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五回 冤家路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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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五回 冤家路窄(一)
第二十五回 冤家路窄(一)
陳米可精疲力竭地回到她與吳媽暫時居住的地下旅館。
旅館和往常一樣,散發著潮溼腐朽的煙味和腳臭味。
親切的味道啊。
陳米可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舉起從小杜那裡打包的美食,將一扇已經脫漆的門推開。
“吳媽,看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話才剛說了一半呢,陳米可愣住了。
旅館房間裡,不止吳媽一個人。
還有另外一個人。
正背對著她,與吳媽對面而坐。吳媽也不像往常一樣跳起來迎接自家小姐,而是支著臉頰,對著面前的三張牌冥思苦想中。
一臉愁容。
“怎麼樣,吳先生,你押不押?”背對著陳米可的男人淡淡問。
魅惑的男低音。
單單聲音就可以讓少女懷—春的極品聲線。
陳米可當即斯巴達了。
這世界上,能擁有這種聲音的人,實在不多,據她所知,就一位。
嶽司南。
那個天使與惡魔的結合體,極品中的極品,腦子有問題的岳家三少。
不知道他是怎麼和吳媽扯上關係的。
吳媽皺著眉,腦門上已經滲出了一粒粒豆子大的汗珠。
“我全押!”吳媽終於豁了出去,他站起身,將面前的三張撲克牌摔了出來,“我就不信,你是同花順!”
吳媽是三張A。
“不好意思,吳先生。”嶽司南還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樣。他也揭牌了。
吳媽的眼珠差點從眼眶掉了下來。
他明明算過牌子,對方不可能拿到順子,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換牌了。
——可是,他的速度太快,吳媽完全沒有發現。
高手。
面對高手,作為一名有操守的賭徒,吳媽只能願賭服輸。
“請吧。”嶽司南將面前的一把水果刀往吳媽面前一推。
吳媽臉色白得完全沒有血色。
猶豫了片刻後,吳媽還是拿起了水果刀,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頗有點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起不
復返的感覺。
陳米可心中暗叫不好,再也不能繼續旁觀了,她趕緊衝過去,一聲暴喝:“你們到底在賭什麼?”
吳媽唯一的弱點,是賭博。
而且是十賭九輸。
可吳媽的賭品很好,輸了就會認,上次的五萬八千塊,就這樣給了麻將館。
嶽司南這人陰壞陰壞的,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地找上吳媽,他絕對別有所圖。
聽到陳米可的聲音,嶽司南抬起頭來,在迎上陳米可的目光時,他的脣角輕然一勾,露出淺淡而絕美的笑意。
那張欺霜賽雪的臉,即便在地下旅館這樣陰鷙逼仄的地方,都絲毫不顯得侷促,依舊清貴非凡,如微服私訪的王者。
上次見面是晚上,光線一直算不上太好,她只記得他的眼睛深邃得像兩團永遠化不開的墨,暗不見底,又璀璨莫名,宛如銀河九天。現在仔細再看,嶽司南的眼眸,有一種迷幻般的淡金色,金芒流轉,待要捕捉,已然不見。
被這雙眼睛注視的人,很容易丟魂啊。
陳米可雖然心裡感嘆著,臉上卻不動聲色,她一把抓住吳媽的手,連拉帶拽地將他拖到一邊,壓低聲音問:“你知道他是誰嗎?怎麼什麼不相干的人你都往家裡帶?”
“我又不知道他的名字,昨天晚上在麻將館打牌,他突然坐到了我那張桌子前,一直贏一直贏,把其他人全部贏走了,麻將館的老闆撐不住了,提前關了門,我不捨得放他走,就請他來這裡繼續賭幾把。”吳媽老實地回答。
難得在民間看見一個賭技如此高超的人,就算輸得傾家蕩產,他也要奉陪到底啊。
這是一個賭徒的堅守!
陳米可當即頭疼。
嶽司南根本就是衝著吳媽來的,或者說,是衝著她來的。
上次在遊輪上,吳媽沒有上船,所以不知道嶽司南的長相,不然,吳媽肯定跑得比兔子還快。
“你就說,你都輸了些什麼吧。”
陳米可一面問,一面暗暗祈禱:希望自己阻止得不算太遲。
“這幾天的工資……”
“好吧……”
“頭髮……”
“……”陳米可這才注意到,
吳媽戴著一頂漁夫帽,帽子下面,是光溜溜的頭皮。
吳媽已經被剃了個光頭。
陳米可無語了片刻,壓著火氣,接著問:“好吧,還有呢?”
“小姐你的內衣……”
“你,再,說,一,遍。”陳米可霍地抬頭,用電眼盯著吳媽,幾千伏的電壓滋滋滋地響個不停。
吳媽瑟縮了一下,縮著脖子,硬著頭皮重複了一遍,“就是兩件胸罩,三件內褲。都舊了,不值錢……”
“你——你——”陳米可氣得說不出話了,看了看吳媽,又看了看坐在另一邊的嶽司南。
嶽司南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地。
陳米可看過去的時候,他正好迎上她的目光,又是微微一笑。
笑什麼笑!騷包!
變態加騷包!
內衣控!
陳米可在心底不客氣地將嶽司南狠狠地問候了一遍,一面控制自己的脾氣,一面咬牙切齒地繼續問:“還有呢?”
吳媽這種表情,輸掉的肯定不止這些。
“還有我的雙手,雙腳,耳朵……還有……我的**。”吳媽低著頭,弱弱地說。
敢情,剛才嶽司南將水果刀推給他,是要他把這些都割下來。
陳米可瞠目結舌。
所以說,如果她再遲一點回來,吳媽就要變成一個“人棍”了。
不對,是人妖版人棍!
異裝癖已經很讓人受不了,再殘下去,陳米可真要考慮拋棄他了。就算吳媽是伺候過媽媽的老人,她也兜不住啊!
“你給我老實站在這裡面壁,什麼都不許切!”陳米可狠狠地警告了吳媽一番,然後轉身走向嶽司南。
嶽司南依舊坐在旅館那張破桌子前,等著她。
陳米可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對面。
“嶽三少,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嶽三少?他就是上次遊輪的那個……”吳媽這才恍然。
“給我閉嘴!繼續面壁!”陳米可一聲暴喝。
吳媽趕緊轉回去,面向牆壁,眼觀鼻,鼻觀心,一句廢話都不敢說了。
嶽司南的嘴角依舊噙著一縷欠揍的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