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三十八回 第一局之降頭(十)

正文_第三十八回 第一局之降頭(十)


一吻成癮 啞巴庶女:田賜良緣 極品至尊妖孽 豔運當頭 冰AND晶 素女尋仙 魔獸正史 狂邪鳳妃:戰神王爺來單挑 趕鴨子上嫁 魚乾女的機甲生涯

正文_第三十八回 第一局之降頭(十)

第三十八回 第一局之降頭(十)

陳米可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墓室深處,一對綠瑩瑩的眼睛,正盯著他們。那眼睛小而亮,緊貼著地面,透著詭異之色。陳米可反應迅疾,連忙將安小棄往後一拉,“不好,是蛇。”

而且,應該是劇毒之蛇,因為蛇本身的劇毒,讓這種遠古植物忌憚,所以,蛇才能在這裡生存。

陳米可的動作很快,但還是遲了一點,那對綠色的眼睛迅疾竄了過來,離近了,終於看清楚了它的整個輪廓。

手臂粗,足足一兩米長的黑色大蛇,鱗甲堅硬,泛著寒光。

它正竄向安小棄。

陳米可來不及細想,回身一轉,將安小棄護在自己的懷裡,自己的後頸則暴露在蛇口裡。

長長的蛇信幾乎快撩到了她的後頸,卻又生生地停止了。陳米可抱緊安小棄,扭頭一看,嶽司南已經捏住了那條黑蛇的七寸處,修長的手指宛如鐵鉗一般,將那條扭動不已的蛇牢牢地制住,蛇頭猛地轉向,攻向了嶽司南的面部。嶽司南眸光一寒,那凜冽的目光,似乎連冷血的蛇都感覺到了威脅,紅信縮了回去,只是不斷地扭動著被嶽司南制住的身體,試圖掙脫嶽司南的手,可是,玉色的手指越來越緊,越來越緊,那蛇終於精疲力竭,軟了下來。

陳米可眨眨眼,她越發意識到,其實嶽司南是一個很可怕的男人。

只是他在自己面前一直表現得跟個神經病似的,所以陳米可總是會忽視他的可怕。

“東哥……”被陳米可緊緊護在懷裡的安小棄突然弱弱地叫了她一聲。

陳米可低頭。

安小棄精緻的小臉一片灰敗,原本亮如繁星的眼睛裡似乎失去了神采。陳米可心中一驚,連忙蹲下來檢查安小棄露在外面的面板,果然在她的手背上,找到兩個牙印。

她已經被蛇咬了。剛進來的時候,因為看不見,安小棄用手去摸,結果,摸到了那條正在睡覺的蛇。

他們到底進來遲了一步。

這條蛇的蛇毒之劇,大概不下於眼鏡蛇了,縱然陳米可醫

術驚人,可是身邊沒有任何藥物,也是束手無策。

“東哥,我會死嗎?”安小棄也似乎察覺到自己生命力的消逝,她呆呆地問。

陳米可心底莫名一痛,雖然她早已經見慣了生死,可安小棄如果真的死了,她會很難過。非常非常難過。

她不想讓安小棄死。

這個願望簡單而強烈,陳米可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己會那麼喜歡這個小姑娘?

“你不會死,我們現在就出去。附近一定有可以解蛇毒的草藥,你再堅持一下。”陳米可劈口道。

“她可能撐不了那麼久了,我讓何主管過來接我們。”嶽司南已經將那條器械投降的蛇用外套包了起來,遞給陳米可,然後彎下腰,打橫抱起安小棄,大步朝外面走去。

安小棄軟軟地依偎在嶽司南的懷裡。

“我不想死,長這麼大,好不容易才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大哥哥……東哥……我還沒活夠……”安小棄的聲音越來越弱,眼見著氣息就要斷了。

陳米可心知肚明,現在,是與死神賽跑的時候,出去找草藥,誰也不敢保證要花多長時間,她確實來不及。

“放她下來。”陳米可扯住嶽司南的袖子,低聲道。

嶽司南探尋地望向她。

陳米可抬起自己的手腕,對著手腕上的動脈,狠狠地咬了下去。血腥味彌散開來,從她的脣角滴落。腥繡味裡,夾雜著淡淡的草藥香。

“你……”嶽司南一驚。

很快,他就明白了。

出去找草藥,時間也許不夠,但是,如果現在就食用抗毒的藥物,至少能護住安小棄的心臟,抑制毒液,爭取救治時間,而陳米可的血液裡,就有大量的草藥。她的血液本身就是解毒的功效。

只是那種功效並不強烈,想要解蛇毒,需要大量的血。

“小棄,小棄,快點,喝下去。”陳米可已經將自己的手腕送到了安小棄的嘴邊,柔聲道。

安小棄無意識地張開嘴巴,含住陳米可的手腕,就好像咬住奶瓶的嬰兒一樣,嘴脣蠕動著,大口

大口地吞嚥著帶著草藥味的鮮血。

嶽司南並沒有阻止她,只是擔憂地看著陳米可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她的臉白得幾乎透明瞭。

太多了。

血流得太多了。

必須停止了。

安小棄大概已經意識到,這是能夠救自己的良藥,出於生存的本能,她仍然緊緊地叼著陳米可的手腕,像一個小小吸血鬼似的,根本不肯鬆口。陳米可也由著她。如果生命力有實質的話,幾乎能清晰地看到,生命力正從陳米可的身上,漸漸地轉移到安小棄的身上。

陳米可終於撐不住了。

安小棄沒有血色的臉,也終於變得紅潤了一些。

她吸吮的動作慢了下來。

陳米可騰出另外一隻手,摸了摸安小棄的頸邊脈搏,跳得很平穩,沒有剛才那麼虛弱了,她這才鬆了口氣,臉上擠出一抹寬慰的笑容,正要說什麼呢,身體一軟,直接往後倒了下去。

好在嶽司南及時伸出手,在陳米可落地之前,摟住了她的腰。

安小棄則倒在了他的另一個臂彎裡。

得到訊息的何主管,已經匆匆地趕了來……

陳米可這一覺睡得特別特別熟,大概是失血過多,瀕臨死亡的緣故,這一覺,她也做了很多很多夢。

奇怪的夢。

夢裡,有一片長滿三葉草的草地。

她嘟著嘴巴,對著夢裡那個看不清面容的男人道:“為什麼都找不到四片葉子的三葉草?”

“四片葉子的三葉草?”

“四片葉子的三葉草,它的花語,是幸福。我還有機會獲得幸福嗎?”她輕聲問。

男人走過來,輕輕地吻著她的額頭。

“可可……我會給你幸福。一睜眼就能看見的幸福。”

“可可……我愛你。永遠。”

四片葉子的三葉草。

手腕上的刺青。

最貼近他心臟的地方,在她一睜眼就能看見的地方,永遠不會凋謝的三葉草,他曾許諾的幸福。

……去哪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