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仟仟的愛情
木槿花西月錦繡 exo之四重身份 末日戰仙 榮譽之劍 血色戀情之唐海斌探案實錄 斗羅大陸 雲沉 叔途桐歸 大漢爭霸 異能修武
第二十二章 仟仟的愛情
仟仟說:愛情如同**,押上了身家**命,到頭來卻血本無歸。
沈燕莙終於如願以償地拿到了波士頓大學的錄取通知。為了避免與兩個好友在機場揮淚告別,她特意挑了個週一離開。週日,三個閨密再次**到沈燕莙的小單元裡。
圍坐在沙發前的卡通拼圖墊上,已經哭過一場的郭仟仟頭枕著江雁落的肩膀,對沈燕莙說:“你這個傢伙,怎麼真的說走就走了!”
“我去美國給你們打前陣,等我扎穩了根,你們好來投奔我呀。傻瓜,哭什麼。”沈燕莙伸手揉了揉郭仟仟的頭髮,一本正經地說,“你家友強同學不是也申請了嗎?等你過去陪讀的時候,如果友強同學膽敢欺負你,我這個大姨子也好就近衝過去扁他呀!不然,現辦簽證可就來不及了!”
“討厭!”郭仟仟被沈燕莙說得破涕而笑,抬手揮開沈燕莙放在自己頭頂的手。
“你一個人出去,要照顧好自己。”江雁落雖然也為即將到來的分離難過,但她總覺得出國學習對於沈燕莙是件好事。
“我知道了。其實也不是一個人啦,我堂哥會照顧我的。雁落,我堂哥人真的不錯,你好好考慮一下。人家也是青年才俊呢,唯一的缺點就是中文說得不太溜,不過這可以培養嘛。雁落,你可別哭著喊著一定要在雷大帥哥這一棵樹上吊死!”
“別瞎說,我哪兒有!他可是有婦之夫!”江雁落被說得漲紅了臉。
“哈,原來你知道呀!”郭仟仟坐直身子,也加進來打趣,“那還一葉障目,不見森林!”
“你還說。”江雁落伸手敲了下郭仟仟的額頭。
“哎呦!”郭仟仟用手捂著腦門兒叫了一聲。
“仟仟,趙友強到底申請得怎麼樣了?”沈雁莙把郭仟仟的手從頭上拉下來,問她。
“不清楚,他說還在等。”郭仟仟道。
“我告訴你,仟仟,趙友強你可得盯緊點兒。他這個人心眼可比你多多啦!”沈雁莙一邊說,一邊給江雁落使眼色,示意她也說兩句。
江雁落知道,沈燕莙一直都不看好趙友強。好幾次,大家一起出去吃飯時,沈燕莙碰碰坐在身邊的江雁落說:“你看,趙友強又盯著剛過去的女孩看。我怎麼總覺得他是個花心蘿蔔呢?”還有一次,趙友強居然當著郭仟仟和大家的面,對他辦公室裡的女同事品頭論足:哪個漂亮,哪個**感,哪個是恐龍。沈燕莙聽不下去了,開口打斷趙友強:“趙同學,您對女人還真是頗有鑑賞力呀!經驗這麼豐富是自學的呢,還是從別人那兒偷聽來的?我怎麼總覺得不放心把仟仟嫁給你呢?”趙友強被沈燕莙的話嗆到,面子上掛不住,伸手摟住郭仟仟的肩膀說:“仟仟可沒你這麼小心眼兒。她還常和我一起議論呢?”
“是呀,仟仟就是太老實,才容易被你矇騙!”沈燕莙動手推了一下郭仟仟,郭仟仟不答話,只靠在趙友強肩膀上吃吃地笑。
“哎呀,你和友強咋就這麼水火不容哩?!”沈燕莙剛開口批評趙友強,郭仟仟馬上替他辯護起來:“友強他就是嘴上好說。其實,人不壞,再說了,我覺得愛一個人,就要充分信任他!”
“哼!信任?那也要看對方是誰了!我就覺著趙友強不可信!”沈燕莙對趙友強的人品頗有懷疑,忍不住在離開前再給好友提個醒,“仟仟,我對你說過很多次了,你不能什麼都聽趙友強的,自己也要有主見。女人**了,婚姻才會更穩定。”
“嘿嘿,莙莙,你從來沒談過戀愛,怎麼這麼肯定?”郭仟仟半挑釁地和沈燕莙開起玩笑來。
“哼!”沈雁君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不以為然地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天啊!莙莙,愛情在你的眼裡原來就是片豬肉呀。哎,可悲啊~”仟仟有意拖長了音兒感嘆道。
“仟仟,”江雁落推了下郭仟仟,正色勸道,“莙莙是關心你才會這麼說。”
“行!行!行!哎……”郭仟仟連說了三個行後,又嘆了口氣,坐到沈燕莙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肩頭說,“我知道你們倆關心我,總怕我吃了虧,才這麼反覆提醒我。可是,你們總這麼批評友強,我心裡真的不好受。他畢竟是我男朋友啊。再說了,對於愛情,一定要有信心!要相信愛情,相信愛情的力量!”
“好了,好了,好了。不說了。你和趙同學的事以後想讓我多嘴都難了。”沈燕莙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到櫃子前,拉開上面的抽屜,從裡面取出兩把鑰匙,重新坐回到卡通拼圖墊上,伸手把鑰匙遞給江雁落和郭仟仟,說:“這是單元的鑰匙,我給你們每人配了一把。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兩個還可以過來聚聚。”
郭仟仟沒有接,雙手抱住沈燕莙,將頭埋在她懷裡。江雁落也直起身,伸出雙臂把兩個好友擁在**前,紅了眼圈。
“到了馬上聯絡我們。”江雁落在沈燕莙耳邊輕聲說。
“一定!”沈燕莙重重地承諾。
送走沈燕莙後接下來的星期天,江雁落跑到公司加班。下午四點左右,結束了全部工作正準備離開公司時,手機響了起來,這隻手機是江雁落不久前才從父親那裡收到的生日禮物。江雁落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郭仟仟的號碼。
“嗨,仟仟。”電話一接通,江雁落直接開口叫了郭仟仟的名字。
“雁落,你在哪兒呢?”郭仟仟的聲音聽起來很古怪,含糊不清。
“在公司,正準備回家呢。你沒事吧,仟仟?”江雁落擔心地問。
“我……”電話另一頭的郭仟仟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後,忽然拉長聲音哭著說,“我有事。嗚~嗚~”仟仟的哭聲讓江雁落心慌起來,一腳踩空,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江雁落迅速用左手抓住樓梯扶手,才穩住身體。“仟仟、仟仟……”江雁落心怦怦直跳,她對著手機大聲叫著郭仟仟,對方沒有應答。江雁落掛上電話,再撥回去,卻被告知對方已經關機。江雁落急忙打電話到仟仟的家裡。
“伯母,您好。我是雁落。仟仟在家嗎?”接電話的是仟仟的媽媽,江雁落穩定了一下情緒,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正常些。
“雁落呀,仟仟中午就和友強出去了,還沒回來。”
“哦。”江雁落答應了一聲,腦子快速地轉動著,猜想仟仟此時可能在哪裡?
“你有事嗎,雁落?小說整理髮佈於.ㄧб .m”仟仟媽媽問。
“哦,沒有。伯母,仟仟回來能請她給我回個電話嗎?”
“好。”結束和仟仟媽**通話,江雁落想打電話給趙友強,卻發現電話號碼沒帶在身上,手機裡也沒存過。江雁落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回想郭仟仟打電話來時的一些細節,記得通電話時仟仟的周圍似乎很安靜,也就是說她應該不是在外面。但她又沒有在家裡,那她可能在哪裡呢?
忽然,江雁落好像想到了什麼,她快速奔下樓去打出租車。上了計程車,江雁落撥通沈燕莙小單元裡的電話,“鈴……鈴……鈴……”電話鈴響了很久,卻沒有人接聽。江雁落掛上電話,不停地催促司機開快點兒。
當江雁落開啟沈燕莙家的房門時,一眼看到蜷縮在地上的郭仟仟。她的頭埋在兩條臂膀之間,身前放著兩個紅酒酒瓶和一隻飯碗:一瓶已經空了,倒在地上;一瓶喝了一小半;碗也是空的,底部有殘留的紅酒。開酒瓶的工具滾到電視櫃的前面。
找到郭仟仟讓江雁落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她把揹包擱在門口的鞋架上,走到郭仟仟身邊,蹲下來,伸手輕輕推了推郭仟仟,呼喚道:“仟仟、仟仟……”
“嗯……”昏沉沉的郭仟仟感覺有人推她,抬起頭,因為喝了不少酒,雙頰泛著紅暈。
“你怎麼了?電話忽然斷了,又聯絡不上你,我好擔心!”看著眼睛紅腫的郭仟仟,江雁落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對不起,電話沒電了。”郭仟仟說完,忽然叫了聲“雁落”,就一頭撲進江雁落的懷裡哭起來。江雁落被郭仟仟帶倒,跌坐在地上,條件反**地伸出雙臂抱住郭仟仟。“趙友強和我分手了。嗚~~~嗚~~~”
在見到郭仟仟之前,江雁落曾推測過:除了趙友強,還有什麼人,或什麼事會讓一向樂天又心態平和的仟仟如此痛苦呢?而此時,江雁落非常難過地發現自己的推測變成了事實!江雁落沒有馬上開口,只是緊緊抱著郭仟仟,直到她漸漸平靜了些,才小心翼翼地問:“究竟怎麼回事?”
“趙友強……他……他,移情別戀了!”郭仟仟抽泣著說。
“和誰?”江雁落的眉頭擰到一起,問,“什麼時候的事?”
“和他在GRE補習班上認識的女人。他今天下午告訴我,他們要一起出國了!”郭仟仟繼續哽噎著,“雁落,我覺得自己很沒用。我不像你和莙莙那麼能幹,那麼**。我只想嫁給一個喜歡的人,生兒育女,快快樂樂、安安穩穩地過自己的小日子。就像我爸媽那樣。可為什麼,連這麼簡單的願望都不能實現?我覺得自己很失敗!”
懷抱著郭仟仟,江雁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才好。江雁落清楚郭仟仟對趙友強的感情。她記得上大學時,為了幫趙友強清洗換下來的衣物,郭仟仟每週都往趙友強和自己讀書的大學跑;記得仟仟不止一次冒著大雨趕到GRE補習班上給趙友強送傘;記得仟仟幾乎所有的人生計劃和夢想都圍繞著趙友強制訂。可是現在,趙友強就這麼輕易地把仟仟給拋棄了!看著好友如此難過,江雁落也跟著紅了眼圈。
“雁落,我想不明白,七年的海誓山盟,恩恩愛愛,為什麼到後來,簡簡單單一句‘不適合’,就轉身成了陌生人?!為什麼青梅竹馬的愛情卻抵擋不住幾個月的**?小說整理髮佈於.ㄧб.m!”郭仟仟說著又哭起來,“嗚~~~以前他常誇我懂得知足常樂,不像有些勢利的女人整天就知道逼著老公掙錢、升職!嗚~~~可為什麼突然之間,這些被他反覆稱頌的優點一下子變成了無法忍受的缺點,嗚~~~還指責我沒有理想、不思上進!嗚~~~”
江雁落抱著郭仟仟坐在沙發前的墊子上,任由她哭**了自己的肩頭,努力尋找合適的話勸說。“要是莙莙在就好了,她總能找到最恰當的方法安慰別人。”江雁落有些懊惱地自責,“不像我,總是不擅長表達!”
隨著郭仟仟的哭聲漸停,窗外也慢慢暗淡下來,**昏的雲朵被天邊的落日染成彩色,慢悠悠地朝一個方向飄蕩。江雁落回憶起:不久前,仟仟還在籌劃和趙友強結婚時去哪裡度蜜月,想著婚後買了房子要把趙友強的寡母接過來同住。那時的仟仟笑得多麼甜蜜呀!以至於江雁落懷疑自己和沈燕莙對趙友強的擔憂確實是誤解和偏見,仟仟嫁給趙友強一定會生活得幸福。某個剎那,江雁落甚至是羨慕郭仟仟的,覺得沈燕莙說得不對!仟仟的愛情不就證明了:被人愛的女人,即便不**,也能獲得幸福的婚姻嗎?
可是,仟仟轟轟烈烈的愛情就這麼忽然間灰飛煙滅了。她對趙友強全身心的付出和對未來婚姻生活的美好規劃並沒能改變趙友強離開的選擇。江雁落輕輕撫著郭仟仟的背,隱約中聽到仟仟哽噎著呢喃:“愛情真像一場**,押上了身家**命,到頭來卻血本無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