又有些認為理所當然,這個弱肉強食,趨炎附勢的朝堂再容不下少數的理智者。

一句平身!群臣皆起,恍如風氣波湧的水面。

群臣為首的丞相羅煥忠上前幾步作揖,不帶好意地笑得詭異,“臣恭迎皇上回宮!”

上官梓頎斜睨了他一眼,在群臣面前當然不會有失禮節,語氣中帶著諷刺道,“朕不在朝中的這些日,羅丞相是日夜操勞為社稷出謀劃策,回頭朕定要好好賞你!”

“皇上過獎了,臣實在愚鈍,只能為這朝廷進店綿薄之力罷了,不配蒙受皇恩。”羅煥忠作揖道。

“羅丞相虛心了,若不是你,朕又怎會安然回來?”上官梓頎譏誚道。

羅煥忠心下一震,沒想到上官梓頎竟然知道了那些刺客是他派出去的,咬牙切齒恨到骨子裡,但嘴上還是說,“皇上龍體無礙乃萬民之福。”

上官梓頎聽後瞟他一眼,腳步往前一邁,揚長而去,身後的宋景浩也急忙跟上。

羅煥忠看著那個傲氣凜然的背影,一副猙獰的面孔毫不掩飾地展示在群臣面前。

一個心腹上前,鄙夷地看著那道黃色背影,獰笑道,“大人,他囂張不了多久。”

羅煥忠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勾脣一笑。

御書房前,一個手持淨鞭的人來來回回地踱來踱去,時不時踮起腳尖眺望著皇宮。看見那邊走來一位身著皇袍的美貌少年時,心裡噔地歡喜起來,立馬迎上前去。

“皇上,這幾日奴才想死你了啊!”這種聲音當然是大太監李傳生的。

上官梓頎正眼不看他一下便從他身邊走過,李傳生不折不撓,繼續迎上去,在一邊笑得殷勤。

上官梓頎剛剛坐下,便隨手拿起御案上的一本奏摺,開啟瀏覽了一下。上面沒有批閱,若是以前,他若有別的要事在身,白風瑗都會將奏摺批好,最後只由他了了審閱一下便好。出去幾天,奏摺竟然沒有一本是批過的。

“傳生。”上官梓頎喚道。

李傳生笑得臉上能擠出蜜糖,恭恭敬敬地作揖,“皇上,奴才在。”

上官梓頎右手微微舉著開啟的奏摺,看著李傳生道,“朕去別苑這幾日,白大人沒來御書房?”

李傳生還是那副擠得出油的笑臉,“皇上,白大人說了,這奏摺參的都不是什麼緊急的事,所以就等您回來再批。”

緩緩放下手中的奏摺,視線移到御案前的某處,他知道的,這一天遲早會來。

不知過了多久,李傳生在耳邊稟報道,“皇上,白大人求見。”

上官梓頎微微闔目,眉宇間是說不出的苦澀,“傳她進來。”

不到半響,傳來白風瑗問安的聲音,“臣參見皇上。”

上官梓頎臨窗負手而立,背對著前來覲見的人,看不真切臉上的表情。

“姑姑此次來見朕所為何事?”問得不緩不慢。

此時一身華麗錦服的白風瑗抬眸看著窗前傲然挺立的皇帝,心有不忍又不得不說,“臣近日頗覺勞累,身心俱乏,以此狀態留在朝中必是會耽誤國事的,所以臣想懇請皇上,讓臣……”後面的辭官還鄉還未說出,就被打斷了。

“既然姑姑覺得累,那朕就批姑姑半個月的假,半個月後,姑姑養好身子了便回來繼續為朝廷效力。”上官梓頎最後緩緩道,“這是皇命。”

白風瑗愣住,轉而化作那臉上的一絲苦笑,“半個月?皇上就那麼有信心,半個月後你還能讓我回來?”

“有,朕保證半個月後姑姑一定會回到朕的身邊。”上官梓頎語氣堅定,不帶任何不確定。

白風瑗輕笑,也罷,就當做是賭一把,賭他到底有沒有資格坐擁這大昊江山。

“好,半個月後,若是皇上下旨,臣便立即回來,絕不遲疑!”白風瑗道。

回過身,上官梓頎勾脣一笑,“那就這麼說定了。”

蕭藍若回京後,先是去了凌蘭的府上。

凌蘭是三日前被冠以受賄的罪名被關入天牢的,被捕前凌蘭早已猜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將年邁的孃親和年幼的妹妹轉移到了京城某個不起眼的客棧,並支付了幾個月的銀子。

去了那家客棧,母女兩還不知道凌蘭入獄的事,蕭藍若也未提起,被問起時,只是說凌蘭近日政務繁多不好與她們見面,隨後聊了一些家常後,留下一些用品和碎銀便離開了。

童少晉在凌蘭入獄前幾天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以他不願求助於人的性格,怕是傷好了就不願留在凌府。

蕭藍若出門身邊就有人跟著,都是上官梓頎派的,四大護衛之二都在她身邊。不說,暗中保護的還有千里之外的覃慕塵派的追影。

劉餘鑫看著蕭藍若身後形影不離的兩個佩劍男子,一看就知道是武功高強的人,而且看他們整齊的裝束,來頭還不小。如意算盤又打了起來,“師父,你看兩個高手在咱府上每日悶著多可惜,不如這樣,你叫他們教我武功,這樣既省了你的心又能好好利用眼前,您說好不好?”

蕭藍若回頭看了看身後兩個護衛,敲了敲劉餘鑫的腦袋,“你別想了,他們連我的話都不聽。”

蕭藍若這話說得是真切,雖然兩個護衛都是保護蕭藍若的,可是,蕭藍若不止說了三遍,讓他們回去保護上官梓頎,不要跟著他,但兩個護衛完全不聽她的。恐怕這世上能讓這兩個人聽話的也只有上官梓頎了吧。

劉餘鑫偷偷看了後面的護衛,被冷冷的眼神瞪了回來,便不再提要他們教武功一事。

中書府本來在這偌大的皇宮中就不太起眼,如今朝廷人心不定,奸臣掌朝說一不二,還有誰會活得不耐煩要去抓狗尾巴。於是乎,這中書府如今看來是一片淒涼。

畢風堂避開了眼線,偷偷地地把蕭藍若拉到一邊牆根下說,我說蕭大人,這世道不同了,現在朝中上下誰敢不聽羅丞相的,誰又敢在背後說平繚王的不是,娶了大將軍的孫女,又有羅丞相撐著腰板,如今他一手遮天權傾天下,皇位什麼的人家是鐵定要坐的。明理之人都得低著頭活著,不然蹲的就是天牢。咱頭和尚書令白大人他們以前多為皇上著想,皇上看得起,每日就往御書房裡跑,現在看看,朝廷變了天后,他倆那還像以前那般,有些話不好說就閉嘴不說,不該管的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安逸的日子不久這麼換過來的麼。還有我家老頭前日還給平繚王年送了一樽上好的血珊瑚觀音,東西都得送,就算是擺擺心意,到人家登上那九五之坐,忘了舊情也不會虧待咱們。我說你也學聰明點,趕快……

“哎,蕭大人,我還沒說完呢……”

未等畢風堂說完,蕭藍若便走了。她說過,會一直陪著他,亦會做到。任何苟且偷生,趨炎附勢之事她絕不會做。

這朝廷確實變天了,亂臣賊子禍亂朝綱,謠言四散,官員若是繼續維護上官梓頎,搞不好都會成為通敵叛國人人得而誅之的賣國賊。再是明理之人未保自身安逸也只能忍氣吞聲。

蕭藍若心下想了許久,若是能找出證據證明上官梓頎是先皇親生的話,謠言就自然會煙消雲散,中立的官員便不會處於兩難的尷尬之中,說不好,維護上官梓頎的人還是很多的。

能知曉二十年前的事的人蕭藍若想不到別人,便只有看著上官梓頎長大亦母亦臣的白風瑗。

在白府的中堂等了一個時辰白風瑗才從聶府回來,對蕭藍若提的問題,她只搖了搖頭。

二十年前,白風瑗還未入仕為官,遇上上官梓頎也是在他兩歲的時候,所以對他的母后蘇妃之事也不瞭解。而如今,太后信誓旦旦地說上官梓頎並非先皇親生,再說,一些老臣們並不否認當年蘇妃進宮七個月便產下一子的說法,因此朝中官員便認為這就是真的。

殘陽斜照,妖紅如血,世間萬物被這血色映得冷豔。秋日的黃昏總帶著蒼涼,蕭瑟之中讓人莫名產生悲憫之情。

從白府出來,蕭藍若便覺得心中有千斤重。難道就沒有辦法了麼?現下還能找誰?

“藍若。”身後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

轉身,入眼便是一位端莊優雅,國色天香的女子,眼前的貌美女子自然就是白風瑗之女莫詩萱。

“有一個地方,可能會有你想要的答案。”莫詩萱說。

“什麼地方?”

莫詩萱靠近蕭藍若,在她的耳邊小聲道,“建在皇宮外的泰和殿。”

泰和殿?是那個郢國質子曾經住過的地方!二十四年前,郢昊兩國為爭天下霸主之位而展開了一場大戰,郢國大敗後承若每年向昊國進貢白銀珠寶,綾羅綢緞。除此之外郢國還要有一位在郢國地位頗高的人作為質子留駐昊國,而當年郢國來的質子祁苑公子就住在皇宮外的泰和殿。

莫詩萱隨後又說,“雖然那個地方很久未有人住,但我聽說先皇在世時經常去,而且每次進去都會讓隨從在外候著。”

蕭藍若思忖片刻,說,“那好,我去泰和殿一趟,看有什麼線索。”

“我跟你一起去。”莫詩萱抓住蕭藍若的袖子道。

“好。”蕭藍若點了點開頭。

泰和殿就在皇宮外不遠處,紅牆綠瓦,雕欄玉砌,瑤臺瓊室倒也與皇宮的宮殿有八九分的相似。這原本是用於接待外國使者的,所以取名泰和殿,最後便成了郢國質子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