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兩百四十回 亡者之域(四)

正文_第兩百四十回 亡者之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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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回 亡者之域(四)

“……我起不來。”男人的臉色其實也非常非常不好。

脣又抿了一下。

他似乎很喜歡抿嘴,那種防備的,疏遠的姿態。

有種奇異的禁慾感,反而更是誘人。

不過,他說的是實話,他的腿使不上勁,想爬起來並不容易。

陳米可也意識到他此時的情況,只得更用力地推搡他,想把他從自己身上推下去。可是對方被陳米可帶下來的時候,連帶著輪椅也倒了下來,正好壓在了兩人的小腿上。輪椅並不重,可是陳米可也不敢用蠻力,萬一真的把對方弄瘸了呢?

等阿諾德先生回來,豈不是會殺了她?

“都怪你,隨便佔女人的便宜,你是不是覺得所有女人接近你,都是為了對你投懷送抱啊,我說你這人的我感覺也太良好了吧!”陳米可扭過身,一面觀察著輪椅的位置,一面鬱悶地抱怨道。

男人沒說話。

其實陳米可說的也沒錯,從小到大,身邊的女人好像都會對他投懷送抱。這件事唯一的錯誤就是,他不該因為毒發時的脆弱,而接受她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看來真是中毒太深,自己連最基本的自制力都沒有了。

倘若是清醒狀態,應該不會這樣隨便地接受一個投懷送抱的女人吧。

他淡淡地想著,人反而更沉默了。

見男人沉默 ,陳米可也不便繼續討伐他。她只是往旁邊挪開一些,兩人以一個不那麼親密的姿勢,繼續躺在地板上,等著傭人進來為他們解圍。

離得近了,越發覺得男人身上很冷,冷得沒點人氣。剛才那一瞬的憐意,再次毫無徵兆地襲來,陳米可嘆了口氣,聲音也軟了下來,“你還好吧?”

她能聽到他的牙齒相撞的聲音。

天使塵啊,想一想都覺得可怕,到底是誰與他有那麼大的仇?非要把他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對方沒有回答,依舊沉默得緊。

陳米可又嘆了口氣。

她往他那邊挪了挪,然後,張開

手臂抱住了他的肩膀,“這次別亂動了,再亂動我就不幫你了。”

男人卻好像觸電一般,將肩膀往後一挪,但因為雙腿被制,又重重地跌了下來,再次壓住了陳米可,他沉下聲,不甘心地斥了一句,“別碰我,醜八怪。”

切,剛才還對她動手動腳,這個時候卻斥責她是個醜八怪了?

男人的心啊,海底的針。

陳米可哂然,也不理會他的反感,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非常認真地為自己辯駁道:“我不醜,我長得很好看!不信你摸!”

男人本能地想把手抽出來,可是,在手指捱到陳米可的臉龐時,突然有種很奇妙的觸感,她的身體,無比溫暖。像小太陽一樣,迸發出來的泊泊熱量,從冰冷的指尖,一直傳到微顫的心臟。手下的那張臉,無意是美麗的,圓潤而小巧,臉頰有兩個微渺的笑靨,好像盛滿了全世界所有的光亮。

男人微怔。

就在兩人休戰的一瞬間,陳米可的另一隻手已經繞到了他的頸後,找到穴道,使勁地按了下去。

這個穴道,會讓他進入睡眠。睡著了,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男人微微呻吟,頭無力地抵在了陳米可的頸邊,也饒是他意志力頑強,才不至於馬上入睡,而是有點暈乎地靠著她,虛弱而乖巧,跟個孩子似的。

陳米可只好繼續做人肉枕頭,想了想,她隨口問,“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說起來,兩人從未自我介紹過。就算是假名,不也得有一個稱呼嗎?

難道讓她叫他大少爺?

才不幹呢。

“嶽司南。”對方輕聲回答,這一次,終於徹底地睡了過去,原本繃緊的身體,也慢慢地鬆弛了下來。那樣生冷的氣場,在睡眠面前,同樣變得無比柔軟。陳米可側過身,看著他睡著後的臉,嘴脣終於不再微抿了,很秀美的感覺。

“嶽司南你好。我叫陳米可,你可以叫我Coco。”她玩心一起,對著睡熟的他,很認真地自我介紹道。

哪知,嶽司南似乎還在淺眠狀態,聞言,居

然將她的名字重複了一遍,“可可……”

尾音漸漸聽不見。

這一次,他徹底地睡著了。

陳米可拍了拍他的背,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來。

嶽司南……嗯,雖然清醒的時候很可惡,但是迷糊的時候,卻很……可愛啊。

尤其是那張近在咫尺的脣,實在讓人忍不住——

忍不住就別忍了唄。

陳米可迅速地抬起頭,在他的脣上又輕輕地啄了一下,然後舔了舔自己的嘴脣,砸吧了一下。

果然,還是冷,冰薄荷的味道。

他剛才吃了她的豆腐,她現在吃回來,應該不算過分吧。

少女陳米可想。

~~~~~~~~~~~~~~~~~

房間寂寥,陽光從開啟的窗簾外洩了進來,傭人久久未來,嶽司南睡得很沉。

另一個陳米可站在房子中央,看著七年前的自己,以及身側的那個男人。

嶽司南。

七年前的那個病人,竟然,是嶽司南。

可是,為什麼自己全然沒有了記憶?

不僅沒有了記憶,在他說出自己的名字時,陳米可心中居然劃過一陣刺痛,好像心臟上一個巨大的傷痕被生生地撕裂。她下意識地抗拒看到這一幕,她使勁地閉上眼睛,不住地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影像,連真假都不知道的影像。可是,當她再次睜眼的時候,她仍然留在原地。

地板上,少女陳米可在百無聊賴之際,也已經睡著了。

她打水煮粥熬藥很辛苦的好伐。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不如睡一覺。

陳米可一向就有隨地睡覺的本領。

所以,她不知道,在她睡著了之後,原本應該睡得比她更熟的嶽司南曲起手肘,微微撐起一些。他的臉上蒙著繃帶,所以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他的手指輕輕地觸到被她偷吻過的脣上,許久後,手指滑落,又從她的臉龐上如羽毛一樣掠過。

帶著自己都不懂的眷戀與迷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