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四十九回 海的女兒(二)

正文_第四十九回 海的女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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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十九回 海的女兒(二)

第四十九回 海的女兒(二)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想著嶽司南的緣故,陳米可吸了吸鼻子,覺得空氣裡依稀彷彿,有嶽司南的味道。

她循著味道一路出了門,跟小狗狗似的,一面嗅一面往前走,居然又走到了馬場。

陳米可的耳力好,已經聽到嶽司南的聲音。先還以為是自言自語,可是再細聽一會,隱約有馬兒的鼻息聲。

可見,他正和凱撒在一起。

大晚上的,難道嶽三少不睡覺,和馬聊天?

這男人身上的怪癖還真不少。

陳米可覺得有趣,故意躡手躡腳地靠了過去,遠遠地瞧見嶽司南坐在草坪上,凱撒曲著膝,也跪握在一側。凱撒和嶽司南的感情真的挺好,馬頭微微地靠著嶽司南的肩膀,兩隻耳朵支稜起來,彷彿在側耳傾聽著主人的話。

不過,也因為走近了,陳米可才發現,嶽司南不是在自言自語,而是在哼著歌。

一首法國的鄉村民謠。

很簡單的旋律,但是古樸美好,歌詞是法語,陳米可聽不太真切,但是真的很好聽,嶽司南的聲音本來就自帶低音炮,又是如此懷舊的歌曲,在午夜裡淺淺哼出,好像時光都跟著倒流似的,回到了歌裡的意境。自由豐饒的農場,漂亮熱情的姑娘,彈著吉他的少年。

不過,大概是察覺到陳米可的腳步聲,嶽司南的哼唱突然停住了。

他轉過頭來。

星空正燦,迷離的星光下,那張原本就帥得天絕人寰的臉,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像謫落凡間的神子,如夢,如霧,彷彿用手指碰一碰,就會消散在夜空裡。

陳米可一直知道嶽司南的英俊,可是冷不丁這樣看見他,還是微微一驚。

他幾乎是上帝的造物。

“過來坐。”嶽司南輕輕地拍著身邊的草地。

他的話彷彿帶有魔力似的,陳米可躊躇了再躊躇,最後還是乖乖地走了過去,靠著嶽司南坐了下來。

凱撒偏過頭瞧了她一眼,似乎很開心似的,鼻孔哼出了一個大大的

響鼻。

有星,有風,有馬兒,還有青草的芬芳撲面而來。

陳米可很少經歷過這樣愜意的夜晚,整個人也驀然放鬆了下來。她不僅坐在了嶽司南的旁邊,乾脆往後一仰,直接躺了下去。

頭枕在手臂上。目之所及,是燦燦的繁星,在黑絲絨一樣的幕布上蔓延到遠方,無邊無際,在如此的星空下,人自己反而顯得渺小,生命本身,也變得渺小。生老病死,活著,或者死亡,說到底,其實也都沒什麼。不如一起仰望星空,管它今夕何夕。

嶽司南微微側過臉,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陳米可。

他的眼神變得很柔很柔,柔得幾乎滲得出水來。

有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草叢裡蟲兒的絲絲叫聲,聞著風裡面某種奇異的甜蜜的味道。

“你去過丹麥嗎?”陳米可冷不丁地問。

嶽司南想了想,說:“乘飛機經過一次。”

岳家在丹麥並沒有業務,他確實從未踏足那裡。

“我也沒去過。”陳米可還是懶懶散散地躺在那裡,兀自道:“可是,我小時候曾經聽過安徒生童話。安徒生就是丹麥的,所以丹麥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童話似的。”

“安徒生童話?”

“嗯,我媽媽最喜歡那篇海的女兒。我小時候,她常常念給我聽。”陳米可的臉上露出淺淡的微笑,彷彿陷入了沉思,陷入到當初與母親阿荷相依為命的日子,“她總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小美人魚,愛上了一位並不愛自己的王子,而且,那位王子還有好多老婆孩子。”

“你是說,陳賭王?”嶽司南下意識地問。

陳米可是賭王陳嵩的私生女,陳嵩與陳米可的母親,不過是露水姻緣,可為了那一夜,她母親卻付出了一生的代價。一直到她死,才讓陳米可去找陳嵩,也一直到她死,陳嵩才知道,這世界上居然還有她們母女的存在。他甚至想不起自己與阿荷的那一夜,阿荷是什麼樣的樣貌。可是陳米可又確實是他的女兒,親子鑑定出來之後,他也就隨隨便便認了

她。輕率而無情。

“小人魚很可憐啊,這世界上最可憐的事情,莫過於你在一個人的身邊,而他卻不知道你愛他。”陳米可輕聲感嘆。

母親阿荷是賭場的荷官,賭王常常來賭場巡視,每每從母親身邊經過,他卻不知道,那個女人深愛著自己。想一想當時母親的心情,真是悽慘。

嶽司南眸光微沉,他的脣角噙著一縷苦笑。

是啊,對面而不知,自己豈非一直很可憐?

“如果我喜歡一個人,我才不像小人魚一樣傻,我一定要告訴他!至於他接不接受,哼,管它呢。”陳米可憤憤道。

嶽司南欲言又止,最終,卻只能一笑。

除了笑,還能怎樣呢?

這世上還有比小人魚更苦的事情,就是你明明喜歡她,卻不能告訴她,甚至不能讓她也喜歡你,因為在她對你動心的那一刻,你會重新失去她。

你們有過很美好的故事,你們曾經彼此深深愛過,你知道那裡的風景是如此美妙,卻被隔離在玻璃門後門,只能遠遠地望著,可望不可即,然後日日夜夜,被這樣的求而不得折磨。

偏偏,她又在你觸手不及的咫尺之內。

嶽司南俯下身,用手臂撐著身體,藉著星光,凝視著旁邊這個躺得毫無防備的丫頭。

五年前……五年前……放她離開,真的,是他錯了。他錯得離譜,所以必須受此折磨。

“哎,其實你已經答應了對不對?答應放我走了?”陳米可冷不丁地問。

她其實問的是另外一個問題:嶽司南是不是打算暫停賭局,讓她騰出時間去查一查那個丹麥游泳健將Alex?

可是,她的問題,卻讓嶽司南心底一痛。

他突然有點惱了,毫無迴旋餘地地回答道:“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你走。”

“喂,你到底講不講理啊。”陳米可急了,翻身就要坐起來,繼續與他理論,嶽司南卻在同時壓下身,將陳米可重新壓倒。

他的手臂撐在她的臉邊,深邃的目光,靜靜地凝視著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