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混跡花都 軍政聯姻 惡魔強寵,情人不乖 藥仙成長記 盛寵之狂妻來襲 網遊之網金狂想進行曲 創鬼 絕密卷宗 異世劫,降愛痞子男 徐徐
第一章
老人撫著小孩的頭髮,像在講故事的道:江湖上有說,第三摸瞎子,第二鐵漢子,
第一女嬌娃。”
“爺爺,這是什麼意思啊?”小孩睜著好奇的目光問。
“是說這世間武林最厲害的三個人,一個是瞎子,一個是帶著鐵劍的男人,另外一
個是美麗的女嬌娃!”
“那他們之中誰最厲害呢?”小孩眼光睜亮,充滿好奇的問。
“當然是第一嬌娃!嬌娃是別人稱呼她的名字,第一是說她的武功蓋世,是全武林
最厲害的人。”
“那她是不是長得很醜,還是年紀很大的老婆婆呢?”
小孩的幼稚問話讓老人笑了起來,“當然不是,嬌娃指的就是她漂亮得連仙女都會
嫉妒呢!每個看見她的男人都會著迷失神,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會忘記呢!”
“那我也可能會看見她嗎?”
“傻瓜,人家都傳言嬌娃很美,但是誰也沒見過她,見過她的壞人都死了,只知道
她很美很美,美得令看過她的人難以形容。”
知道自己可能一輩子也不能見到第一嬌娃,小孩有點失望的嘟起嘴,“那第二鐵漢
子又是誰呢?”
“鐵劍是說他喜歡帶著一把破舊的鐵劍四處行俠仗義……”話語不斷的接續下去掩
沒在黃沙裡。
☆☆☆
“豈有此理,我只不過是蹲在你店的面前吃了一個我自己帶的饅頭,沒吃到你一粒
米,為什麼我要給你銀子?”粗壯的少年身上穿得一身又破又舊的布衣,看起來是個趕
路貧窮人,這會只見他怒紅著眼睛嚷嚷起來。
老掌櫃穿金縷銀的下襬微微在風中抖動,他摸著鬍鬚,一臉奸鄙的道:“你雖沒有
吃我店裡一粒米,但是你聞著我炒豬肉的味道,才把你那饅頭給吞下去,所以你當然要
給我銀子。”
這樣不合理的事,他卻說得理所當然,看來已經在這個地方橫行霸道很久。
路人圍了過來,但是沒有人敢說句公道話,因為這間店的老掌櫃正是縣令的兄弟,
平常店裡也養個不務正事的混混,在這個地方橫行許久,誰也不敢管這檔事,大家都面
面相覷,緊閉著嘴巴,反觀那貧窮的少年怒紅著臉,他從來沒遇過這樣不合理的事,吵
不過老掌櫃,顯得更加可憐。
老掌櫃笑了笑,汙辱人卻又像給人恩惠,“我看你這副破爛打扮,也付不出銀子來,
這樣好了,我收你十個銅錢,算是我給你打個折。”
少年被汙辱得全身發紅顫抖,嚷得更大聲,“我根本就不必付給你十個銅錢,若是
真有付你錢的道理,那天底下還有王法嗎?”
“你到底付錢還是不付錢,”老掌櫃懶得跟他廢話,恥笑他,“還是你身上連十個
銅錢都沒有!”
那少年黝黑的臉皮浮現紅色的紅暈,恰好這時有個人踏向前來,悅耳的聲音爽朗直
笑,“是啊,是啊,天下若有這種道理的話,豈不是沒有王法了嗎?”話語之中不乏天
真可人的動人氣質,好像還是年紀尚小的孩子。
黝黑少年一怔,在外地他鄉竟然有善心入士肯出聲為他說話,他心內一陣感激,不
由得看向這個發聲的人,卻不禁張大了嘴巴。
來者不是穿著華麗的公子哥們,更不是豪爽氣派的少年俠客,而是個身穿粉紅衣裳,
美到無法形容的姑娘家。
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著過這麼好看的人,一顆心幾乎要為她跳出來,若不是街巷之
中有這麼多人,他恐怕會以為自己遇到仙女下凡。
粉衣少女眼睛彎彎的看起來脾氣很好,面板白皙,笑起來有如春風拂面,她纖細的
蔥指俏皮的卷著烏黑髮絲對他調皮笑著。
“你啊,看得眼睛都快掉下來了,真不正經,哪有大男人看姑娘家看成這樣的,我
真的那麼好看嗎?”媚眼如絲的覷他一眼,眼睛像是一湖深潭,讓黝黑少年不禁著呆了。
粉衣少女見他著得痴了,又笑道“你別再這樣看我啦,怪令人害躁的,我不喜歡別
人這樣瞪著我看……”還沒說完,她就先噗啼笑了出來,覺得這個黝黑少年笨頭笨腦。
她的笑容沒半點千金小姐的嬌氣,讓人如沐春風,一點也不覺得她是在恥笑人。
不只黝黑少年看呆了,就連站在一邊圍觀的人,她面板白裡透紅,連她身邊的空氣
都泛著馨香。
有幾個未成親的男人吞著口水,覺得一陣無法形容的激動上湧,心想若能娶到她,
那人生該是多麼幸福美好,只不過不知道她是哪裡的人家,更不知道她許配給人了沒?
而幾個暗藏壞心的男人,看到這個美麗姑娘孤身在外,既沒侍僕又沒守衛,說話天
真得很,想必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在家裡待得悶,一人跑出來玩,等會等她孤身一八
時,就把她五花大綁,到時她哭得叫大不靈叫地不應,還怕她不從嗎,如此一來,自己
豈非人財兩得?
粉衣少女渾然不覺自己一人在外危險得很,仍然是一派天真動人的笑,彷彿所有危
險永遠不會降臨在她身上。
她對黝黑少年笑道:“喂,去吧!”
她不禁又笑了出來,她半笑半嗅的,眼波流轉間,幾個男人都看得痴傻了。
“老伯,你何必急得趕我走,我本來也覺得你對,更覺得這個小哥不付錢,簡直太
不應該了,現在聽了鄉鄰的話,我更加覺得你是對的。這樣好了,我幫你主持個公道,
按理說,小哥要付你銀子。”
老掌櫃沒想到她會這樣子說,臉上不由得笑開來,而周圍正直一點的人聽到這些話,
禁不住的搖頭嘆息。
黝黑少年張大嘴巴,一臉失望憤慨,他沒想到原來這粉衣姑娘也是幫著對方,他怒
得說不出話來。
粉衣少女瞧瞧老掌櫃,又瞧瞧黝黑少年,“老伯,你要他賠你十個銅錢,是嗎?”
“是啊,我看他窮酸打扮,定付不出錢來,所以只要他十個銅錢就好,算我做了賠
本生意。”
“不行,不行,這樣你不是賠死了嗎?這樣好了,既然我出來主持公道,那我就判
小哥要賠你二兩銀子。掌櫃的老伯,你說好嗎?”她似乎嫌黝黑少年被欺侮得不夠,還
拼命的幫老掌櫃說話。
老掌櫃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他早知道沒有人敢惹他的,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道:
“好是好,可是這小子這麼窮酸,只怕拿不出來!”
粉衣少女從小袋裡拿出兩錠銀子,“那不是問題我幫這個小哥付。”
老掌櫃正要收銀子時,只見她將兩錠銀子弄得叮叮作響,銀子相撞間發出的聲音十
分美妙,然後她就又把銀子給收進口袋,老掌櫃目瞪口呆,就連周圍的人也不瞭解她在
做什麼?
她把銀子收進袋裡後,拉著黝黑少年就走,老掌櫃攔住他們,面容凶惡。
“小姑娘,你銀子還沒給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想坑我嗎?”
粉衣少女一臉甜笑的道:“老伯,我豈是坑人銀子的壞蛋,你想想看,這位小哥聞
了你的肉絲味付了你二兩銀子,你剛才聽了銀子的清脆聲,應該也要付這個小哥二兩銀
子,所以大家算了算,就誰也不欠準。”
老掌櫃呆了,周圍圍現的人也愣住,但是隨即瞭解粉衣少女的機智後,紛紛爆出一
陣掌聲眼笑聲,以讚揚她的聰穎。
她笑嘻嘻的天真還禮,然後拉著黝黑少年就要走,低聲道:快走,等會有人要出事
了。
老掌櫃丟不起這個瞼氣憤對他周圍的打手道:“還給我發什麼呆打,給我打。”
打手們圍住他們,黝黑少年立刻護住粉衣少女。“姑娘,你這麼好心幫我,我絕對
不會讓你出事的,你在我後面,我絕不會讓那些人傷著你的。”
她細白手指點點面頰,滿面笑容,“傻小子,我說出事的不是我們,是這些打我們
的人!”
見黝黑少年不懂,她笑道:“我念三個數字的咒,保證他們馬上呼爹叫娘了,你信
不信啊?傻小子。”
他當然不信,但是粉衣少女大聲道:“一!”
那些打手忽然停下,手臂凍結在半空中看起來實在很詭異,周圍的人也張大嘴,看
著這不可思議的景象。
她大聲又道:“二!”
打手們忽然倒在地上,身體不斷的抽搐,口裡湧出白液,老掌櫃嚇得臉上發白。
粉在少女再喊:“三!”
那些打手大聲的尖叫起來,像豬被宰時發出淒厲的喊聲,拚命的往身體抓去,將身
體抓出血痕來。
老掌櫃嚇得跌在地上,渾身發抖黝黑少年也驚得說不出話來,他第一次看到這麼駭
人的畫面,那些打手全身都被他們自己弄得血痕斑斑,看起來人不像人的,倒像是豬圈
裡的豬。
粉衣少女走近老掌櫃,嚇得他不停退後,縮在一角,驚得嘴角不停發抖。
她笑問:“聽說這裡方圓百里之內,就你的狀元紅最好,是也不是?”
老掌櫃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不停的發抖,“姑娘,你要酒我給你,我什麼都給
你,求求你別靠過來。”
她難得的神情嚴肅道:“我問你,最近有沒有一個男人穿著灰色衣物,身邊拿著一
把像破銅爛鐵的鐵劍,跟你買十斤以上的好酒?”
老掌櫃搖頭,隨即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又點點頭。
見他有了反應,她立刻急問道:“到底有還是沒有?”
“有,有,幾天前是有這樣一個人來買酒,還丟了一錠金子給我!”
粉衣少女忽然臉露驚喜之光,使得她看起來更加美豔,“他往哪裡走去了?”
老掌櫃比著城西,‘往那裡走去了!”
她掩住口,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掌櫃的,這次你給我訊息,我不罰你,但是以後
若讓我再撞見你這麼欺壓善良白姓,到時你會比你的打手還慘千百倍,聽清楚了嗎?”
雖然粉衣少女話語帶笑,但是目睹了現場的慘狀老掌櫃發抖的猛點頭。
粉衣少女又道:“我剛出宮,不願傷人,你聽著,把這些臭男人丟進熱水裡,燙個
半個時辰他們身上自然就不癢了。”
她轉向黝黑少年,塞了二兩銀子在他手裡,“傻小子,下次行事要小心點,別讓人
給欺侮了,你家裡窮就更要好好奮鬥,做一番事業來榮耀你爹孃,懂了嗎?我要走了,
下次有緣再見了。”
眾人看著她飄揚而去,不禁紛紛討論這粉衣少女的來歷,但是誰也不曉得這個粉衣
少女究竟是誰。
☆☆☆
一株大樹下,一個渾身髒亂的男人躺倒在大樹下喝酒,喝得醉眼迷茫,全身都是酒
臭味,路過的人只當他是個酒鬼,誰也沒有真正的留意過他,而他究竟在這裡醉了幾天,
更是沒有人知道。
“姑娘,你要幹嗎,有話好說,千萬不能尋短見啊!”
一個細嫩的聲音尖叫撤潑道:“你們別管我,我要死,我要死,人生不死活著幹什
麼,嗚嗚!”
她嗚咽的邊說邊哭,哭得聞著柔腸寸斷,根本不知道怎麼安慰她,而在大樹下醉倒
的男人還在昏睡中,似乎沒聽到這姑娘的哭叫。
見粉衣少女哭倒在地上,路人勸道:“姑娘,你究竟有什麼不如意,說出來。大家
幫你想想辦法,你年紀這麼小就想尋死尋活的,豈不是太不知道生命的價值,再說身體
發職受之父母,毀傷都有罪了,更何況是想自殺呢!”
粉衣少女哭得捂住嘴,頭髮散亂的抬起頭來,眾人才知道這個小姑娘竟是如此的美
豔動人,大家都痴迷的看著她。
她邊哭邊道:“奴家歹命,三歲時孃親過世,爹爹怕後母不會善待前妻的女兒,於
是立誓終身不娶,奴家便與爹爹相依為命。爹爹見我漸長,便將我許配給一位良人,只
是那良人不肖,見我們父女倆孤苦無依,便謀了我爹爹的家財,並殺死他,還硬要我許
身給他,我不肯,逃了出來,但是爹爹的冤仇不能得報,奴家不如一死了之。”
她邊說邊哭泣,讓人聽了好心酸,坐在大樹下的骯髒男人似乎酒醒了,他坐起身打
了個大哈欠,搔搔他又髒又亂的頭髮站了起來,對粉衣少女刺耳的哭聲置若罔聞。
“唉,酒又喝完了,真是糟糕,又得去打酒了,可是身上的銀子花完了,這該怎麼
辦才好呢?”
旁邊的人兀自還在勸那姑娘,“小姑娘,你既然逃了出來,想必沒有住的地方,如
果不嫌棄的話,我家裡倒可以住人!”
眾人見她說得可憐,也紛紛動了惻隱之心,又見她嬌弱美豔,似乎風一吹,整個人
就要化了,更加可憐她,“是啊,是啊,我家也是可以住人的!”
“奴家怎麼堪受得起,我要是不能報父仇,那我……”又是一陣撕裂心肺的哭泣聲,粉衣少女道:“我不如死了算了。”
她邊哭邊抽噎,還大聲指責道:“這世間沒有天道,若是有正義的俠少,為什麼不
肯助我一臂之力?為什麼看我一個弱女子受到這樣的欺凌也不管我,天啊,你豈不是要
絕我的路——”
大樹下的男人看看手裡那把破舊又生鏽的鐵劍,搖頭道:“難道要當了你換酒喝嗎?
可是你跟著我十年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伴著我不知道宰殺了多少個禽獸畜牲,我
怎麼可以當了你呢,這豈不是沒有天道了!”
粉衣少女哭得幾乎要暈過去,大樹下的男人拿起鐵劍,搖頭晃腦的再三品評道:
“雖然你跟我宰殺了不少的衣冠禽獸,但是你覺得對一個說謊的小姑娘,究竟是公痛打
她一頓屁股,叫她別濫加利用別人的關心呢?還是乾脆不管這檔事,看她能不能演戲演
到哭暈!我是選第二個啦。”
他對著鐵劍又自言自語,“鐵劍啊鐵劍,你的主人選了第二個,你自然也只能選第
二個,我們走吧!我看這個假哭的姑娘是對著我來,難道是我流年不利,竟犯了天下最
惡最糟糕的桃花運嗎?自古紅顏皆禍水,我只要有你跟酒相伴就夠了,對於女人,我是
絕不想沾惹的,我可不想被女人害得連酒也喝不成!”
他說到這裡,又是一陣搖頭晃腦,走著走著便不見蹤影。
此時,粉衣少女停止了哭泣,對她的白玉酒葫蘆珍愛又痛惜的道:“至尊酒啊至尊
酒,不是我不把你拿給識貨的人喝,而是識貨的人自己跑掉,我看你真是流年不利外加
黴運當頭,不是我這主人不幫你而是你實在倒黴得很!我看既然世間沒有識貨的人,那
我要你何用,你也不想落入俗人之口吧!不如主人我做個好事,把你倒進土裡,讓你也
能不被人褻瀆的長眠此地。”
她說完後,就要將酒倒過土裡,想不到一陣風勁,那白玉酒葫蘆在空中轉了個圈,
竟然消失無蹤。
想要幫忙粉衣少女的人面面相覷,以為自己是見鬼了,否則哪有東西自行不見的,
只有那粉衣少女開心的拍手笑了起來。
她向空中嬌嗔問罪道:“喂,你拿了我的白玉葫蘆,喝光了我的至尊酒,你要怎麼
賠我?”
正當大家以為她瘋了的時候,想不到空中竟然也傳來低沉含糊不清的話語,還連連
發出嘖嘖聲,是你自己要倒掉的,我是看不喝白不喝才好心的喝掉他,照道理說,我根
本就不必賠你!”
粉衣少女用手指颳著自己細嫩的臉頰,笑道:“羞羞瞼,喝了我小姑娘的酒,竟然
還想賴帳,不怕讓人知道了,說你大人欺侮小孩嗎?”
“強辭奪理不太好喔,小姑娘!”
“我不過是強辭奪理,但是你當著我的面搶走我的東西,算得上是個強盜了!”
天空傳來一聲咕噥的酒嗝,似乎表示好男不與女鬥,然後就不再說話,好像懶得理
會她。
粉衣少女半笑半嗔的直笑,“你不跟我說話,就以為我就沒辦法嗎?咱們等著瞧,
等會看誰先說話!”
看向那一堆以為她瘋了的路人,她低下頭有禮道:“感謝眾位伯伯、叔叔、嬸嬸對
剛見面的我疼愛之情,來日有幸再見到你們,小女子一定會報答諸位的恩情。”