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三十三回 失戀的季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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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三十三回 失戀的季節(八)
第一百三十三回 失戀的季節(八)
陳米可曾經試過高空墜水,她的水性不錯,如果飛機的高度合適的話,她的生還機會有九成。
可是,一千米的高空,以及驚天駭地的巨浪。
陳米可覺得自己生還的機會頂多就零點九成。接近於零。
想一想真是憋屈啊,她已經那麼接近真相。盛名揚,丁六,A……所有的旁枝已經全部長出,現在,只要最後一條主線,只要最後一條主線,她就能明白,當年的盛家血案,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盛名揚……是不是真的還活著?
現在,都來不及了。
陳米可滿心遺憾,身體也已經在自由落體的加速度裡,重重地,砸進了海里。
真他媽疼。
這是陳米可的第一感覺。
就算是海水,從這麼高的地方砸下來,那力度都足以全身摔骨折了,就算她的骨頭硬,可是這渾身酸爽的感覺,還是夠嗆,那些依附在陳米可身上的血蟲,也在這一砸之中,四處激散,它們並不怕水,可是,在這樣漫無邊際的海水裡,它們最後的命運,肯定是淪為魚餌,不可能再興風作浪了。
不過,這一層厚厚的蟲皮,倒是給陳米可增加了不少緩衝力,陳米可從入水之後,便屏住呼吸,去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情況比她預料中要好,最起碼,她的手腳還能動,內臟雖然受到了激盪,卻沒有破裂,更沒有內出血的現象。她一面下沉,一面暗自攢力,打算緩衝得差不多時,再從海水裡浮起來。
可就在陳米可計算得差不多,準備往上游時,才發現自己的腳動不了了。
想必是剛才落水時腳先入水,壓力過大,造成了短暫的麻痺。
她仰面望向上方不遠的海面,透過幽蘭的海,天空被折射出一個很美麗的影子,巨浪消失了,海水裡無比平靜,陳米可在心底長長地嘆了口氣,卻也只能無望地,等著自己越沉越深,看著頭頂的光明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然後——
陳米可只覺得後
頸的衣服一緊,似乎被什麼人給揪了起來,那人毫不客氣地將她一路從水裡提溜著,完全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嘩啦一下,硬是把陳米可扯出了水面,剛一扯出來,那人的手便是一鬆。陳米可腳沒力氣,他的手一鬆,她便再次往下沉去,男人不得不再次揪住了她的後領,小雞兒似的,把她舉高了一些,半個身體都舉出了水面。
“裝英雄好玩嗎?”背後是一個極其不悅的聲音,“為了那些自私自利的人,值得嗎?”
陳米可沒有理會他,反而先舒了口氣。
看來死不成了,真好。
她本來就沒活夠,也根本沒有做好去死的打算啊。
“如果不是我在門口守著,你早就被他們分食了,人類啊,說到底只是一群野獸,別看平時人模狗樣的,關鍵時候,豬狗不如。你倒是偉大,為了野獸而獻身,以身飼虎,釋迦摩尼嗎?”後面的夜月君還在吐槽,他非常非常非常,不!開!心!
陳米可聽得一哂。
沒想到夜月君同學除了是一位料理高手之外,居然還是一位段子手。
這吐槽吐得一溜一溜的。
“喂,啞巴了?沒死吧?”大概見陳米可沉默得可以,原本抓住她後頸的手往肩膀上一移,將她直接翻了過來,面向自己。
結果,卻發現陳米可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正笑眯眯地瞧著自己。
夜月君莫名地一愣。
陳米可現在的模樣其實挺狼狽的,頭髮溼淋淋全部貼在臉頰上,明顯用藥物動過的臉其實挺俗氣的,可是,偏偏那雙眼睛,水盈盈的像兩粒鵝卵石一樣,靈氣逼人,尤其是她此時帶笑的樣子,竟覺得這波濤洶湧的海面,也有種朝氣勃勃的意味。
“我不是為了他們,我是為了等待他們回家的親人。父母啊,妻子啊,丈夫啊,孩子啊,你也知道,喪親之痛實在太悲催了。”陳米可終於開口了,她耐心地解釋完,然後,非常不要臉地宣稱,“其實我是個很高尚的人,請叫我聖母。”
夜月君無語至極。
陳米可
反正被夜月君拎在手裡,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全在他的手裡,索性不想繼續偽裝下去了,她歪著頭,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不得不說,夜月君真的是嶽司南的親兄弟啊。都是帥得不要不要的人。只是夜月君比嶽司南更冷一些,他的冷,帶著一種遊離世外的疏離。而那張似混血兒的臉,也有種奇異的美感,介於神與人之間,嗯,是美豔的羅剎。
嶽司南是路西法,墮落的天使。
嶽二哥是羅剎,殺孽的佛尊。
真好奇岳家老大是什麼樣的人呢?
“我覺得嶽司南說的不對。”陳米可這樣想著,冷不丁就說了出來,“我覺得你是個好人。”
夜月君微微一怔,疑惑地望著她。
“二哥是好人啊。”陳米可重重地重複道,然後脣角一揚,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他從千米之高的地方跳了下來,當然不是巧合。即便他本身是天縱英才,可在如此危險的境地,這樣迅疾而毫不猶豫的決定,亦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就能做下的。
嶽司南讓她遠離岳家二哥,嶽司南說他是一個危險的人。不過,他卻救了她,可見,嶽司南說的不對。
“你知道我是誰?”夜月君的眼睛微微斂起,雖然他們本身就在冰冷的海水裡予載予浮,可是在他問她的時候,還是能感覺到,連海水的溫度,都往下降了幾度。
“知道啊。”陳米可點頭。
“你覺得我是好人?”夜月君突然冷笑,深褐色的眸色陡然變黑,那感覺,簡直如受到冒犯似的。
陳米可正要回答,一直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忽然一鬆。
夜月君居然又鬆手了。
陳米可再次咕咚咕咚地沉到了海里去。
這次又不知道沉到了哪裡,直到肺部裡再也沒有一點空氣,她馬上就要嗆水的時候,夜月君才重新潛下來,仍然是揪住她的後領,毫不憐惜地將她給扯出了水面。陳米可咳嗽不已,咳到最後,都咳出血來了。
“還覺得我是好人嗎?”他望著她脣角的血絲,冷而戲謔地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